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自己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的歲歲,猛地意識到沒有一口奶是讓自己白喝的。
伸出小胖手抱住了腦袋，吸了吸鼻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寶寶一點也不新鮮哇！！！”
昇看他這副崩潰的可愛模樣，猜出了歲歲在想些什麼,又湊上來聞了聞歲歲的頭發。
漿果甜滋滋的香味,特殊又好聞。
歲歲被嚇得身體僵在那裡,小嘴癟了癟問道：
“是不是,不新鮮？”
在昇還沒有捕獵能力的時候，為了填飽肚子,就算是腐肉他也照樣能吃下去。
可現在昇的捕獵能力，放在整個部落裡都能排在前列,難免會有些挑剔。
肉塊哪怕隻是稍微有些變味,昇都不樂意再吃。
看歲歲現在眼中藏著些許期待的模樣,就差沒將心思直接寫在臉上。
昇莫名產生了想逗逗他的衝動,捏捏他軟乎乎的腮幫子說道：
“歲歲,你是個香噴噴的胖寶寶。”
這句話落入歲歲的耳朵裡,等於是把他跟新鮮和好吃畫上了等號。
眼淚瞬間冒了出來,將腦袋埋在阿父的懷裡。
“嗚嗚，寶寶還小,塞牙縫都不夠。”
昇裝了這麼長時間的嚴肅,聽見歲歲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夠塞牙縫嗎？好像確實是有點小。”
歲歲急忙抬起頭，眼淚都還掛在腮幫子上，用力點了點腦袋附和道：
“就是就是。”
“嗯,那就先不吃吧。”
自以為逃過一劫的歲歲靠在阿父身上，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第一天昇依舊像平常那樣，把肝臟特意留了下來。
有了之前那幾次的經驗後，這次昇用石刀且下來了一小塊，遞到了歲歲的手掌心。
歲歲試探性啃了兩口,奈何還沒長牙，那一小塊心臟上沾滿了歲歲的口水，看起來卻依舊隻是受了點輕傷。
半夜十分，昇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借著月光觀察山洞內。
本來以為可能是招來了老鼠，沒想到是歲歲在那裡認真啃著肉肉。
一小塊心臟被歲歲咬的不成樣子，昇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差不多快要啃完的時候，歲歲終於意識到一直有一道灼熱的眼神在盯著自己看。
下意識朝著那個地方看過去，當意識到是阿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肉肉。
雖然心裡面有些舍不得，但畢竟這是自己的阿父，歲歲強忍著肉疼，把肉肉遞了過去。
“昂？阿父吃。”
肉塊上還沾著歲歲的口水，在月光照耀下格外清晰。
“我不吃。”
歲歲根本沒察覺到阿父很有可能是在嫌棄自己，聽見阿父說不吃就開開心心把手給收了回來。
張大嘴巴一口咬了上去
，美滋滋的想著味道可真不錯。
昇把歲歲往自己這邊挪了挪，他睡在石床靠外的那個地方，倒不用擔心歲歲頑皮會掉到地上。
努力了很長時間的歲歲，一直等到外面天漸漸亮起，也照樣沒能成功把一塊肉肉吃下去。
氣急敗壞的歲歲一口咬上肉肉，腦袋一歪就這麼睡了過去。
在昇睡醒後，下意識先看向睡在他旁邊的小胖崽崽。
歲歲依舊保持著睡過去的姿勢，嘴巴還咬在肉塊上面。
昇看了一眼已經被咬到面目全非的肉塊，把它從歲歲的掌心拿了出來準備丟掉。
啃了這麼長時間的東西不見了，歲歲皺著眉仿佛快要醒過來。
昇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歲歲腦袋湊到昇的手臂旁邊聞了聞。
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後，原本微皺起的臉舒展開，就這麼安心的睡了過去。
昇要出門打獵，在離開部落之前先跟麗打了個招呼。
麗知道歲歲的性格，在他沒睡醒的時候就把他吵醒的話，這個小家夥會找個地方坐下生一上午的氣。
每次都是在昇離開後，時不時讓自家的小獅子去昇的洞穴看一眼。
如果碰巧看見歲歲醒了的話，那就把歲歲帶回來。
一來一回的過程，也能消耗掉這群小獅子的體力。
天氣漸漸變得越來越熱，幸好石頭的洞穴裡要比外面多幾分涼爽，還沒有熱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歲歲好奇趴在洞穴的洞口往外看，外面那些草都被曬得蔫答答的彎了腦袋。
天氣越來越熱，小獅子們都喜歡把自己的身體攤開趴在冰涼的石頭上。
蛇類獸人幼崽的體溫要比獅子獸人幼崽的體溫低上很多，冰冰涼涼的摟在懷裡彆提有多舒服。
隻可惜大部分情況下歲歲都很嫌棄他們，並不願意被他們摟在懷裡。
其中一隻小獅子貪涼，肚皮趴在石頭上已經開始鬨肚子。
勇去巫師大人那裡要到了一些藥，按住生病了的小獅子就狠狠灌了下去。
巫師大人給的藥實在是太苦了，苦到小獅子喝下去之後一直在地上陰暗扭曲爬行，甚至試圖把自己的腦袋給摘下來。
