“再動勞資弄S你!”
如果不是上頭有命令估計眼前的男人早就把文熙就地正法,而因為李寒冰透出消息的女人此時正在努力爭取時間,以自己最大的可能配合營救人員。
“你來啊!我才不怕你!慫包!”
“惹急了我可對你沒好處!”
占著熟悉屋裡環境的優勢,哪怕身在黑暗中也能精準的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抓起一把螺絲刀猛地刺了過去,敏捷的男人一個閃身,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劃傷的臉,可惜,就差這麼一點點。
“沒想到還是隻小野貓,勞資喜歡!”
文熙心頭一緊,快速躲在了角落,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即便是處於劣勢也是隻短時間的事情,果不其然,此時努力和對方鬥爭了幾個回合的文熙背靠著牆,緊張的汗水早已浸濕了全身,很明顯,對方故意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勢在必得的獵物,此時正玩得興起。
手裡攥緊屋裡僅剩的一把具有攻擊性的水果刀,不禁吞咽了口水,隻是平時正常的一個動作現在都顯得僵硬許多,冷汗劃過每一片肌膚卻隻感覺到冰冷,大腦似乎都能感受到心跳帶給它的壓迫感,崩崩崩的讓人很不舒服。
五米、四米、三米...這種被獵人捕殺的刺激感讓眼前這個男人很是興奮,每一步都走得很是用力,體內的殺氣像是從地板滲透著整間屋子。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個男人明顯不敢對我怎麼樣,要不然我早就被五花大綁丟出去,怎麼可能還在這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呸,這些人還能乾出什麼事,一群敗類!也不知道秋玉和天哥怎麼樣了,姐姐隻告訴我想辦法拖延時間。”
文熙強迫自己冷靜的思考著,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卻無法真正對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發出任何致命的攻擊。
“小貓咪,哥哥保證會對你很溫柔的。”
手中把玩著繩子,即便是在黑暗的房間裡也能讓文熙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彆過來!”
文熙咬緊下嘴唇迫使自己冷靜,腦子裡像翻書一樣尋找著各種自救的辦法,即便是秋玉教給自己一些防身術,可在職業殺手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啊!”
冰冷的空氣突然一聲慘烈的叫聲,男人忍著疼痛快速閃身到一邊,隨手撤下身上的衣服給中彈的腿包了起來,嘴上還不停地暴躁著。
“狙擊手找到目標了,太好了!”文熙心中大喜,李寒冰的計劃順利進行,也不枉費自己冒險誘敵,手中的水果刀對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刺了過去。
竊喜片刻發現本以為天衣無縫的配合,事實證明終歸還是高估了自己,自己隻在喘息之間反被製服,男人反客為主將水果刀抵在纖細的脖頸上,湊近耳邊咬牙說道:“勞資現在就讓你嘗嘗人質滋味!”
“你以為拿我當人質就能逃出去嗎?可笑至極!要殺要剮你倒是來啊!我人都在你手裡你還不敢殺我,你就是怕!怕我死了你不好交差!”
雙手拍打,兩腿亂蹬,即便不斷掙紮,怎奈實力懸殊,反倒更加激怒了對方,水果刀的在脖頸上留下的冰冷還未消失,新的傷口又添在身上。
為了讓狙擊手更好擊中目標,文熙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用儘全身的力氣想要將對方撞到窗前,隻可惜她的想法早已被看穿,整個人被拎了起來,在半空中被鎖喉的感覺讓文熙連呼吸困難。
“小妹妹,人質可是要幫我擋子彈的,既然你這麼心急,勞資成全你!”
“放,放開我,咳,咳!”
男人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將手中的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再落到了地上,他勾唇一笑,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再次將文熙拎了起來抵在牆上,湊在她耳邊狠道:“誰說我不敢動你的,勞資現在弄S你又能怎樣?!”
“咳,是嗎?咳,那,那你倒是來啊!我告訴你,你就是殺了我你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咳,咳!”
“是嗎?”男人挑釁地說著,另一隻手從身後掏出匕首一點一點挑著文熙的衣服。“對了,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給...他們會不會衝進來跟我拚命?不對,不對,你那兩個朋友現在估計起不來了吧?哈哈哈!”
