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君澤看歲歲滿臉害怕的模樣,無奈伸手揉著眉心。
“下來。”
都多大的孩子了(),一遇到事情了還是隻知道往自己懷裡鑽。
歲歲聽見後非但沒有鬆開摟住爹爹的手?()_[((),反倒是用力把爹爹抱的更緊了些。
“不,窩奏不!”
在赫連君澤和兩位夫子的悉心教導下,赫連承雖然年紀比歲歲還要小上一點,但卻已經能看出來幾分帝王儀態。
肉嘟嘟的小臉微微繃著,雙手彆在身後,認真跟赫連歲彥說道:
“哥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赫連承早慧,比歲歲聰明了不知道多少,一眼就看出了他心底的顧慮,所以主動說出了這句話企圖讓他寬心。
“啊?啊?啊?!”
歲歲嘴巴張到了最大,腦袋往爹爹懷裡拱了拱。
原本隻是因為朝夕相處的弟弟進步神速讓他心寒,在弟弟說完這句話後歲歲簡直怕到不行。
在課業上狠狠打擊‘羞辱’他還不夠,甚至還能對他下手?
赫連君澤看歲歲慫唧唧的反應,簡直跟禦花園裡養著的那隻大烏龜一樣,一遇到事情就要把他的腦袋給縮進龜殼裡。
第二日正午,赫連君澤還在書房裡處理瑣事,堆在桌案上面的奏折仿佛怎麼也看不完。
歲歲手上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費勁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竹傾幫忙打開食盒的蓋子,歲歲小心翼翼端出他讓禦膳房熬的補藥,用勺子輕輕攪了攪,吹涼了後踮起腳尖喂到爹爹的嘴邊。
“爹爹,該喝藥啦~”
赫連君澤最近並無不適,低頭喝了歲歲喂的一勺藥後才問道:
“你在裡面下了毒?”
“腫麼可能!是,補藥哇。嗚嗚爹爹你不能洗,你要多活,要長命百歲。”
在發現弟弟已經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模樣後,歲歲就意識到了爹爹的存在對於自己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歲歲一勺一勺藥喂到爹爹的嘴邊,雖然藥是真的很苦,但是赫連君澤還是很給面子的全都喝了下去,喝完後才問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歲歲努力往爹爹身上爬,赫連君澤直接伸手把他抱到了自己懷裡,輕輕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
“弟弟,心眼多,睡睡,木有心眼。”
赫連君澤看歲歲一本正經說出他自己沒心眼的模樣,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雖然笨了點懶了點饞了點,但好在對自己的認知足夠清晰。
“所以你在害怕?”
“嗯,爹爹心眼也多,爹爹在,窩就不怕呀。”
赫連君澤能理解歲歲現在的反應,但依舊不希望赫連承的成長會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開始認真跟歲歲講起了道理。
“你跟弟弟一同長大,對於弟弟來說,你是不一樣的。假如我真有離開的那天,那弟弟也會繼續保護你。”
() “不,睡睡不要弟弟,要爹爹,隻要爹爹,爹爹最好。()”
小人參對人情緒感知簡直不是一般的敏感,弟弟對他確實也很好,可跟爹爹比起來這份好裡摻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
看兒子這副執拗的模樣,赫連君澤索性就不跟他爭辯,輕輕點了點頭。
好,隻要爹爹。?()?[()”
從這一日開始,歲歲養成了每天都要給爹爹送補藥的習慣,赫連君澤在處理朝政之餘,也會陪著歲歲一起練武,強身健體。
尉遲老將軍看見赫連君澤也跟著一起過來還說了他幾句,說他在練武上似乎懈怠了許多。
赫連承登基後的第二年,他過生辰時那些附屬藩國同樣也送了賀禮來京,其中也包括照黎國。
之前在皇位爭奪時,照黎國投靠了五皇子,甚至不惜送公主入宮試圖毀掉赫連君澤的名聲,讓他被先帝厭棄。
在赫連君澤成為攝政王後,自然也沒有漏掉他們。
雖說就憑借著五皇子的能耐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但照黎國公主的主動投誠,的確減少了許多的麻煩。
照黎國的那個公主按照規矩是要被送到行宮裡養老的,行宮裡生活雖然衣食無憂,但是不能離開行宮,對於一個妙齡少女來說著實有些無聊寂寞。
對外宣布照黎國公主對先帝情深義重,服毒殉情,轉頭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送到宮外。
照黎國特有的風俗習慣跟他們大宣截然不同,再加上赫連君澤查到的事情跟王室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隻殺了當時投靠五皇子的人。
當在夜宴上看見照黎國使臣的長相時,赫連君澤默默攥緊了掌心的酒杯。
無他,這使臣的長相跟已經死去的舅父實在是太相似。
自從有了上次在宮宴上出醜的經驗後,歲歲安安分分坐在爹爹的身邊。
