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沫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在看我笑話。”
譚柚:“能不能應付?不行的話就我來。”
池沫:“我有什麼心虛的?不過是個分手了很久的前男友罷了。我是慢冷,可是我不會一直停留在過去,我早就走出來了,儘管過程很痛苦。”
譚柚笑笑:“所以啊男人的甜言蜜語,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要相信,永遠不要為男人的愛意而迷醉,始終保持清醒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池沫歎氣:“我可能永遠都做不到這麼清醒,但是我會試著努力的。”
兩人的談話隻在一瞬間,池沫看了眼許冀科:“許律,好巧。”
話說這位不是最不喜歡這些類似蒼蠅館子一類的地方嗎?怎麼會來這兒?就是可惜了她的煲仔飯,許冀科果然是一個破壞氣氛高手,
就算重來一次,也隻會增長閱曆,卻不會漲智商。許冀科很明顯地就看出了池沫的情緒,她的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般,什麼情緒都能一目了然。
對方對自己的不待見從戀綜剛見面時他就看出來了,老實說許冀科自己都覺得委屈。他也沒做什麼啊,怎麼池沫對他就這麼討厭?
苦笑了下,許冀科看向池沫對面的座位:“我能坐下嗎?”
池沫將餐盤往跟前拖了拖:“請坐,許律也過來吃飯?”
許冀科壓下那些感傷和難過:“嗯,我聽說附近有一家煲仔飯很地道,以前你說你喜歡吃各色美食,我現在發現這個愛好很好,能夠找到很多樂趣。”
池沫有些驚訝:“我沒想到你會真的這麼做,在我看來你是一個非常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工作以外的人。”
“我的確不喜歡,”許冀科直言:“但是我現在發現,適度的慢下來反而讓我的工作效率更高,也不會那麼內耗自己。”
“那是你的事。”池沫撥弄了下碗裡的青豆粒,內心有些複雜。不是對許冀科舊情難忘,而是覺得過去的自己眼瞎,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許冀科看了眼四周嘈雜的環境:“你……怎麼會來這兒?我的意思是你最近不忙嗎?”
“我的工作時間不固定,隻要我一直有作品,舞團不會強製要求我天天打卡。”池沫索性放下勺子:“我說這些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不會,”許冀科語氣急了兩分:“沫沫,我發現你一直在用老眼光看我,可明明我已經改變了許多……”
“改變應該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變得更好,而不是因為彆人而改變,”池沫將譚柚的原話搬了出來:“而且你的改變,說白了與我無關。”
“你一直都是這麼冷漠,”許冀科歎氣:“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彆人都很好,為什麼獨獨對我這麼冷漠?明明我們之間從來不曾有過交集……”
池沫驚訝了那麼一瞬間隨後恢複平靜:“天生的氣場不合而已。”
許冀科:“我不覺得是這個原因,因為你太了解我了,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自己,這不合常理。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是不是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池沫蹙眉:“我們之前不曾見過,也不曾有過任何交集。許律,如果你想拚桌吃飯,我很歡迎。可若是想說這些,我就不奉陪了。”
許冀科抬手:“好,我不說這些了,我的飯到了。”
半途拚桌的兩人吃飯都有些食不知味,後半程池沫幾乎是數著米粒在吃。許冀科也看出來了,他低頭掩去眼裡的感傷,如今就是連一桌吃飯都是種煎熬了嗎?
在小飯館前面分開的時候,池沫的腳步很急切,看著池沫歡快的背影,許冀科搖頭,他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麼池沫會對他這麼冷漠,明明……明明他已經改變了許多……
池沫可不管許冀科的糾結以及百轉千回,在分開後她又找了家小館子,自然還是以前許冀科看不上的蒼蠅館子。
但是蒼蠅館子出美食,池沫是知道的。如今不趁著來S市大吃一頓,等回了美食荒漠的N市,想吃就吃不到了。
池沫來S市本就是心血來潮,再加上朋友們都忙,中間也就見了一次,其餘時間大家都被工作和家庭牽絆著。
池沫在這兒待地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包袱款款地回了N市。隻是在回到她N市小家的時候,池沫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你怎麼會在這兒?”等在她小區樓下的不是許冀科還是誰?話說對方不是工作狂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這兒?池沫很肯定高婧等人是不會告訴許冀科的。
“柚柚,這是怎麼回事?”遇到不懂的就問譚柚,這是池沫的信條。
譚柚也有些懵,但是她強自鎮定:“蝴蝶效應?”
池沫:“這蝴蝶效應該不是想嚇死我?這叫什麼?雙重生?”
“或許吧?”
聽著兩人簡單的討論,美顏係統有些惋惜。它都做好了給宿主解釋的準備了,結果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就拚出了大概的真相?
可人家已經堵門上了,還是要做個了斷的,池沫看了眼許冀科,“上去說吧。”
許冀科眼神複雜地看著池沫,他不傻,或者應該說很聰明。僅僅是一個照面,就池沫的反應就證實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改變。
沉默地跟著池沫進屋,沉默地看著這些明明應該很陌生的地方,可許冀科真的覺得太熟悉了,似乎他曾經來過很多次一樣。
“你一直都喜歡用這串密碼。”在池沫低頭輸入密碼的時候,許冀科總算說話了。他記得在池沫和自己同居後,她就將大門密碼改成了這串數字,因為彆的她記不住。
池沫手頓了下,許冀科的話更加證實了她心裡的猜測。舒展了下背脊,池沫推門進去:“進來吧,我看你有很多疑惑。”
許冀科跟著她進了客廳,客廳和他記憶中的相比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還是以前的那些陳列裝飾。可是如今站在這裡的人變了,他們不再是從前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