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著燈的室內晦暗不明,窗外閃著一簇簇的燈光,遠遠聚集成一個個小亮點。
秋天來臨,但還沒到需要開暖氣的天氣,屋子裡。沒有開冷氣更沒有開暖氣。但是江齊心現在覺得自己有些熱,她的手依舊撐在他的腹部,她仰起頭任由著額角地汗珠滑落下來。
溫熱汗珠滴落到她的肩窩上弄得她有些癢癢的。
許承安突如其來的進攻險些讓她承受不住,但是他的動作又格外溫柔,江齊心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似乎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姿勢和力度。
江齊心有些累了,雙手從他的腹部滑到他的胸前,整個人倒在了他的身上。
鬼是沒有呼吸的,不過許承安依舊保持著喘.息的狀態,漸近的呼吸聲讓她似乎又變得興奮起來。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擱在她的背後輕輕拍著,“怎麼樣,這樣感覺會舒服嗎?”
江齊心撇開頭沒有看著他的眼睛,輕點了點頭。
做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本該是熟能生巧。隻是對於江齊心來說,他們已經幾年沒做過了。哪怕那次在夢境裡的畫面還落在她的腦海中,但是那樣的畫面很模糊,遠不如現在的真切。那種一瞬間迷離的喜悅衝破腦子的感覺她似乎很久很久沒有經曆過了。
這種感覺也很奇妙,人類是少有的會有性愉悅的動物,既然身體會因為這樣的事感覺到開心,那她也該懂得如何去享受。
哪怕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去享受這樣的事,但是他們的身體依舊格外合拍。
許承安身體已經被她的溫度籠罩了,身體接觸的位置已經被她的溫度完全覆蓋著,連帶著許承安的肉.體都變得熱了起來。
他低著頭看著江齊心的臉,太久沒喝水導致她的嘴唇看著有些乾澀,他坐起身將她抱起,拿著床頭櫃的水給她喂了兩口。
江齊心抬起手捧著水杯,她的喉嚨在不斷地汲取著水杯裡的溫水,因為喝得太急了嘴角溢出一行水漬。
“慢點喝慢點喝。”許承安拿著紙巾把她擦乾了嘴角的水。
急促地喝了半杯水後,江齊心坐在他的腿上在大口地呼吸著。
許承安放好水杯轉身將頭埋到她的懷裡,因為江齊心是坐到他腿上的位置,導致她會比他高一些。
和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情無意是開心的,而且他知道每次他都能儘量讓江齊心感覺到真正的快感和喜悅,隻要她能感覺到愉悅,許承安自然也開心。
江齊心順著許承安的動作回抱著他,她的手就像他輕拍著自己光滑背部時那樣輕輕地撫摸了幾下許承安的發頂。
她覺得有些奇妙,許承安在她眼前和真正的人是一模一樣的,就連他身體的觸感也和以前是一樣的。
但是除了小白,其他生物都感覺不到許承安的存在,起初她以為小貓都有可能見到許承安,但是辦公室的布偶貓看不見他。
好在這個世界上有她和小白,許承安也不會太孤獨。
江齊心低頭看向當初造成他致命傷的部位,隻是他現在身體上並沒有任何疤痕。江齊心眯著眼睛將白皙修長的指尖觸碰到他傷口的位置,“這裡還會痛嗎?”
“嗯?”許承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時間沒意識到她問的是什麼。
“當初縫了好多好多針,好多血,好痛……”她低聲呢喃道。
“不疼了,都過去了。”許承安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輕聲安慰道。
確實很痛,但是許承安已經有些記不起那種感覺了。其實他的鬼魂應該和他臨死前那刻的模樣是一樣的,但是為了不嚇到江齊心,他使了些小手段,讓自己的身體恢複成健康狀態時的模樣。
他要以最好的模樣最好的身材去與她重逢。
江齊心看著他的手,許承安好像因為她身體也變得溫熱起來,就連手心摸起來也不是涼涼的了,她對這樣的現象感覺到很驚奇,她其實不知道許承安到底是以什麼形式存在她面前的,但是隻要能見到他就好。
見她一直低著頭,許承安張開手指與她十指相交,“還要繼續嗎?”
