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野真最多也就是親了一兩口的樣子,就被琴酒冷著臉用手推開了。

一邊的伏特加被琴酒叫了回來,他抖著身上落下的雪花,低頭有些心虛的好像不是雪莉害的琴酒打賭賭輸了,而是他自己害的琴酒打賭賭輸了一樣。

倒是不擔心琴酒遷怒他,琴酒不是那種性格,伏特加也很清楚,隻是他就是莫名的,對著琴酒就覺得有些心虛。

明明琴酒看上去也沒有生氣之類的。

之後琴酒帶著伏特加和上野真三人一起站在杯戶飯店的門口,吹著風看著雪,等著裡面的皮斯科傳出消息,或者皮斯科出現意外,進去掃尾。

順便也是在杯戶飯店的唯一出口這裡,等著雪莉從裡面出來,把人抓回去。

上野真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皮斯科的事情按照彆人的計劃發生。

於是他忽然“哎呦”一聲,捂著下面,對著琴酒開口請假,“大哥,我想上衛生間。”

他等著琴酒同意他請假,他順勢進去杯戶飯店裡面搞事。

甚至已經想好自己要怎麼搞事了。

但是還沒有等琴酒開口,伏特加率先奇怪的看了上野真一眼,“你想上衛生間就在這裡上啊,附近又沒人,你這麼講究做什麼?”

他指著周圍空無一人的地方,衝著前面的牆角努了努嘴。

上野真,“……”

上野真怒道,“你有沒有點素質啊!這裡可是外面!”

說著他小心的看了一眼琴酒,擔心琴酒認為他是一個和伏特加一樣沒素質的人。

伏特加不明所以,“啊,我知道這是在外面啊,但是俗話說的好,一個沒有衛生間的地方,那他到處都是衛生間。”

上野真沉默了。

“而且現在咱們不是在做任務嘛,當然是任務更重要了。”伏特加說道,“上衛生間之類的隨便一點就是了。”

上野真弱弱,“我覺得任務也沒有重要到我連素質都不要的程度……”

伏特加有些疑惑的看著上野真,畢竟他甚至不覺得上野真有什麼素質。

上野真也這麼覺得,他沒什麼素質。

但是他現在可在琴酒的面前,他要面子要的不得了。

反正他是不可能當著琴酒的面前隨地上衛生間的——況且他本身也不想上衛生間啊!

他又沒有那種需求!

他隻是想要找個理由去裡面搞事而已。

最後還是琴酒實在是不想看上野真和伏特加爭論在有任務的時候怎麼上衛生間,於是讓上野真離開了。

他鬼鬼祟祟的潛入了那個皮斯科目標會出現的宴會。

他進去的時候上面正準備放映幻燈片,現場中一片黑暗。

所幸上野真的夜視能力強的和在白天時候一摸一樣,他輕輕鬆鬆的掃視了整個大廳,把視線放在了正在一片黑暗中舉槍衝天花板上吊燈的線射擊的皮斯科身上。

他正在用一

隻小手絹擋住槍口,一點火光閃爍,隨著子彈射出,吊燈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徑直降落,直接把目標壓在下面砸成肉泥,安靜了一瞬間之後,現場散發出了巨大的嘩然聲。

成功了。

皮斯科這個又臭又長,又花裡胡哨的計劃居然還真的成功了。

沒想到皮斯科這麼大年紀了,說不定都有老花眼了,手都要抖了,拿杯子都不一定拿得住的老頭子,在這種場景下居然還是能夠精準的射中大廳裡吊燈的連接線。

雖然距離不遠,但是在一片黑暗,附近都是人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他年輕的時候確實應該能力不錯。

比之前那個試圖在黑暗的過山車上用魚線把目標的脖子割斷,但是失敗了的藍裙子女人可強多了。

上野真現在對皮斯科有了一些欣賞。

隻是可惜他選的計劃實在是太容易出問題了。

上野真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拿著相機的記者,就在皮斯科開槍的瞬間,衝著皮斯科的方向拍攝了一張照片。

按照角度來說,應該正好把皮斯科行凶的畫面拍進去了。

上野真不太確定這是巧合,純粹是皮斯科的運氣不怎麼樣,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比如琴酒口中那兩個想要故意解決了皮斯科的人,為了防止皮斯科寶刀不老,乾脆下了個保障,保證皮斯科肯定死翹翹。

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皮斯科沒注意到這個問題,隻要那個記者手上的照片被發出去,皮斯科就死定了。

這種能夠決定皮斯科生死的好東西,上野真既然看見了,怎麼可能讓他在彆人的手上留著?