幼崽們貪涼，麗根本就看不過來，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麗找出了比較薄的獸皮。
這是完整的牛皮，鋪在石頭上多少能隔絕掉部分的涼意。
太長時間沒用過，獸皮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麗一邊清理，一邊跟他們說部落裡的事。
這片大陸上一共有日月星三個部落，其中就屬日部落的實力最強，占據的領地位置也最好。
在他們的領地裡有一條大河，根據巫師大人所記載的內容，就算是最嚴重的乾旱，這條大河也沒有乾枯過。
在巫師記憶裡，幾十年前三個部落曾經為了爭奪領地打了起來，碰巧遇到了乾旱最嚴重的那年。
最後為了水源，另外兩個部落不得不主動跟日部落低
頭臣服。
歲歲歪著腦袋靠在麗的身上，甜甜的漿果味飄到了麗的鼻尖，她垂眸看了一眼，歲歲咧嘴朝著她笑，露出了粉嫩的牙床。
麗眼尖，注意到歲歲牙床上冒出了一點粉嫩的白色，低頭仔細一看，歲歲咧著的嘴又迅速收了回來。
“長出牙齒了麼？讓我看看好不好？”
牙齒？
歲歲下意識朝著麗齜牙，麗看的更清楚了些，確實是冒牙了。
麗看完後就繼續清理牛皮，她家這三隻小獅子皮實，全都被她趕到了旁邊一個稍微小點的洞穴裡去。
比起三個逆子，歲歲性格看起來要乖巧很多。
隻偶爾在特彆熱的時候，趁著麗不注意偷偷在石頭上趴一小會兒L。
歲歲沒忍住自己伸手摸了摸，的確在嘴裡摸到了一個稍微有些硬的東西。
這種感覺對於歲歲來說無比的新奇，摸了又摸。
在曾經歲歲還是一根小人參的時候，成長速度簡直不是一般的緩慢，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到底有沒有長。
可現在變成了一隻獸人幼崽，好像沒幾天就要長大一點，身體上的成長讓小人參驚訝了無數次。
還可以介麼長哇？！
等傍晚昇在外面狩獵回來，麗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昇掰開歲歲的嘴巴，盯著他牙齒上那小小一點白色看了很長時間。
也不知道為什麼，歲歲在知道自己長牙齒之後，心裡面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小驕傲。
趴在阿父的肩膀上跟阿父一起去分肉肉的地方，夕陽將他們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隔著很遠的距離，陽就看見了這隻胖乎乎的幼崽。
陽確實是有些害怕蛇類獸人，不止是陽，整個部落裡絕大部分獸人都覺得蛇類獸人太過於陰冷，不好接觸。
但是在歲歲這個胖寶寶的身上，根本看不到蛇類獸人那些顯著的特征。
胖乎乎的尾巴，肉嘟嘟的身體，再加上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輕而易舉就能獲得所有人的好感。
陽將自己在狩獵過程中碰巧遇到的一種果子遞到了歲歲的面前，歲歲下意識伸手接過。
這枚果子對於現在的歲歲來說還稍微有些沉，他需要兩隻手才能勉強抱在懷裡。
“謝謝。”
道完謝後，歲歲低頭就努力將嘴巴張到了最大，一口就咬了下去。
隻有下半邊門牙位置長出來了一點，在果子上留下印記全靠歲歲的力氣大。
這種果子的口感軟糯，歲歲咬下了一塊進嘴裡後嚼了嚼，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漫開，眼睛猛地一亮。
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之前他怎麼不知道哇！
昇在那裡等待族長大人分配食物，歲歲抱著果子認真啃啃啃。
不少獸人都聽見了歲歲的聲音，下意識朝著昇的方向看過來。
沉浸在吃到好吃果果喜悅中的歲歲，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很多人
都在盯著自己看。
這是歲歲頭一次吃到口感這麼特殊，甜但一旦都不膩，到嘴裡後才能嘗到短暫的酸味裝點的果子。
他貪心的咬下去一大口，然後用力的咀嚼，果汁在口腔內爆開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小表情出來。
之前昇每天都在辛苦出去狩獵，為的就是跟部落裡的雌性獸人換取奶水，大部分獸人都猜到他是撿到了一隻幼崽。
但是因為平常獸人們都很忙，時間錯開，沒見過這隻幼崽的獸人大有人在。
就連日部落裡，每年也會有不少的獸人會拋棄不太健康的幼崽。
可像昇這樣愚蠢到撿回來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幼崽的獸人卻是少之又少，這麼長時間也就隻有一個他而已。
昇帶著分到的食物離開，歲歲坐在阿父的肩膀上，坐累了就往他脖子上一靠。
歲歲需要用兩隻手才勉強能抱住的果子，等回到洞穴裡後已經被他啃掉了一小半。
