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樊看著傑修一臉的哀怨,卻突然起了逗趣他的心,他勾起嘴角看著身邊的文熙,可人家卻被他這表情搞得摸不著頭腦,誰知道他居然指了指正在吧台調咖啡的女人說:”小子,叫嫂子“
文熙認柏樊為大哥,按理來說,傑修喊秋玉一聲嫂子是理所當然的,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願意,俊臉一黑,即將暴走的樣子嚇得身邊的女人一著急,抬手在他的心口處順著氣:“彆激動,彆激動,小心你的傷。”
“我說熙妹啊,撞了鼻子需要這麼嬌氣嗎”
“樊哥,你就彆逗他了,萬一又流鼻血了怎麼辦”
傑修用眼神挑釁著柏樊,像是在說,你想怎樣勞資有媳婦心疼,氣死你柏樊同樣回了不友善的眼神,兩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之戰隔著文熙就此開戰,一邊的秋玉看不下去,將夾在中間的女人帶走,兩人便忙碌在工作間,把外面的空間留給兩個叫著勁的男人,而另一個男人此時正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名字
李寒冰,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在執行任務是嗎危險嗎
曉天心裡的這些疑問,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每個夜晚,又到每個日出,他都會想,都會在等,等她的信息,等她的出現,可這種日子轉眼過去近一個月,他依然沒有等來他想要的。
“天哥,你瘦了。”
“是嗎”
又是一個周末,三個人坐在家裡吃著飯,可曉天臉上明顯掛著的憔悴讓人心疼:“天哥,你在想姐姐是嗎”
“已經快一個月了。”
“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也不知道姐姐現在做什麼,吃飯了沒有”
“熙妹,她臨走前在我耳邊說的話,是真的嗎”
李寒冰在曉天耳邊說的悄悄話,其他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但被曉天這麼一提,卻讓坐在對面的兩個人心裡有些不安。
“她跟我說,如果她能回來你們懂我的意思嗎她說的是如果,如果兩個字讓我心裡很不安,真的”
曉天的聲音帶著哽咽,而作為弟弟的傑修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姐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傷,而這些都是作為弟弟無法代替的,每次想到李寒冰受傷痛苦的樣子,傑修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
“她不會有事的”傑修艱難的說著,卻是一口氣灌下一罐啤酒,曉天同樣一口氣乾完,兩個男人因為同一個人而擔心著,文熙也不好打斷他們,隻能在一邊默默地陪著,結果就是曉天再一次醉倒在他家沙發上。
“修哥,你說我們放假前,姐姐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
傑修將懷裡的女人摟緊了些,將他的不安悄悄的掩蓋在一頭烏黑的長發間,每一次的任務都會讓作為弟弟的自己擔心害怕,直到姐姐的出現,他才能將那繃緊的弦鬆開。
文熙明顯感覺到身後的男人那微微的顫抖,她轉過身將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手輕輕拍打著他結實的後背,像他哄著她一樣哄著。
細吻點點落在眉宇間,鼻梁,再溫柔的描繪在那微涼的薄唇上,鼻息纏繞著彼此,她說:“有我陪著你,我們一起等著姐姐,好嗎”
“好。”
一聲回應,一個翻身,將嬌小的身軀收入身下,將那溫柔的吻換作強有力的霸道,她回應著,接受著,隻為告訴他,他,還有她。
下雪了,對於南方來人來說確實很激動,看著天上飄下的白色,那踩在腳底下柔糯的感覺,心,自然也會想這般白色般清淨。
“修哥,下雪了。”
那抹嬌小的身子站在湖邊,伸出小手感受著一小點一小點冰冷落下,她將雪點一握,再打開,她說:“這雪雖冰冷,可它也有被融化的時候,你說,姐姐是不是已經將哥天的心給暖化了呢”
“也許吧。”
身後的男人本想為人撐傘,可她卻說打了傘,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看雪了,他學著文熙的樣子抓了一小把雪放在手上,同樣的動作一握,再打開,他勾起嘴角柔聲地說:“我,又何嘗不是”
兩人相視而微笑著,用眼神告訴對方各自的心意,誰曾不是期盼過,等待過,甚至意外過,可當遇到了對的人時,自己心裡都會有一個聲音在說“原來我的心,隻為了等你”。
