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奇怪的店員(1 / 1)

白青坐在製牌屋門口,等待著方媛從裡面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針從數字六慢慢移動到數字七,跨越數字八,狂飆到數字十。現在已經是十點二十七分,外面的天早就黑透了。

製作詭牌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

白青隻能安慰自己,裡面沒動靜,但也沒有人往裡面衝,證明方媛沒事。

“嘎吱——”

製牌屋的門終於打開了。

方媛從裡面走出來,臉上帶著喜色。再觀她面色,竟然已經褪去剛醒來時的蒼白,雙頰紅潤。之前泛青的嘴唇,現在同樣是紅豔豔的,特彆是一雙眼睛,原本帶著濃濃的疲憊,現在卻是黑白分明,靈動水潤。

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詭影不再試圖衝破由方媛的身體和心靈構築共同的牢籠。她不再時時經受折磨,精神面貌自然就變好了。

兩人離開醫院,來到方媛家中。

方媛同樣居住在外城的一環,但和白青租的公寓有一段距離。她在詭能激發中心上班,就住在激發中心配備的員工宿舍裡。條件可比白青租的公寓好多了!畢竟是配備給鎮詭者居住的,每人二十平米的居住面積是能夠達到的。

詭能激發中心屬於特殊地域,普通人不能久待。

因此,兩人沒有住在一起。

白青懷疑,方媛不和原主住在一起,還有擔心自己詭牌複蘇牽連原主的可能性。

畢竟詭影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青現在已經是鎮詭者,進方媛的宿舍倒是沒什麼問題。

方媛好幾天沒有回來過,宿舍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樣子,物品擺放整齊,室內空空蕩蕩顯得很整潔。這裡看起來不像一個家,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白青有原主的記憶,自在地坐在沙發上。

方媛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白青。自己又取出一瓶,咕嚕嚕灌進喉嚨裡,冰涼的水穿過胃袋,為身體降溫。心頭思緒繁雜的方媛終於徹底冷靜下來,丟掉礦泉水的瓶子,問白青:“一個星期不到,製作三張詭牌……”

白青以為她又要誇自己,沒想到方媛的語氣變得嚴厲,繼續說:“你運氣很好……不,這已經不是運氣好能做到的事情了。青青,你是一名天生的鎮詭者,製卡的天才。你製卡沒有失敗,很成功。你活下來了……可我還是後怕啊!你知道吧,鎮詭者製卡的成功率非常低。你沒看錯的話,你製作的全是魚羊牌吧?”

方媛見白青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發現她對自己創造的是什麼樣的奇跡竟然毫無概念。歎一口氣說:“這其實也怪我!老師和師母都是強大的鎮詭者,我確信你可以激發出詭能,但始終覺得太早了解詭異世界的一切,對你沒有好處。”

普通人過分深入鎮詭者的世界,容易遇到危險,也容易導致性情變得偏激。

原主一家都是鎮詭者,不會完全接觸不到詭異世界。

因此,白青才能從原主的記憶裡獲得一些

常識。隻是零零碎碎的……()

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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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不是在安慰她,真心這樣覺得。

“你哪能料到我剛激發出詭能就遇到這麼多事。你又進醫院了。”

白青連個可以詢問的人都沒有,遇到事情隻能自己摸索著解決。

方媛無法釋懷,她是成年人,本來就該比白青想得更遠才對。不過,她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仔細的說起“魚羊牌”……“魚肉和羊肉一起燉煮,湯鮮味美。魚羊又稱鮮,有新、始、初的含義。因而,凡首創詭牌都稱之為魚羊牌。”

“據說,最早的魚羊牌以動物為原型製卡,又以常見的寵物為主。詭鼠、詭狗、詭貓、詭鳥等等,又有鎮詭者覺得寵物詭牌戰鬥力不強,便在製作詭牌時,嘗試增加詭異的數量。如果一隻詭貓能分裂出幾十上百隻詭貓,戰鬥力將大幅提升。”

這個例子讓白青想起在詭異銀行遇到鴛鴦瞳黑貓,可見嘗試是成功的。

“可惜,寵物常年被馴養,野性已失。以它們為原型製卡,基本局限於D等級。有人便想到,以猛獸為原型來製作詭牌。這個人選擇的是萬獸之王,老虎。”

既然要選,肯定選最強的。

這沒問題!方媛的語氣不對,難道這個人製卡失敗了?