“你,敢!”
“哈哈!我有什麼不敢的!”
男人發狠的樣子讓文熙不禁害怕起來,難道自己就要在這裡交代了嗎?還沒為此次剿滅計劃做貢獻就要犧牲了嗎?不行,不可以!
隻是猶如待宰羔羊的自己此時還能做什麼,現在連呼吸都覺得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身上的傷口也跟著大腦的缺氧疼痛起來,好疼,真的疼到快要窒息,如果不是強撐著估計早已暈死過去。
嘭!
門被重重地踹開,呼吸困難意識有些模糊的瞬間文熙看著黑暗中突然出現的身影,以為自己是在死之前出現了幻覺,身體終於拜托了禁錮,可就在虛弱無力倒下的瞬間從身上傳來的溫暖又是那樣的真實。
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地毯上,耳邊似乎傳來了打鬥聲,慘叫聲,此時的文熙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中,虛弱的她用儘全身力氣睜開雙眼想要證實自己的想法,看著眼前充滿擔憂滿面竟是憤怒與自責的男人,她嘴角勾起,笑了,因為她的他來救她了。
“你來了。”
“彆睡,不要睡!”
傑修抱著懷中的人兒呼喊著,生怕她一閉眼就真的離開自己,不停地揉著手臂,輕拍著後背,手上濕漉漉帶著溫度的感覺讓他愣住了神,看著染上了文熙身上鮮血的手,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說話都哽咽。
“我來了,彆怕,我在,我一直都在,不要睡,求你,不要睡!”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疼痛,一聲悶哼,卻依舊緊緊護著懷中的人,哪怕身中數刀也不在乎。
隻是這個自責的男人不在乎的,卻讓懷中的人心頭一緊,猛的睜開雙眼,用儘僅剩的力氣將他推開,而那個男人手中的顯示器卻狠狠的砸在她的身上。
噗!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終於承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啊!”
傑修青筋暴起,一腳踢飛雇傭兵,接住原本要落在他身上的椅子對著那個男人狠狠砸了下去,整張椅子一瞬間被砸碎,撿起一根斷開的椅子腿就是刺了下去,用力扭動著,就像要把整條腿碾碎一般。
雇傭兵疼得全身抽搐,頭上青筋暴起,用儘全身力氣一拳打了過去,卻被傑修擋了下來,拳掌相對,雇傭兵的拳頭在被抓住的同時,手腕一聲清脆,白骨露出的痛處讓他慘叫連連。
傑修站起,居高零下的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抬起腳在剛才被刺爛的傷口處碾壓著。
“你在勞資的女人身上留下的傷注定你沒那麼容易死!”
“啊!MD!MD!啊!”
此時救援人員到位,倒在大廳的秋玉和曉天被擔架抬走,而李寒冰在救援人員進屋之前衝了進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文熙一陣暴怒,咬牙切齒說著。
“通知下去!全部留活口!我要一個一個親自審問!”
“是!”
指揮救護人員把文熙放在擔架上,把仍在暴怒中的傑修推了過去,自己留下來處理現場。
此時的傑修既憤怒又自責,回頭看著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文熙,連淚水都不敢打擾他,悄悄的滑落下來。
“姐,這裡就交給你了。”
“去吧。”
被先抬下樓的秋玉和曉天躺在擔架上不願上車,就為了見到他們所擔憂的文熙,可當他們見到一身血的傑修時,整個人坐了起來,再看到擔架上的血人。
秋玉自責:“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曉天罵傑修:“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會這樣?熙妹!熙妹!李傑修!熙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勞資跟你沒完!”
不管是道歉還是破口大罵的責怪,此時的傑修已經說不出話了,坐在救護車上,握著文熙的手親吻著,眼淚落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曉天罵得沒錯,連我都需要你來保護,我真的很沒用,我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好不好?文熙,不要睡,不要睡。”輕柔的摸著她每一處傷口,無比心痛,握著的手顫抖著,抵在額頭上,又被帶著淚水的唇吻著。“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