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死了。”

新一表情愣住,有些意外和沒想到,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才好。

小蘭和園子試圖上前安慰上野真。

在那之前,上野真已經‘哈哈’笑出聲音,覺得新一這個蠢兮兮的表情還挺可愛的。

他之前還準備養隻小狗之類的寵物來著,畢竟他又生不了小孩,琴酒以後和自己在一起了之後,說不定想要養點什麼小東西。

上野真未雨綢繆,覺得可以養一隻寵物來代替小孩的位置,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這個小矮子比小狗有意思多了。

上野真笑出來之後,新一愣了一下才反映過來,上野真剛才在耍自己,和前面那幾次一樣,立刻又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尤其是他沒想到上野真居然要用自己的父母來開這種玩笑,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立刻指責了上野真。

上野真一臉無辜,“可是我爸媽真的早就死了啊。”

新一的表情再次噎住,已經有些摸不準上野真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算了。

他乾脆跳過了這個話題,轉而看向小蘭,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看,夢想還是應該設定的可靠一些,有些人夢想著成為邪惡的大反派,最後隻能在這裡開奶茶店,我就不一樣了,我之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和福爾摩斯一樣偉大的偵探的!”

上野真,“喂,我聽得見。”

新一不置可否。

“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成為一個成功的邪惡的大反派,我剛才可就在你的奶茶裡面下藥了,你馬上就要死翹翹了,快交代遺言吧。”

新一根本不信上野真瞎扯的話。

而就在這時候,店裡不遠處,一位客人喝著喝著奶茶,忽然就掐著自己的喉嚨,痛苦卻無聲的抽搐兩下,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驚恐的叫了起來。

新一嘴裡的奶茶忽然咽不下去了,他轉頭驚恐的看向了上野真。

上野真,“......”

“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給你下毒但是不小心下錯了杯子?”

“我就算是真的想要乾掉你,也不可能在我的店裡面給你下毒吧,你的命無所謂,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我還要掙錢然後發家致富娶老婆呢。”

新一勉強相信了上野真,快步衝著那個倒地不起的人走了過去,上野真也跟著過去,店裡的員工們——店長小紅也走了過來。

還有不請自來的安室透。

其他店員們都被店長要求穩定客人們的情緒,報警之類的了,小紅知道安室透的身份,不敢命令他,於是他就自己過來了。

小紅隻能勉強的無視了安室透,想要去看看倒地那人的情況。

至少確認一下還有沒有在喘氣。

要不要叫120。

還沒等他過去,他看見一個穿著初中校服的男生衝上來,衝著倒地的那人跑去,然後就開始快速而熟練的查看那人的情況,在店長小紅反應過來之前,就聲音沉重的宣布,“是□□中毒,他已經死了。”

緩步跟上的上野真微微挑眉,已經十分熟悉這個名詞了。

這地方隻要是人死了,死於下毒,十之八九就是□□中毒——他一直覺得這地方是不是有個專門的□□生產線。

也太過於濫用□□了。

小紅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還想要在附近搜查線索的新一,皺眉警告道,“這個小朋友,請你儘快離開死者周圍,不要破環周圍的線索!”

新一頭都沒抬,“我很專業的,不會破壞——啊!喂放我下來!!”

小紅見新一不聽人話,試圖一意孤行,乾脆就伸手直接把新一和抓小貓一樣抓著後頸的衣服抓起來了。

新一張牙舞爪的掙紮,十分憤怒。

尤其是在看見了旁邊看著自己的小蘭之後,更是羞惱無比。

自己這種樣子怎麼能夠被小蘭看見!這人好過分!

他回頭怒視小紅。

小紅更憤怒的看了回去。

“你這個臭小鬼,都說了不要亂動現場的東西,不要亂動現場的東西,你居然還是亂動,你該不會是凶手,想要趁機銷毀證據吧!”

“小心等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把你交給警察。”

小紅其實並不覺得新一會是凶手,不是年齡的問題,他還見過更小就動手殺人的孩子,但是新一身上沒有那種氣質。

應該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而已。

他剛才說交給警察的那些話,也就是想要嚇嚇他而已。

不過和他想的不一樣,新一並沒有因為聽見要把他交給警察就緊張害怕,繼而老實起來,而是繼續的使勁掙紮,振振有詞。

“我才不是什麼凶手,我是偵探,我在調查線索!”新一大聲說道。

“偵探遊戲等你寫完了作業再玩。”小紅敷衍的說道,還是拽著新一。

新一冷靜了一下,明白了這人看自己是小孩,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話,於是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上野真。

不但是認識他的大人,而且是這家店的老板,他說話這個男人肯定就可以立刻把自己放下來了。

然後他就看見上野真在拿著手機對他拍照,表情愉悅,見他看過去了還和他打了個招呼,就是一點也沒有讓人把他放下來的意思。

園子在一臉壞笑的乾和上野真一樣的事情——她本來沒想起來,或者說本身沒有這麼缺德的,完全是被上野真影響了。

小蘭在旁邊尷尬的看著新一。

新一的頭發都氣的豎起來了。

最後還是快速抵達現場的警方們拯救了新一。

警方們在控製了現場之後,很快注意到了小紅和新一,走過來。

走過來的是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

目暮警官有些疑惑的衝著小紅詢問情況,小紅大概把情況說了之後,才放下了新一。

新一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之後,才有些尷尬的和目暮警官問好。

他目前還隻是一個初中生,並沒有破解多少案件,不過他的父親和警方的關係不錯,好幾次幫助警方破解了案件,目暮警官也認識他。

於是雖然聽了小紅說他在死者周圍亂翻,也沒怎麼在意,對著小紅說道,“沒關係,新一這小子有分寸的,他爸爸可是非常有名的工藤優作先生,他應該是在自己父親的影響下,對探案有些興趣而已。”

小紅,“?”

啊,這人說什麼?什麼玩意?

櫻花的警察已經這麼垃了嗎?這都行,這種鬼扯的理由,就能讓他們放任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鬼在犯罪現場亂逛?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們瘋了吧?!

他之前看見網上媒體到處在罵櫻花警方,反而還把什麼亂七八糟的偵探捧上神壇,覺得櫻花警方還挺不容易的,現在想想,櫻花民眾真是沒有一句話是冤枉了他們的。

罵的也太對了吧!

簡直就是他的心聲!

至於他為什麼會幫助櫻花警方鳴不平——雖然聽上去櫻花警察和他這種黑衣組織不法分子的走狗很不對付,但實際上情況並不是這樣子的。

和他們最不對付的明明是不停和他們搶地盤,搶他們生意的其他不法或者合法的組織,那些有直接利益衝突的。

櫻花警察在這些人裡面根本就排不上號。

況且就算是櫻花警察和黑衣組織有利益衝突,這關他和那些被罵的警察們有什麼事情,那些東西又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們需要考慮的。

他拿的還多些,黑衣組織給的多,畢竟工作性質特殊,比較危險,櫻花警方那些正式的警察一個月也就幾十萬日元,就這點錢,難道還想讓他們賣命不成?

他私底下有好幾個警察朋友呢,平時出去喝喝酒吃吃飯的,還能互通點消息,甚至因為組織的一些任務,畢竟吸引注意鬨事之類的,被關進去看守所,還能因為熟人混上點特殊待遇,其他人啃窩窩頭,他能跟著裡面的警察一起吃工作餐。

吃人嘴短,他之前這才這麼的為被罵的警察們鳴不平,不過現在看來,罵的還挺對。

果然,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