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煙火大會。(1 / 1)

很顯然,這個世界很大,鬱拂然隻是拉著希拉爾衝進了蟲群裡面,沒繞一會兒,就已經見不到他們的影子了。

隻是很可惜,把他們甩掉了以後,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鬱拂然也不知道了。

蟲群褪去以後,他們現在走到了一個小角落,安安靜靜的跟整個遊樂園的氣氛格格不入,但是很靜謐,有裂痕的大理石牆面上,甚至還攀爬了好些翠綠色的爬山虎。

——還有,停留在他的臉頰上那分外惹眼的視線。

鬱拂然莞爾側過頭,對上一雙金瞳亮晶晶看著他的希拉爾:“怎麼這麼看我?是覺得,我拉著你跑,有點不像是我了嗎?”

希拉爾果斷的搖了下頭,他反駁道:“不是覺得,你不像你了,而是覺得……”

有點意外的開心。

原來循規蹈矩,一舉一動皆是貴族風範的格蘭登冕下,還會有這麼叛逆的時候,卻又意外的不覺得奇怪,倒不如說,從他第一次見到格蘭登冕下,知曉他要從星際法庭即將要出閘的閘刀下救下他的時候,他就該知道,格蘭登冕下,看起來遠遠不是他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溫柔無害。

這是不足為外人所道的發現,這是,鬱拂然隻會在他的面前展現的發現。

但是希拉爾沒說,他隻是抿著嘴笑得很開心,第一次主動的轉開了話題,笑眯眯的說:“我看見不遠處有家店,我們去吃嗎?有點餓了。”

鬱拂然一看就知道希拉爾大概是在想什麼。

隻是希拉爾不說,他也就不說,順著希拉爾道:“好啊。”

隻是始終都沒有鬆開緊握著的手。

飯店隻是一個小飯店,希拉爾進來就有點後悔了,畢竟他不在意,格蘭登總是在意的,格蘭登看起來就是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蟲。

卻沒想到,格蘭登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從容很多,直接就在桌子邊落座了,甚至在服務員遞過來菜單的時候,很自然的接了過來,遞到了希拉爾的面前問道。

“有什麼想要吃的嗎?”

店內的裝修很暗,用了大面積大面積的冷色調,唯獨留了一盞昏黃色的暖燈,把格蘭登的面容照的格外的柔軟明亮。

希拉爾在格蘭登的對面坐下,接過了菜單,有點躊躇的說:“我,我有點沒想到?”

鬱拂然說:“什麼沒想到?”

希拉爾說:“總感覺你跟這裡格格不入,我剛剛都想要提議走,卻沒想到,你這麼適應。”

鬱拂然勾唇笑了一下:“嗯,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適應。”

不管前世今生,鬱拂然出來吃飯的機會都非常非常的少,年幼時家裡配備了五湖四海各個口味的廚子,長大他獨居後,也會專門有保姆來家裡做飯,隻有鮮少需要鬱拂然應酬的時候,鬱拂然才會出面。

他需要應酬的地方,大多數都是頂級的星級酒店,倒真的沒有人有膽子邀請鬱拂然前往這種小店過。

不過,鬱拂然說:“可能適

應與否,不跟我去的地方有關,跟我去的……”

他笑了一下:“蟲有關吧。”

然後鬱拂然就很滿意的看見,希拉爾的耳朵尖又紅了,他家不好意思的少校大人手忙腳亂的隨便點了幾個菜,就把菜單遞給了他:“……嗯,你,你點你喜歡的菜吧。”

“這一次,我來買單。”希拉爾語氣堅定的說,“這一次你可不能先買單了。”

希拉爾早就已經發現了,格蘭登在對他花錢這件事情,向來是一點克製都沒有的,甚至花了錢都不願意讓他知道,九千多萬的軍艦說買就買,十幾億的戒指也說買就買,身為格蘭登的——

愛人,希拉爾想,在這段感情裡面,總不能隻是格蘭登付出。

想到這裡,他又強調著補充道:“不僅僅隻有這一次,在之後也要。”

鬱拂然很乾脆的應了下來:“好,聽你的。”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在他人的口中也是聽說過要如何的維持戀愛的,隻有單方面的付出對方自然而然的會產生不自在的感覺,希拉爾既然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了,鬱拂然自然乾脆的答應了,並且當著希拉爾的面前又點了兩個菜,笑眯眯道。

