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死,唐滅。
大楚收服雄州,大明收服洪州。
瑤光女帝與嘉靖帝,再次成為世人心中的最強者。
世人皆言:大乘境九品是人間修行的極限,卻不是瑤光與嘉靖的極限。
更有傳言,石敬瑭和李煜在戰死前,都曾經施展【盤古巨身】,以一州氣運抵抗強敵。
結果,仍是雙雙隕落。
更恐怖的是,瑤光女帝與嘉靖帝似乎都未曾【盤古巨身】。
大慈。
朝歌皇城。
“長姐,此戰我大慈將士傷亡七萬餘人,損耗兵器盔甲丹藥等不計其數。”金德聖主略一停頓,又詳細彙報了各項數據。
“我們勝了,竟有七萬多傷亡?”妙音聖主皺眉道。
瑤光微微一笑。
“用二十萬女子組建軍隊,普天之下唯我大慈。”
“這次是初戰,朕亦有練兵之意。”
“以七萬傷亡換石敬瑭十萬大軍儘滅,朕完全可以接受。”
“雄州戰事昭告天下,將有更多傑出女子投奔大慈,足以補充兵源。”
“大慈蒸蒸日上,將來橫掃天下,正需一支經曆鐵血洗禮的強軍。”
妙音聖主恍然大悟,連忙道:“長姐目光長遠,小妹佩服!”
瑤光心情也是大好。
此戰,她還有一件意外收獲,是石敬瑭的遺物,更是仙界之物。
“金德、妙音!”
“你倆親自去一趟楚國,購置上品丹藥、靈寶、兵器盔甲,補充大慈國庫。”
“寶鈔和靈石券,朕要你一張不剩,全部花出去!”
兩位聖主聽得眼中放光。
購物,是深深刻入女人骨髓的喜好,即便淨土聖主也難免俗。
“長姐。”
金德舔了舔嘴角,滿臉興奮之色。
“楚國五年稅收的寶鈔和靈石券,還不把楚國大街小巷都買空?”
“範離他能答應嗎?”
瑤光女帝冷笑連連。
“朕記得,範氏商行有一句格言,聽說還是範離親自提出的?”
“自由貿易,神聖不可侵犯?”
“範離總不能自食其言吧?”
……
…………
彭城,龍神殿。
範離終於把玉神子等來了。
“臣太醫院正玉神子,參見陛下!”
玉神子正要下跪磕頭,被範離一把攔住。
“這裡是楚國,君臣之禮免了。”
床榻上,烏騅仍在深度昏迷之中。
範離請玉神子上前查探,忐忑的心情全部寫在臉上。
“額……”
玉神子一手把脈,一手捋著胡須。
老頭若有所思,倒不似範離那般緊張忐忑。
“她怎麼樣了?”範離迫不及待問道。
玉神子收回把脈的手,好像成竹在胸。
“烏騅姑娘靈氣厚重、血氣通暢、心力強健,看來並無大礙。”
“陛下應該是先助她服用過上品丹藥,加上龍族體魄強健,些許傷勢早已治愈。”
範離聞言大喜,又隨即面露不解之色。
既然傷愈,為什麼仍然沉睡?
“陛下。”
“老臣以為,烏騅姑娘昏睡不醒,並非傷勢過重,而是另有原因。”
範離急忙問道:“為什麼原因?可有醫治之法?”
“額……”
玉神子本就是人老成精,說話時先在腦子裡過三遍。
如今烏騅的情況,再加上他太醫院正的身份,更要小心謹慎。
“嗬嗬。”
“陛下莫急,老臣先為烏騅姑娘開個方子。即便不能保證她立刻醒來,但將身子調理好絕對是沒問題的。”
範離覺得此法可行,又感覺老頭有什麼話憋著沒說出來。
但玉神子已經取了紙筆,一筆一畫寫著藥方,範離也不好追問。
“陛下,隻需以此方抓藥,熬煮藥湯每日讓烏騅姑娘服下一劑,定然是有益無害的。”
範離拿起藥方,目光逐一掃視上面的內容。
“紫蘇、黃芩、白術、杜仲、苧麻根……”
一串長長的藥名。
範離也算飽學之士,讀書破萬卷,醫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也略有涉獵。
這些味藥湊在一起,怎麼好像似曾相識?
對了!
範離猛然想起,他在一本名為《女科要旨·胎前篇》的醫書裡,看見過類似的方子。
“玉神子,這莫非是安胎藥?!”範離驚道。
“咦?”玉神子也驚訝道:“陛下果然博學多才,此正是大秦後宮安胎秘傳藥方。”
範離目瞪口呆。
所以,老頭的意思是烏騅懷孕了?!
……
…………
三天後。
向玉神子請教了熬煮湯藥的手藝,範離親自動手。
烏騅的身份太敏感,大乘境龍族。
若是讓世人知道她懷孕了,不知是否會引來歹人,伺機搶奪龍子。
雖然,範離和玉神子都無法預知,烏騅究竟何時生產。
“怎麼能懷孕呢?”範離小聲嘀咕著。
唯一的解釋,恐怕是那三個消失的龍魂。
龍神殿裡囤積著幾百種極品草藥,大部分是用來魚目混珠,避免被有心人猜出藥方。
真正要給烏騅吃的,僅有二十幾種。
“叮!”
“項寧發出視頻通話邀請,是否接受?”
範離也沒多想,習慣性的接受了。
他正把烏騅抱在懷裡,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將湯匙喂入她口中。
“範離,你忙什麼呢?”
“朕想你……你你你在乾什麼?”
“禽獸!你連一條母龍都不放過嗎?!”
項寧手指著範離,連聲音都在顫抖。
視頻畫面中,隻有她一人,卻不見寒月的身影。
範離聞言愣住。
他光明磊落,思緒也跟不上項寧的節奏,甚至一時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好半晌,範離才反應過來。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陛下忘了嗎?烏騅因戰負傷,還在昏迷中。”
“臣與烏騅名為主仆,實則親如家人一般。”
“臣照料她傷勢,陛下不可妄言。汙了臣的清白不重要,但烏騅卻是清白女子。”
項寧許久沒被範離訓斥過,熟悉的感覺襲來,她頓時一陣心虛。
再看烏騅確實緊閉雙眼,睡得深沉。
又見範離一手持湯匙,一手端藥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抱歉啊範離,是朕胡言亂語。你是堂堂男子漢,不可與朕斤斤計較……”項寧低著頭,聲音也弱了幾分,像個犯錯的孩子。
範離看她還算識趣,當然不會繼續責難。
“陛下懂事,臣心甚慰。”
隻是,範離話音剛落,蓋在烏騅身上的薄毯滑落。
她隻穿著單衣,小腹隆起得頗為顯眼。
項寧雖然未經人事,腦海中也立刻蹦出兩個字: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