雖然皮斯科看著確實是個沒用的老頭子,但是能夠留著惡心一把朗姆那邊的人也是好的。

上野真上去,和那個記者擦身而過,之後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張小巧的內存卡,在上野真的手指間上下穿梭。

上野真從身上拿出工具,把內存卡裡面的東西直接上傳到自己的手機上,又發給了琴酒之後,走到了已經收拾好自己東西,準備趁亂出去先處理身上東西的皮斯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皮斯科看著身後上野真那張陌生的臉,遲疑的漏出了一個禮貌溫和,帶著符合他年齡的笑容來,問道,“您是?()”

上野真,您應該知道我。?()”

皮斯科馬上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關於上野真的信息。

最近幾年忽然異峰突起的一個商界新星,靠著賣奶茶發家,現在已經邁入國際市場,不過他的商業重點並不是在餐飲業,而是在手上有了一些資金之後,就改成投資和金融業為主,眼力絕佳,投資的項目從未失敗過,在業界名聲很大,但是非常神秘,很少在人前出現。

不少人認為他可能在精神上有什麼問題。

不然如果上野真上是正常人的話,怎麼可能這麼不願意在人前出現。

反正天才很多都是精神病。

皮斯科在此之前,也並沒有見過上野真這個人。

() 前甚至組織還派他去接觸上野真,想要拉攏上野真和組織建立關係,但是一直沒什麼成果。()

畢竟他都沒見過上野真,正經的施壓,商業打擊之類的在最開始上野真的勢力還不夠的時候都沒成功過,更不用說後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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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不是正常手段的手段,威逼利誘之類的,他見不到上野真也使用不出來不是。

沒想到在這裡他居然能夠見到上野真。

雖然這個見面的時機不太好,但皮斯科還是非常的熱情,隻是有些疑惑上野真找他是做什麼。

上野真把手上那個內存卡扔過去,內存卡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暢的拋物線,被皮斯科接住。

“琴酒大哥讓我給你的,你可以去看看。”

“相信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上野真意味不明的說了這句話,說完還沒等皮斯科的回答,人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上衛生間的時間已經有點久了,再待下去的話,雖然琴酒肯定知道他是來乾什麼的,但是他擔心伏特加誤會他泌尿係統有問題。

伏特加要是真的敢問出這個問題的話,他立刻當著琴酒的面踹伏特加的屁股,把他踹的嗷嗷叫。

琴酒抽著煙依然站在一片黑色的雪地中,頭發飛舞,身上的黑色大衣帶了些雪花,手上一雙黑色的緊緊包裹著雙手的皮質手套。

上野真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了一個保溫杯,打開後遞給了琴酒,裡面散發著淡淡的蘋果湯的甜香。

琴酒看了一眼,沒動。

上野真貼心的說沒放糖,但是琴酒還是沒動。

上野真思索了一下原因,把其他的各種原因都排除了之後,最後看向了琴酒身後的伏特加。

他有些懷疑琴酒是在乎形象,不想被人看見自己在工作時間吃東西,還是吃這種小孩子吃的蘋果湯,於是上去拉走了伏特加。

伏特加,“?”

“你拉我乾嘛?”伏特加表情茫然的看著上野真。

上野真從口袋裡面掏出來在剛才的宴會現場順手拿來的兩塊被紙包裹好的大福,扔給伏特加,“給你的。”

伏特加表情感動,語氣驚喜,“上野,沒想到你對我居然這麼好,還背著大哥給我帶東西吃,我以為你眼裡隻有大哥,見色……咳咳咳,反正我沒想到你居然對我這麼好!我太感動了!”

