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季璃34(1 / 1)

回去的路上溫轍有些憋不住了:“你們之前……不是鬨地不愉快嗎?你如今還照常去茶廠,真的沒關係?”

譚柚:“要說不愉快也算不上,以後茶廠那邊我也不摻和了,最多幫它們宣傳一波茶葉。我就是去跟橋叔學茶道,至於彆的就沒了。”

“這種不帶利益的聯係或許會更純粹吧。”

譚柚笑了笑:“你也來了好幾天了,這些天我很忙也沒時間招待你,怠慢了你你彆介意。”

溫轍苦笑:“不會,我知道你是在忙正事。你……如今對我……很生疏。”

他遲疑了許久才將這個詞說出來。

譚柚很輕鬆:“我們畢竟許久沒見了,而且我們工作不同經曆也不相同,彼此之間生疏也是情理之中。”

溫轍有些著急:“可是以前我們幾乎無話不談。”

“是你無話不談,”譚柚止住他的話:“你沒發現嗎?我們之前相處都是你說地很多,而我很少開口。每每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不順心的都會找我訴說,我早就想告訴你了,成為彆人負面情緒的接受者也很累。”

“你說我們變得生疏,那你不妨說說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你說得出來嗎?”

譚柚著實厭倦了這幾天溫轍的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她明明隻是斬斷了季璃和溫轍之間的聯係而已,畢竟舔狗這個詞到哪兒都不好聽。

溫轍頓時卡殼了:“我……我不知道。”

“所以啊,以前都是我在包容你,接收你的負面情緒。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為什麼要一直作為你的小尾巴?”譚柚說得很直接,絲毫不顧及溫轍的面子。

溫轍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我……我沒有一直向你傾瀉負面情緒。”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譚柚意興闌珊:“你來這兒做客我不好趕你走,可我真的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這兒你願意住著就住著,我不會趕你。”

但是想她像季璃一樣以溫轍事事為先,顯然是不可能的。

溫轍也聽懂了譚柚的言外之意,他苦笑了下:“我們非得要這樣嗎?不能像以前一樣嗎?”

“當然不能了,我現在很好。有錢有閒有事業,每天都做著我很喜歡的事。可是我以前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而且以前的日子太苦了。”

譚柚直截了當:“如果你過著我以前的日子,你還會想回到以前嗎?”

想到季璃以前的生活,溫轍也不得不承認季璃的那幾年確實辛苦。

譚柚:“在彆人努力拚事業的時候你不該打擾,如果真的關心,那就作為一個旁觀者靜靜地看著吧,目前的我隻想好好地拚事業。”

溫轍無奈:“好,我不打擾你。”

兩人又走了幾步,溫轍才說道:“我打算明天離開了。”

“一路順風,”譚柚非常平靜:“這兒終究太過清冷,你還是更適合大城市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溫轍搖頭,就覺得他和譚柚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呢身處繁華的城市街道,而譚柚的生活則是各種詩和遠方。

他有心想問問譚柚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可如今看到譚柚這張臉,再多的話他都問不出來,總覺得問出這句話就像是一種冒犯一樣。

溫轍不提這個譚柚自然落得輕鬆,次日溫轍離開的時候譚柚連面都沒露,還是徐亮送溫轍去的車站。而中午回來的時候看溫轍不在家裡,譚柚眉眼間的笑意都多了幾分。

沈舅媽給譚柚盛飯:“我看那小夥子不錯,他這麼回去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譚柚莫名其妙:“他也就是皮相唬人,他前女友可多了。他高二轉學到我們學校以後,就我知道的,前女友沒有二十也就十幾個了,最短的三天,最長的不超過三個月。”

沈舅媽立刻皺眉:“那可不行,這樣的咱可不能要,這不是就是好玩嗎?”

“嗯哼,我本身也沒那個意思。”譚柚笑笑:“我喜歡乾淨的潔身自好的,能夠堅定不移地站在我身邊的。”

沈舅媽又開始發愁了:“你過年後就23了,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咱們這兒的小夥子都配不上你啊……”

譚柚:“不著急,緣分這種事強求不來,還是我在家裡吃飯舅媽看我礙眼了?”

“怎麼會?”沈舅媽哭笑不得地拍了譚柚的肩膀一下:“就是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於心不忍罷了。一個人待時間長了,就很難對彆人敞開心扉,我就是怕你一直一個人。”

譚柚半真半假:“那我要是就想一個人呢?”

“那我們也沒辦法,最多讓沈宇以後給你養老。”沈舅媽想了想說道:“你現在也有錢,要是真想一個人的話,回頭多買點保險,也能安享晚年。”

譚柚笑了:“我就知道我和舅媽聊得來。”

彆看沈舅媽初始很計較,但是譚柚就是和她很有話說。她的想法雖說初始有些離經叛道,但是沈舅媽不會一開始就否定,而是會自己慢慢思量,也會站在譚柚的角度思考問題。

沈舅媽眼角笑開了花:“也就是你有耐心聽我說,你舅舅和沈宇一聽到我嘮叨就想躲,我也是有內涵的人,哪裡會經常說那些家長裡短?”

徐亮插話:“這年頭潔身自好的可難找了,難不成你想找一個和你一樣是張白紙的?”

“那也不是不行,”譚柚無所謂:“所謂潔身自好和一張白紙是兩個概念,看一個人是不是潔身自好,不是看他有多少前任,而是看他對幾個女生動過真心真情。”

“溫轍那樣的,他就是玩心重,不曾想著好好安頓下來。海王嘛,現在流行的詞語,想海王從良上岸,也要看女生願不願意,起碼我是不願意的。”

徐亮:“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典型的愛而不自知,就算這樣您也不會動搖?”

“愛而不自知?”譚柚玩味的笑了笑:“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愛而不自知的,最了解的自己應該永遠都隻是你自己,你喜歡誰不喜歡誰你心裡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