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逃了多久跑了多久。
終於見到了一絲曙光。
遙遠的方向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行駛的星船。
這星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遲疑著,找了個地方降落。
艙門打開,路唯捂住肚子小跑出來。
副官氣喘籲籲:“路、路先生!”
路唯早就聽說了發生什麼事,馬上問:“狗陛下呢!”
翻譯向導一點都跑不動了,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喘息。
聞言驚了。
那位陛下在這短短的兩天內已經給它留下了形同羅刹的心理印象。
導致聽到有人這樣叫他,讓它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翻譯向導:“帝星的副官,這位是?”
副官鬆了口氣,“陛下的王後。”
翻譯向導:???
那位陛下大人也有王後?竟然有人會嫁給這種修羅大人嗎!
震撼它一萬年!
路唯不認識這個紫不拉幾的生物,但是他感覺對方看他的眼神相當崇拜。
就像是看什麼收服了惡鬼的牛人,星星眼裡的小星星簡直都要飛出來了。
路唯:??
副官再向他簡單地說了下後面發生的情況。
陛下就像是有無限精力一樣,還在尋找下一個獵物。
副官一身灰撲撲的坐在地上,欲哭無淚:“路先生,這次就靠你了!”
路唯的衣服也有點淩亂,這時候還不忘說:“怎麼你每次找我都是這種要死的情形,上次你背刺我的事情還沒給你算賬!”
路唯往反方向走,走向紫色越來越深的源頭。
此刻他的背影在後面一人一生物來看簡直就是救世主。
神哇!
路唯一邊走一邊臥槽。
地上都是紫色的血花,由於染上去的時間不同,導致一層深的已經凝固,淺的還是鮮豔的眼色,分外有層次感。
更嚇人好嗎。
路唯本來胃在這邊就被豬食弄得不太好,懷孕還容易受刺激。
這種情況隻能一邊乾嘔一邊前進。
而且這紫色生物的血還有點花香味的。
更古怪且惡心了。
在被無限戒備著的君王所在的中心地帶。
君王和已經習慣了作戰的軍人正在火熱對峙著。
——與其說是對峙,不如說是單方面的追殺。
尚有餘力的軍隊隻能在遠處監視著,無數雙眼睛正在焦急且嚴肅地盯著狂暴源頭的方向。
一個穿著寬鬆衣服的青年出現讓他們訝異,他扶著小腹往裡面更深處走。
裡面可能最危險的。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突然出現接近陛下?”
“是哪個軍隊的,快點用通訊告訴他撤退!”
“沒穿製服沒有編
號,不是軍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
“不像是g星係的生物,他是怎麼過去的?”
“天哪,這個人小腹隆起,看起來是有孕了,這種情況不能讓他靠近,實在是太危險了!”
路唯踏入後就聽到了廣播放大的聲音:
“帝星狂躁的陛下在裡面,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不要再深入了!”
路唯說話他們聽不見,他隻能向他們擺了擺手。
沒懂的軍人:?
這好像是帝星的受體。
——但是?
帝星的受體裡什麼時候有這種一點危險不怕,揣著崽還敢瞎來的家夥了。
他們還在警告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受體:“你快出來吧,那裡面的危險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他們的廣播似乎驚動了陛下。
軍人當機立斷:“馬上傳訊會帝星尋找德爾福議員,看看能否調動藍星那邊的人過來支援,我們是無法對抗現在的陛下的。”
主要是陛下現在失去了理智,又遭受著比平時更加痛苦的基因病折磨,更加難以自我控製。
SSS級的基因疾病像是他們陛下這樣能夠自我控製一部分的已經很少了,現在再被加大程度誘發的話。
全星際應該也很難有人能夠阻止。
阻止是一方面,他們更擔心陛下會有自我毀滅的傾向,畢竟sss級的基因太過狂暴,發生什麼都是不定數。
“已經傳訊回帝星了,議員很重視也很謹慎正在往這邊加派人手,而且議員說未必奏效,陛下這次的發病是凶多吉少了。”
“能做點什麼就做什麼吧。”
其他的隻能等待,並且看命了。
這麼雙眼睛都注視著地球人,而地球人一點注意力都沒有分給他們。
因為他此時正在被陛下注視他。
有點陌生的眼神,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
漠然,還帶點審視。
路唯:“……”
這樣子多少有點嚇人了,平時裡正常的狗陛下幾乎不會表現出這個樣子。
兩人的距離還在縮進。
“完了,已經來不及了!”
“這下完蛋了。”
外圍的軍官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畢竟那是他們的陛下,陛下發起狂了彆說懷孕中的青年了,什麼都能給你粉碎。
快跑——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青年不僅沒有跑,還往那個地方多邁了好幾大步。
路唯喊:“霍燼!”
這一嗓子把圍觀群眾都喊懵了。
他們的君王是叫做霍燼來著嗎?
