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簡直是胡鬨(1 / 1)

想著夫人對此都不在意了,自己還關心這些事情做什麼?

吹滅了蠟燭,直接就出了門。

周氏的屋子裡面,林寧錕氣得直接將桌面的東西給摔在地面。

周氏看著自己花了千金,買回來的琉璃盞就這麼摔碎了,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他們一般碎裂。

“你這是要做什麼?”周氏上前拉著他,看著被打碎的東西,也跟著生氣,語氣不由的大聲了許多,“你的心中有氣,來我這裡發泄做什麼?”

“還不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當初逼著我娶江阮兮,我就不會是現在這般。”往日清冷高雅的謙謙君子,現在在林寧錕的身上早已經不見了,此時的林寧錕渾身戾氣,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怨恨的話如同是無數根針,紮進了周氏的心扉,周氏也失去理智一般,朝他吼。

“林寧錕,你以為你不娶江阮兮,你就能娶那江雪柔了嗎?當初咱們定寧侯府落敗,你父親剛剛去世,你也沒有個什麼差事,你覺得江家會看得上你,將江雪柔嫁給你嗎?”

周氏雖然也不想這麼說自己的兒子,但是事到如今的話,她覺得他必須得讓他認清楚現實。

想到以往的事情,林寧錕瞬間像是泄氣的公雞一般,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見狀,周氏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重了,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的心底喜歡江雪柔,這麼多年了,你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你確實是太荒唐了,你跟江雪柔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的話,咱們定寧侯府就完了。”

道理他都懂,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回去受苦,他心中就像是千萬隻螞蟻咬他那樣難受,不由的低吼,“這麼多年了,我已經受夠了,我到底還要忍受多久啊?”

他現在兒子暫時不能認祖歸宗,他忍了。

隻要能見到江雪柔,天天和她在一起,但是現在這個小小的心願,也破滅了。

也不知道鎮國侯府今天發什麼瘋了,竟然要把江雪柔叫回去。

周氏也知道林寧錕心裡苦,隻能是儘量的安慰勸解他。

“錕兒,不管你現在心底有什麼怨恨,但是聽母親的一句話,現在你的仕途正是在關鍵的時候,你千萬彆衝動。”

“母親,嘯哥兒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是現在鎮國侯府叫雪兒回去,你去給二妹妹說說,叫她彆叫雪兒回去。”

林寧錕已經習慣了江雪柔就住在隔壁,他真的害怕江雪柔回去會出現什麼意外。

“胡鬨,簡直是胡鬨。”周氏直接就嗬斥道,“江雪柔即便是成了寡婦,但是她到底是鎮國侯府的世子妃,你二妹妹叫她回去是理所應當的,你叫我去怎麼跟你二妹妹說,是將你跟江雪柔的事情告知你二妹妹嗎?”

林寧錕不語,他的心底很清楚,林清許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且林清許和江阮兮走的很近,她們之間的關係很好。

要是把他與江雪柔的事情和林清許說了,她肯定也會告訴江阮兮的。

“就算是沒有你二妹妹叫她回去,但是隻要她一日作為鎮國侯府的世子妃,她就遲早會回去的,你要是真的想得到江雪柔,那就好好在乎你的前程,等到你位高權重的時候,想給江雪柔換個身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寧錕雖然心中依舊不滿,卻也知道自己母親說的是事實。

周氏看著自己兒子將這些話給聽進去了,喝了一口茶順氣,也放緩了語氣。

“彆生氣了,我給你說件高興的事情,最近我拿了江阮兮的嫁妝,去找你二叔公,他正在給你疏通關係,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最好是少出一點幺蛾子,至於江雪柔的事情,我明日就去問問你二妹妹是怎麼回事。”

聞言,林寧錕覺得心裡的憤怒才平緩一點。

走出院落後,往江阮兮院落的方向看去,雙眸中多了幾分恨意。

第二天江阮兮起來,紅葉在伺候她穿好衣裳後,說起了府中的事情,“夫人,老夫人去了鎮國侯府。”

江阮兮卻一點也不意外,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吩咐她,“你讓樹根去城西的莊子,找一個叫何奎的人。”

“好。”

紅葉走後,江阮兮臉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江雪柔雖然回了鎮國侯府,但是隻要勇毅侯府府還在,她就還有機會出來。

江阮兮自然是要斷了她出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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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兮才吃了午飯,樹根就把人帶了進來。

看著眼前穿著粗布,高高瘦瘦的男人,腦海中不由的浮現了,上一輩子的事情。

這個叫何奎的人,表面看上去是弱不禁風,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能人,在背後給林寧錕打理一切。

上一世林寧錕找來何奎打理一切,在她病危的那段時間,何奎把林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生意還比自己打理的時候,要好上不知道幾倍。

江阮兮現在還能應付,可想要出府邸辦一些事情的話,必然是不方便。

所以她這個時候得找個人來幫助自己。

就想到了上一輩子幫林家打理的人,何奎。

“夫人,夫人。”紅葉叫了好幾聲,才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江阮兮撥了撥茶杯蓋,淡淡道,“你叫何奎,對吧?”

何奎雖然詫異,卻也如實道,“回稟夫人,奴才確實是叫何奎,隻是不知道夫人叫來奴才,有什麼事情?”

“莊子苦寒,以你的才能委屈在莊子上確實是可惜了。”

何奎眸光閃動,江阮兮慢慢道,“我知道你母親病重,你還有個年幼的妹妹。我已經將你母親接來京都,並且給她找了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