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撐開的小包,又抬起頭看看爸爸，肉乎乎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窩，奏是客氣客氣的哇！”
反正是在自己親爸爸的面前,歲歲也不在乎面子問題,撲上去像個小強盜似的把紅包塞進小包裡，心滿意足拍了拍。
“醬紫，拆對嘛。”
隻要臉皮夠厚,就沒有他拿不到手的紅包。
跑到臥室門口從裡面反鎖，確保不會還有其他人進來後,歲歲這才開始一個紅包一個紅包的拆開數錢。
明明之前還困到頭掉，現在雙眼亮晶晶的模樣彆提有多精神。
一張，兩張,三張,好多好多張！
好在陸識本來也對那些親戚家的交際不感興趣，比起跟他們打麻將聽他們虛偽的吹捧，陸識倒更寧願陪著兒子數錢。
看歲歲滿臉都寫著開心認真數錢的模樣，簡直不是一般的有趣。
就憑借著現在陸識的身份,幾個親戚給歲歲準備的紅包都十分豐厚，歲歲簡直數到手軟。
直到拆開某一個紅包的時候，從裡面隻掏出來了一張。
歲歲不死心的把錢包往外面倒了倒,才被迫接受居然真的就隻有一張這個事實。
陸識注意到這一點後，拿起那個紅包看了一眼，意識到是誰送的後,臉色微微泛冷。
之前他隻以為父親是不喜歡他，但完全沒想過居然連這些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
在陸識成為陸氏的董事長後，就算外人都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但也依舊會看在陸識的面子上給陸父提供一些便利。
沒想到他在給小孩的壓歲錢上面,居然都不願意做周到一點。
從抽屜裡面找出他提前準備好的紅包，一張一百的另外再加上一張一塊紙幣塞進去。
趁著歲歲還在專心數錢的時候，先出去給外面的小輩們也發了紅包。
特意包的那個紅包，最後到了陸耀的手上。
陸耀伸手摸到紅包裡就隻有薄薄的一張，還以為是支票，臉上擠出來了格外真情實感的笑容。
“謝謝哥哥。”
“嗯。”
陸父看小兒子高興，大概也明白他大兒子給的不少，擺出父親的架勢誇獎道：
“是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畢竟是親生的兄弟，要互相照拂，才能走的更遠。”
那邊的陸耀根本等不及，直接就背對著陸識拆開了紅包，當看清楚就隻有一百零一塊錢後，氣的把紅包丟在了地上。
“小氣！”
陸父看清楚紅包裡面有多少錢後，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陸識，你怎麼做事情的，快跟你弟弟道個歉！”
大過年的陸識不想說什麼難聽的話，隻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陸父，陸父瞬間就止住了聲。
想到陸識之前做的那麼多事情，陸父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對，再想彌補的時候已經來不
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陸識離開。
歲歲滿心都沉浸在他要發財了的喜悅中，把所有的壓歲錢都收回卡通小包裡，把拉鏈給拉上，抱著開心的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他可太喜歡過年啦！
就在這時，歲歲被外面院子裡的動靜吸引，走到窗戶邊往外看時，下面有不少小朋友在那裡玩煙花，歲歲看得心癢癢。
陸識才剛進臥室的門，歲歲就掛到了他腿上。
“煙fa，趴趴，肘放煙fa呀。”
不管陸識表面上看起來對他那個父親有多不在意，可實際上心裡面或多或少還是會帶些煩躁。
所有負面情緒在聽見歲歲奶聲奶氣的聲音後瞬間消失，陸識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答應了下來。
“嗯，好。”
就陸識本人對這些幼稚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感興趣，但是他很能理解歲歲希望自己這個父親陪在他身邊的心情。
歲歲還小，太危險的煙花不能玩，手上捏著一根仙女棒，點燃後就開心的又蹦又跳。
“嗷嗷。”
“哇啊，趴趴鴨。”
陸識聽見他兒子開心歡呼的聲音，唇角微微上揚，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外面院子裡實在是熱鬨，就連陸老先生都走到了長廊下盯著小家夥們看。
管家提前買了很多種類的煙花，到最後小朋友們都已經玩累了。
歲歲賴在爸爸懷裡，不管爸爸說什麼就是死活不願意下去，像是一塊黏人的小甜糕。
陸識詢問了下他自己的意見，在歲歲點頭後才把他抱回臥室。