“沒關係,我們是好兄弟嘛。”上野真說道。

既然如此,伏特加無論是身為上野真的好兄弟的角度,還是琴酒的頭號小弟的角度,都不可能吃獨食。

於是他想要把上野真給他的兩個大福貢獻一個給琴酒。

被上野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不用,大哥他不喜歡甜……大哥他不喜歡看著你餓著,我記得你中午就沒吃什麼東西吧,你先吃點墊墊,等一會兒皮斯科的事情結束了,我就請你吃大餐。”

伏特加更感動了。

眼淚汪汪的看著上野真,他帶著墨鏡,眼不眼淚的正常人其實看不見,不過上野真倒

() 是看得見。

雖然他也不是很想看見……

一個三十來歲長的糙不垃圾的,長得普通的壯實男性,近距離眼淚汪汪的看著你,怪惡心的。

……

另一邊,皮斯科拿著手上的內存卡,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滿腦子上野真居然是琴酒的人,琴酒隱藏的這麼深,這種事情怎麼就直接告訴他了等信息,但最重要的當然還是趕緊去看看內存卡裡面的內容。

附近有電腦的地方,就是之前他和琴酒約好的杯戶飯店的幾乎廢棄的酒窖內,他快步衝著那裡走去,很快在路上撿到了一個意外收獲。

雪莉。

一個長的和雪莉小時候幾乎一摸一樣的小女孩。

再聯想一下最近排行榜上看見的東西,和雪莉叛逃的消息,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對於這個小女孩的身份不說十成把握,也有了八成,這人就是雪莉。

正好雪莉現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驚慌失措的可能是和人走散了。

簡直是上天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他立刻上前把雪莉控製住,直接蒙暈,一起帶到了酒窖中。

然後他先看了內存卡裡面的內容,看完之後,當即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這個內存卡裡面的信息全部刪除了個乾淨,再物理層面的把這張內存卡給掰斷了後,才勉強冷靜下來,回憶整件事情。

第一反應就是他被暗算了。

琴酒知道了這件事情,特意派人來,然後施恩與他,想要獲得他的投誠。

這件事情中當然也有琴酒自己做戲,自導自演的可能性,但是皮斯科現在分不清,也沒必要分清。

他隻需要知道,自己現在隻有一條活路,就是成為琴酒的人。

不然自己馬上就要完蛋。

他目前還沒有這種想要完蛋的打算。

想到這裡,他沒忍住後悔了一下自己前不久,剛剛得知琴酒居然是臥底的時候,還覺得琴酒很快就要完蛋,偷偷嘲笑琴酒,準備看好戲。

誰知道琴酒居然隱藏的這麼深,被組織發現了臥底的身份照樣好好的,地位不減,倒是自己,對組織忠心耿耿,加入組織這麼多年,最後居然是這個下場。

倒是被彆人看了自己的好戲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與其想這些,他還不如想想自己要怎麼去找琴酒投誠。

畢竟他要拜山頭也不能空手去,是肯定要展示自己的誠意的。

而他現在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他看向了自己腳邊還在昏迷的雪莉,眼前一亮。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雪莉的照片,立刻發給了琴酒,先感謝了一下琴酒對自己的幫助,然後夾雜了一些感激之語,之後一定會對琴酒馬首是瞻,言聽計從之類的話,最後表達了一下自己願意把意外抓到的雪莉送給琴酒。

總之就是一個字,舔。

這個技能皮斯科其實有點生疏了,畢竟養老日子過多了,日子太舒服了,沒什麼鍛煉的機會了。

所以言語間有點生硬。

琴酒掠過了那些廢話,隻看了皮斯科話中的重點。

皮斯科以後是他的人了。

順便,雪莉現在在皮斯科那裡。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另一邊發現雪莉失蹤的柯南焦急萬分,到處都找不到之後,甚至乾脆死馬當活馬醫的聯係了上野真。

【柯南:上野哥,你有沒有看見琴酒他們身邊有一個小女孩?】

【柯南: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和我差不多高,栗色短發,她不見了。】

上野真看了眼琴酒的手機屏幕,語氣輕鬆的回複了柯南。

【上野真:沒看見,我們一直在杯戶飯店外面,沒有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