“那就讓我的雌君破費了。”

“沒事,又不是什麼大事。”

一句話,又把希拉爾惹得面紅心跳,他努力繃住自己臉上的緋紅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拜托了。”

服務員接過菜單,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

在黯淡的包間內,唯有那一盞昏黃色的燈光格外的柔軟且明亮,坐在那裡對話的兩隻蟲的氛圍也格外的好,那隻姿容迭麗的雄蟲冕下唇角甚至勾著溫和而又迷人的弧度,碧綠色的眼眸蕩漾著格外柔軟的情緒。

因為坐落在遊樂園內部,雖然這家餐廳還算是偏僻,但是客流量卻是很好的。

尤其是這兩天臨近開學,來遊樂園玩的蟲很多,服務員也有幸接待過關係算得上是好的雄蟲跟雌蟲,但是——

哪怕那些雄蟲對雌蟲的語氣好了點,在面對吃飯要雌蟲付款這件事情的態度還是十分的自然的,好像雌蟲為了雄蟲付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唯獨這隻雄蟲,他甚至讓服務員感覺到,他在尊重他的雌蟲。

尊重啊,服務員撫摸住自己的心臟,真是,想一想就感覺他的心臟忍不住開始狂跳了,真不知道,被這隻雄蟲愛著的這隻雌蟲,應該有多幸運啊。

希拉爾確實感覺自己好像浸泡在愛情海裡面,那些他從前覺得沒有意思,根本就沒有意義完全就是在消磨時間的東西,這一刻突然間就在他的面前,變得有意義起來了。

哪怕隻是簡單的跟格蘭登吃一頓飯,都感覺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開心了。

身邊的座位放著抱抱熊,對面的位置坐著格蘭登,就連路過的空氣都好像變得更甜了一點。

他心情一直很好,在希拉爾在吃飯後上網刷了一下刷到了他跟格蘭登為什麼會被發現兩隻蟲偷偷的來遊樂園玩的

照片後,心情就更好了。

……雖然被蟲抓包了,但是那隻蟲照片抓拍的特彆好,希拉爾特彆的喜歡,看了好幾次以後果斷的把這張照片給保存了。

然後因為盯著屏幕的時間太久,被格蘭登問:“是在看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希拉爾果斷的搖了下頭:“沒有,我是在看為什麼我們會被人發現。”

才不是在偷偷看他們兩個的合照偷笑!

為了表明自己說話的可信度,希拉爾還給格蘭登陳述了一遍,卻不想,點的太快,他保存的那張他跟格蘭登的合照,一不小心被他點出來了。

格蘭登的視線在照片上面停頓了片刻,希拉爾莫名其妙的有種,即將要被抓包的緊張感,雖然希拉爾想,格蘭登應該發現不了他這些小動作,可是他的心臟,莫名其妙的變快了。

好在格蘭登隻是停頓了片刻就挪開了:“那看起來,是去不了那種很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了。”

希拉爾想,是啊,是去不了了,肯定是會被圍觀的。

那今天的約會,就隻能夠戛然而止了嗎?希拉爾有點失落的想,他蟲生中第一次體會到約會的美好,卻沒想到,甚至都不能持續到天黑。

不過,哪怕隻有這些時間,也已經足夠希拉爾開心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道:“那我們就……”

回家吧。

在昏黃的燈光下,黑發碧綠色瞳孔的雄蟲微笑說:“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煙花大會吧。”

“我記得在之前宣傳的時候有看見過,遊樂園在每年即將要開學之前,都會放好幾天的煙花來慶祝,從下午六點半開始,距離現在,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去看的蟲肯定很多,我們跟他們混在一起,應該就不會杯發現。”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希拉爾眨了下眼睛。

他聽見他自己的聲音,輕的就好像是呼吸聲一樣:“當然。”

·

誠如格蘭登說的那樣,遊樂園的煙火大會項目格外的火爆,前往的蟲非常的多,從餐廳出來以後,希拉爾跟鬱拂然在路過的店裡有買了個帽子作偽裝,遮住兩隻蟲惹眼的發色,就這樣順其自然的混進了蟲群中。

看煙火大會是有最好的位置的,不過這個位置是需要買票才能進去的。

希拉爾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給自己跟格蘭登買了票,甚至還買了最好的票,在對上格蘭登含笑的眼睛時,希拉爾對此做出解釋:“畢竟是難得的一次。”