瘋玩了這麼長時間後，歲歲小臉紅撲撲的，坐在沙發上抱著水壺就咕嚕咕嚕。
“趴趴，睡睡開心耶。”
山裡長大的小人參還是第一次過這麼熱鬨的年，一直到現在心臟都還撲通撲通跳。
“等到明年過年，會更開心一點。”
“哇，好耶。”
明明今年的年都還沒有過完，但是歲歲已經開始期待起了明年。
就連睡熟後陸識幫他整理被子的時候，歲歲嘴裡都還在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睡睡，快快長大呀。”
陸識用指腹輕輕碰了碰歲歲的側臉。
小朋友盼望著能快點長大，陸識反倒是期望歲歲不要長得那麼快，好好享受一下快樂的童年也不錯。
……
過完年後，陸家親戚陸陸續續離開，偶爾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上門來拜訪，熱鬨一直持續到正月初八才漸漸結束。
在圈內絕大部分人的眼裡，陸識和蘭婷兩個人之間屬於男女朋友的關係。
由於陸識在商業上面的才能實在出眾，再加上有歲歲在，蘭婷的父親認為之前那些傳聞都是謠言，甚至開始重新考慮起了他女兒的價值。
蘭婷提著兩個新款機器人給陸老先生拜年，禮物送到了歲歲的心坎上。
自從知道歲歲很喜歡機器
人後，陸識就讓人在陸家老宅專門收拾出來了一間房間，用來存放歲歲的寶貝。
歲歲給新來的兩個機器人安排了單間，忙活完後才到樓下坐到了沙發上。
由於蘭婷幾個弟弟實在是不成器，蘭婷本身的出色再加上陸識，讓她父親開始考慮是否要將家業交到她手上的問題。
當初在陸識跟蘭婷合作時，談攏的就是蘭家百分之八的股份。
陸識忙著去招待生意上的朋友，蘭婷索性就陪歲歲玩，這一場景落入蘭婷父親的眼裡，那就是他女兒已經將歲歲哄的服服帖帖。
歲歲跟蘭婷心照不宣，他還在蘭阿姨爸爸看不到的地方朝著蘭阿姨擠眉弄眼。
隻要不是想當他後媽，那他就願意跟蘭阿姨當好朋友。
……
在家裡休息的這幾天裡，陸識一直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外面院子裡還有積雪，歲歲正蹲在雪地裡用模具捏小鴨子玩。
陸識走到他的身邊蹲下，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歲歲，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生日？係什麼？”
“就是出生的日期。”
這個問題歲歲思考了很長時間也沒想出一個答案來，一株小人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恐怕連神通廣大的山神爺爺都不記得。
見歲歲沉默，陸識顯然誤解了他，還以為是跟孩子媽媽那件事一樣，歲歲不願意開口透露，所以就開始使用手段誘哄。
“在你過生日的時候，會邀請很多人過來慶祝，還能收到很多的紅包和禮物。”
隨著陸識說的話越來越多，歲歲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夾小鴨子的模具已經被歲歲丟到了一邊，他開始興奮錯著手，小奶音脆生生的回答道：
“明天哇，奏是明天！”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太晚了一點的話，歲歲絕對忍不住說是今天。
一看歲歲這副興奮的模樣，陸識就知道他沒跟自己說真話，聲音比起之前變得嚴肅了不少。
“好好說。”
歲歲小嘴不高興的噘起，繼續做小鴨子。
越做就越是不高興，拿起一隻小鴨子對準爸爸就砸了過去。
“睡睡不幾道。”
看歲歲有些生氣了，陸識急忙放棄試圖從歲歲這裡知道真相的想法。
“那把你到我身邊來的那天當做是你的生日，好不好？”
歲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的保暖羽絨服，依稀記得爸爸所說的那個季節很熱，扁了扁嘴才嘟囔道：
“那還要好久哦。”
好在歲歲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將那件事拋在了腦後，專心做小鴨子。
哎，如果明天就過生日的話，那誰來做這麼可愛的小鴨子呢。
沒一會兒，整個院子裡面都站滿了小鴨子軍團。
有育兒嫂在這裡陪著歲歲玩，陸識轉頭去找了他爺爺，打算好好商量一下歲歲
的大名，好給歲歲上戶口。
之前陸識一直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可眼瞧著歲歲今年就要上幼兒園了，才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陸老先生和陸識兩個人在書房裡商量了整整一下午，翻了好幾遍字典，最後才將歲歲的大名定下來。
陸歲彥。
剛複工陸識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饒是如此卻從來沒有鬆懈對歲歲的照顧。