趁著爹爹在盯著使臣看,歲歲低頭湊近酒杯嗅了嗅,眉毛皺在了一起。
這味道……聞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雖然上次在酒醒了之後歲歲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是真挺丟人,但是架不住果酒是真的挺好喝,喝醉後飄飄欲仙的感覺也是一根小人參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平常爹爹管束的太嚴,也就隻有這樣大型宴會上歲歲才有機會碰到酒杯。
赫連君澤收回觀察使臣的視線,就看見歲歲趴在那裡像是隻小狗似的,一直在那裡聞來聞去,直接開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壺裡不是酒。”
直覺告訴歲歲,如果讓爹爹察覺到他想喝酒的話,那他屁股肯定要被打開花,所以就故意裝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出來。
“哦。”
“睡睡,才沒有想喝酒,睡睡是爹爹的乖寶。”
“什麼酒呀?爹爹喝嘛?反正睡睡不喝。”
歲歲極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輕快一點,臉上的失落卻根本藏不住。
赫連君澤上次問過大夫,說是年幼的孩童不宜飲酒。
() 不管歲歲再怎麼眼巴巴盼著宮宴的到來,也隻能聞一聞空氣中飄著的酒香。()
輪到獻禮的環節,前面都是老樣子,昂貴且稀有的寶物見多了也不覺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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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照黎國的使臣上前,用照黎國的禮節對赫連承行了一禮,原本熱鬨的宴會現場瞬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觀察陛下和攝政王的反應。
按照大宣朝的規矩,附屬藩國面見帝王時,需要行他們大宣的禮節,以示臣服。
用自己國家的禮節來對帝王行禮,那是實力和他們大宣同樣強大的國家才有的待遇。
照黎國這一舉動,無異於是對大宣的挑釁。
赫連君澤低頭給歲歲喂了半塊糕點,在這樣緊張的環境下糕點喂到了自己嘴邊。
歲歲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下意識湊上去咬了一口開始咀嚼。
赫連承意識到這是皇叔有意在鍛煉他獨當一面的能力,冷著臉問道:
“使臣這是何意?”
照黎國使臣微微彎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回答道:
“回稟陛下,我們這一次為陛下送上的賀禮,是照黎國醫師遍閱群書後經過多次實踐,得到的一個答案。”
赫連承畢竟年紀小,還沒養出帝王的威勢,使臣根本就不懼他,自顧自繼續說道:
“聽聞大宣攝政王府世子早些年流落民間,以滴血驗親的方式斷定了他的確是攝政王殿下親子。”
“可根據我們照黎國醫師的多次實踐,就算血液相融,也不一定就是親生父子。”
“事關大宣朝攝政王殿下的王位,還請殿下慎重。”
一直專心嚼嚼嚼的歲歲完全沒想過這把火會燒到自己的頭上來,下意識扭頭看向爹爹。
赫連君澤將他的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坐在上首的赫連承氣到直接摔了酒杯。
“放肆!竟敢侮辱我大宣的世子!”
“來人,將他拖下去,杖斃。”
原本勝券在握的照黎國使臣聽見赫連承稚嫩聲音說出的這句話後,臉色瞬間白了個徹底。
腿一軟,人直接就這麼跪了下來。
赫連君澤拿出手帕仔細將歲歲唇角沾著的點心碎屑擦乾淨,站在他身後的竹傾朝著侍衛長使了個眼色。
使臣甚至沒來得及說出求饒的話,就直接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在座的朝臣及其家眷,要比這些使臣更早意識到攝政王的手段到底有多殘暴。
被攝政王教出來的陛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再者,這整個京城中誰不知道,攝政王對已故的王妃情根深種,甚至願意終生不娶,隻將小世子撫養長大。
攝政王府世子跟陛下朝夕相處,小世子性子軟,這兩位可不是吃素的。
自尋死路罷了。
赫連君澤短暫離席,歲歲趁機擠到了弟弟的旁邊。
太監正打算給世子搬一個凳子過來,就看見世子直接坐在了陛下身邊
() ,甚至還把陛下往旁邊擠了擠。
但凡換做是旁人,這都是大不敬的死罪。
可偏生做出這件事的是攝政王府世子,就連陛下都不介意,其他人自然也就隻有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歲歲這回聞到了,弟弟桌子上擺著的是酒!
繃著一張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認真開口道:
“弟弟,生辰快樂,永遠不死!”