事實證明,這個票買的非常的值,觀景台的位置特彆好,在摩天輪附近的山坡上,他們在第一排,據說這裡是離煙花最近的地方。

希拉爾非常的新鮮,在發現周圍有人買了好吃的食物跟同伴分著吃的時候,他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想要去周圍的小賣鋪逛逛。

……畢竟,希拉爾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們這是第一次約會,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的嘗試一番沒有嘗試過的東西。

不過,希拉爾到底還是沒有去買,因為在煙火大會開始的前面一會兒,他接到了範多夫的電話。

希拉爾有點疑惑,應該要處理的事情,不是在昨天就已經處理完了嗎?他實在是想不到範多夫給他打電話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是因為在光網上面看見了他跟格蘭登出遊的消息,又想要來八卦的話,希拉爾覺得剛被他揍過不久的範多夫,應該是沒有這樣的勇氣的。

不過希拉爾還是接起了電話。

他今天過的很開心,所以不介意對範多夫更多一點耐心。

卻沒有想到,希拉爾接起電話以後,看見範多夫熬紅的一雙眼睛,在他的前面還擺著數不清的文件,桌面上亂糟糟的。

希拉爾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你在乾什麼?”

範多夫比他更奇怪,甚至是有點悲憤的道:“啊?學長,你是不是個蟲啊!!你把我隨手塞給你的主君做牛做馬,我可是已經乾了整整十幾個小時的活了!!我打個電話給你,你甚至還要問我在乾什麼??!”

他控訴的十分真情實感,但是希拉爾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指示了範多夫去做了些什麼。

倒是格蘭登,很從容的朝著他伸出手:“嗯,可以換我跟他聊聊嗎?”

希拉爾下意識的覺得,格蘭登可能有點什麼事情正在瞞著他,可能並不是什麼小事,並且——

絕對與他有關。

之前格蘭登根本就沒有跟他說,然後背著他策劃了一切的事情從他的腦海中劃過,希拉爾的腦子裡面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把自己的光腦遞給了格蘭登,眼神分外的複雜。

鬱拂然倒是很從容,既然範多夫已經給他打電話了,那看來事情進展的非常的順利,他輕鬆問道:“你不要跟你學長生氣,這件事情,是我沒有告訴他,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雷弗特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範多夫對於希拉爾的態度總是比較隨意且輕鬆的,畢竟他跟希拉爾相處很久了,清楚的明白他這個學長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著他的態度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但是,格蘭登不同——

隻是簡單的跟格蘭登接觸了兩次,範多夫就清楚的明白了格蘭登身上的可怕之處,這位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微笑的雄蟲,如果真的想要去做什麼,那就絕對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在之前格蘭登要求他去跟學校的高層接觸,把他要直播的這個消息放出去的時候,範多夫覺得可能是格蘭登想要在直播的時候,跟學校那邊展露他對希拉爾的重要性,導致學校那邊鬆口,畢竟格蘭登帶起來的輿論效果已經很重了。

但是範多夫沒有想到,輿論效果根本就隻是一種迷惑手段罷了。

格蘭登的後手在背後。

第一聯邦學院是聯邦公認的第一學院,背後的勢力牽扯很廣,沒有校長,背靠著一個董事會,學院裡面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是由董事會決定的,隻要超過半數的董事決定,那這件事情就會批。

希拉

爾所牽扯的事情極為嚴重(),範多夫接到了學校裡面的線報?(),今天就要召開董事會,十四個董事全部都來自貴族軍雌,範多夫還以為這個會議會開的很困難,卻沒有想到——

出乎範多夫意料的簡單。

因為在開會之前,範多夫收到了來自鬱拂然的八封郵件,這八封郵件裡面的內容分彆對應著學校裡面八個董事的私事,他隻是掃了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收緊了,完全就已經預測到要是那八個董事看見了信封裡面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不管鬱拂然說什麼,那八個董事就完全會讚同什麼,畢竟,如果範多夫是那八個蟲之一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因為那個信封裡面,寫滿了他們的家族私事,甚至詳細到了他們幼年的時候犯過的錯誤。