“他成功了。詭虎,C等級詭牌。最強的技能是‘虎嘯’,咆哮時能將近處的石頭震碎。這個人欣喜不已,又害怕頻繁使用詭虎,導致卡牌太快複蘇。他決定,再製作出一張詭虎牌交替使用。結果,第二張詭虎牌剛剛製作完成,就出現兩虎相鬥的情況。最終,詭牌複蘇,他被兩隻老虎吃掉了。”

“很久以後,出現一名鎮詭者同時擁有兩張詭虎牌,詭牌卻沒有複蘇的情況。鎮詭界才曉得,之前那名鎮詭者真正的死因。他不該製作出兩張公老虎牌,一山不容二虎,肯定是要爭地盤的!如後面這位一般,製作的是一公一母兩張詭牌。那就沒事了!兩張詭牌還能互相克製一下,不容易複蘇。”

白青:“……”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前一位鎮詭者的死因聽著很兒戲,但他的死警示後人——製卡一事,處處深坑。

方媛繼續道:“寵物詭也不是沒好處,不凶,同樣不容易複蘇。研究表明,全無戰鬥力的詭牌最穩定,使用著安全性高。因此,一直來輔助類詭牌都很流行,受到廣大鎮詭者青睞,價值也很高。扯遠了!寵物詭雖然不易複蘇,但不是完全不會複蘇。由此,聰明的鎮詭者前輩們,研究出阻止詭牌複蘇的方法——製作新的詭牌讓舊的詭牌死機。舉個例子,詭鼠複蘇,那就製作一張詭貓牌。貓克老鼠,詭老鼠自然就老實了。”

白青問:“那你的詭影……”

“詭牌的製作全憑鎮詭者的心思意念,再特殊再奇怪的牌都有,難以分類。詭影,它是老師製作出的魚羊牌之一。我在老師的指導下,花費一年時間才將它複刻成功。它雖然是一張D等級的詭牌,但幾乎沒有弱點。邪異恐怖,對上詭異和鎮詭者

() 都有一戰之力。”

那時方媛的境遇很不好,詭影是她唯一的選擇。哪怕知道詭影很危險,也沒辦法。

後來,老師死去。詭影倒是成為親人逝去後,留下的最大財富。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白青。

她從此開始極力減少詭影的使用次數,思考什麼樣的詭牌才能讓詭影死機。其實,她早有成熟的想法,隻是不等到白青激發出詭能,她不敢嘗試。畢竟,再怎麼有把握,也不是百分之百會成功。

失敗的概率是有的。

方媛伸手一招,手心裡浮現出兩張詭牌。一張自然是牌面已經徹底被不祥的紅色徹底浸染的詭影,另一張則是她剛製作出不久的魚羊牌。

“這張牌名為黑暗魔方,有借鑒你的孟婆牌。”

白青輕咦一聲,仔細觀察黑暗魔方。卻見牌面上隻有一隻黑色的魔方和一個拿著叉棍的簡筆小人。

“我沒發現有哪裡借鑒孟婆啊。”

“有的,你的孟婆是熬湯的人嘛,但其實真正有用的是她熬的湯。這是個新的製卡概念,很新穎。我一直都知道,讓詭影死機的方式是將它永遠困在黑暗之中,那樣它就無法顯形,什麼都做不了了。可是,想製作出一張承載黑暗牢獄的詭牌也不容易。我原先的想法比較粗糙,有失敗的可能性,但見過孟婆之後,我忽然有靈感了。黑暗魔方好比湯鍋,簡筆小人好比孟婆。小人攜帶黑暗魔方可以將詭異關進去,唯一的出口則由它手持武器看守門……”

孟婆……

簡筆小人……

想法很好,但下次彆再隨便類比了。

白青慶幸孟婆沒有在現場,否則她用儘全力安撫她老人家,都不一定有用。

方媛道:“隻是,為了不讓詭影逃出來,我也不能喚出黑暗魔方。這意味著兩張詭牌都廢掉了。”

白青一點都不覺得可惜,“這樣已經很好了。”

對於一個不到一星期就製作出三張詭牌的鎮詭者來說,廢掉兩張詭牌的確一點都不可惜。

方媛為白青感到驕傲,同樣意識到教育要抓緊。她又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水,咕嚕嚕喝光,丟掉礦泉水瓶,說道:“你的魚羊牌讓人吃驚!他們都是人形詭異……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人形詭牌的數量一直非常稀少。第一個製作出人形詭牌的鎮詭者是以他逝去的母親為模板,製作出的詭媽媽。這張詭牌出奇的穩定,鎮詭者過度使用她的情況下,複蘇的程度依舊可控。仿佛詭媽媽在努力控製自己,不去傷害自己的兒子一樣。”

“詭媽媽的出現,掀起一陣製作親人詭的狂潮。一位鎮詭者依照逝去奶奶的照片,製作出記憶中溫和慈祥的詭奶奶,卻不能接受詭奶奶的怪異和恐怖。沒過多久,詭奶奶複蘇,他死了。”