江齊心仰起頭對他露出了個笑,隨後把許承安推倒到床上,“繼續。”
“我都素了好幾年了。”江齊心喃喃道,“要榨乾你。”
許承安被她這語氣可愛到不能自已,他重新將自己的手攬到她的腰上,“誰榨乾誰還說不定呢,江江。”
江齊心差點忘記了,有的人表面是精英律師,實際上是個會換著法子伺候她的人。
這場情愛之事開始得很早,不用考慮到因為做到太晚影響到江齊心正常工作休息的時間。
所以許承安還有很長的時間,足夠他慢慢讓江齊心一次次進入到最愉悅的狀態。
最後他又和江齊心重新洗了一次澡,她舒爽地直接抱著軟乎乎的被子就睡著了。許承安收拾好房間的一片狼藉才重新回到床邊,擔心自己身上的溫度會讓她不舒服,他蓋著另外一張被子,隔著她的被子輕輕將她抱住。
黑夜中他的眼睛已經明亮,臉角都染上了著難以抑製的喜悅。許承安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看著她到了入夜時分。
大概是她平緩的呼吸聲太過催眠了,許承安也不知不覺地昏睡了過去。
不過他起得很早,在廚房幫她弄早餐。江齊心以往的早餐都比較應付,因為有時候早上會起不來,她就直接吃前一天在面包店買的烘烤面包吃,有時候她會買一箱喜歡的面包放在家裡,餓了吃一兩個,早餐也直接用這樣普通的面包應付。
唯一健康一些的是每天早上會喝一杯牛奶。
昨晚做得有些狠了,江齊心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有些酸脹,昨晚許承安還特地給她揉了腰,她身上倒也沒有很不適的感覺。
江齊心拖著有些犯困的身子走出房間門的是時候,許承安正圍著圍裙在煎雞蛋,他似乎在弄二明治。
許承安從廚房的門朝外看了一眼,看見她還沒用梳子梳直的頭發有
些亂糟糟的,江齊心這副模樣在他眼裡都是最可愛的,“起來了?”他對著她說道。
見她醒了,許承安才開始榨豆漿。
江齊心用力地點點頭,隨後閉著眼睛走回了浴室裡開始洗漱。等她再出來的時候,許承安已經做好了早餐。
他身上的圍裙還沒有解開,他正在給小白做貓飯。
江齊心悄聲走到廚房裡,撲到他的背後。她自以為自己走路沒聲音,但是許承安早就在廚房光滑的瓷磚牆壁上看見了她走過來的聲音。
他悶聲笑了幾下,“餓了嗎,早餐已經做好了,豆漿也很快了。”
江齊心見他雙手都有事在忙著,她將手穿過圍裙伸到他的胸口處,隔著襯衣揩了一把他的油。
許承安也不動,任由著她這樣鬨他。
他記得,在她讀中學的時候,就很好奇是不是體脂率低的男生很容易有腹肌。那會他已經讀大學了,正值暑假放假,窗外蟬鳴聲不斷,她坐在窗邊盯著許承安的肱二頭肌看得出神。
她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哥,你有腹肌嗎?”