最初歲歲也是一個很粘人的小寶寶，但架不住他有一個更加粘崽的爸爸。
陸識出門上班的時候剛好給歲歲留了足夠的私人空間，讓歲歲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最近歲歲愛上了觀察照顧宅院裡花草的園丁，搬個小板凳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看他們養護花草。
中式園林的風格一步一景，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打理起來也格外的複雜。
就僅僅是院子裡面這些花花草草，負責養護的園丁就有十幾個。
隨著天氣漸暖，陸老先生的身體又恢複了過來，時常在院子裡面散散步。
一直到現在歲歲也不太能接受上幼兒園這件事，可總不能真的不上學，陸識就隻能多花點時間讓他適應。
在歲歲眼裡就是爸爸花了更多的時間來陪他玩，滿腦子都沉浸在爸爸這個人還怪好嘞喜悅裡的歲歲，壓根兒沒察覺到陸識的目的。
幼兒園是很早之前陸老先生就選好了的，是他們這個地方最好的一家幼兒園。
一直等到幼兒園正式開學的那天，陸識也沒想好自己要怎麼跟歲歲說清楚這件事。
每當陸識想跟歲歲聊起他應該去上幼兒園這件事情的時候，歲歲隻要一聽見‘上學’兩個字，就會迅速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實在是逃不掉的話就伸手捂住耳朵，裝出一副什麼都聽不見的模樣出來。
陸識拿他沒辦法，就趁著歲歲不識字，哄著他穿上幼兒園的校服。
歲歲穿好衣服後自己先跑到了全身鏡前面，英倫風的校服十分帥氣，穿在一個四歲萌娃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可愛。
等陸識換好西裝走出來時，歲歲已經在全身鏡前臭屁了十幾分鐘。
“趴趴，睡睡好帥的哇。”
“嗯，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
有之前那麼多次爸爸帶自己出門玩的經驗在，歲歲沒有絲毫的防備，已經開始期待起了接下來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陸識親自送歲歲到了幼兒園的班級裡，當看見教師裡面坐滿了跟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小朋友時，歲歲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腦瘋狂運轉，轉頭果斷就往外跑。
還沒跑兩步路，就被陸識提住了後頸處的衣服。
陸識的動作很快，趁著歲歲還沒反應過來先把他牢牢抱到懷裡，歲歲兩條腿依舊在空中亂蹬，氣的嗷嗷叫。
“嗚嗚嗚嗚嗚，泥不似窩趴趴哇！”
“窩不要介個趴趴了！救命啊！”
不管歲歲抗拒的動作有多激烈，他都照樣被留到了教室裡，眼中含著淚看爸爸冷酷無情的離開。
一整個教室裡面除了歲歲外，其他的小朋友表情看起來都很淡定。
畢竟能進這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家庭背景非富即貴，培養人才要從娃娃抓起，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在歲歲默默咬著嘴唇無聲落淚時，甚至有幾個小朋友開始好奇湊到了歲歲面前來盯著他看。
被人圍著的時候，讓歲歲莫名感覺自己變異成為了動物園裡面的猴子。
在同齡人面前的時候歲歲很愛面子，就算現在心裡面不是一般的難受，也照樣強迫自己吸了吸鼻子，肉嘟嘟的小臉緊繃著。
自以為自己現在看起來既嚴肅又冷漠，實際上在老師眼裡的歲歲就像是一個哭累了的小哭包。
還有幾個小朋友好奇盯著歲歲哭紅了的眼睛看，湊到一起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交談。
“他居然在哭？是舍不得保姆嗎？”
“嗯，也有可能是舍不得司機。”
“哭的好可憐哦，我家阿姨說我兩歲就不愛哭了。”
隨著聽見他們說的話越多，歲歲臉就被氣的越紅，放在身側的小手牢牢攥緊成拳頭。
他們在說人壞話的時候，就不知道要避著一點當事人的嗎！
陸識為歲歲挑選的幼兒園自然是最好的，能在這所幼兒園上班的老師基本上都很優秀，擁有豐富的經驗，很快就成功靠著注意力轉移的辦法讓歲歲走出了失落的情緒。
在幼兒園裡跟在家裡很不一樣，多了許多歲歲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玩具，還有許多的同齡小夥伴一起玩耍，簡直不是一般的快樂。
由於歲歲是班級裡唯一一個愛哭的小朋友，其他同學在玩遊戲的時候都有意照顧他，生怕他輸了遊戲後又會掉小珍珠。