“鎮詭者們認為,以血緣關係越親近的逝者為模板,製作出的詭牌能力越強,越穩定。”

“有人想,我沒有親人逝去,可不可以用活人為模板製作詭牌呢?結果根本無法製卡成功。還有瘋狂之人,

為製作出強大而穩定的詭牌,決定殺死親人。嗬嗬!這種詭牌倒是能製作成功的,但親人詭往往會直接複蘇,殺死鎮詭者。而且,這種詭異往往戾氣極重,十分凶惡,難以製服,還曾造成過巨大的災難。”

“後來,鎮詭者漸漸發現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原來血緣關係的親近程度,不是親人詭穩定和強大的標準……”

方媛停頓一下,說道:“維係親人詭的穩定和強大的,其實是活人對逝者的感情。”

白青聽得沉默了。

好半晌,她才吸收完方媛灌輸的常識,慢吞吞開口:“所以,你在醫院裡表現得那麼吃驚,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我短時間內製作出三張詭牌,更讓你驚訝的是我的詭牌之間沒有衝突,而且還都是人形詭。”

製牌真的好多坑……遲來的恐懼席卷而來,但還沒有摸到白青的邊兒就消散了。

這個世界製卡的坑再多,跟她一個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有什麼關係?

她是喪N代,地府陰神的事跡從小聽到大。諸位陰神的形象銘刻於心,還有諸多現代人嘗試複原神怪,裝造震撼人心,足以作為補充。

製卡,絕不會失敗,搞清楚陰神對應的空白卡牌等級就行。

至於詭牌之間的兼容性,更不需要擔心了。

諸位地府神官皆是多年的同僚,人事穩定,就算私下裡有矛盾,也絕不會鬨出來。

體/製/內人員有一套自己的處事規則,再大的矛盾都不會靠拳腳解決。彆提打起來了!大家輕易都不會鬨僵,鬨僵以後還得天天對著仇人的臉,日子怎麼過?因此,大家面上要過得去才好。

至於人形詭的弊端,方媛沒說,可白青已經猜到了。

人是萬物之靈,心思靈活。人形詭異會繼承這一點,難以控製,增加複蘇的危險。

可她的詭牌不是人形詭啊,他們是陰神詭。

人形詭的弊端關她什麼事?

方媛見白青神色如常,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輕拍白青的肩膀說:“好樣的!我還怕告訴你製卡的危險,會讓你害怕。若未來製卡時瞻前顧後,製卡的靈氣便會漸漸喪失。可是不說又不行。這些經驗都是前人吃過的教訓,不告訴你,沒準你哪天就掉坑裡了。看到你膽氣十足,我比看到你的製卡天賦更覺得欣慰。老師曾說過,胸懷膽氣,諸邪不侵。便是凶惡如詭影,在他面前都乖乖俯首,一直到他死都沒有出現過複蘇的征兆。”

方媛面露回憶之色,“我不如他。”

白青在原主幼年的記憶裡翻動,腦海中慢慢浮現一幅很美的畫面。

那是在海邊,紅豔豔的太陽倒映在幽藍的海平面上。一個臉型方正,身材偉岸的男人半蹲下來,張開雙手。他身上氣勢很足,必定是個強者,但他笑得很溫柔,兩排潔白的牙齒全部露出來,雙頰的小酒窩甜滋滋的。

他喊道:“乖囡,來爸爸這裡。”

紅日徹底落進海中。

天黑了。

隻餘下漆黑的海水

,洶湧的波濤……畫面消失。

那就是原主的爸爸啊!滿身正氣,一看就是好人。

提起爸爸,白青便想起原主的媽媽了。她問方媛:“姐,我媽沒死,那她現在在哪?”

方媛表情一僵,扭過頭不去看白青的眼睛。

“你在說些什麼?你七歲那一天,老師和師母一起在一次詭異事件中喪生了。”

白青眯起眼睛:“我媽沒死,你在醫院親口說的。”

方媛打著哈欠說:“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你一定是記錯了。好困,我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得休息了。”

“……姐,你沒有演戲的天賦,下次彆演了。”

困該揉眼睛吧,伸手捂住肚子乾什麼。

方媛裝作沒聽到,躺在床上便閉上眼睛。

原主不會在方媛的宿舍裡留宿,普通人睡在詭能激發中心的宿舍裡不合適。白青現在已經是鎮詭者,倒是可以留宿,但她根本不習慣和彆人一起睡。

她打開門,離開方媛的宿舍,回到殯儀館。

方媛沒有留她,害怕留白青下來會被繼續逼問。

等白青離開之後,她才從床上爬起來,深深籲一口氣。

“那會以為必死無疑,不能帶著秘密被燒成灰……”