後果果然不出範多夫所料,會議的進行出乎意料的順利,有了那八個董事的讚同,哪怕是另外的董事再怎麼樣反對都無濟於事。

範多夫收到的情報裡面甚至有一則說,在會議的期間,董事會裡面甚至有一隻雌蟲堅定的不願意接受希拉爾回歸學校,甚至堅定的稱之為這是他身為貧民軍雌的宿命,然後被那八個董事,堅定的請了出去,直到會議結束,都沒有重新回到會議的機會。

確實如格蘭登所說,會議結束了,在那八個董事的堅持下,事件很快的推進,有關部門需要審批的文件甚至都已經蓋好了章,在最後發行之前,最後一個稍有異議的董事,在看見了官方賬號下面堪稱是鋪天蓋地的請願的時候,也鬆了口。

畢竟在格蘭登開口以後,等待著第一聯邦學院的就隻有兩個選擇。

要不選擇拒絕希拉爾回歸學校,徹底跟格蘭登冕下交惡,並且跟民眾站在對立面,做好從此以後被蟲口誅筆伐,大談特談階級的準備。

要不選擇接受希拉爾回歸學校,得到格蘭登冕下的好感,成為民眾的強烈情願下,第一個走下台階的蟲,並且收獲一大批民眾的好感,雖然跟貴族階級稍有逆駁,這其中的關係也並不是不能調節,畢竟他們做的僅僅隻是收納希拉爾少校回歸了校園而已。

在希拉爾是隻蟲貧民窟出來的軍雌之前,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聯邦千百年難得一遇的s級軍雌。

在希拉爾的主君強烈的要求下,在希拉爾本身就足夠優秀下,他們聯邦第一學院重新接受希拉爾,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兩個選項孰強孰弱,基本上是隻要有一點腦子的蟲都知道要怎麼選擇。

更不要說,除了這些之外,格蘭登還邀請了雷弗特來幫助他做宣傳,現在輿論已經越來越大了,大到——

隻有選擇面對這一條路走。

卻並不是強硬的逼迫,因為隻要學院願意低頭的話,這個諾大的圓輪,就是他聯邦第一學院準備好的,可以走下來的台階。

而且,他給出來的情報是這麼的詳細,他是隻知道這八隻蟲的情報,還是對於王都世家貴族家中的情報都一清二楚,一時間,格蘭登在範多夫的面前變得更加的深不可測。

() 對於他這樣喜歡動腦的蟲來說(),像是他學長這樣的蟲?()?[(),最多是打不過還可以跑,跑不了再等死,但是像是格蘭登的話,那可真是,你往前走一步,你都不知道格蘭登已經在你的面前布下多少層的網就等著你去送死了。

因此,範多夫對格蘭登表現的格外的乖覺,他乖乖的點頭說:“是,不隻是弗雷特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學校那邊的會議也已經要結束了。”

在會議結束以後,等待著希拉爾的,就是希拉爾的回歸儀式了。

範多夫泛紅的眼睛裡面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點笑意,在學長下法庭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期待這一天了,期待著學長從泥裡面站起來。

就是,範多夫想,他當時期待著學長站起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學長的身邊會多這麼一尊煞神。

煞神眉眼含笑,笑得格外的溫和漂亮,甚至還覺得自己的手段太溫柔了。

但是沒有辦法,這已經是鬱拂然在短期時間裡面,能夠想到的更好的辦法了。

鬱拂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了,其中能夠操控的空間實在是太少了,手下也還沒有培養起來,雷弗特的出現是一場意外,範多夫是從希拉爾的手裡借過來的,其中讓那八隻雌蟲屈服的情報,一半是費奧多爾家族潛伏在其他家族的臥底長期彙報回來的信息,還有一半,是鬱拂然從原著裡面提取出來的。

雖然處理的還算是粗糙,安排的也不算是縝密,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掛斷了範多夫的電話,鬱拂然的視線落在了希拉爾的身上,希拉爾並不是什麼笨的蟲,隻是聽著範多夫跟鬱拂然的對話,就可以猜出點七七八八來了。

希拉爾低聲說:“……所以,你今天帶我出遊,是為了這個?”

