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皇子龍傲天9(1 / 1)

乖崽[快穿] 日落黃 13510 字 6個月前

赫連君澤看著歲歲寫滿認真的小臉,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再問你一遍,這是誰?”

“摘問窩一百遍,也似爹爹哇!”

跟爹爹分開這麼長時間後的第一次見面就是質問,歲歲簡直被委屈到夠嗆,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隻要赫連君澤再說一個字就要掉小珍珠。

赫連君澤不想惹哭歲歲,沉默著思考的時候歲歲就已經先把腦袋埋到了他懷裡,委屈的小聲嗚嗚哭。

“嗚嗚,爹爹,見面,就凶睡睡,爹爹不耐睡睡了。”

“睡睡想爹爹,睡睡好。”

“爹爹凶睡睡,爹爹壞。”

原本歲歲以為他跟爹爹在時隔這麼長時間後的再次見面,爹爹肯定要好好訴說一下他對寶貝歲歲的想念,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凶成這樣。

聽著耳邊兒子的控訴聲,赫連君澤抱著他去了旁邊的長廊上,聲音溫柔的哄著他。

等歲歲哭聲漸停,赫連君澤拿出手帕幫他把眼淚給擦乾淨,無奈道:

“我也沒說什麼。”

哭累了的歲歲不想費力氣跟爹爹爭辯,輕哼一聲後賭氣將頭扭到一邊。

生氣歸生氣,兩條小短腿卻將爹爹夾的很緊,雙手牢牢摟住爹爹的脖子跟爹爹貼在一起。

察覺到歲歲對自己的依賴,赫連君澤對他實在是氣不起來,甚至還厚著臉皮低頭親了親他肉乎乎的小臉。

當天晚上睡覺時,父子倆躺在一張床上,赫連君澤趁著歲歲困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壓低聲音問道:

“歲歲,為什麼要把爹爹畫成一隻烏龜啊?”

這麼大的小孩子在困到極致的時候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在乾些什麼,在認真思考了一下後才小聲嘟囔著回答道:

“睡睡,隻會畫龜龜呀。”

行宮養魚的池子裡還養著一隻老大的烏龜,已經不知道養了多少年。

平常歲歲無聊的時候,就趴在那裡看大烏龜慢吞吞挪動身體。

上課走神或者是偷懶,歲歲就在紙上面畫那隻大烏龜。

熟能生巧,越畫就越是傳神。

周夫子察覺到歲歲似乎在畫畫上極其有天賦,還特意給自己的師弟寫了一封信,邀請他到行宮中敘舊,順便指點歲歲一二。

奈何歲歲就隻有烏龜畫的最好,對畫其他的東西壓根兒就不感興趣,把周夫子的師弟氣到跳腳,甚至揚言小花爪子沾點墨水在宣紙上踩兩下,都要比歲歲畫的更好。

從歲歲這裡知道答案後,赫連君澤輕輕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腮幫子,唇角無意識微微上揚。

所以,歲歲不是覺得他爹爹像烏龜,隻是太想念爹爹了,才會在手臂上畫出他最擅長的東西,借此來思念爹爹。

伸手把他往懷裡摟一摟,歲歲自覺往爹爹懷裡輕拱。

雖然分開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動作依舊熟練到像是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京城中最難熬的夏季已經過去,赫連君澤就將他們都接回了安王府。

在處理完有大臣貪汙這件事後,赫連君澤順手又解決掉了府上的一些蛀蟲,現在的安王府看起來就如同鐵桶一般。

在行宮待了這麼長時間,歲歲也差不多都玩膩了,一聽爹爹要帶自己回京城,轉身就收拾起了自己最寶貝的幾樣東西。

帶著兒子回到王府後,赫連君澤並不急著入宮。

陛下為了調養身體偷懶,將所有朝政之事都交到了赫連君澤的手上,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官員的任命。

赫連君澤就這樣光明正大培養起了自己的實力,甚至滿朝文武都沒有覺得他的所作所為有任何不對。

如今陛下到底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就算歲數大了不像年輕時那樣英明,也照樣擁有十分敏銳的直覺。

不管赫連君澤偽裝的有多好,陛下在將所有事情都交到他手上的情況下,心中依舊保留了幾分對他的忌憚。

隔三差五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將赫連君澤經手的事情仔細查了又查。

赫連君澤在這件事情上非常有耐心,每當父皇流露出對自己的忌憚或者是不滿,他就會痛痛快快將手上所有的權利都交還。

曾經陛下不願意管理朝政,那是因為陛下忙碌半生後想要偷懶,可現在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他是真老了、

