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做您男朋友(1 / 1)

譚軼最近跟汪澤月上車的次數直線飆升,而今天恰巧還是那輛隔斷極好的車。

汪澤月隨手把獎杯放進一旁的儲物櫃,隨即聽見係統喃喃自語。

“嗯……你之前說,等譚軼拿到最佳男主,我就應該能走了。現在他拿到了,我怎麼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它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對了,那個情緒波動一直持續到現在,還越來越大了。”

緊閉的車窗外,是飛速掠過的街道和燈光。

“……他是想要說什麼嗎?”

“噓。”

汪澤月示意係統噤聲。

譚軼在他旁邊筆挺地坐了很久,現在正開始有些小動作。

汪澤月有心逗他,乾脆假裝沒注意到,微微側臉看向窗外。

旁邊的呼吸似乎收斂一瞬。

車內又陷入安靜。

良久,四周本就不怎麼明朗的光線忽然整體暗下來。

譚軼朝窗外看了一眼。

原來是汽車駛入了較為偏僻的區域,這裡沒那麼多商鋪和廣告位,自然也就少了四處逸散五花八門的燈光。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汪澤月身上。

他們之間隻有一臂距離。

黑暗將一切邊緣都模糊,也將他內心的念想不斷放大。

精致合身的西裝將那人襯得更加矜貴優雅,他略微背對著他,似乎正望向窗外出神。

……在想什麼呢?

倏然,大片大片的亮光再次落入車內。

——又到鬨市區了。

氣氛再次從迷蒙轉為明朗。

係統自剛剛開始就從善如流地沒再說話,一切都十分安靜。

直到汪澤月終於聽見譚軼有些低啞的聲音。

“您覺得……我今天怎麼樣?”

他也許在說今天拿到最佳男主的事。

他也有可能在問自己頒獎典禮上的發言。

“很好。”

汪澤月轉回來,看向他。

“……”

譚軼沒立刻接話,他盯著汪澤月不放,卻似乎又被自己被噎住了。

汪澤月內心好笑,便順著調侃道:

“不過,最終評定還要考慮今晚的表現。”

雖然頒獎典禮也是在晚上,但他口中的這個顯然不是過去式。

譚軼瞬間明白汪澤月的意思。

他手指蜷縮了下,低聲說:“您現在就可以考慮。”

汪澤月被譚軼的潛台詞給逗笑了。

真是……越來越開竅了,他想。

懶得再營造什麼氛圍,汪澤月直接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下。

譚軼順從地挪到他身邊,兩人的膝蓋碰到一起。

他聽見汪澤月問:

“有什麼話要說?”

“!!”

汪澤月原來看出來了。

譚軼有點茫然地揪了下汽車坐墊,喉結微動。

面前的人沒再說什麼,眼裡卻帶著笑意,心情貌似非常不錯。

既然這樣……

譚軼不動聲色地挪了挪,直至指尖輕輕擦上汪澤月的手背。

不夠。

幾乎是下意識地屏住氣息,他又往汪澤月這邊靠了一點。

汪澤月溫熱的呼吸落在他耳垂上。

“我……”

還不夠。

他想了又想,心裡的念頭拐了好幾個彎,最後變成極為微妙的一句話:

“我能主動親您一下麼?”

汪澤月覺得今晚的譚軼特彆有意思。

他沒故意嚇人,答應得很爽快。

“可以。”

幾乎是話音剛落,譚軼就湊了上來,力道還有那麼點沒收住。

不過其實也隻是誰先親的區彆,因為下一刻,汪澤月就握住了譚軼的後頸。

他基本上每次都這樣,一邊接吻一邊揉搓青年那塊敏感的皮膚。

而譚軼這次呼吸亂得比以前都快。

“砰”的一聲悶響,汪澤月很快反應過來——

應該是譚軼的獎杯滾到了地上。

二人雙唇有一瞬的分開,但又沒完全拉開距離,就那麼若有若無地碰著。

狹小的空間內,譚軼沙啞緊繃的聲線再次響起,蓋過了其他任何動靜。

“汪導。”

他念了一個稱呼。

“小汪總。”

又換了一個稱呼。

“汪澤月。”

這是名字。

他最後再次貼了貼汪澤月的唇。

他的聲音極輕又極清晰。

“……我能當您男朋友嗎?”

光線再次變化,車內又暗下來。

獎杯還在地上微微滾動。

但沒有人在意這個。

汪澤月捏了把譚軼的臉,隨即扣住他又要往自己脖子上摟的雙手,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想說的東西。

“可以。”

還是幾乎沒有停頓的回答。

肯定的,正向的。

“……”

譚軼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熱度在瞬間洶湧澎湃,一下子竄上面頰和脖頸。

前面戰戰兢兢,生怕因為做錯了什麼而被厭棄。

可惦記了很久的東西,最終卻被這麼輕易地允許了。

他忽然不知道該繼續講什麼。

在車的後排,光線反反複複明了又暗。

理智漸漸回歸大腦,他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牢牢扣著的力道,遲疑半晌,沒忍住問道:

“您……要綁嗎?”

一直在裝死的係統:“……”

扣著他手的汪澤月:“……”

他沒忍住笑了,隨口道:

“回家綁。”

汪澤月將人鬆開,拍了下

他挺翹的部位:“坐好。()”

也不知道二人剛剛是怎麼親的,此時譚軼莫名其妙地半壓在他身上。

說是坐在車座上吧,不太妥當。

說是坐在汪澤月身上吧,那也沒有。

譚軼迅速觀察了下汪澤月的神色,最終選擇在他身上坐好。

一個非常標準跨坐。

係統:……?()?[()”

汪澤月:“……”

他本來想控製下表情,但還是沒控製住,肩膀抖了兩下。

隨後他想,是不是自己今晚笑的次數太多了,不然怎麼能讓人一下子這麼勇敢。

倒是沒覺得什麼,就是有點小驚奇。

——譚軼之前在他這可是非常沉穩克製的。

汪澤月順勢抓住譚軼的腰,修長的手指鑽進衣服裡,一寸寸丈量著他的腹肌。

譚軼被他這種手法弄得有點顫。

“翅膀硬了?”

汪澤月不鹹不淡地拋出一句。

“沒——”

譚軼似乎後知後覺地有點心虛,他稍微動了動,卻反被汪澤月按住。

“那就是會頂嘴了?”

“……”

譚軼下意識想說沒有,但發現好像不能說。

他僵了一會兒,見汪澤月隻是單純地觸碰著,便慢慢放鬆下來。

空氣稍微安靜了些,但心底那股勁還兀自在胸腔中盤桓著。

譚軼又僵坐了一陣子,按捺不住去親汪澤月的額頭。

沒反應。

再繼續親。

眉毛。

眼睛。

鼻尖。

然後被握著後頸拉起來。

他們在昏暗的後座對視。

汪澤月的語氣稍微嚴肅了些,卻還是溫和的。

“坐好。”

譚軼這次沒再動了。

在後面的一小段時間裡,連呼吸都是安謐的。

司機開得平穩又快速,車外景物都成了抽象的殘影,似乎與車內是兩個世界。

係統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它除了在二人一開始上車的時候嘀咕了幾句,後來就一直保持著安靜。

它說:

“……我好像知道你當時為什麼那樣講了。我現在的確感受到了任務成功——最後一點不穩定因素也被消除,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崩潰的可能性了。

“我可以離開了。”

汪澤月在腦海中回複它。

“那麼,再見。”

係統頓了頓,似乎還有些不舍,它回道:

“好的,謝謝你……

“再見。”

(沒完結呀寶貝們,它隻是先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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