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璃：“我以前不懂，但是現在或許是因為我變美了，所以我才能體會你的意思。歸根結底，我還是一個膚淺的人。”
“我從來都不認為你膚淺。”譚柚反駁：“想要變美這不是錯事，如果變美了就能讓你更有自信，那你就去做吧，沒有人能夠指摘你。”
“隻要你知道愛護自己就好。”
“那是自然，我當然要好好愛自己，在沒有人愛我的時候，我更要好好愛自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照顧好我自己。”
季璃彎了彎眉眼：“說來看到王玨穿婚服的時候我都有些羨慕，不是羨慕她結婚了，而是羨慕她能穿婚服。”
“沒有人規定隻有結婚才能穿婚服，否則那些婚紗模特該如何自處？”譚柚顯然聽懂了王玨的意思：“你若是喜歡那些婚服，完全可以去定製，多定製幾套都沒關係。”
季璃就知道譚柚明白她的意思：“過段時間吧，我這會兒若是拍婚服視頻，估摸著網絡上該有猜測了，話說我和徐老師清清白白的，怎麼大家總是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世人大多都會如此，或許他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吧。”譚柚淡淡道：“好的婚服可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你若是真想要回頭我給你定製。”
“沒有幾個月時間，這些婚服不會送到。”
季璃也乾脆：“那就拜托你了，就像你說的，沒有誰規定隻有結婚人士才能穿婚服。我要多訂幾套，柚柚……”
“我給你出錢，不花你的錢。”季璃一撅腚，譚柚就知道她想乾嗎。話說她遇到的幾個委托人大多是這番做派，平時就想著譚柚給她們買單。
或許在她們看來，譚柚舍得給她們花錢也是譚柚看重她們的一種吧。
季璃立刻笑得眉眼彎彎：“好，我的鳳冠要更隆重。”
“行，”譚柚一口答應，能夠用錢做到的事那叫事嗎？反正又不是要她親手做。
譚柚有求必應，季璃的心情就更好了，一時間她的腳步格外輕快。可惜世事難料，人一得意忘形就很容易樂極生悲，就譬如說此時。
“璃璃？”一道遲疑的聲音響起，季璃應聲扭頭臉上還帶著未散的笑意，可是在看清楚對方後季璃的笑意就緩緩收斂了。
“溫轍？你怎麼在這兒？”季璃笑得很官方，哪裡有剛剛的靈動輕快？
溫轍緊走幾步到她面前：“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我來這兒參加室友的婚禮，就是一峰，你還記得嗎？”
季璃能不記得嗎？他笑了笑：“記得，不熟悉，他似乎和你不同係吧？”
“嗯，就是今天晚上的婚宴，你要不要一起去？大家也幾年沒見了。”溫轍看看季璃，忽然發出邀約。
季璃立刻拒絕：“我們不熟悉，不合適，我就不去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參加群體活動。”溫轍似是懷念的說了一句，語氣裡有種懷念過去的淡淡憂傷。
“也許吧，”季璃很平靜，見到溫轍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如今她是真的放下溫轍了。
溫轍看看時間：“許久不見，我們一起喝個咖啡？或者我們去附近走走？這兒有幾處景點挺出名的。”
“我們可以一起喝杯咖啡，至於景點就算了，這附近的景點我都走過了。”季璃想要拒絕，但是總是拒絕似乎又顯得自己不近人情。
“行，樓下就有咖啡廳，我們過去吧。”季璃沒有再拒絕，溫轍的心情顯然極好。直到在咖啡廳坐下後，溫轍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散去。
相反季璃就顯得冷清很多，她不笑的時候就有一種清冷感，很難讓人接近。
“我們說來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和我記憶中的你似乎沒多少變化，時間似乎在你這兒停滯了一樣。”點單後溫轍率先引出話題，“看到你詩意的生活，我都有些羨慕。”
“你似乎變了許多。”季璃不閃不避，也看了溫轍一眼：“你沉穩了許多，看著不像以前那樣浮躁了。”
“是，或許隻有工作了以後才能讓男生迅速成長為男人吧。”溫轍也不否認，他看了看窗外：“我看王玨的更新，你去參加她的婚禮了？”
“嗯，婚禮很熱鬨。”季璃也笑了：“我沒想到一向奉行單身主義的徐老師最後會和王玨在一起，但是他們真的很契合。”
“你……你就沒想談戀愛？”糾結了下，溫轍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譚柚笑了笑：“這種事隨緣吧，我沒有刻意尋找，但是也不會刻意規避。你呢？我記得你以前從來沒有空窗期，今天怎麼沒見到你女朋友？”
溫轍有些狼狽：“我這兩年單身？”
“哦？”季璃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也好，先立業再成家也不錯。”
她是真沒想到，就溫轍這樣的海王居然能夠空窗兩年。說來在舍棄了和溫轍有關的一切東西後，她就沒有再關注溫轍，溫轍如今如何她是真不知道。
恰好此時咖啡送上來了，季璃撥弄了下面前的奶咖，她不主動說話氣氛一下就陷入了沉默。
溫轍努力找話題：“我隻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立業還算不上。可你事業做得很好，應該有很多人追求你吧？”
季璃想到那些私信，眉眼間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嗯。”
看季璃的回答非常簡短，溫轍就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放下咖啡勺：“你對未來的伴侶有什麼要求？”
季璃有些驚訝，在看到溫轍臉上的忐忑緊張和期待後她忽然笑了出來，甚至笑容越來越明豔。溫轍一時愣住了，他從來沒見到季璃笑得這麼開心過。
“我身邊的異性不多，我們同學六年，你的每一段戀情我都作為旁觀者親眼見證過。”季璃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我或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伴侶，但是最起碼有一點我知道，不是你這樣的。”
“我說話比較直接，若是冒犯了你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