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親了他(1 / 1)

“爸,澤月跟我說過他今天不回來。”

汪澤羽一邊飛快翻閱電腦中的文件,一邊跟汪父打電話。

“怎麼,你打他電話打得通,我就打不通?”

汪父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音量有些大,汪澤羽隻能無奈將聲音暫時調小。

“沒呢,我也沒打通,他可能是在談電影或者吃飯吧,手機就開了飛行。”

汪澤羽聽他似乎真有些生氣,隻能說些半真半假的話來應付。

剛剛那句話就是真的。

“我之前就問過,他不回來是那時候說的。”

現在這句話是假的。

但她知道汪澤月今晚確實有個殺青宴。

不過不是已經八點多了麼?

……

汪澤月房間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亮度和之前在6319相差無幾。

但場景跟上次大不相同。

“原來還是很緊張的……”

汪澤月修長的手指在譚軼腹肌上蹭了蹭,緊接著扶向後腰,又漸漸下滑。

緩慢的觸碰使對方戰栗得更加鮮明。

他想到譚軼不久前找自己時的模樣。

衣衫筆挺,神色自然,眼神利落,語氣堅定。

“我能不能為您履行我原本的義務?”

有點可愛。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弄著,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壞心地笑笑,呼出的熱氣籠罩在譚軼耳朵上。

“我給你準備,還是你自己來。”

“嗯……”

譚軼唇瓣翕動,語未成調,半聲悶喘先漏了出來。

尾椎太癢了。

好奇怪。

他莫名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被汪澤月放著手臂的地方也有些難以挪動。

也許依然是空調太暖的緣故,他大腦裡一團漿糊,並且再一次感到悶熱躁動。

但在汪澤月給的這兩個選項裡,他隻好意思選後一個。

譚軼努力平複氣息,想要稍微坐起來些,卻在動身的那刻被扯回去。

因為完全沒有防備,他被汪澤月壓得死死的。

“真自己來?”

汪澤月失笑,又仿佛早就料到,於是把人扯回來又順便翻了個面。

然後從床頭櫃抽屜裡拿東西,擠在手心,又沾在常年養尊處優的指尖。

“可我突然不想了。”

譚軼越克製、越緊張、越彆扭。

汪澤月就越想變本加厲。

他一直對譚軼窘迫的樣子很感興趣。

汪澤月俯身,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背部留下一串痕跡,同時手毫無保留地下移。

譚軼肩胛骨周圍緊實的肌肉瞬間緊繃,線條微微隆起又帶著點顫抖。

很好看的畫面。

汪澤月便又一路向上吻,直至叼住譚軼頸側薄薄的皮肉。

……呼吸貼得太近了。

好熱。

好癢。

譚軼難以自製地張了張嘴,泄出一聲極短的悶哼,但很快抿緊了薄唇。

汪澤月對他的小動作心知肚明。

沒關係,反正之後會打開的。

因為疼痛和不適,他絞得很緊,連帶著大腿根的肌肉也開始不自覺緊繃。

譚軼前額冒了點汗。

他下巴磨著床單,在汪澤月咬過來時下意識仰起頭,想躲避頸側那種滾燙而陌生的舒適感。

但後一刻又像是回了神,複將脆弱的部位往汪澤月那邊送了送。

汪澤月自然不會客氣。

——在看見譚軼來找汪澤月的時候,係統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它雖然不屬於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的天道規則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聽到譚軼說“能不能為您履行我原本的義務”時,心情仍然相當複雜。

為什麼這段時間汪澤月沒找他,就……

算了,隨便吧,無所謂了,反正確實都是譚軼自己願意的,它完成它的任務就好。

係統坦然面對小黑屋的到來。

汪澤月對譚軼的話倒沒有很驚訝。

然而,當自己不論做什麼,譚軼都全盤接受的時候——

他的控製欲和侵略性的確全都到達了巔峰。

汪澤月看著眼前的青年。

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低伏著,手臂緊繃撐在被褥上,前額滲出一層細密的汗,額發幾乎狼狽地貼在額頭。

而汪澤月的一隻手還尚且有些隨意地搭在譚軼肩上。

他有時候用力過了些,譚軼卻仍強撐著沒塌下腰去。

隻是低聲抽著氣,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仰頭看向天花板。

上個月講戲那次他才來過這裡,這是第二次。

譚軼儘力讓思緒跑偏,以忽略身體上那種彆扭怪異的感覺和反應。

當時汪澤月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

他隨手把被寫得密密麻麻的紙質劇本丟給他,自己拿手機看電子版。

“……”

譚軼忽然短暫地發出一個音節,氣息不複平穩。

然後呢,然後是什麼?

對了,他當時拿著汪澤月的劇本,差點沒反應過來。

汪澤月的劇本居然也寫滿了注解和分析,甚至因為是導演的緣故,那上面還有不少對同一個場景好幾次拍攝的對比評估。

汪澤月動作的速度開始加快。

是這樣……沒錯,汪澤月劇本上的字完全不比演員的少……

在一開始的不適和彆扭外,一種緩慢從尾椎骨躥上來的電流愈發綿長深重,他開始雙腿打顫。

……汪澤月的字也很好看,是和他本人一樣的精致好看。

每次太深入時,譚軼身體都會向前衝一次,他手臂肌肉線條緊繃到顫抖,破碎急促的聲調控製不住從唇齒間漏出,完全不複電影裡帥氣鋒銳的模樣。

譚軼的眼眶逐漸濕潤。

他本是那種狹長凶狠的眼型,演繹電影時的那一雙寒星目尤為攝人,汪澤月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在《尋藥》裡和首領反目的那場戲。

