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琴酒問道。

上野真偷偷站在了琴酒身前,遮擋男人看向琴酒的視線。

男人看見了房間內的琴酒,表情明顯有些意外,卻飛快的恢複了。

他在地上撐著胳膊站起來,聲音已經恢複原本的聲線,平緩中帶著點磁性,居然有點悅耳,“我比較想坐著說。”

“可以嗎?”

他看向上野真——主要是想要看向上野真身後剛剛衝他發問的琴酒,但是被上野真擋住了。

所以隻能看上野真了。

上野真,“......”

哪來的裝逼犯,這麼做作。

這人該不會是想要勾引琴酒吧?

上野真這才終於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的長相,很普通,普通的紮在人堆裡根本就認不出來,就是那個跟了他和柯南一天的男人。

他本來以為這人的目標是柯南,今天還特意把柯南送去了家門口,結果這個人居然跟著自己回來了。

同時上野真注意到了這人的臉上有點不自然的地方,應該是易容了,看技術和貝爾摩德的手法很是相似。

不過這個男人明顯不可能是貝爾摩德。

剛才掐脖子的時候上野真感覺到了,他是個男人。

頂多和貝爾摩德有些關係。

上野真看著男人有些猶豫,要不要把男人臉上的易容掀開——掀開的話萬一男人長得很帥勾引琴酒怎麼辦?還不如就讓他這麼普通著。

但萬一男人長的很醜呢?那自己不就是賺了?

這種賭/博行為上野真之前是非常喜歡的,畢竟很刺激,而且他一直有信心和能力,接受輸了的代價。

但是這次事關琴酒,他有些猶豫了。

......

就在上野真思考的時候,琴酒已經向旁邊一步,從上野真的身後走出來,手上雖然拿著槍,但是沒了剛才那種想要直接把人解決的殺氣了。

琴酒衝著男人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沙發。

男人從善如流的過去了,甚至還主動用茶幾上上野真的茶壺給自己和琴酒以及上野真分彆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香氣四溢。

上野真很不滿意。

這個莫名其妙闖進自己家中,侵入了自己領地的男人,自己不殺了他就算好的了,他憑什麼喝自己這麼貴的茶?

他隻配喝茶葉渣子,不對,他隻配喝自來水。

算了,乾脆水就不應該給他喝。

但是琴酒就在旁邊,上野真就這麼展現自己的惡劣態度,有些擔心琴酒覺得自己小氣善妒。

於是上野真一下拿走了二人的杯子,說道,“茶葉是上午的了,我重新去泡一下好了。”

沒等琴酒和男人說話,上野真已經飛快的回了廚房,重新沏茶。

男人的杯子裡上野真放了工業辣粉。

上野真專心的看著,期待男人喝茶之後原地

冒煙飛上天的樣子。

男人卻隻是客氣的道謝,並沒有如上野真願的喝茶,開始介紹自己,“很抱歉冒昧的上門打擾了,隻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上野先生談。”

“是關於新一的。”

上野真不置可否,隻是喝了一口茶水。

男人根本沒有被上野真的動作帶動一起喝茶,反而伸手主動的當著上野真和琴酒的面前,掀開了臉上的□□。

露出一張,嘴上有一撇小胡子,整個人完全是柯南的中年版本的臉。

不用他張口,上野真和琴酒也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

工藤優作,工藤新一的父親,上世界著名推理作家。

這人不是應該在阿美莉卡的洛杉磯嗎?居然偷偷回國了,想來是知道了新一現在的情況了。

不過,他來找上野真做什麼?

找死?

“兩位應該能夠認出我的身份吧,工藤優作,新一的父親。”

上野真點頭,評價道,“你的基因很頑強。”

柯南的臉上一點他媽的特質都沒看出來。

工藤優作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依然客氣的點頭表示感謝,並且接著說道,“我這次就是想要和上野先生談談關於新一的情況的。”

“新一是因為湊巧遇見了黑衣組織的人,被人灌下了毒藥,這才陰差陽錯的變成小孩子的。”

“他現在的情況其實很危險,一但被黑衣組織的成員發現他的身份,他一定會被黑衣組織或者滅口,或者強製帶回組織做研究的。”

上野真點頭讚同。

看來工藤優作很有自知之明。

這點比柯南好,柯南如果有自知之明,當時就不應該去跟蹤伏特加。

於是工藤優作接著說道,“我很希望能夠帶他回阿美莉卡,畢竟現在的他還應付不了這些事情,這太危險了,不過他的態度很堅決。”

“我和他媽媽都很擔心他的安危。”

上野真伸手打斷了工藤優作。

“如果你是來和我講你兒子有多難搞,我不是很想聽。”上野真說道,“我覺得我已經斷子絕孫,不會有兒子了。”