希拉爾最開始就覺得格蘭登這個約會提出來的有點突然,隻是太大的驚喜讓他不願意去深想,現在一深想,他卻覺得,快要溺斃在格蘭登的溫柔裡面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覺得,格蘭登已經為他付出的夠多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覺得,他已經知道了所有格蘭等對他的好了,但是——

事實總是告訴希拉爾,不是的,你的主君比你想象的更愛你。

他甚至,會擔心希拉爾會不會被輿論壓倒,所以選擇帶著希拉爾出來約會。

希拉爾說:“……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在他成為了少校的那幾年裡面,希拉爾早就已經習慣了被辱罵了,反正他又不在意,他也管不住彆的蟲的嘴,這樣程度的壓力,並不會壓垮希拉爾的。

鬱拂然摸了下他的頭:“我知道的。”

知道希拉爾很厲害,知道希拉爾抗壓很好,可是呢——

他並不想要希拉爾經曆這些事情,在鬱拂然做完那場直播以後,鬱拂然的聯係方式就已經爆了,他這邊都已經是這個情況了,希拉爾那邊隻會比鬱拂然這邊更糟糕。

既然如此,那不如帶著希拉爾出去玩一天,鬱拂然也擁有自己的私心。

在回到學校以後

() ,他跟希拉爾應該再也沒有這樣悠閒的時間了,初初讀懂情愛的鬱拂然,想要在僅有的時間裡面,讓他的愛人變得開心一點。

鬱拂然親昵的與他說:“我隻是想要給你最好的。”

在鬱拂然的聲音落下的瞬間,原本已經暗淡的天幕上面,突然間爆發出了一陣巨響。

一朵絢麗的花在空中綻放。

隨後,一朵又一朵的花,接二連三的衝上天際。

與此同時,在希拉爾的光腦上面,發出了一個提示。

第一聯邦學院發文通知全網。

第一聯邦學院:經過我方多方面的考慮,希拉爾少校在學院內曾經數次取得優異的成績,隻因一場婚約就否認他的優秀是一種弊端,因此,我方決定,恢複希拉爾少校的學位,且——

開學日,由希拉爾少校擔當破旗手一職。

每一年開學的時候,第一聯邦學院都會舉辦一場大會,在大會上面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由曆年最優秀的學生駕駛機甲,打破聯邦宿敵帝國的旗幟,點燃新的火種。

過去四年,希拉爾雖然年年獲得機甲大賽的冠軍,可是擔任破旗手一職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而是卡文迪許家族的軍雌,瑟拉弗。

希拉爾也曾經抗議過,不服過,全部都被打了回來,說是希拉爾的表現並不足以爭取十四位校董,後來希拉爾就不再糾結於破旗手的身份了,因為他有了更重要的使命,他飛的更快了,比起第一聯邦學院的破旗手,他已經是聯邦最明亮的星星了。

不被那十四位校董認可又怎麼樣,希拉爾的實力已經被整個聯邦認可了。

可是時至今日,在這個時候,希拉爾獲得了破旗手的職位。

他被第一聯邦學院承認,他是曆年來最優秀的學生之一。

第一聯邦發出的消息幾乎是轟動了全網。

他們承認了希拉爾回歸學校的身份,承認了希拉爾以一個貧民的身份所回歸學院的身份,這在第一聯邦學院的曆史上都是第一次。

一時間,之前幫助希拉爾發評論的雌蟲們全部都震動了。

看著希拉爾,就好像是看著下一個自己。

而希拉爾,他的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他清楚的知道,這份通告絕對不是因為他,他清楚的知道,這份通告的背後,格蘭等必然做了很多的事情。

他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鬱拂然看著眼睛都紅了的希拉爾,他繾綣的彎下腰去親了親希拉爾的眼睛。

“我之前就說過,我會讓你回到學校的,並且是風風光光的,被第一聯邦學院請回去的。”

希拉爾感覺他的眼淚有點不受控製了,他有點狼狽的想要抬手擦掉眼淚,他已經是長大的希拉爾了,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無助的希拉爾了,他早就應該忘記掉眼淚這個東西才對。

明明他的愛人在這麼溫柔的親吻他,他卻好像是受了好久委屈終於得到了一顆糖的蟲崽一樣。

希拉爾想要擦眼淚的手被鬱拂然握住了。

鬱拂然親昵的吻了吻他的眼淚,問他:“我的雌君,我的誓言,算是實現的嗎?”

怎麼能不算是實現呢?他不僅僅隻是實現了,甚至是超乎了希拉爾的預期。

希拉爾哽咽的回答:“……當然。”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吻。

雖然混雜著希拉爾的眼淚。

但那是希拉爾所擁有的全世界最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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