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安靜的房間裡有著一個男人正坐在電腦前努力的奮鬥著,而飄窗上坐著女人生怕影響到他,隻是靠著牆壁靜靜的看著,可腦子裡卻不斷浮現著李寒冰說的話。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仗著修哥對我的寵愛就如此的不為他考慮,哪怕是天哥,他的好兄弟。可是今天他真的有些過分了,平時怎麼鬨我都不管他們,但是今天不一樣,都受傷了,還好隻是鼓了一個大包,這要是磕破了豈不還得去醫院縫針,那就真的毀容了!可是!我現在又覺得當時的語氣重了些,還耍小脾氣把他關在門口!而且...明明姐姐是讓我進去陪著他的,可到最後卻被我給搞砸了,雖然一晚上他都沒有和我計較,對我還是像平時一樣好,但是姐姐說的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傑修隻有一個,而他也隻有我一個,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文熙的鼻子有點酸酸的,捏著輕輕的腳步,伸開手臂從他身後環上了他的肩膀,有些哭腔的嗓音說著:“修哥...”
傑修的心一個揪緊,將人攬在腿上擦著垂著眼眸落著淚的女人,著急卻溫柔的說著:“怎麼哭了?抱歉,抱歉,我一忙就把你給忘記了!”
“對不起,修哥...”將臉埋在健碩的懷裡細微的哭泣著:“我不該那樣說你的,對不起。”
看著懷裡的人兒,傑修有些意外,他完全沒有想到文熙是為了這件事而傷心,還和自己道歉,同時也有些自責的皺了皺眉,畢竟往常就是再忙,這個女人即使沒打擾自己也會在一邊做著她的事情,可今晚是自己的疏忽,沒有發現她比平時更為的安靜。
“傻瓜,那件事的確是我過分了,你說我也是合理的,該道歉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知道你倆是鬨著玩的,但是我看見那個大包的時候真的是嚇到了,但是我也不該這樣說你。”
“不哭了,好嗎?”
文熙的一切都被傑修視為珍寶,可這眼淚確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見到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懷裡的人兒雖很安靜,但是這淚水卻像開了閘似的止不住,傑修不知道文熙是因為李寒冰的話而內疚,反而以為是自己哪裡說錯了,他著急了,抽著紙巾不停地擦著淚水。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不是...”
“你告訴我好嗎?”
“真的..不是。”
“那!”傑修這話還沒說出口,懷裡的女人用她可愛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再主動的抱著他:“不要說話,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
“好。”既然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你,隻是不要再和我說對不起,不要再落淚的,好嗎?
傑修心裡想著,大手卻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女人漸漸睡了過去,他無奈的勾起了嘴角,柔聲說著:“睡吧,睡著了就不會想這麼多了。”
今夜,落地窗邊的躺椅上沒有那個熟悉的女人,而是一個額頭貼著紗布的男人。
“你不會是想吃了我吧?”
“我現在是殘疾人士,怎麼吃?”姐現在如果不是這個樣子,就衝你這話我一定成全你。
“也是,你現在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倒未必!”
雖然此時的李寒冰一手一腳都包紮著,但是她冷笑的嘴角讓曉天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他說:“你,你彆這麼看著我,怪瘮人的!”
“過來。”
“不要!”你這女人,就是一隻手都能把我打趴下,我這回要是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拒絕,我必須拒絕!
不過說實話,李寒冰還真不是想對曉天做什麼,隻是她想讓他幫自己把拐杖拿過來,她想上洗手間,所以當她看見曉天那一副小綿羊見到大老虎的害怕勁,拿起床上的抱枕扔了過去。
“把我拐杖拿過來,我要上洗手間!”
”哦,哦,早說嘛!“
曉天無奈了,也覺得有些尷尬,搞了半天人家不是要吃肉,而是要解決某些問題,他一個起身將拐杖遞了過去,順便抱怨了聲:“你說你也不說清楚,害我緊張了半天!”
“張曉天。”
“啊?”
“你是不是很想我吃了你?”
“啊,啊?不是!不是!”這個女人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害得我語無倫次胡亂給答應了,太丟人了!
“懂了。”
“啊?什麼啊?”