玄衣束發,單槍匹馬。

一人定乾坤,一劍破萬法。

彭皓還特意給他拍了個好幾秒的眼神特寫。

那個眼妝將譚軼五官的淩厲展示得淋漓儘致。

狠戾、冷淡、桀驁、無人可擋。

現下卻目光渙散,眼尾發紅還染了些濕意。

汪澤月一邊從後面進入,一邊欣賞自己的傑作。

峰巒處已經被撞得通紅一片,最為濕潤的一塊甚至泛著亮晶晶的水色,仿佛是被塗抹上去的。

他騰出一隻手,沒用什麼力氣,就那麼按在譚軼因悶喘而半張不張的唇上。

然後伸進手指。

攪弄的同時,甚至開始捕捉譚軼避無可避的舌尖。

譚軼的呼吸更加淩亂。

然而冷白矜貴的手指將他唇齒全然抵住,進入的力道也更加凶狠。

“……”

譚軼現在不用忍自己的聲音了,因為根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反而還要拚儘全力克製自己,免得咬到汪澤月的手。

實在是過於艱巨的任務。

還能再放空自己麼?

譚軼努力去回憶。

沒錯,有一點,他一直記得……

他記得他早就觀察到過,汪澤月的手很漂亮。

是那種一看就很貴氣的模樣和膚色。

還、還很靈活。

他在片場的時候看見過汪澤月敲文件、回複信息的狀態,十指飛快一目十行。

那應該看劇本也很快吧,還能寫那麼多注釋,效率真的很高。

他兩條長腿開始幾乎痙攣地顫抖,然而腰被汪澤月帶著固定住,被撞擊的地方隻能在空中高高揚起。

但其他部位全都脫力般狼狽下滑。

有點吃力,譚軼想。

他有點跪不住了。

完全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也根本呼吸不過來。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從未有過的體驗充斥全身,他像是被汪澤月扯著下沉,不論身體,還是心裡那種奇怪的酸澀和滿漲。

就好像在一片黑暗的荒原裡行走太久,他自己拚命製造火種,卻總有各種飛來橫禍澆滅身邊的一切光亮。

他本來已經無所謂了。

隨便還要走多久,那就繼續走吧,看最後會是什麼結局,看最後誰撕碎誰。

但汪澤月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不一樣。

他的出現強硬又令人沉迷。

他沉溺得心甘情願。

譚軼眼前一片光怪陸離,連帶著腦子裡的一片混亂,恍惚間全是各種片段。

被一隻手拽進房間的劫後餘生,他攥著拳頭隱忍抵觸。

最開始在浴室的寥寥幾句對話,他在朦朧間有一瞬意亂。

還有演技和努力獲得認可的興奮、被問到當年往事的震動、在6319的“感謝”、臥室裡的隱秘接觸、拍攝電影的認真與專業……

他一會兒想到汪澤月富含侵略性的眼神,一會兒眼前又浮現出在戲中、那人無奈帶笑的溫柔表情。

好熱,更熱了。

譚軼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發軟,肌肉神經也全部壞死,隻有一個地方還在不停地傳來感覺。

狼狽間,譚軼額頭勉強抵在枕頭上,以此作為身體的一個支點,身體卻仍然老老實實地伏低承受一切。

不得不說,單單在視覺上,汪澤月都覺得眼前景致絕佳。

呼……氣運之子?

聽話的小狼狗還差不多。

***

一切收拾完畢。

洗漱過後,譚軼沒直接回他自己房間,汪澤月也沒說什麼,二人又貼著廝混了一番。

“……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他用手指輕輕撥弄著譚軼的薄唇,覺得略微有些紮手。

大概是因為之前一直被滿溢的唾液浸潤著沒發現,現在卻恢複了原本的乾燥。

嘖。

有點礙眼。

“……接了個新綜藝,叫《風景的味道》,一周一拍;劇本的話,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我不準備一下子排滿接下來的所有檔期。”

譚軼說話的時候有點走神,因為注意力被汪澤月手指上的動作吸走了,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

“最近的兩部作品對我都很有價值,在提升口碑的同時也磨練了演技,我想稍微沉澱一下。”

“嗯,心態不錯。”

汪澤月反複在譚軼下唇那塊有些硬的嘴皮上摩挲著,另外幾根指頭緩緩移動,將他的下巴罩在手心,指尖則點在凸起的喉結上。

他記得這個綜藝節目,前段時間還往裡面投了錢。

在係統的記載中,《風景的味道》是一檔以直播形式播出的真人秀綜藝,主打鮮為人知的風景與美食,再加上真實有趣的嘉賓互動,一出世便火爆全網數年,一連製作了很多季。

原本的譚軼會在後期參加這個節目。

這個節目不僅為他增加了曝光,也讓很多路人成為了他的粉絲,大大消除早期黑紅路線對他的影響。

而如今,譚軼在第一季就被邀請作為常駐嘉賓。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點——秦郡兮也被邀請了。

按照原本的後期發展,譚軼就是在這部綜藝中和秦郡兮結緣,二人於一期期的拍攝中生出些許好感,還有一個很火的cp名,“談情”。

汪澤月感受到手底下的喉結微微顫動,有幾分漫不經心地想:

不過,現在估計是沒戲了。

他又瞥一眼那雙有些乾燥的薄唇,忽然冒出個念頭,手下一頓。

汪澤月正準備將譚軼的下巴扳到自己這邊,但譚軼反應很快,幾乎沒讓他用什麼力氣便主動轉了過來。

然後。

汪澤月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