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番外三(上)he之後的故事(1 / 1)

“在房間怎麼不開燈?”許承安飄進屋子裡的時候隻瞧見她散著頭發低頭不知在看些什麼,他轉身打開了房間的燈。

開光被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與此同時,江齊心的手上也傳來啪的一聲。

“沒看什麼。”她乾笑道,將手上的戒指盒放回抽屜裡。

空氣中似乎安靜了許久,安靜到她能聽到燈光的電流聲,江齊心默默地將抽屜拉好,滾輪發出順滑的聲響。

“江江,怎麼突然在看戒指。”哪怕在第一次見到戒指的時候許承安就能猜到她大概是喜歡這個款式的,但他莫名失去的安全感總是讓他容易猜忌和多想。

“是不太喜歡嗎?”

是以他總是在確定著江齊心對他的感情。

“沒有啦,很喜歡,就是……”她走到他跟前,箍住他的脖頸,身體貼在他微涼的身體上,又一個初夏,距離她見到許承安似乎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就是什麼?”他微側著頭,隻有鬼魂才有的空洞眼神釘在她身上。

“就是一直想戴,但是總覺得會不會太誇張了,而且。”她又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總覺得同事會打趣我。”

年紀上來了,周圍的人便都樂於做紅娘,像江齊心這種條件很好的女孩,大概算是一塊香餑餑。她又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有男友的事,就連朋友圈裡也很少發過東西。

除了公司的團建、項目組合照,她朋友圈裡出現過的異性的照片還是六年前和許承安的照片。在外人的眼裡她顯然是一個獨身的女孩。

她對生死這件事看得很重,不是那種會把生死兩個字掛在口邊的人,所以也從未宣揚過自己的初戀死於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

江齊心有時候也很羨慕那些敢於發瘋的人,如果她敢發瘋,她就到處宣揚自己放不下死去的初戀,這樣也好封住那些還想給她做紅娘人的口了。

許承安低眉,明明知道她的話就隻是表面上的意思,但他總覺得這大概是自己的錯,如果他還活著,他大概能真的和為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歪了歪腦袋,親了親他的臉頰,溫熱的唇上襲來一片涼涼的觸感,“是我自己不太習慣戴首飾啦。”

他摟住江齊心的腰,“江江戴什麼都好看,不戴也好看,自己喜歡最重要。”

許承安低著頭掃過她的唇,在進屋子前她喝過水,唇上還有些水潤的感覺,他彎下腰,正想親吻到她唇上時,江齊心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好幾l聲。

“餓了嗎,要給你做點夜宵嗎?”許承安笑問。

她點點頭,“我要加一個煎雞蛋。”

“好。”他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

在許大廚的努力下,他總算感覺她消瘦的身材勻稱了一些。

江齊心學著許承安的動作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很好,都是肌肉。

在她的深思熟慮之下,江齊心還是戴上了那枚戒指。這戒指價格可不便宜,她

總覺得不戴的話很虧。

結果第一天去到公司果然被同事問了(),畢竟那麼閃的鑽戒∵[((),還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江齊心抬眉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許承安,她笑了笑,語氣努力維持平穩地說:“是的,這是求婚戒指啦。”

許承安似乎因為這句話開心了一整天,開心到他見到無常時都能帶著那副斯文的笑臉相迎。

但是開心過勁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連真正的求婚也沒有安排。

他又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她身旁,輕聲問,“江江,要不要重新給你求一次婚。”

“什麼?”江齊心正和許承安從超市裡出來,手裡提著今天晚上的菜。

等意識到現在她還在戶外,身邊走過一群又一群的人類時,她有些尷尬地抿著唇,裝作自言自語地模樣,低聲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求婚的意思啊,我之前還做過好幾l個求婚方案……”隻是他後來去世了,後面這句話許承安沒當著她的面說出口。

她搖搖頭,臉有些紅,“不用啦,你婚都結了還求什麼。”江齊心難得地有一次覺得許承安的腦回路很奇怪,在她的印象裡,許承安做事永遠有邏輯,永遠符合規矩。

見她確實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致,許承安便沒有再提這個話題,他低著頭看著她提著菜的手。

如果不是因為不能在其他人類面前暴露自己,他很想為江齊心分擔手上的重量。

江齊心的手上依舊戴著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許承安低頭不自地笑了笑。

沒關係的,哪怕他永遠沒法和她成為法律上的夫妻了,但他永遠會是江齊心的愛人。

他會的,他一定會的。

“怎麼好像下雨了?”江齊心有些詫異地摸了摸眼睫,總覺得剛剛天上掉落了一兩顆小水滴落在她的臉上,可是今天白天的天氣很好,出了一整日的太陽。

今早出門的時候,她還特意查過天氣預報,在江齊心的印象裡,今天似乎一直是個大晴天。她抬頭看了眼遠處漸落的夕陽,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就連許承安也沒有感覺到雨水,“現在好像沒有下雨哦,也有可能下了,我沒感覺到。”

他輕輕地摟住她的腰,儘量讓她的衣服沒有因為他的動作弄出褶皺,“那我們快點回家吧,給你做飯。”

想到每天晚餐都吃得很合胃口,江齊心想想就有些開心,“好。”她輕輕地應著。

回到家沒多久後,天外突然變得陰沉沉的,連著響了幾l個小雷,不過依舊還沒下雨。

江齊心窩在沙發的角落上,試圖刷著手機轉開自己的注意力。

許承安炒好最後一道菜時,才發覺天徹底黑了下來,外面似乎在刮著風。

按照最近晝長夜短的規律,這個點的天空應該是深藍色的,而不是這般灰暗。

耳邊傳來一道雷聲,不大不小,但足夠他們聽清。

他快步走出客廳,握住江齊心的

() 手,“江江,你感覺還好嗎?”

