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坐在觀眾席上,內心無比激動。
她好不容易才搶到這次的座位!
這是汪澤月和譚軼公開後上的第一檔訪談綜藝錄製現場。
——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場。
因剛剛一波問答而引發的騷動還沒完全消解,她便聽到主持人繼續說:
“有件事情我想再仔細確認一下……”
台上的燈光忽然暗下來,而主持人身後的大屏幕卻漸漸亮了。
在場觀眾都屏息凝神地聽著主持人的問話。
“二位都是知道日新月軼這個cp以及超話存在的,對吧?”
“!”
這個問題顯然直擊人心,觀眾席這邊一下子沸騰起來。
當年讓眾多cp粉瘋狂的開始,就是汪澤月點讚了超話。
後面也沒有什麼關於“手滑”的解釋。
所以汪澤月應該是知道的。
對此,二人的回答是——
汪澤月:“我的話……當初剛出現的時候關注過,後來就沒看了。”
譚軼:“知道,看過。”
主持人緊接著問:“那二位知道彼此知道嗎?”
二人對視一眼。
譚軼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當初點讚,我正好看到熱搜。”
汪澤月淡淡道:“嗯,他看的時候被我抓到過。”
“?!!”
台下一片尖叫。
“哇哦——”
這時候,漸漸亮起的大屏幕上顯示出一些文字長圖和飯繪。
主持人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被汪澤月的那句話吸引走了。他大膽追問小心求證:
“就比如說,這樣的?”
觀眾席發出一陣騷動。
陳珂被旁邊的好友抓住手臂死命晃。
“珂珂,我看見你的了,啊啊啊啊啊啊!!”
陳珂:“啊啊啊啊啊啊我也看見了!”
在好幾張文字長圖裡,被放在最中間的就是那篇《如果最初遇見》。
#居然以這種方式上了鏡頭#
“我想確認一下,是你們在一起之後,汪導當場發現的嗎?”
譚軼:“……”
他選擇沉默,面無表情但眼神遊移。
汪澤月看他一眼,笑道:
“對。”
“噢——”
主持人和觀眾一起發出了揶揄起哄的聲音,他轉向汪澤月,興奮道:
“那汪導當時是什麼感覺?”
“嗯……”汪澤月側臉看向譚軼。
由於坐得近的緣故,他能勉強看出譚軼耳尖有點發紅。
汪澤月心中暗笑。
果然是想到當時了。
當時是什麼情況?
他順便看了下譚軼的瀏覽記錄,挑了篇最勁爆的、需要鏡面翻轉的長圖。
然後讓譚軼一邊讀一邊照做。()
咳咳。
?想看餘積木的《男配又攻了龍傲天[快穿]》嗎?請記住[]的域名[(()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汪澤月說:
“……嗯,因為他故意躲著我偷偷看,所以我讓他——
“把看的東西念給我聽一遍。”
半真半假。
不過觀眾席已經發出了陣陣爆笑。
主持人狡黠地眨眨眼,對觀眾示意一下,又回頭將目光落在譚軼身上,調侃道:
“哈哈哈哈譚老師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一直都沒說話。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當初念的東西還可能就出自在座的某位觀眾之手……畢竟我們這基本上都是cp粉,都快把場地給擠爆了!!!”
台下又是一陣狂笑。
譚軼:“……”
那個人最好不在。
他略微坐直了些,忽然一笑,道:“當然沒有不好意思。”
“哇!”
主持人感歎一聲,順便控訴:“這就是演員的專業素養嗎?你剛剛明明還是一臉冷酷無情霸氣犀利的樣子!”
他隨即轉向汪澤月:“汪導,我之前就早有耳聞,圈子裡都說譚老師是冷淡鎮定的畫風,那他對你也是這樣的嗎?”
汪澤月笑:“當然不是。”
觀眾的尖叫聲一瞬間將主持人的問話蓋過。
躁動漸漸減小之後,主持人才繼續說:
“那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這樣?這樣?還有這樣——”
在他說話間,台上的大屏幕不斷變換,一張張全都是二人在各種時期各種場地的照片。
第一次頒獎典禮,譚軼在眾人散儘後跟汪澤月握手。
《風味》最後一期末尾,譚軼毫無征兆地給汪澤月撐傘。
拿到最佳男主後,譚軼在台上說著獲獎感言和汪澤月對視。
後來他去D國拍攝,兩人一起在電影節上討論聊天。
……全都被照片一張張記錄下來。
其中,譚軼要麼在笑,要麼眼神柔軟。
總之很不“冷淡鎮定”就對了。
這也是較為少見的一次“展覽”,全場頓時掀起一陣驚歎。
“……嘖嘖嘖,譚老師真是人前人後兩副面孔。”主持人還不忘在這時候烘托氣氛,搖頭晃腦地揶揄著。
“人前人後?”
譚軼看了眼身邊人。
台上空間非常寬闊,他和汪澤月的座位靠得很近,相對而言,主持人基本上是坐在他們斜對面。
他如今已然脫離了剛才的那種沉默狀態,反而挑眉主動追問:
“現在算前還是後?”
“呃……前啊。”
主持人還沒想明白譚軼這麼問的原因,眼前原本看著冷峻的男人便轉向了汪澤月。
露出一個比之前還要燦爛不知道多少倍的笑容。
然後再看向他。
面無表情。
譚軼:“明明人前也是這樣。”
() 主持人:“……()”
全場炸開一陣混雜著尖叫的爆笑。
#明明人前就已經有兩幅面孔了#
還有不少粉絲在這樣的爆笑聲中大聲喊道:
要一直這樣雙標下去啊!!!?()?[()”
訪談結束之後,二人本來是準備回彆墅的。
但汪澤月看了眼手機信息,道:
“要不要跟我回家吃飯?我那邊兩個大忙人今天正好都有空。”
“那就去吧。”
汪澤月隨即讓司機調轉了行進方向,頓了頓,又忽然說:
“你這次去,可彆陪我爸喝酒了。”
汪父最近幾年身體狀況越來越好,之前好不容易戒了些的酒癮就又上來了。
說起來,由於汪澤月本身早就出櫃了,他當時把譚軼介紹給家人的過程堪稱順利。
就是有那麼一點意料之外的小意外。
首先汪澤羽表示喜聞樂見。
汪澤羽:沒辦法,很早以前就已經在小月那聽過譚軼這號人……好像幾年前的那次電影黑熱搜也跟他有關?那挺好的,我就吃瓜吧,樂。
汪父沒說什麼,但可能對譚軼的出身不那麼滿意——當然,他也不至於表現出什麼,這個“不那麼滿意”也隻是相對“很看好”而言。
但譚軼自己太緊張。
而汪父一直喜歡喝酒。
之前呢,汪澤月和汪澤羽都為他身體著想,不說禁止老父親喝酒,但肯定也是不會陪的。
如今他身體又好了很多……
譚軼那天第一次去汪澤月家吃飯,一不留神就被拉著喝酒了。
太緊張,隻好陪著喝。
當時畫面極為和諧,兩人喝著喝著還相談甚歡,就差再認一個乾兒子,汪父看譚軼順眼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後還把人給喝醉了,但又沒很醉,進了房間就粘粘糊糊地往汪澤月身上貼。
最後兩個人隻好一起洗澡,洗著洗著,嗯……
總之汪澤月對那天晚上的譚軼印象極為深刻。
“知道了……”
譚軼知道汪澤月指的是什麼,也沒忍住抹了把臉,悶聲應下。
汽車就這樣一路平穩地朝家開去,落日漸散,華燈初上……
就像之前的無數個傍晚。
也會和之後的無數個明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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