李寒冰那壞壞的笑容讓曉天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反應,他有種預感,隻要李寒冰康複了,估計就是自己被吃乾抹淨的日子了,所以他站在落地窗面前對著天上的月亮祈禱著,結果由於太過投入,以至於上完洗手間出來的女人都已經站在他身後了他還不知道,誰知一個轉身就把人給撞得往後仰,也好在反應快,一把將人摟在了懷裡,兩人的距離無疑近了許多,而李寒冰趁著曉天沒緩過神,一手攀上他的頸部將人拉了下來,她的主動對於曉天來說就像是一顆小火苗般在他全身躁動著。
她溫柔的描繪著,他回給她的確是貪戀的霸道,他承認自己沒有傑修的臂力,沒法將人托起,但他依舊輕柔的將人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疼...”
很明顯,衝動的後果就是不小心弄到傷口,雖然沒有開線滲血,但疼是存在的,曉天心疼了,要將人帶去醫院,可她拒絕了:“血都沒見著,沒事。”
“又沒見到裡面,怎麼知道有沒有事?!”
“我有經驗,放心!”
這話剛落,李寒冰就後悔了,因為有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擔心:“很多傷,是嗎?”
“沒多少。”
“沒多少是有多少?”
其實李寒冰身上的傷在她看來都是小事,但是她腿上有一道比較大疤是一次救援任務時所炸傷的,面積不算小,所以這個在她看來是最在意的,不過她心裡暗自慶幸著,因為這道疤正好在槍傷旁邊,而且每次換藥曉天雖說都在一邊看著,但也沒仔細看。
“作為一名軍人,身上有點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一定很疼。”
“恩。”
“你怕嗎?”
“職責所在,沒有怕不怕可言。”
看著李寒冰眼裡的堅定,曉天笑得有些苦澀,總覺得自己錯過了許多,現在才開始心疼是不是太晚了?回想著自己在醫院見到昏迷時的李寒冰,那種衝擊比彆人告訴他來得強烈,在那個時候他真的害怕這個女人把埋在他心裡的感情種子挖出來後,留下獨自傷感的自己。
“這些我都懂,但是我已經錯過了許多,想從現在開始陪著你一起,你願意嗎?”
兩個人雖然相互默許了關係,可這是曉天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表白,李寒冰心裡自己是開心的,她努力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的感情終於真實的屬於自己了,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有些害怕。
“曉天,我會隨時消失,你不能問,我也不能說。”
“我知道。”
“每次的時間都無法確定。”
“我理解。”
“我身上有不少的傷,你不害怕嗎?”
“我隻會心疼。”
“如果我永遠離開了你,你還願意嗎?”
“願意。”我願意,我真的願意,如果你有一天離開了,我的心裡也隻有你一個人,也隻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以前那個稚嫩的我,在你那次和我道彆後就已經成熟起來,我不再是那個隻會拒絕,隻會逃避的人,現在的我,是一個無時無刻不掛念著你的人。
曉天生怕再次碰到傷口便雙手撐著,在身下女人光潔的額頭上親吻著,點點落下,眉心,眉眼,鼻梁,鼻尖...是輕柔,也是深情,他描繪著誘人的朱唇,攻占著每座城池,讓人著迷,也讓人窒息,在兩人喘息間抵著鼻尖,用他此時有些沙啞性感的嗓音說著:”如果我貪戀你,卻見不到你怎麼辦?“
“涼拌...啊!”
曉天對著李寒冰的肩膀咬了下去,又疼又癢的感覺讓李寒冰有些不舒服,可自己隻剩一隻手,還被人禁錮著,曉天鬆開身下的女人,有些得意的笑著:“蓋了章,合格!”
“張曉天!”
“恩?啊!!放手!疼死啦!!”曉天視乎有些玩過頭,居然忘記某人就是剩下一隻手一隻腳照樣能夠修理他,一時大意,李寒冰直接坐了起來,一手將他按趴下,而另一隻腳還扣在他身上,動彈不得。
“居然敢調戲我!不想混了你!”
“你這女人就不能溫柔點嗎?!”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占我便宜,再溫柔下去豈不是被你給吃了?!”
“救命啊!”
“喊破嗓子都沒人救你!”
被按在床上的曉天好生的無奈,剛才明明很浪漫的,這回怎麼就被虐待了,他心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