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視線衝著上野真的位置看去,隻見上野真身後跟著那群FBI,繞了兩圈稍微拖延了一下之後,就徑直衝著一扇窗戶衝去。

他一腳用一個鐵製櫃子把窗戶踢碎,就直接從那個窗口跳出。

上野真剛才已經往下跑了一層,但是現在他所在的樓層也是六層的高度,距離地面足足有近二十米。

從這個高度跳下去,正常情況下運氣好就是直接摔死,運氣不好就是摔個半身不遂。

就算對身體的控製力非常強,在空中能夠控製自己的身體,控製自己的落地姿勢,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把腿摔斷,自絕退路,完全找死。

況且FBI的人又不是擺設,他們一窩蜂的舉著槍指著上野真呢,不可能不開槍。

基安蒂幾人不覺得上野真在墜落的失重情況下,還能夠躲避子/彈。

所以在基安蒂幾人的眼中,上野真的跳樓行為,完全是瘋了。

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雖然他們本身也不覺得上野真還能活下去就是。

這次是卡爾瓦多斯開口了,“琴酒,趕快讓我把這個蠢貨解決掉撤退……我草!”

他驚到,震驚的看著跳樓之後本來應該完蛋的上野真像是蜘蛛俠或者成龍一樣在大樓的外牆上蹭了幾下,不但儘數躲過了那些FBI的子/彈,最後甚至還來了一個超級英雄式落地。

就那種特彆傷膝蓋的單膝跪式落地,一看就腿疼,但是很裝逼很帥的那種。

其實上野真可以直接來一個超級英雄式落地,過程中根本就不用停頓借力的,不過這裡還有不少人看著,為了牛頓,他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

就算這樣,大家也已經足夠震驚了。

“他怎麼做到的?”卡爾瓦多斯震驚道。

基安蒂和科恩看上去和他一樣震驚,當然,更加震驚甚至是震怒的,就是FBI的那些人了。

具體表現為他們開槍射擊的速度聽上去已經和機關槍一樣不承多讓了。

然而上野真依舊在這密密麻麻如同下雨的槍林彈雨中一點皮都沒有傷到,在所有人灼灼的目光注視中,眾目睽睽之下動作瀟灑的跑了。

基安蒂說道,“我要是那些FBI的人,我要氣的吐血。”

計劃的那麼好,組織裡的臥底冒著暴露的風險給他們傳遞了消息,他們大概提前做足了準備,最後居然連組織的一根毛都沒有撈到。

“差不多,他們看上去完全氣瘋了的樣子。”卡爾瓦多斯看了一眼那些FBI,語氣輕鬆中帶著點嘲諷。

科恩讚同的點了點頭。

之後三人終於在琴酒的指揮下快速撤離了這裡。

等撤回了組織基地之後,上野真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了琴酒,琴酒看了一眼收起之後,看著上野真,對著他期待的眼神,終於是開口了,“這次表現的很好。”

上野真臉上揚起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笑起來,就聽見琴酒接著說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不聽命令的話,你就不用出任務了。”

上野真臉上的笑容消失,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他的錯誤。

臨陣不聽指揮是大忌,他當時也是確定了晚幾分鐘撤退隻對自己有影響之後,才沒有直接撤退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

“彆這麼凶嘛,琴酒。”基安蒂過來說道,用一種看大猩猩,特指那種快要滅絕的大猩猩的眼神看著上野真,問,“喂,你這家夥剛才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夠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什麼事情都沒有。”

一邊的赤井秀一也衝著上野真看過來,視線隱蔽,目光探究。

這次的任務失敗,讓他十分意外。

畢竟fbi準備的十分充分,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重點全都在逮捕那個潛入他們fbi分局的組織成員。

——赤井秀一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上野真,本以為應該是一個其他的,更重要的,至少也是代號成員的家夥,在知道了潛入FBI的人是上野真的時候還有些失望,覺得上野真不太值得他冒著危險把信息傳遞過去。

一個代號都沒有的成員,要不然實力不夠,要不然就是加入組織的時間尚短——上野真能被派下這個任務,並且之前伏特加也說過上野真的實力很強,那就隻能是上野真加入組織的時間尚短了。

可能還不如他這個臥底對組織了解。

FBI從上野真的口中想來也不會知道什麼關於組織的有用的消息。

這也就算了,結果FBI居然根本就沒有把上野真抓住。

完全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但是上野真的能力也確實強的過分了,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類的水平。

這人的身上肯定有問題。

回去立刻就要讓FBI對於上野真的身份進行調查,不過在那之前,他要是能夠找出關於上野真的信息當然更好。

“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組織的人體實驗了吧?”基安蒂猜測道。

“也可能是我自己變異了呢。”上野真說。

基安蒂,“啊?”

“真的假的?”她有些將信將疑。

上野真認真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之前有一天,被一隻蜘蛛咬了一口,就直接變異了。”

基安蒂皺眉,覺得上野真好像在鬼扯,便上野真的表情十分認真,讓人看了就很想相信他的話。

……

“你在犯什麼蠢,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卡爾瓦多斯在旁邊嫌棄的開口,“連這種話都信,你該不會覺得蜘蛛俠是真的吧?”