真正該著急的人,絕對不是赫連君澤。

朝堂上的事太複雜,還不是歲歲這麼大的孩子能想清楚的事。

對於歲歲來說,他能感受到的唯一變化就是爹爹最近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變得多了不少,就連夫子授課時爹爹都會站在旁邊看。

之前因為犯錯偷懶挨夫子的打也就算了,可現在爹爹就站在旁邊,歲歲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會在爹爹面前出醜。

赫連君澤看見房間裡坐姿端正昂首挺胸的歲歲,滿腦子裡都是之前自己偷偷去看望歲歲時他趁著夫子轉身,偷偷在書上畫小烏龜的模樣。

唇角無聲上揚,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就赫連君澤最近的表現,看起來似乎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陛下派誰去管理朝堂,一連好多天都未曾踏出安王府半步。

難得一次出門,還是為了給他兒子買燒鵝!

陛下已經意識到如今已經變成是自己離不開赫連君澤,而赫連君澤在府上無所事事的日常傳入陛下耳中時,他莫名覺得這像是赫連君澤仗著現在自己離不開他故意挑釁。

莫非他當真以為是自己這個當父皇的要求著他麼?!

比起恨不得一天處理八九個時辰的奏折,赫連君澤當然還是更滿意現在陪兒子的生活。

最近兩位夫子在私底下跟赫連君澤談心時,都說歲歲的進步簡直不是一般的大,甚至還主動提出可以帶著歲歲一起出門放鬆放鬆,赫連君澤也正有此意。

赫連君澤原本打算將赫連承也帶著一起去的,但是架不住赫連承生了一張跟先太子實

在是太過於相似的臉(),戴上面具又太過於引人矚目。

好在赫連承不是那樣任性的性)_[((),對於吃喝玩樂等事情也並不熱衷。

在察覺到了皇叔的為難後,赫連承主動提出想留在家裡陪小花。

到街上後,赫連君澤看見來來往往那麼多的人,直接就把歲歲給抱了起來。

一整條街道上都掛著十分漂亮的燈籠,還有不少身著異國服飾的人在街上行走,歲歲驚訝到嘴巴根本就合不攏。

“哇,好多銀的哇。”

七日後就是萬壽節,幾個附屬藩國都派遣了使臣帶著禮物入京,再加上正好碰上了燈會,的確要比平常熱鬨不少。

在親眼看見之前,歲歲一直覺得燈籠就隻有那麼幾樣。

不就是燈籠麼?這有什麼特彆好玩的?

可等天色漸漸暗下來,有些攤主為了將燈籠賣出去直接就當街開始表演了起來。

最初歲歲看上了街邊掛著的一盞兔子燈,一看就知道做這個兔子燈的師傅手藝不錯,畫工了得。

沒等他開口讓爹爹給自己買,就又看中了旁邊的一盞鴨子燈。

攤主們將賣的燈籠一一點亮,孔雀開屏燈籠精致到仿佛每一根尾羽都在發光,螃蟹燈甚至每一個蟹腳都活靈活現還可以動。

這個想要,這個也想要!

赫連君澤看歲歲這副貪心的小模樣,朝著同行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侍從就將這幾個靈動的燈全都買了下來。

燈會上的人多,這麼精致的燈籠歲歲擔心會擠壞,滿臉糾結的盯著燈籠看。

赫連君澤猜出了歲歲內心所想,吩咐侍從先將幾個燈籠送回王府,隻留了一個最精致的螃蟹燈下來。

歲歲手上提著燈,隨著走路的動作,螃蟹爪子和鉗子也在那裡一動一動。

從街頭逛到街尾,還碰巧遇上了有人在那裡放孔明燈。

按照他們京城中的習俗,在孔明燈上寫下心願,定會心想事成。

竹傾買了兩盞燈,店家在一邊桌子上備好了筆墨。

歲歲實在是太小了,甚至連桌子都夠不著,店家熱心腸搬了個凳子過來給他墊著腳,才勉強能趴在桌子上寫字。

赫連君澤原本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可看歲歲這麼期待的樣子,也拿起了筆,在燈籠上面寫下了一行字。

【歲歲平安健康長大】

赫連君澤曾經想過,倘若他要有孩子的話,他一定要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最優秀的人才,文學又或者是武功都無人能及的那種。