昇低頭看了一眼，肚子果不其然被撐得鼓了起來，就問道：
“這些是留給阿父的嗎？()”
其實並不是，歲歲也能感覺到之前吃下去的果子都已經到了喉嚨那裡，就惦記著把剩下的半個果子放在那裡，等夜裡醒了再繼續吃。
可現在阿父既然都已經問了出來，他毫不猶豫就把吃剩下的半個果子遞到了阿父的嘴邊，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甜哦。?()”
這種果子昇之前從來就不喜歡摘，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獸人來說，當然還是肉類更能填飽肚子。
看歲歲這麼喜歡，他忍不住開始回想森林裡什麼地方有這種果子。
今天昇分到的肉位置不是很好，他隻切了一長條遞給歲歲。
吃撐了的小胖崽崽一點也不想吃，默默把自己身體往後面挪了挪。
“阿父吃。”
“給你留著夜裡餓了自己吃，怎麼樣？”
歲歲想到自己原本計劃好留著夜裡吃的果果被阿父吃掉了，現在阿父把肉肉送到自己面前來，或許這就是變相在補償。
雖然歲歲覺得肉肉沒有果果好吃，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
等真餓了的時候，有好吃的總比沒有好很多。
昇吃好後歲歲已經挺著圓鼓鼓的肚子睡著了，他湊到歲歲的面前，掰開他的嘴，借著月光盯著他剛冒頭的牙齒看。
看了很長時間，卻依舊不覺得膩味，甚至越看就越覺得有趣。
這個小家夥成長的每一個過程，都十分讓昇驚喜。
昇第一天跟著狩獵隊一起出去打獵的時候，沒忍住跟陽提起了這件事。
“歲歲長出牙齒了，隻有一點點，但是很可愛。”
昇伸出手跟狩獵隊的隊長陽比劃，真的就隻有一點點，甚至要比他比劃出來的還要更小一點。
“那你最近可要努力了，幼崽在能吃肉之後食量會大很多。”
部落裡之所以
() 沒有單身獸人會撿幼崽回來養，一個獸人根本沒辦法把幼崽給照顧好也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
大部分的獸人在找到伴侶，伴侶生下幼崽後，雙方的阿父和阿母都會幫忙。
像昇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因為碰巧遇到了麗這種願意幫他照顧的，絕對會非常棘手。
“能吃？歲歲就隻有那麼小一隻而已，他有多能吃？”
昇自信滿滿說出了這句話，狩獵隊裡年齡稍微大一點的成員看見昇現在這副模樣，紛紛都是笑著搖頭。
在第一顆牙齒冒頭之後，旁邊的牙齒也迫不及待開始探頭想看看這個世界。
昇每天見到歲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觀察下他的牙齒長大到了什麼程度。
現在的歲歲已經能咬斷肉，昇依舊習慣性幫他把肉塊給切小。
麗家裡三隻幼崽早就已經斷奶了，又多給歲歲喂了一段時間的奶，現在歲歲也到了能斷奶的年紀。
一般在冒出牙齒的時候就已經可以不用喝奶了，但是架不住歲歲喜歡喝，昇也願意拿獵物跟麗交換。
如果說以為幼崽在能吃肉之後阿父阿母就會變得輕鬆起來的話，那注定要為這樣淺薄天真的想法付出代價。
一隻小獅子就已經很能吃了，要養三張嘴，勇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狩獵。
如果不是因為洞穴裡石頭太硬的話，麗甚至忍不住懷疑就連梆硬的石頭他們都很想啃上兩口！
在昇跟麗打招呼，以後不會再過來跟她交換的時候，麗狠狠鬆了一口氣。
雌性獸人的狩獵能力並不弱，三隻嗷嗷待哺的幼崽，她也需要離開部落狩獵，才能填飽他們的肚子。
歲歲又稍微長大了一點，但依舊不到昇的胳膊長。
由於部落裡面就隻有昇一個蛇類獸人，昇對於自己太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記憶，他也不確定歲歲現在這麼小一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長牙的階段，歲歲的嘴巴很癢。
每天在分配食物的時候，昇都會詢問族長可不可以幫他換成帶點骨頭的。
歲歲抱著帶骨頭的肉，為了能把骨頭上面的肉肉啃乾淨十分專注努力，正好能達到磨牙的效果。
天氣越來越熱了，部落裡大部分獸人都不願意再出去狩獵。
族長很能理解獸人們的心情，但是如果不出去狩獵的話部落裡大部分的獸人都得餓死。
陽選擇將狩獵的時間選在傍晚，太陽落山後天還亮著，正適合他們出去狩獵。
比起白天那幾乎要將獸人們都曬化的灼熱陽光，這時候悶熱的感覺完全能忍。
輪到昇跟著狩獵隊一起出去狩獵的時候，歲歲在部落的門口目送阿父離開。
歲歲本來以為自己現在已經長出了牙齒，應該能跟阿父一起出去狩獵，誰能想到阿父還是把自己給帶著一起。
說是要等自己嘴巴裡的牙齒長滿，不然的話還是會被森林裡其他強大的野獸吃掉。
歲歲站在
那裡，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見阿父的身影才蹲下來。