赫連承並沒有察覺到弟弟這個動作背後的用意,同樣也舉杯跟他輕輕一碰,歲歲將一杯酒全都喝進了肚子裡。
趕在爹爹回來之前,又到自己之前的那個地方坐下。
抓起兩個糕點往嘴裡塞,生怕會被爹爹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等宮宴結束後,赫連君澤還有些彆的事情要忙,歲歲被竹傾送回寢殿內,沐浴更衣後待在被窩裡等爹爹回來。
赫連君澤掀開被子準備就寢時,正好對上了歲歲的眼睛。
想到今天在晚宴上面發生的事,赫連君澤還以為是因為這,歲歲心慌的睡不著。
伸手幫歲歲整理好被子,才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還記得上次你跟陛下一起看過的那一出戲嗎?”
“昂?什麼鴨?”
“紂王在最後跟妲己說了什麼?”
“唔,睡睡,好好想一想嗷。”
一杯酒下肚,歲歲腦袋裡仿佛被塞滿了漿糊,想半天也沒有想出來一個所以然,最後還是赫連君澤提醒道:
“紂王跟妲己說,其實他早就知道妲己是狐狸變的。”
有些話赫連君澤不能說的太清楚,隻希望歲歲能聽懂他的暗示。
“哦,我知道啦,爹爹似想說,早揍知道,睡睡是人參變的!”
就之前歲歲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出來,赫連君澤還以為他真聽懂了自己想些什麼。
聽見歲歲說的話,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睡睡也膩害,早揍知道,爹爹似……野豬變的!”
一句話成功讓赫連君澤的臉黑了下來,猛地意識到歲歲說話有些大舌頭,皺著眉湊到歲歲面前聞了聞。
宮宴結束歲歲回到寢殿內沐浴更衣,可赫連君澤還是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
“喝酒了?”
“沒有沒有睡睡才沒有。”
雖然醉酒的歲歲腦袋現在有些糊塗,但是這一點倒是記得非常清楚。
赫連君澤掀開被子坐在那裡,吩咐竹傾端一碗醒酒湯過來,給歲歲喂了半碗下去。
醒酒湯奇奇怪怪的味道讓歲歲很不高興,賭氣用屁股對著爹爹。
赫連君澤準備躺下時,還能聽見歲歲的小聲碎碎念。
“哼,讓爹爹,沒有寶抱著睡!!!”
赫連君澤伸出長臂直接把他摟在了懷裡,捂住歲歲想抗議的嘴,低聲道:
“睡吧。”
“哦。”
……
宮宴上發生的這件
事,根本沒有多少人相信這是真的,隻以為是照黎國的陰謀。
畢竟小世子跟攝政王模樣長得實在是太像,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親的父子。
當初在舅父幫著五皇子謀反的時候,赫連君澤手下留情是因為意識到他似乎將兒子給帶歪了,才沒有殃及到太多無辜的人。
他有心想放這些人一馬,可架不住他們總想蹦躂。
宮宴結束後不久,照黎國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大宣的一個小州,赫連君澤派了自己的心腹過去管理。
隨著赫連承和歲歲漸漸長大,周夫子自認年邁,已經無力再教他們太多,主動跟攝政王請辭。
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歲歲開心的多吃了兩碗飯。
雖然尉遲夫子模樣看起來很凶,但是實際上歲歲最怕的還是周夫子。
尉遲夫子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隻是嚇唬嚇唬他們,可周夫子不一樣,說打就打,絕不含糊。
周夫子的歲數確實是不少了,赫連君澤雖然心裡面舍不得,但是依舊準了,又另外請了其他的夫子入宮來。
隨著年齡增長,歲歲腦袋瓜終於變得聰明了些。
知道弟弟現在的身份尊貴,他攝政王府唯一小柿子的身份也足以讓他在整個京城裡橫著走。
自信滿滿的想著,不管接下來的夫子是誰,都肯定不敢拿他怎麼樣!
新入宮的夫子是個中年人,身上帶著跟周夫子如出一轍的迂腐古板。
入宮的第一日,赫連君澤就當著兩個孩子的面,親自給了李夫子戒尺。
能被赫連君澤看重,甚至被選為兩個小蘿卜頭的夫子,這個夫子自然也是剛正不阿的性子。
攝政王親口說倘若犯錯隨便打,李夫子在面臨陛下的時候可能會猶豫,但面對歲歲這個小柿子簡直想都不用想!
赫連承學習很用功,登基後也照樣還跟曾經一樣努力好學,歲歲隻能咬牙跟上去,生怕要挨揍。
根據歲歲多方面的觀察,新夫子的戒尺比周夫子的戒尺還要更厚一點,打在手上到底有多疼,他想都不敢想!