可如今他真的有了,那些對未來的期盼一樣都想不起來,唯一的心願就是歲歲能平安健康就好。

趴在桌子上的歲歲握住毛筆,非常艱難的在燈籠上面寫字。

雖然已經跟在周夫子身邊學了這麼長時間,但是架不住歲歲最擅長的就是偷懶,又最會心疼自己。

每次練字練到手腕酸軟的時候,就會自己卸掉大半的力氣。

一同學習的赫連

() 承如今寫出來的字已經能看出幾分風骨(),歲歲卻依舊歪歪扭扭像是一隻毛毛蟲。

赫連君澤站在歲歲的身後?()_[((),很有耐心的等著他將最後一筆畫好,勉強能辨認出來他到底寫了些什麼。

【爹爹永遠不死】

字醜歸醜,但好歹能認來,歲歲滿意點了點腦袋,催著爹爹快點幫他把燈籠給放飛。

孔明燈點燃後飛得很高很高,歲歲仰起頭盯著寫上了自己願望的燈籠,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視線,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爹爹,肘,回家呀。”

玩了這麼長時間後歲歲差不多也玩累了,開始惦記起了還在家裡的弟弟。

雖然弟弟不能跟著他們一同出門,那純粹就是因為弟弟的身份不允許,但是一點也不影響歲歲因為把弟弟一個人丟在家裡這件事愧疚。

“好,回家。”

被爹爹抱了一路的歲歲,在聽見爹爹這麼說後幾乎想也不想就往人群裡跑。

還沒走兩步,就感覺到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扭頭看見熟悉的臉,歲歲自覺朝著他伸出了手。

“爹爹,抱睡睡。”

“嗯。”

燈會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魚龍混雜,赫連君澤的確不放心讓歲歲自己走。

一直等到回到王府內,關上了王府的大門,歲歲這才輕輕蹦躂了兩下,活動活動自己的雙腿。

提著螃蟹燈,在長廊上開心的蹦蹦跳跳。

其他幾個燈籠已經按照歲歲的要求,全都送到了赫連承那邊。

不管平日裡赫連承的性子看起來有多穩重,歸根究底也就是個小孩子,看見這麼漂亮的燈就沒有不喜歡的。

兄弟倆湊在一起玩到很晚,歲歲甚至還賴在赫連承的院子裡不走,洗漱之後直接往弟弟被窩裡一鑽。

輪到赫連承睡覺的時候,就看見哥哥占據了一整張床最中央的位置,隻能委委屈屈縮在床的邊緣。

呈‘大’字狀睡覺的歲歲看起來倒是十分自在,簡直囂張到極致。

……

萬壽節上要準備的東西太多,陛下完全無心過問,再加上他因為朝政之事飽受折磨,不得不宣赫連君澤入宮,將所有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件事赫連君澤早有預料,甚至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在陛下壽辰當日,赫連君澤帶著歲歲一起上了入宮的馬車。

到皇宮裡後,歲歲依舊不管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紅磚綠瓦,在歲歲眼裡簡直漂亮奢華到了極致。

如今宴會尚未開始,赫連君澤帶著歲歲在禦花園裡面轉轉,結果正好撞上了一個附屬藩國的使臣。

赫連君澤今日身上穿著王爺的朝服,基本上不可能存在錯認他身份的情況。

使臣就這樣直接站在路中央的位置,絲毫沒有要退避的意思。

隔著幾步的距離,使臣朝著赫連君澤行了一個他們那個小國的禮,壓低聲音說道:

() “見過安王殿下。”

使臣同樣生了一雙辨識度極高的藍色眼睛,一看就知道他跟赫連君澤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但赫連君澤似乎並沒有任何要跟他敘舊的意思。

“不必多禮。”

態度冷淡的說完這句話後,牽著歲歲就打算去往彆處。

這個地方十分僻靜,就連伺候的宮人都站在距離他們很遠的位置,借著花園裡的紫竹作為掩飾,的確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交談場所。

赫連君澤剛剛抬起腳步,使臣就又攔在了他的面前,用懷念的眼神盯著他的臉看,半晌後才緩緩出聲道:

“安王殿下,若是按照輩分的話,您應當喚我一聲舅父。”

聽到這裡,赫連君澤才勉強用正眼盯著他看,的確能從長相上察覺到幾分相似之處。

在很早之前,赫連君澤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很清楚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被當做禮物獻上來的胡姬而已。

父皇年年都要過壽,這麼多年他們從未主動聯係過自己一次。

今年他剛好將朝政之事掌握在手上,舅父對他的態度就如此熱絡,赫連君澤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使臣察覺到了赫連君澤對自己的態度並不熱絡,想到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過什麼交集,對此倒也不覺得失望。

生怕安王殿下沒有停長篇大論的耐心,索性就一口氣說道:

“安王殿下,此次入京,除了為陛下賀壽外,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聽說殿下不被陛下看重,已至弱冠之年卻依舊未曾定下婚約,恰好我與你舅母膝下有一女,剛好明年及笄……”

使臣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赫連君澤就開口打斷道:

“你們入京隻為賀壽。”

說完後帶著歲歲去往另外一邊,使臣還想追上來,卻被侍衛給攔在了那裡。

走在鵝卵石小路上,歲歲沒看清楚路差點直接摔在地上,幸好赫連君澤及時發現伸手扶住了他。

“小心些,仔細看路,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歲歲仰起頭對上爹爹的眼神,猶豫著壓低聲音回答道:

“不想爹爹娶妻。”

除了最初見面,剩餘時間裡赫連君澤都對歲歲很好,這也就導致歲歲在爹爹面前基本上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嗯?為何?”

