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深淵現世,天理忙著處理捅破的簍子,七神自然也沒留下的必要了,何況他們也憂心自己國家的情況,轉瞬間,茫茫大海上隻剩下尼伯龍根一條龍。

尼伯龍根:“......”

它算是發現了,根本沒人把它放在眼裡!

耷拉著雙翅,尼伯龍根抑鬱了。

既然它以為的法涅斯不是法涅斯而是彆人,且法涅斯已死,那它跟對方計較又有什麼意義呢?

——倒不是沒懷疑過艾妮欺騙它的可能。

但,艾妮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欺騙它。

......時間於長生種而言影響微乎其微,尼伯龍根也知道自己在宇宙中待的時間不短,這點時間雖確實足夠大地滄海桑田鬥轉星移。

隻是稍微有點——唏噓和茫然。

母神死亡的真相它已知悉,那是母親的選擇,它無從反駁,總不能本末倒置,傷害母親愛著的這個世界。

尼伯龍根從喉嚨發出一聲低沉的悲咽,虛攏著翅膀包裹自己,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崎嶇不平的鱗片上滑落,砸在海面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

楓丹。

有那維萊特和芙卡洛斯出手,是平定得最快的。

空總算再一次與妹妹並肩作戰,他的表情是如此欣喜,眼裡充斥著無數思念。

“熒......”但許是近鄉情更怯,剿滅完怪物,空喉嚨乾澀的叫道。

“哥哥。”熒看上去表情平淡,並不為這次的相聚歡喜,又或是彆的情緒。

妹妹冷淡的態度令空失落不已,這種時候派蒙也不好說什麼,長歎一口氣,轉移注意力看向四周。

嗯......沒什麼好看的。

非要說的話,今天的風兒格外喧囂。

“殿下,殿下!”冰丘丘薩滿賊頭賊腦的將自己一半的身體藏在宮殿門後,一邊衝金發少女喊道。

熒果斷轉身,準備回去。

空握緊拳頭,明明有很多話想對妹妹說,然而關鍵時候偏偏一個字也吐不出。

作為旅行者的嘴替,派蒙在這點上擁有豐富的經驗——不過考慮到派蒙的智商......她其實隻是單純的和旅行者相性高,但比旅行者耿直(單純),旅行者也樂得很多時候讓派蒙開口。有些時候還能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

比如需要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時候。

“那個......等一下!空的妹妹,呃......是叫熒對吧。你們兄妹好不容易相見,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吃個飯什麼的也好嘛。”

派蒙:嗚!旅行者的妹妹好凶(冷),空,為了你我真是豁出去了,不給我做頓滿漢全席都是你對不起我!QAQ

熒居然真的因為派蒙這一句話停下了腳步。

冰丘丘薩滿差點咬碎一口牙齒,怨念在它的背後都具現化了,緊緊捏著門邊沿哀怨的看著金發少女。

現場氣氛莫名

的修羅場起來。

熒回頭目光落在派蒙身上,看得派蒙“噫!”了一聲,渾身一激靈,匆忙躲到空身後。

“空,你妹妹怎麼和你差距那麼大,感覺她好可怕!”

某個白色浮空飛行物的鬥篷露出來了一角,宛如星空的內裡讓熒眼裡閃過一道懷念。

空對妹妹的各種小動作和習慣都如數家珍,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熒,你認識......以前見過派蒙?”

關於派蒙的身份空一概不知,在不久前被派蒙釣上岸後,兩人便一拍即合成為了旅伴。派蒙負責當向導,為空講解提瓦特的風土人情。空則負責養這個小家夥,包她吃喝。

派蒙知道空的身世,空卻不知道派蒙的身世,倒不是說耿耿於懷,相處了這麼久空已經把派蒙當成了同伴、好朋友,他不會懷疑朋友,隻是不免感到好奇。

“不,我從沒見過她。”熒否認道,“她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空疑惑的問道。

“大約一千年前,坎瑞亞剛剛覆沒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男人。”熒回憶著輕聲說道,“他好像認識我,上來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我對他卻沒有絲毫記憶。不過那時我也才剛醒來,記憶本就紊亂,便以為是忘了他,對方對於我的失憶感到詫異,想了想,說了一些我和他之間的事。”

“就像你和派蒙一樣,我和男人是旅伴。他講了很多我和他旅行期間發生的事,面對遭遇的各種事件,他口中的我的反應非常真實。於是我很快就打消了心底的懷疑,很抱歉的告訴男人我一定會努力想起來。那個時候我身邊也沒有其他人,隻有我一個人,因為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冰丘丘薩滿:什麼?!殿下——卑臣的心碎了)

(熒:不管是誰上一上來就被奉為救世主,還失憶,壓力都會很大的好不好,而且你們神神叨叨的,加上在這之前我又不認識你們,正常人都會以為被□□控製了)

“我和男人相處了六天,這六天裡我們圍繞著城鎮散步......他說我聽,就好像我真的和他有過一段旅程。男人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他說他原來是坎瑞亞宮廷衛隊隊長。”

(冰丘丘薩滿:什麼宮廷衛隊隊長?!伊格納緹伍茲隊長早就戰死了,殿下你被個臭男人騙了啊啊!!怪不得之後‘失蹤’回來還向我打探一個人,記得是叫......)

