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柚可不知道幾百公裡之外的季家老兩口吵起來了,她如今也忙著呢。如今譚柚的心思都放到了茶廠上,時不時的她還進山去看看那幾棵老茶樹。
這天從山上下來,徐亮笑道:“又去看那些老茶樹了?”
“嗯,我去施了點肥。我琢磨著這次采秋茶的時候也去老茶樹上摘點,到時候請小川他叔公幫忙炒製下,看看和尋常茶葉有什麼區彆。”
譚柚壓著水井洗了洗手,“我聽小川他叔公說這老茶樹上的茶葉肯定與眾不同,可我也沒嘗過。”
“到時候咱們多帶點人進山。你說這麼古老的茶樹,得有多少年了?要不要申報上去申請成為古茶樹?也就此保護起來?”
五叔想了想:“咱們省的古茶樹也有好幾棵,咱這個申報了也沒有多稀奇吧?再說了,很多古茶樹都是不讓采摘的。”
徐亮聽懂了五叔的意思,沈舅舅以及其餘人顯然都懂了。
三叔公:“那就不申報,咱們也不會采地太狠。每年意思意思地采幾斤鮮葉就是,咱們就讓這老茶樹成為咱們茶廠的一種象征。”
“也幸好這茶樹生長在咱們村子的山上,否則被彆人知道了還不曉得他們要做出什麼。”
五嬸兒:“我覺得還是要把老茶樹那兒圍起來,你看人家景區的那些名貴古樹不全都被保護起來了嗎?咱們可以不申報,但是咱們可以保護起來嘛,也不讓彆人伸手。”
五叔一拍大腿:“好啊!可惜那麼大的茶樹,不能輕易挪窩。”
三叔公:“那就不挪,它長到那麼大也不容易。我的意思是咱們自己人知道就好了,沒必要廣而告之,好東西要藏著才不容易被人嫉妒。”
“到時候我們也弄個什麼VIP,隻有在我們茶廠消費到了一定等級的人,到時候意思意思地送他幾十克茶葉好了。”
五叔一錘定音:“那棵古茶樹咱們就不宣傳,但是山裡有幾棵近百年的茶樹,那可以宣傳吧?”
譚柚眯了眯眼:“那當然可以了,反正最好的東西咱們要藏著。到時候采茶的時候徐哥跟我們一起進山,勢必要將這幾棵茶樹宣傳到位。”
徐亮:“沒問題,我還沒有見過彆人采茶呢。”
他如今逗留在這兒也是想看看季璃如何將茶廠運營起來,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大家齊心協力地往前奔,徐亮自己都覺得熱血沸騰。
沈宇看了眼時間:“姐,兩點了,到點了,伯娘們已經把今天的山珍都整理好了,就等你回來了。”
譚柚笑笑,“行,開播吧。不過我在不在也沒啥區彆吧?都是你在前面說。”
是的,這兩天季璃這個賬號開起了直播。誰讓沈五叔這兒放出話收各類山珍的?因此源源不斷地有山珍往沈家的老宅送。
譚柚順水推舟開起了直播,主要就是針對當天收到的各類山珍。沈宇這個話癆就成為了當仁不讓的主播一哥,通常都是他講,偶爾譚柚在旁邊補充幾句。
譚柚也明說了,這波山珍收完就不直播了,也是給村民們解決賣貨問題。
直播間剛剛開啟,就有很多觀眾進來了。沈宇笑的非常爽朗:“各位哥哥姐姐們中午好,這裡是季璃的直播間,我是阿璃姐姐的表弟沈宇,今天依舊是我給大家直播。”
“我阿璃姐姐啊,她在這兒呢,首先我先帶大家看看我們今天收到的山珍……”沈宇舉著手機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各類山珍全都被分揀包裝好,格外齊整。
譚柚正和五叔說話,在沈宇的鏡頭過來的時候,譚柚彎了彎眉眼,看著格外接地氣。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場了,”譚柚笑笑:“這幾天的直播附近的山珍幾乎都被我們賣空了,大家都很感謝寶寶們,若不是寶寶們,山民們這將近一年的忙碌最終可能隻能換回來不到三分之一的收益。”
“我就是給大家提供了一些渠道,最該感謝的就是寶寶們。”譚柚說了兩句:“接下來就讓小宇給大家講解吧,我不是很會說話。”
沈宇:“姐,你就是不說話,就這麼坐在這兒大家都高興。”
譚柚擺手:“你先自己播吧,我和五叔有些事要商議。”
沈宇也知道她要忙正事,遂也不多言:“好哦,寶寶們,現在我們正式開始介紹……首先呢,就是咱們的鎮店之寶……”
沈宇忙著直播,譚柚和五叔商量茶廠的一番事宜。
“茶廠的品牌下來了,咱們也要和包裝廠對接,要定做包裝,對了,再定做些禮盒……”
“如果網上銷量好的話,咱們還要留下一些和商超或者特產店對接……”
五叔也點頭:“對,我的意思是咱們要不在鎮上開個茶葉店?專門賣咱們茶廠自己的茶葉?”
譚柚:這不就是直銷店嗎?
“也可以,不過在鎮上顯然格局小了,五叔,要不這樣,咱們開個奶茶店?以後專門用咱們茶園的茶葉?”
“奶茶店?什麼新奇玩意兒?”五叔抽了口煙:“有人買嗎?咱也沒喝過。”
譚柚想了想:“回頭秋茶出來了我給大家露一手,我以前就在奶茶店打工,我會做上百種奶茶,奶茶店很賺錢的。”
沈小川:“那可太好了,到時候要把咱們村的茶葉賣到全國各地。沒買過我們村的茶葉沒關係,喝過奶茶也行啊。”
譚柚摸了摸沈小川的頭:“就是這個道理,咱們沒必要非得拘泥於賣茶葉,也可以賣茶葉的各種衍生品。”
是的,譚柚也有自己的想法。茶廠她不和村裡爭利,那是村裡的產業,譚柚的重點放在奶茶店上。
小院裡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沈宇在忙著直播,徐亮在摸魚,譚柚和五叔以及另外幾個村乾部在商量茶廠事宜。
直到有一道聲音響起:“這裡是沈存明家嗎?”
沈宇下意識扭頭,見是不認識的幾個人,他當即就一挑眉頭:“爸,有人找你。”
沈存明正在屋簷下劈篾條,抬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就握緊了手裡的柴刀。
“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