“牟陽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李寒冰持槍對著遠處那昔日的戰友,她最看中的下屬,而對方此時手裡卻把玩著一枚,他挑著帶疤的俊眉喊著:“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想到了今天,你又何必跟我說這麼多廢話”說完卻將手上的安全栓一拉,對著李寒冰的方向扔了過來,她對著身邊的戰友喊著:“快躲開”
“嘭”
一聲巨響震動了一片,碎了的鐵罐,爆飛的碎石,砸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李寒冰為了保護戰友,一塊比她還高的石牆砸在她的身上,可她依然咬著牙起身,一個飛躍,對著跑過來的牟陽一拳揮了過去,直接將人打倒在地,而自己也倒在了地上,牟陽吐了一口濁氣,手裡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抬手便對著李寒冰刺了過去,可她卻因為剛才那一砸,全身疼得難受,一個不留神躲得慢,匕首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一下滲透了那耀眼的軍裝。
“哈哈哈”
紅了眼的牟陽看著倒地的李寒冰,即使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可他卻興奮的叫囂著:“首長,您當時不是一直教導我,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務嗎”
李寒冰忍痛站了起來,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她勾起的嘴角說著:“那又怎樣有本事打贏我”
“王八蛋”
上頭的意思是在非常時候可擊斃牟陽,可李寒冰卻說,如果不把這個人活捉了,讓法律製裁他,那他即使是死了,也太便宜了,所以身邊的戰友隻能在她的命令下退後,把一對一的時刻交給她。
“怎麼嚇到了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李寒冰你再逼我可彆怪我不念舊情”
“你不配”說著便打了過去,可牟陽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更何況李寒冰曾是他的領導,招數技巧自然了解,兩人幾個回合下來各自受了不少的傷,但李寒冰剛才已經傷得不輕,所以這回明顯狼狽了許多。
“你再過來,我一槍斃了他”
牟陽知道李寒冰不殺他,所以他料定其他人不敢動他,他用他超凡的速度從人群中抓了一個傷勢最重的戰士,一臉囂張的說:“你一定不希望你的戰友犧牲吧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條件”
“放開他”
“嘖嘖嘖你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凶了,我好害怕啊”
惡心,猥瑣,混蛋各種齷蹉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牟陽此刻的表情上,李寒冰氣得咬牙,可當她要走近些的時候,那人卻突然一恨,咬著後槽牙說著:”要不這樣,你過來我就放了他“
“好”
”首長我死不足惜快開槍“
牟陽腳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李寒冰雙眼一紅又走近了些:“你放開他,我過來。”
“好有膽識”
牟陽一腳將人踢飛,將李寒冰扣在手裡,抓起一把沙子對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死死的揉搓著,可他本想看李寒冰痛苦的樣子,可她卻咬著牙忍著,他一把將人扔在地上,掏出手槍對著地上的人腿上就是一槍,再恨恨的踩著,李寒冰咬著唇強忍著,甚至滿嘴鮮血她依舊一聲疼都沒有喊出來。
周圍的戰士眼眶濕潤,紛紛舉槍對準牟陽,可李寒冰卻忍著疼,用她滲血的嘴艱難的喊著:“彆動”
“首長下命令吧”
“首長”
就在所有人準備違抗命令的時候,扣著扳機那布滿汗水的手已經時刻準備著,隻等牟陽再有任何動作,可就在那喘息間,李寒冰突然躍起,從身後勾住牟陽拿槍的手,將人按到在地上,可手上奪槍的動作依舊僵持著,李寒冰抽出一手,抬起肘子對著牟陽的的頭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手槍掉落在地,而李寒冰也被踢倒在一邊。牟陽翻身奪槍,可就在那幾厘米之間,槍被忍痛爬起的李寒冰拿起手裡,對準了他,可她現在失血過多,頭開始暈了起來,但她依舊挺拔著身子。
“牟陽,你被捕了”
艱難的勝利讓其他人為之興奮,在李寒冰的命令下將這個曾是軍人,現在確是犯人的牟陽逮捕,可就在他被押上車正要關上車門的時候,他搖著頭苦笑著說:“我最終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下。”
李寒冰沒回回應他,一是因為她不想和他說話,二是她現在正靠著意誌強撐著她即將暈倒的身子。
“首長,我們送你去首長首長”
可最終,她在關押牟陽的車子離去後,眼前一黑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