“這種麻煩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

“當然我可以幫忙,讓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他的事情。”

“如果你希望的話。”

工藤優作看上去對於上野真的幫忙有些好奇,不過還是解釋道,“我的目的當然不是這個。”

“是這樣,我這次偷偷回來,就是為了確認新一身邊有沒有什麼危險。”說完他看向上野真,“然後我就發現了您。”

上野真挑眉。

“恕我冒昧,我其實在之前的時間裡調查了一下您。”

“畢竟您和我的兒子新一,不管是在他變小之前,還是變小之後都接觸的很頻繁,我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上野真沒說話。

“之後我就調查出來了一些,

不太好的情況。”

“您好像和黑衣組織有關,或者更直接的說,您好像就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你找到證據了?”上野真饒有興趣的問道。

工藤優作淡淡一笑,“並沒有,我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明您身份有問題的證據,或者是你動手殺人之類的證據。”

“但是您身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問題,比如在我找人詳細調查之後,您一片空白的身份信息,忽然出現的大量資金,以及一些本來想要抄襲你,或者打擊你的商業競爭對手,總會很快的轉變對你的態度。”

“多不勝數。”

上野真,“......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我是黑衣組織成員,雖然你沒有證據,但是你相信你的直覺?”

“我以為偵探都是用證據說話的。”

“證據很多。”工藤優作道。

“間接證據力度不夠,沒辦法證明我有問題。”上野真提醒道。

“這是當然的,不過這裡不是法庭,我不需要那麼有力的證據。”工藤優作說道,“隻要我相信就夠了。”

“哦。”上野真點頭,“有彆人相信你嗎?比如你有沒有告訴你老婆,你的調查結果和懷疑?”

工藤優作敏銳的看向上野真,上野真表情無辜,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她知不知道無所謂。”

就當她知道好了。

“我們還是先來說說你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吧?告訴我你懷疑我是黑衣組織的人,讓我小心點,夾起尾巴做人?”

“那你不用懷疑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就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不過你現在知道的太多了,而我不想讓彆人知道我是黑衣組織的人,所以隻能拜托你幫我保密了。”

“眾所周知,隻有死人的嘴才能保密。”

上野真站了起來,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你老婆和新一他們,他們很快就會......”

“請等一下!”工藤優作打斷道。

表情倒是還挺自信的,沒有上野真以為的緊張害怕,或者是什麼想要逃跑的意思。

穩穩的坐在座位上。

讓上野真都沒忍住有些好奇他想要做什麼,自己送上門來找死之後,他準備用什麼辦法逃離險境。

打是絕對不可能打的過他的,剛才的情況已經證明了工藤優作的武力值在上野真面前和一隻小雞仔沒什麼兩樣,同時逃跑就更不可能了。

那他還剩下什麼選項?

總不能指望用嘴炮說服上野真把他放了吧?

那還不如祈禱天上忽然掉下一顆流星把大家砸了呢。

更有參考價值。

畢竟意外無處不在。

或者其實他在附近埋了炸藥,手上有炸藥的引爆器威脅上野真把他放了?

這治標不治本啊,他總不能一直這麼威脅上野真,上野真早晚能夠找到機會解決了他的。

況且上野真覺得自己能夠在工藤優作按下引爆器之前,把他處理掉。

各種可能在上野真腦海中過了一遍,最後好奇心驅使上野真真的等了一下。

工藤優作於是把手伸進口袋。

還沒等他伸進去,琴酒的手槍一定對準了工藤優作的腦袋,“彆動。”

工藤優作迅速的舉起雙手,解釋道,“我懷裡並沒有準備什麼危險性武器,我隻是想要把我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上野先生,您可以幫我一下嗎?”他看向上野真,禮貌詢問。

上野真不太情願的伸手,拿出來了一隻......十分美麗璀璨並且巨大的十克拉左右綠鑽戒指。

被屋子裡的光一照,不停的反射著豔麗的光。

十分的吸人眼球。

上野真和琴酒都沒想到,從工藤優作的懷中掏出來的居然是這玩意。

工藤優作沒等兩人開口,就先後看向上野真和琴酒,說道,“這枚戒指是我來之前特意托人去購買,精心挑選,專門準備送給......您的。”

工藤優作看向了琴酒,“希望您喜歡。”

琴酒,“?”

上野真直接炸了,看向工藤優作的眼神一瞬間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氣,就好像那杯一直沒被人碰過的放了工業辣精的茶水被他一口乾了一樣,整個人被氣的全身泛紅,腦袋上冒氣,像是個被燒開的熱水壺一樣,當場一拳衝著工藤優作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