冬去春來,皇宮裡的雪逐漸融化,歲歲又長高了一點。
站在樹下手上握著一卷書念著上面的詩句,覺得差不多了後將書藏在身後開始背誦。
雖然歲歲一直到現在也不理解,就憑借著他這麼尊貴的身份,為什麼非要好好學習不可,但顯然他不敢把這個問題丟到爹爹面前問一遍。
爹爹說讓他讀,那他就努力讀吧。
赫連君澤帶赫連承到禦書房裡,手把手教他處理朝政,歲歲背完了書後牽著小花在皇宮裡溜達。
如今整個皇宮裡正經主子也就隻有他們三位,伺候的人也不多,十分清淨。
日複一日,歲歲就這樣漸漸長大。
按照先皇臨死之前留下來的聖旨,赫連君澤要在赫連承年滿十六歲後還政。
雖說這些年裡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攝政王對陛下一直悉
心教導,看起來不像是要把陛下當傀儡的樣子,更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可攝政王如此年輕,再加上整個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距離皇位也就隻差一身龍袍而已。
試問天下有幾個人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赫連承今年十三歲,再過兩個月就是十四,聲音變得有些粗,平常不樂意跟人說話,已經能看出屬於帝王的氣勢。
十四歲的生辰宴結束後,赫連君澤帶著赫連承去了書房,跟他談了許多話。
在宴會上赫連君澤喝了不少的酒,一向冷靜的攝政王醉醺醺的看起來仿佛已經失了理智。
赫連君澤盯著已經長成翩翩少年郎的赫連承,控製不住紅了眼睛。
從一個暗格裡取出已經陳舊的錦囊,牢牢攥在掌心裡啞聲說道:
“承兒。”
“皇叔,我在。”
赫連承伸手扶住了皇叔的手臂,赫連君澤顫抖著手將錦囊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你父親留下的遺物,好好收著。”
赫連承從無數人口中聽說過跟他父親有關的事,無一不是誇讚。
說他父親性格寬和,才能出眾,倘若不是英年早逝的話,一定會是一代明君。
赫連承小時候模樣跟他父親很像,長大後要更像他母親。
畢竟是赫連君澤親手帶大的孩子,也是皇兄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血脈,長相上相似與否都不要緊。
這一夜,赫連承聽皇叔說了許多和自己父親有關的事,等到後半夜才回寢殿。
皇叔醉了,執意要讓他將傳國玉璽帶回去,赫連承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
等赫連承躺到床上的時候,隱約能聽見外面的雞叫聲,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用膳時皇叔和兄長都沒有過來,赫連承還以為他們是昨日喝多了酒,打算用完膳去看看他們。
剛好嘗到今日膳房裡做的一碟小菜爽口開胃,惦記著讓膳房也給他們送去。
等赫連承用完膳,宮女們將桌子上擺著的膳食一一撤下去,竹傾突然在此時出現在赫連承的面前。
“陛下,這是王爺留給您的信。”
在看見這封信的瞬間,赫連承心中莫名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放在屏風後桌案上的傳國玉璽。
拿起信封拆開,皇叔在信上說,如今的他已經能獨當一面,無需等到十六歲。
所有事情皇叔都已經安排好,皇叔也相信他能做得好。
皇叔還說他對朝政之事並不感興趣,忙碌半生後隻想遊山玩水,會定期寫信回來,讓他不要掛念。
赫連承伸手用力捏住信紙的邊緣,攥出來了些褶皺。
之前的十多年裡,一直都是皇叔擋在他的身前,一步一步的教他要如何走下去。
猛然間得知接下來所有的時間都要讓他自己走,赫連承心底仿佛空了一大塊,站在原地十分迷茫。
站在門口的時間太長,赫連承走到軟榻上坐下,將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開口小聲安慰起了自己。
“無妨,我還有兄長在。”
雖然兄長平日裡隻知道吃喝玩樂,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當帝王實在是太寂寞了,兄長和皇叔是他唯二能交心的人。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赫連承根本沒辦法信任自己身邊的任何人,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皇叔和兄長。
對於赫連承來說,能有一個人留下來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赫連承很清楚皇叔有多疼愛兄長。
有兄長在手,不愁皇叔不回京。
就在這時,小花搖著尾巴跑了進來,嘴裡還叼著一封信,抬起爪子輕輕拍了拍赫連承的鞋面。
赫連承彎腰取下信封,打開一看,熟悉的毛毛蟲字體,隻簡單寫著一行字。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熱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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