正喝著白開水的許承安被她這話嚇得差點嗆到了,他失笑道:“有。”
“真的嗎?”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許承安這人看起來很正經的模樣,哪怕在家裡也從來沒有裸過上半身,每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睡衣都嚴嚴實實地穿好在身上。
許承安又比她大了二歲,她小時候似乎也沒見過許承安的裸.體。
“眼見為實,江江,你不信的話可以親眼看看。”許承安本隻當玩笑話說的,卻沒想到江齊心聽著就當真了,還掀起他的睡衣看了一眼。
睡衣的紐扣雖然都整整齊齊地係好了,但是睡衣到底比較寬鬆,她一掀開就看見了被衣服遮擋住的身體。
真的有,而且看起來很好看……江齊心抿著嘴對許承安有些佩服。
畢竟在她眼裡許承安沒有像那些健身的人一樣鍛煉過,隻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許承安一直在悄悄塑造自己的身材,他當然知道江齊心喜歡什麼樣的身體。
許承安有些臉紅地撇開頭,“我從來都不會騙你的。”
“我可以摸一摸嗎?”江齊心真的很好奇腹肌和胸肌的手感,現在由有一個現成的,她不能不摸。
他看著她與往日不同的眼神,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這副身體沒有鍛煉錯。
江齊心摸夠了才慢慢將手從圍裙裡抽了出來,小白的貓飯也做好被放在地上。
“豆漿有些燙,我倒到杯子裡,如果時間緊的話,我們可以在路上吃早餐。”許承安對這些日常裡的事面面俱到,現在的他就和以前同居照顧她那樣。
“你真好。”家裡明明多了一個人,但是她的生活變得更加輕鬆了。江齊心花了很大的努適應隻有一個人的獨居生活,但是她現在又恢複到曾經的生活了,現在再讓她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她想她真的做不到了。
“江
江,因為我愛你。”許承安卻低著頭很認真地和她說。
江齊心沒想到他突然直白地表明著心意,就連昨晚夜裡他都在她耳畔一遍遍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
他望著她的目光過於直白,江齊心有些不自在地撇開頭,“我餓了,想吃早餐。”
許承安像是習慣了她這一副隻敢做不敢說的模樣,他有些無奈地笑著,牽起她的手繞到自己背後,“那你幫我解開圍裙。”
江齊心倒是沒有拒絕這個請求,慢慢地幫他解開了背後的蝴蝶結。
工作的日子依舊繼續著,今天江齊心大部分的工作任務都在實驗室。
她拿著今天的工作安排和數據記錄表便走到了實驗室裡。
這個實驗室是她負責的,大部分時候都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偶爾會有彆的人來借實驗室工作。
她正低著頭準備今天工作的材料,找一個試劑卻找了半天,“我放哪來著?”
“在這。”許承安幫她從櫃子裡找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在哪?”江齊心有些驚訝地問道,她和許承安中學的時候都是理科生,隻是大學他去學法律了。
在江齊心的認知裡,他對這些知識估計都沒什麼印象了。
“我天天看你工作,我都知道你的工作具體是怎麼做的了。”許承安的記憶力很好,自然記得住江齊心每一個行為,也記得她會把哪些試劑和實驗器材放到哪個位置。
江齊心回頭望了一眼實驗室,確定現在的實驗室裡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她踮起腳親了一下許承安的下頷,“那幾年來,你是不是很無聊也很孤獨。”
孤獨地在她身邊徘徊了二年多的時間,每一天都在她的身邊,卻沒法被她看見,連聊天都聊不動,每天晚上進入到她的夢境中,努力地挽留她卻一次次失敗了。
每天早上都在期待她能記住昨晚的夢境,他一個鬼魂甚至去求神佛,希望她能看見他。
江齊心想象不到許承安那樣的日子,如果她是那個死去的人,她可能早就因為挫敗而放棄了。
許承安笑著搖搖頭,江齊心之前明明已經問過他這樣的問題了,他的答複依舊,“不無聊,我來到這本來就是為了陪你的。”
江齊心並不喜歡在家之外的地方和他太過親昵,擁抱牽手自然沒問題,隻是在外面親吻他這樣的事情她似乎沒做過。
她面皮薄容易臉紅,也害怕出糗尷尬。
哪怕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江齊心這樣主動親吻他的行為都很少見。
許承安有些開心,隻是見她這樣有些心疼的表情又有些不舍得她難過,哪怕她現在是在心疼自己。
“我很開心。”他輕聲道,低頭輕吻到她的額上。
走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江齊心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回頭看向門外。
許承安摸摸她的腦袋,“隻是路過的人而已,彆擔心。”
“都怪你,在誘惑我,我要工作了。”江齊心拿起試劑回到實驗桌邊。
她開始投入工作中,在工作方面,江齊心的細心遠高於在照顧自己這方面的事上。
哪怕許承安在她面前走過,她都沒有留意。
許承安有些委屈,心想他果然沒工作重要。他隻好坐在實驗室的電腦前,拿出自己的手機處理一些他在地府工作的事情,最近無常又找他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江齊心,心想,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