赫連君澤的確從未考慮過娶妻一事,但他很好奇為什麼歲歲平白無故會冒出這個念頭來。

“爹爹娶妻,再生弟弟,還會愛睡睡嗎?”

“窩隻想要一個弟弟,多了,養不起……”

赫連君澤蹲下來跟歲歲平視,幫他把亂了的頭發整理好,很認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

“不會娶妻,會愛你。”

幼年被宮女嬤嬤太監欺辱給赫連君澤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有一段時間裡不管是誰跟他的接觸,都會讓他產生一種恨不得將接觸到的那塊肉生生剜去的衝動。

如今情況確

實好轉了不少,但依舊沒能讓赫連君澤接受跟除了歲歲以外的人太親近。

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赫連君澤哪怕隻是想想就覺得惡心。

確定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跟歲歲承諾時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

歲歲跟在爹爹身邊,看見那些甚至還不如他爹爹人都妻妾成群,生怕爹爹也會跟他們一樣。

就算如今爹爹跟自己保證了不會,歲歲心裡面依舊有些不太敢相信。

“真的嘛?爹爹不騙銀?”

“嗯,不會騙你,不是你自己說的麼?王府哪裡養得起那麼多孩子。”

“對對對,睡睡,可能花錢啦!”

歲歲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就連自己的敗家行為還能這樣用!

壓在心頭的石頭被挪開,歲歲牽著爹爹的手開心蹦蹦跳跳往前走,一直玩到宴會開席,有人過來尋他們,這才朝著那邊去。

赫連君澤就坐在父皇的下首,歲歲坐在他的旁邊。

先是皇親國戚和朝廷重臣送上賀禮,隨後輪到了附屬藩國。

聽說近日裡皇上最信任的那個道士又研製出了新的仙丹,如何陛下看起來的確要比之前精神許多。

前面那些獻禮都平穩度過,直到赫連君澤的舅父站在中央時,他朝著陛下行了一個中原的大禮,畢恭畢敬的開口道:

“臣下為皇上準備的賀禮,乃是我們照黎國最珍貴的明珠。”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附屬藩國衣服的女子就走上前來,手腕和腳踝位置都戴著鈴鐺,隨著走動的動作發出非常悅耳的輕響。

照黎國公主走到正中央位置,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朝著陛下盈盈一拜,端的是風情萬種,像是一朵盛開的石榴花。

“見過陛下。”

身為一國之君,陛下這一生見過的美人無數,卻依舊會為更美的美人而動容。

“上前來,讓朕好好瞧瞧。”

照黎國公主臉上適時多了幾分紅暈,在陛下的面前跪下。

陛下眯著眼睛仔細盯著她的臉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拿起一邊的披風親自起身為她披上,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直接就將美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陛下……”

不僅人美,聲音也同樣很好聽,陛下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酥了半邊。

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兩鬢都已經生出了霜白,最喜歡看的就是這樣年輕明媚的美人。

尤其是美人在自己懷中含羞帶怯的模樣,更讓殿下認定她是被自己的魅力折服。

甚至不顧宴會尚未結束,就直接帶著美人回了自己的寢宮。

留朝臣和其他附屬藩國的使臣坐在那裡面面相覷,正在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赫連君澤扭頭看了一眼竹傾,又看了一眼在父皇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小太監會意,往前半步後說道:

“陛下身體不適,先行回宮歇息。”

絲竹聲響起,緊接著舞姬入內,氣氛瞬間熱鬨起來。

赫連君澤端起自己手邊的酒杯思考,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握住酒杯試圖將酒往自己嘴裡倒時才意識到,整個酒杯空空。

赫連君澤短暫愣在那裡,而就在這時,原本坐在他旁邊的小蘿卜頭這時候已經撐著桌子的邊緣站起來。

邁著醉步搖搖晃晃朝著正在跳舞的舞姬走去,舞姬認出這是安王府世子,急忙退到一邊跪倒在地。

正中央的位置隻剩一個歲歲,小臉紅撲撲的他壓根兒就不在意這些細節,就著樂隊奏出的樂聲,開心抬起手舉過頭頂,直接就轉起了圈圈。

一邊轉,一邊在那裡用小奶音說道:

“來呀~”

“快活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