‘戴因斯雷布’

“他叫戴因斯雷布——你們在外形上除了身高不同,鬥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這種星空材質的布料目前提瓦特還沒有人能做得出來,包括坎瑞亞。所以......派蒙,我想問你,你認識戴因嗎?”

“戴因在第七天失蹤了,自那以後我再未見過他。之後回到坎瑞亞,大家也說沒有這個人。他就好像我做的一個夢......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連我和他同行時一起坐下來吃飯的酒館、同一個旅館的老板,都說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

派蒙從空的肩上探出腦袋,眉

頭擰成一團,所有人都以為她要說些什麼,結果半晌她抖了抖身體,沉重的說道:“好可怕,真是一個題材新穎的鬼故事。”

眾人:“......”

空抽了抽嘴角,忍著黑線對派蒙小聲說道(雖然是小聲,但是大家都聽見了):“派蒙,你的重點弄錯了,熒是問你認不認識那個戴因斯雷布。”

派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我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你真的不是記錯了嗎?你好像說那時你記憶紊亂來著,可能是你自己記混了吧。”

熒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不再言語,轉身走回宮殿。

——也是坎瑞亞所處的深淵位置翻上來後對應的是楓丹城外的郊區的郊區......否則這麼大一座宮殿,造成的財產損失暫且不提,壓死人的概率一定不小。

在宮殿裡‘磨蹭’了許久的淵上忽然擠開冰丘丘薩滿,無視薩滿不滿的嚷嚷,對正走來的金發少女說道:“那個什麼......殿下,我剛才發現宮裡的‘水鏡’被觸發,自動打開了,我嘗試去關閉,但是裝置似乎在地震的時候被震壞了,接觸不良,現在關不上了。”

水鏡原先是坎瑞亞造出來監視周邊情況的,後來天理宣戰,坎瑞亞失敗被扔進深淵關‘禁閉’,當時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變成怪物,為了國防安全,他們緊急改裝,讓水鏡能夠監視深淵其他地方。

所以,水鏡的作用類似地球的實時監控攝像頭,但是3D的,有聲音有畫面有顏色。

熒皺了皺眉,心裡進行了一番評估後,說道:“那就先不要管它了。”

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重回深淵,直接破壞掉萬一回去了,到時候有怪物遊到宮殿外圍就沒警報了,很不方便。

而放著不管也沒事,反正水鏡隻會投放到宮殿裡。

這樣一對比就很好選擇了。

然而熒不知道的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巧合,水鏡有些地方的‘攝像頭’反向成為了‘播放器’......

熒停在原地猶豫了兩秒,轉頭對空說道:“哥哥,你也進來吧。”

她還有些話想私底下對空說,正好趁著這個時候。

*

天理站在一處縫隙前,這道縫隙形似破碎的玻璃邊緣,裡面是流光溢彩的黑。

她抬起手運起力量想要修補,卻在碰到的刹那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打開。

深淵的力量變得更加躁動了。

天理垂眸思考幾秒,推出了答案:應是母神死亡後再也沒有人能壓製深淵,她和尼伯龍根交手時產生的波動不過是雪上加霜——即便沒有祂們,平衡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打破。

抬起手心,無數黑紅的方塊交疊相搭,天理反手一甩,將方塊扔進裂縫中。

既然是深淵那邊出的問題,那就從深淵解決。

躁動的深淵漸漸被天理的力量強行壓了下去,天理再次抬起手,準備施加封印,突然,裂縫猛的擴大,被徹底撕開。

天理反應極快的收回手,但仍是被劃了一道口子,金色的血液灑落大地。

什麼?!

天理臉上閃過一道驚愕,緊接著,血紅的液體從裂縫、不,現在是裂口了——從裂口中湧出。

那是提瓦特最汙穢的力量,所以被母神分離出來,後又被法涅斯壓在地底。

與此同時。

部分地區出現天幕,開幕即暴擊:暗紅色的水自天上奔騰而來,看見這一幕的人群立即恐慌起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那紅水下不來,隻在天空的一塊固定的位置流動。

“那是什麼?”

“不會掉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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