江齊心抬頭看著圍裙還沒脫下的許承安。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因為方便做飯,襯衫的袖子卷到臂彎處,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也解開了。

許承安彎著腰,面上的表情很擔憂,她的手居然比他的還要涼上幾l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怕的,沒事。”江齊心的臉上扯了個有些勉強的笑意。

天邊又閃過一道光痕,像是天空被撕開的裂痕,不過裂痕很快又退出了著黑沉沉的天。

許承安抿唇低頭緊緊地看著她,果不其然江齊心的身體本能反應地顫抖了一下。

他迅速地抱住了她,“沒事,不用逞強,至少我現在還陪在你身邊。”

許承安順勢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害怕就說,我一直都在。”

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瞬,江齊心也抓住了他的手臂,指尖緊緊地攥著他的襯衫布料。

“沒事的,你先忙你的。”她搖搖頭。

“我已經炒完菜了,可以吃飯了。”他將手繞在身後,解開了圍裙。

許承安又摸摸江齊心的肚子,“餓壞了吧,快補充能量。”

他牽著她的手坐到了餐桌邊。

飯吃到一半,外面才開始下大雨,時不時便傳來一道雷聲。

許承安將客廳的窗簾也徹底拉上,避免她被雷電的亮光給嚇到。

江齊心早早洗漱回到床上至少躺在床上會更有安全感,許承安便也陪她早上.床。

被熟悉柔軟香噴噴的被子裹著的時候,江齊心心裡感覺舒服多了,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她還被許承安裹住了。

這場雨下得很凶猛,她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那麼恐怖的暴雨了。

“睡得著嗎?”許承安低聲問,語氣比平時還要溫和幾l分。

“有點睡不著,外面太吵了。”雨聲在耳邊讓她很不安。

江齊心小的時候其實很喜歡這種暴雨天,她小時候還見過一次日全食,那個時候她還在上課,全班的同學都在一起見證白天轉變成“黑夜”的過程。

他們被教室庇護著,這裡和藹親切的老師,可愛的朋友們都在身邊,這讓她又有安全感又興奮。

隻是後來遇到了父母的意外,這種對於極端天氣的安全感全然消失了。

“要和你講故事嗎?”

“好呀。”

江齊心抬起手指,無聊地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許承安和她講了一些在地府的見聞,還有他工作時的一些事。

但有一些東西她不能知道,他也沒有告訴她。

比如江齊心至今都不知道,他是用了永世不能輪回作為他回到人間的交換。

江齊心也很聰明,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人類並沒有見到真正的鬼,那就說明這個世界存在著它需要維持的規則。

她和許承安或許已經破壞了這樣的規則,所以她不能再知道更多的事,不能再奢望其他不敢奢望的事

比如人死不能複生。

“那你們不用睡覺(),是一整天都在工作嗎?江齊心問。

也不是?[((),會有輪值的。”許承安告訴她。

江齊心的指尖已經把許承安的睡衣弄得有些不成樣子了,他被她弄得身上有些酸癢,但許承安還是任由著江齊心這樣摸他。

他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耳邊蕩過一聲巨響。

江齊心猛地縮了縮身子,腦袋頂在許承安的胸口上。

他現在的身體有些緊繃,連帶著胸口也是硬邦邦的。

江齊心的頭發已經被自己弄得有些炸毛了,她有些無奈地歎了聲氣。歎息著自己至今還是沒法克服對於雷雨天的恐懼。

許承安吻了吻她的額頭,“還想聽什麼故事嗎?”

江齊心轉了轉眼珠子認真地想了想。

隨後她抬起頭搖了搖,而她眼前正巧看見許承安領口上光滑的那片肌膚。

江齊心下意識地咽了咽,抬起頭在他的鎖骨上親了一口。

許承安的身體其實很敏感,他有些怕癢,對於觸摸的感知很敏銳。

他止不住顫了顫。

“江江,你,你做什麼。”他有些難耐地低聲哼了一聲,嘴上是在說著疑問的話,但他身體卻很主動的迎接她,將自己的身體朝著她。

“我在做點彆的事轉移注意力。”江齊心停下自己的動作,面朝著他寬實的胸膛,因此聲音聽起來有些悶,但她的語氣又格外輕快。

她被他的氣味包裹著,他又何嘗不是,他躺在江齊心的床上,周遭被她的味道淹沒了。

許承安很喜歡她,喜歡她的味道,喜歡她,喜歡和她有關的一切,喜歡到他現在似乎因為興奮身體有些顫抖。

他忽地握住她在他身上遊走的手,手心緊緊地包裹住她的手腕,他笑道:“那我們再做點更深入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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