也倒是不怪他們,主要是從來沒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
這動作把他們看的都整蒙了,不僅沒怕還往那邊走了,然後像是老婆來接下班一樣直呼了一聲陛下的大名。
君王往路唯那邊看了,但是
沒有應他。
對這個名字有反應(),但不多。
君王猩紅的眼睛還是盯著他?()?[(),眼底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路唯:“你……”
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不僅人變得更凶更原始了,連人話也不怎麼聽的懂了。
地球哥們不是害怕了,而是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格外野性且外放的氣息。
這種氣息勾起了自己和小腹裡孩子的反應。
君王依舊是盯著他,然後眯起眼睛打量他。
“到底……”
路唯還沒來得及說話,下一秒離他還有點距離的男人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然後低下頭,嗅著他脖子上的味道。
路唯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好聞的,值得他一直嗅個不停,似乎聞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君王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隨後把他一把摟在了懷裡。
就像是眼睛發綠的狼等著蠶食自己好好珍藏起來的肉。
路唯:???
路唯:“霍燼!”
那些軍人都在外面看著,用一種驚恐的眼神。
這可是帝星稀少的孕夫。
完了完了,這個人要寄了。
然後他們看見陛下就真的隻是嗅嗅沒有要殘殺他的動作:“……?”
此人身上散發的味道有點太過迷人了。
不僅僅是本身的香味,還帶上了一點奶香。
他光是聞著就已經要瘋了。
這個人此刻在他眼裡簡直就像是一道誘人的甜點。
路唯把他推開。
君王赤紅眼睛盯著他:“過來。”
路唯:“……”
說真的一個正常人在這裡站著,看著這副景象多少都會有點犯怵。
他站在紫色的血泊之中,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極其清淡近乎不可聞的血腥味。
衣服淩亂,雙眼猩紅,裸露的筋肉能看得出蓬勃的力量感。
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們能夠恰好匹配上的緣故,路唯能夠感覺到他並不好受。
而且很是痛哭。
路唯站在原地大喊:“你要是今天敢死在這,我就懷著孕去找彆人,你小孩跟他姓被他打我也不管!”
他的聲音不小,直接傳到了對方那邊。
君王看起來並不好受,但是顯然他的話對方能夠聽懂一點。
看他變得更加赤紅的雙眼就知道了。
“乖乖。”
他的聲音是沙啞的,在耳朵裡聽來有些癢。
他抬眼看他,仿佛看到甜美的食物被上了一道枷鎖:“你有孕?”
路唯:“廢話。”
君王的表情不太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用漆黑的眼睛盯著他。
幾乎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出現在了路唯的身後,一個打橫就把路唯抱了起來。
並且離開了這個被諸多
() 眼睛監視的中心。
正在監視的軍隊官員們看到這一幕:“……”
“那個青年被帶去哪裡了??”
“不知道啊。”
完蛋了,這下全完了。
這人死定了。
本來犯病的君王就是無差彆攻擊了,現在這位病症前所未有的嚴重的君王會如何對待那青年他們一點都沒法預測。
如果真的出了問題,那就是他們整個帝星的損失。
這邊被認為是死定了的路唯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還被安置在了鋪了動物皮的地上。
他確信上一秒自己還和狗陛下隔著好遠的距離,這會他就已經被整個拐走了。
君王以一個完全能夠禁錮住他的姿勢把他抱在懷裡,看起來占有欲十足。
很好,智力低下了也知道要妨礙他自由行動。
君王隻是占有欲十足地禁錮他嗅他的味道。
看起來比平時更好問問題。
路唯點點他的腦袋:“你是不是因為我能讓你不頭疼才留我下來的?”
加強犯病的陛下好像腦子不是很靈光,聞言隻是搖了搖頭。
路唯又問他:“你娶我是不是因為我給你懷了小孩?”
要是敢點頭,他馬上卷包袱走人。
他這樣說,陛下好像也沒有要解答他疑問的意思,隻是用猩紅的眼睛盯著他,好像盯著一塊肉。
他的回答很簡短:“你,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揉揉他的肚子。
路唯覺得好笑:“是彆人的你也養啊,傻逼。”
纏人的狗陛下沒有回答他,隻是把他抱著蹭蹭,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裡,似乎那樣會舒服一點。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他避開觸碰他的肚子的動作已經給出了答案。
路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不是說是彆人的你把他腿打斷,這娃你就不打了?還打算留著礙眼?”
君王盯著他,雖然此時智力不是很穩定,但還是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嬌氣。”
路唯:???
他嬌氣所以打不了胎是吧??所以狗陛下到底是為啥老覺得他嬌氣??
君王的動作踐行著他的話語,就連揉肚子都放輕了力道,好像大點力氣路唯就會受傷一樣。
“我的。”
他咬著路唯的耳朵,呼出的熱氣打在耳垂上,弄得又酥又癢。
就像是標記一樣,在每個地方都留下吻痕。
而且光是親吻還不夠,還要咬他。雖然沒有很用力,但還是留下了印子。
“草,你屬狗的啊。”
路唯想稍微掙脫開一點,但是被抱得太緊了,完全掙脫不開。
狗陛下終於回歸野獸的本來面目吧,把他完完全全地禁錮在身下。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我的。”
“……好好好。”
哥也倒不是多喜歡他,也不是多想照顧他。
主要是這b要是一直這樣也太耽誤事了。
就先滿足一下他吧。
宣誓完路唯又盯著孕肚:“這個不是。”
路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稍稍有些隆起的小腹上:“是你的。”
君王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不是。”
路唯:“都說是你的!”
這b難道有什麼綠帽癖不成??
君王又看向他:“你給我生?”
地球哥臉上都臊得慌:“對還不成,老子懷的,給你生。”
“是我的?”
“再問給他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