方媛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眼眶裡蓄滿淚水:“再等等吧!師母。不是我阻撓你們母女相見,實在是白青還太小了……”

她到底是沒讓眼淚掉下來,哪怕十一年來她日子過得像苦瓜一樣,早已失去早年的意氣風發,但她深深記得老師的教誨,絕不輕易哭泣。

“內城的水太深,她需要時間變得更強,才不會被溺死……”

……

日光透過窗簾鑽進如意殯儀館的窗戶,照亮陰暗的工作間。

白青睜開眼睛,神情略有些茫然。

她穿進詭異世界還不久,已經有點習慣晝夜顛倒的作息了。一覺醒來天亮了,一時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已經醒來,她沒有賴床的習慣,就直接起床了。畢竟是自己做老板的人,不受資本家的剝削,早點上班不會虧,提倡內卷。

拉開窗簾,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

八點十五分。

殯儀館食堂早上八點開始供應早餐,她沒有洗漱,直接溜達進食堂。

食堂大師傅正好端著一鍋熬得濃稠的白粥走出來,白青上前搭手,幫大師傅把涼拌的小菜、鹵的雞蛋和一鍋炒面擺在自助餐台上,這才拿碗舀粥。

食堂大師傅和白青已經熟悉了。

他是殯儀館老板的近親,也姓張,還有殯儀館的股份。

他在殯儀館上班拿工資的同時,也把殯儀館當自己的產業經營,心裡把殯儀館當做家看待。

哪裡忙不過來,他隻要有空就會搭把手。

因此,他很欣賞有主人翁精神的白青——甭看這孩子年紀不大,卻和殯儀館的氣場很搭,而且眼裡有活兒。

大師傅招呼她:“嘗嘗這個。小火細沙炒的花生,特彆香。”

一名靈車司機走進來,聽到他說的話,喊道:“我也嘗嘗。”說著,直接從碗裡抓起一把,捏碎一顆丟進嘴裡。

“喲,香。小時候的味道,現在用沙炒花生的不多了。怎麼想起做這個?”

大師傅說:“昨天小倫忙不過來,我去幫忙撿拾骨灰……”

小倫,張倫,殯儀館焚化工。

“撿著、撿著,我忽然特彆想吃沙炒的花生。昨天太忙,今兒一早才有工夫做。”

靈車司機嘴角抽搐:“……下次我再嘴賤問你為啥做某樣菜,您行行好,彆搭理我。”

白青沒啥障礙,把花生剝出來吃掉。一口氣吃下三枚雞蛋,補充蛋白質,稠粥,碳水。然後摸著暖烘烘的肚子,回到工作間。

一直工作到接近十一點,才脫下工作服,仔細洗漱過後,離開殯儀館。剛走到殯儀館的門口,電話響了。

來電人,班長。一張青澀的面龐浮現在腦中。男性,處於變聲期,特征:公鴨嗓。

電話接通,沙啞得像鴨子嘎嘎叫的聲音傳來——“白青,你什麼時候到?蛋糕千萬彆忘記拿啦。”

去哪?

什麼蛋糕?

原主的記憶複蘇,今天居然是個特彆的日子。高考結束,原主班上的學生自發組織的謝師宴就定在今天中午。

因為原主租住的公寓附近有一家經濟實惠的知名蛋糕店,所以自提蛋糕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為什麼不派送?因為這家沒有免費派送的服務。

可今天是班主任邀請她到家裡吃飯的日子……白青回憶起昨天電話的內容,察覺到其中有誤會。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今天中午有謝師宴,卻要求將吃飯的時間定在今天中午……那還有什麼可說的,謝師宴上見面唄。

班長不等白青回答就掛斷電話,聽電話那一邊嘈雜的聲音,他顯然很忙。

白青……白青隻能先打車前往蛋糕店。

這家知名蛋糕店采用綠色係裝飾,讓人眼前一亮。白青站在潔淨到沒有一絲瑕疵的玻璃櫥櫃前,櫃中全是各色蛋糕的模型。她對店裡唯一一名店員說:“你好!我來取蛋糕。”

這名店員本來是背對著白青的,聽到聲音轉過身。她穿著白色的裙子,係著綠色的圍裙,面帶微笑說:“碼號話電的單下您,下一報請。”

白青:“……”

說的什麼。

沒聽懂。

白青問:“我訂的蛋糕,現在能取嗎?”

店員微笑說:“碼號話電。”

她說得比較慢,白青在心裡重複兩遍,竟然搞懂了。

她把話倒著說???

這是什麼新的營銷方式嗎?

算了。

拿蛋糕要緊。

白青報上班長的電話號碼。

店員從冰箱裡取出雙層蛋糕,雙手遞給她,微笑著說:“你給糕蛋。”

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