“……但是成龍是真的。”基安蒂反駁。

科恩點頭讚同了一下,支持的十分單薄。

卡爾瓦多斯嫌棄的移開了視線,放棄和兩人爭辯,擔心自己的智商也被他們兩個蠢貨影響。

看的基安蒂十分暴躁,立刻就想要炸毛。

上野真在旁邊煽風點火,“我看是卡爾瓦多斯自己鼠目寸光,井底之蛙,不肯接受新事物。”

“他自己這樣就算了,居然還嘲笑基安蒂你們這些聰明人,想讓你們變得和他一樣蠢,實在是太過分了。”

基安蒂連連點頭,覺得上野真說的那可太對了。

卡爾瓦多斯立刻就想要和基安蒂科恩以及上野真吵起來,以一敵三。

反正科恩不說話,戰鬥力約等於沒有,上野真一看就隻會添油加醋,蔫壞,他很有自信自己能夠吵過基安蒂。

琴酒皺眉,看著眼前越來越亂的場面,皺眉開口,讓幾人不要鬨的太嚴重,至少彆打起來之後,看了罪魁禍首的上野真一眼,說了句“跟上”。

上野真立刻拋棄了剛才還同仇敵愾的基安蒂和科恩,跟在琴酒的屁股後面走了。

赤井秀一看著兩人離開,試圖從兩人離開的方向推測著兩人是去做什麼。

琴酒在基地裡面轉了轉,打開一扇門進入,裡面是一個訓練室,琴酒進去後就脫掉了外衣,以及輕型防彈衣,隻剩下了一件深色針織衫,很輕薄,貼合著琴酒的皮膚,勾勒出琴酒線條清晰的肌肉。

上野真定定的站在門口看著琴酒,琴酒示意上野真把衣服脫了過去。

上野真表情忐忑又期待的上前,緊張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抿唇一點一點的湊了過去,聲音稱得上是暗啞的開口,“要,要在這裡嗎?”

“我有點緊張。”上野真低著頭,小聲的說道,眼神卻已經躍躍欲試。

琴酒,“?”

琴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上野真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快從上野真快要穿透他衣服的視線中明白過來了上野真的意思。

琴酒臉色難看,終於沒忍住,問,“你滿腦子裡都是什麼垃圾?我是要確定一下你的身體強度。”

上野真下意識答,“我腦子裡都是你。”

琴酒,“……”

琴酒一腳踹了過來。

上野真老老實實站著挨打。

琴酒冷聲說道,“動手。”

上野真在琴酒再一次攻擊中終於反抗了起來,兩人相互交錯了十來次,琴酒的眉頭越皺越緊。

最後停下了手。

琴酒眼神複雜的看了上野真一眼,能夠確定上野真雖然和他打的有來有回,甚至稍微落在下風,但至少體術的能力上確實是比他強的。

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人外有人,但是上野真這種明顯比他強這麼多的人,他之前確實沒遇見過。

尤其是上野真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甚至應該更年紀小一些的情況下。

而且上野真的手上身上,一丁點的訓練痕跡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

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

就連貝爾摩德那個那麼在乎自己外形,每一寸皮膚都要花大價錢精心保養的女人,因為訓練的緣故,身上一些部位還是有著一些繭子的。

上野真身上不可能沒有。

除非上野真完全沒有經過訓練。

但這可能性相當於一隻沒有開化的猴子解開了人類花了幾十年都沒有解開的霍奇猜想一樣離譜。

之後琴酒又分開測試了上野真的狙擊能力。

彈無虛發,指哪打哪。

甚至上野真直接說自己能夠在八百裡外一槍爆頭。

八百裡相當於四百公裡。

也就是說上野真能夠人在東京,把位於京都的隨便什麼人解決掉。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隻能在八百裡外把人一槍爆頭,隻是單純的因為八百裡順口而已。

琴酒覺得很離譜,開始思考也許基安蒂沒有猜錯,上野真真的是被蜘蛛咬了之後變異了。

不然實在是說不過去上野真的情況。

他現在已經確定上野真不是臥底,而是真的意外失憶了。

畢竟上野真除了腦子有點不好使之外,簡直是一個全能的戰爭機器。

沒人會去讓他當臥底的。

而且上野真也不是單純的腦子不好,他腦子好使的離譜,隻是……琴酒看了一眼上野真看著自己的眼神,判斷上野真應該就是單純的色令智昏而已。

但這其實算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點了。

畢竟現在上野真喜歡自己,但是誰知道明天上野真會不會忽然喜歡上另一個人,轉而背叛組織。

不安全因素。

上野真敏銳的察覺到了琴酒的想法,飛速開口,“大哥,我隻會喜歡你一個人的,你可以放心。”

“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為了你做的。”

琴酒抬頭看向上野真,“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