歲歲哪裡看得出來是其他人故意謙讓，滿腦子裡都沉浸在自己果然是整個幼兒園裡最牛逼的小寶寶這股喜悅情緒中。
傍晚陸識過來接歲歲時，本來以為自己看到的會是一個委屈想爸爸的小可憐。誰能想到歲歲開心坐在秋千上面，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如果不是因為老師提醒爸爸過來接他了的話，歲歲可能還舍不得從操場上離開。
在老師的幫助下，歲歲背好了自己的小書包，冷著一張臉邁著自認為沉穩的步伐從爸爸身邊離開。
當看見爸爸的那張臉之後，之前種種回憶又再次湧上了歲歲的心頭。
越想就越是生氣，甚至沒讓爸爸把他抱上車，自己費勁的爬了上去，坐在最靠近車窗的位置繼續跟爸爸賭氣。
車子啟動後，陸識熟練無比的靠了過去，剛好挨著歲歲坐下。
歲歲盯著他們接觸在一起的地方，眼睛裡仿佛能射出憤怒的火焰。
“辣邊，還肉好多地方。”
“我就想跟歲歲一起坐。”
“不，睡睡不想跟膩一起坐的哇！”
“歲歲為什麼不想跟我一起做呢？”
“睡睡生氣，睡睡很生氣！”
明明之前他都跟爸爸說過，他絕對不想去幼兒園裡面上學，可偏偏爸爸根本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還是把他送到了這裡，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既然歲歲這麼生氣，那我們明天不去了，好不好？”
陸識看似是在順著歲歲說下去，剛剛還很生氣的歲歲瞬間就開始有些底氣不足。
想了想在幼兒園裡老師帶他玩的遊戲，還有他新交到的朋友。
其實老師不像是他想的那麼凶，小朋友們也都很友善。
“泥讓窩去奏去，不去奏不去哇？窩偏不聽，哼！”
陸識一眼就能看穿歲歲的口是心非，為了歲歲小朋友的面子著想並沒有拆穿，而是將自己在路上買的一個小機器人遞給了他。
“祝賀我們歲歲小朋友第一天上幼兒園完美結束。”
晚上吃飯的時候，家裡的西點廚師還給歲歲坐了一個小巧精致的蛋糕慶祝。
上幼兒園……
根本就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嘛！
由於幼兒園放學的時間要比陸識下班的時間稍微早一點，在確定歲歲能適應幼兒園的環境後，每天傍晚都是司機先過來把歲歲接到陸識工作的地方。
等陸識下班後，再帶著歲歲一起回家。
這天傍晚，陸識剛結束一個會議，回到辦公室裡後看見他兒子坐在他辦公桌後的真皮座椅上，翹起二郎腿小臉拉得老長。
陸識放下手上的一份文件，走到歲歲面前彎腰，伸手輕輕捏了捏他手感不錯的臉問道：
“怎麼？是誰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了？”
歲歲抱著手肘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小聲嘟囔道：
“天釀辣，該讓蘭氏破產啦！”
在歲歲說完後，陸識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什麼幻覺。
“嗯？”
“天釀，蘭破！”
“是跟你的好朋友鬨矛盾了？”
陸識經常從自己兒子嘴裡聽見蘭澤的名字，也知道那是歲歲在幼兒園裡最好的一個好朋友。
不提起好朋友倒還好，一提起好朋友歲歲想到今天在幼兒園裡發生的事情，氣的磨了磨牙齒。
“他，不似窩追好的朋友了，睡睡單方面，絕交。”
能把歲歲氣到連絕交這兩個字都說出了口，想必他們這次鬨出來的矛盾是真不小。
處理了一整天工作的陸識正是疲憊的時候，他很好奇是什麼矛盾，導致這兩個屁大點的小孩能鬨到絕交的地步。
“他怎麼惹歲歲不開心了？”
“搶睡睡的果果！還給睡睡，猴猴桃，不好次。”
提到猴猴桃的時候，歲歲回想了一下那種奇怪的味道，小臉皺巴成了一團。
“猴猴桃，咬窩舌頭的。”
雖然歲歲就連話都說不清楚，但是陸識還是能從他說的這幾句話裡面連蒙帶猜知道事情的真相。
幼兒園每天都會在課間給小朋友們提供水果，所以蘭澤可能是用他的獼猴桃換走了歲歲的蘋果。
歲歲之前沒吃過獼猴桃，看他現在的表現似乎也並不喜歡，甚至還覺得獼猴桃會咬他的舌頭。
“居然有人還敢搶我們家歲歲的果果啊？那可真的是太過分了。”
聽見爸爸站在自己這邊說的話，歲歲用力點了點頭。
“奏似哇，天涼啦，蘭氏，破產啦。”
原因陸識了解的清清楚楚，但依舊不太理解他兒子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聽來這些奇怪的話。
把他摟到懷裡，在腦海中組織語言，思考自己應該怎麼跟歲歲溝通。
“你到底是從哪裡學到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歲歲滿臉都寫著無辜，伸手指了指陸識。
“睡睡平常看趴趴寄幾學噠，窩擁有世界上，墜墜墜寵明的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