三隻小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他身邊來，正在非常熱情的邀請歲歲一起去草地上玩。
等他們狩獵歸來，歲歲已經躺在草地上睡了過去。
鼻尖是花香，耳邊是蟲鳴和風聲，皎潔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昇把獵物放到一邊，先把自家的胖崽崽給抱到了懷裡。
雖然昇的動作很輕，但是歲歲還是被吵醒了，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眼睛，悶聲喊道：
“阿父……”
昇將自己帶回來的果子遞到了歲歲面前，熟悉的果香味讓歲歲瞬間清醒過來。
明明大腦都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已經先誠實的張大用力咬了下去。
月光很亮，族長在月光下分配食物。
血腥味飄開，歲歲啃果子的動作都變得慢了起來。
在歲歲還小的時候一直嫌棄這些東西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於血腥，每次聞到都忍不住想要嘔吐。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稍微長大了一點，越聞肚子就越是咕咕叫。
昇聽見後用帶著笑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歲歲借著果子擋住自己泛紅的臉。
哼！！！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其他幾個部落裡的水源又乾涸，開始忍不住向日部落裡靠攏。
族長的態度非常堅定，他們每天可以到部落裡來帶點水回去，但是絕對不能待在他們的部落裡。
部落裡有其他部落的獸人出入，昇忍不住開始擔心起這些獸人中間，會不會有胖崽崽的阿父阿母。
雖說當初歲歲一看就知道是被他阿父阿母遺棄的崽崽，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阿父阿母在看見歲歲被自己養的這麼好後，會不會產生想把歲歲給帶回去的想法。
一直等到炎熱的天氣過去，昇也沒有看見可能是歲歲阿父阿母的獸人出現。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似乎不太好，天邊的烏雲堆在一起。
明明還是正上午，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傍晚一樣。
歲歲趴在洞穴的門口好奇往外看，一陣風吹過來，帶著些許涼意。
昇伸手把歲歲拽回了洞穴裡，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提醒道：
“不要把腦袋伸出去，馬上就要下雨了。”
“嗷。”
要下雨了嗎？
在昇說出這句話沒多長時間，一滴滴的雨水就落了下來，沒一會兒L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或許是因為實在是熱了太長時間，雨水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悅耳。
白天一直在下雨，幸好昇提前準備了食物丟在旁邊洞穴裡。
半夜時分，歲歲是被雷聲吵醒的。
除了打雷外還有閃電，整個山洞亮如白晝。
一道驚雷劈下，歲歲下意識往阿父的方向又靠了靠。
昇知道歲歲害怕，伸手把他摟到了懷裡。
待在阿父懷中聞著熟悉的味道，歲歲漸漸睡了過去。
第一天睡醒後，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昇抱著歲歲出門走走。
在路上遇到了族長，族長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稍微有些沉重。
在他們的部落領地裡，居然出現了獸神大人的責罰，讓族長忍不住去思考，是不是他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觸怒了獸神大人。
思來想去，似乎也就隻有水源。
莫非是因為獸神大人覺得他們不應該獨占水源？才會降下天火？
昇在跟族長說話，歲歲趴在草地上面盯著昆蟲看。
他現在蛄蛹起來已經很快了，不知不覺就到了所謂的天火旁邊。
感受著天火帶來的熱意，在雨後有些冷的情況下，歲歲下意識朝著天火靠近。
腦海中猛地冒出了一個念頭，想到昨天晚上他偷偷摸摸藏在獸皮裙裡的一塊肉肉，掏出來用旁邊的一根樹枝串上，靠近天火位置烤了烤。
隨著烤的時間越來越長，香味漸漸飄開，歲歲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真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