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果然真的呆，不過也不排除他是被高層洗腦了，或者本身就是高層的人。

夜蛾正道長歎一口氣, 洗了一把臉, 感覺好過了一些, 他說道：“把資料發給我吧。”

輔助監督回答道：“我馬上就到您這裡了，兩分鐘……不，可能要三分鐘，三分鐘我就到了！”

夜蛾正道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都是打工人，都不容易……也不知道高層給這個輔助監督的加班費是不是也是增加百分之二十。

那些爛橘子們，還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剝削“自己人”了。

夜蛾正道趁這個時間，把睡衣給換了下來，還去泡了一杯咖啡喝，想了現貨，順便也給那名輔助監督也準備了一杯，給輔助監督準備的咖啡裡，放了雙倍的咖啡粉。

過了一會，敲門聲響起，輔助監督出現在了門口，鞠躬給他遞過來一疊文件：“這就是這次任務的資料，麻煩您了，夜蛾術師！”

“好的，”夜蛾正道接過資料，把咖啡遞給了輔助監督，“給你，加班費話，喝點會好過些……不過隻是速溶咖啡。”

“謝謝！”輔助監督雙手接過，有點感動，“正好我覺得好困……哈欠——”

輔助監督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揉揉眼睛，然後一口氣將咖啡喝完了。

輔助監督吐吐舌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好苦”，他正準備和夜蛾正道說正事的時候，夜蛾正道開口了。

夜蛾正道說道：“這次任務我不需要輔助監督，你可以回去睡回籠覺了。”

輔助監督：……啊？

他低頭默默看著手中已經喝完的咖啡。

可瘦……剛剛他喝完了一杯咖啡耶？就算現在回去休息了，也睡不著吧？

輔助監督吸吸鼻子，道：“夜蛾術師……我……”

“我不需要輔助監督，”夜蛾正道重複了一遍，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對你有意見，隻是這段時間，我習慣了‘單獨’行動。”

這個“單獨”行動，肯定是假的了，他要帶上夏油傑和五條悟，還有家入硝子去執行任務的話，肯定要躲著一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雖然夜蛾正道最近因為五條悟犯了事，被叫去了學校，五條家或者咒術界應該知道他與五條悟有接觸了吧？

不過這還在他們的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夜蛾正道現在所擔憂的是夏油傑，在他積蓄足夠的力量之前，咒靈操使的身份能夠藏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

輔助監督猶豫了一下，道：“夜蛾術師，你確定嗎？”

夜蛾正道點點頭：“確定。”

輔助監督欲言又止：“可是……”

夜蛾正道追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既然您不需要輔助監督的話，”輔助監督垂頭喪氣地說道，“為什麼要給我喝咖啡，我……我雖然很感謝您，但是……喝了咖啡的話，就算我想回去休息去睡回籠覺的話，也沒有辦法的吧？”

夜蛾正道淡然說道：“我知道，我還給你放了兩袋咖啡粉。”

輔助監督：……？

難怪這杯咖啡那麼苦啊——？！

他尋思自己和夜蛾正道也沒有什麼仇怨吧？為什麼對方要這樣“殘害”自己？

輔助監督支支吾吾道：“兩、兩倍咖啡粉？這、這又是為、為什麼啊，夜蛾術師。”

“你看看時間，”夜蛾正道說道，“十分鐘前，我還在睡覺。”

輔助監督欲哭無淚，他……他二十分鐘前也在睡覺來著的。

算了，至少還可以回去睡回……睡不了了。

輔助監督看著手中的紙杯，將它捏做了一團：“謝謝您的款待……但我……我也是無辜的，夜蛾術師。”

“我知道。”夜蛾正道拍拍輔助監督的肩膀，“辛苦了，你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丟一下垃圾吧。”

輔助監督：？

然後他的手上就被塞了兩袋垃圾。

輔助監督點點頭：“好……”

他沒有辦法拒絕，誰叫他是輔助監督呢……等等，輔助監督的輔助，不是在這方面吧？

“哦，對了，”夜蛾正道伸手，道，“你開車來的吧，把你車借我用用，這大半夜的不好搭車。”

輔助監督：……？

“那、那……那我怎麼回去呢？”輔助監督弱弱說道。

“年輕人，多鍛煉一下身體吧，”夜蛾正道又拍拍輔助監督的肩膀，拍得他身子抖了抖，“你看你，是不是有點虛，去夜跑去吧，多鍛煉的話，說不定能夠從輔助監督晉升成執行任務的術師呢。”

輔助監督：……

你在唬我。

咒術師的天賦可以說是被框死了，像他們這種輔助監督，一般都是在咒術天賦上上限很低的人，不是靠努力就可以彌補的。

而且他也不想去和咒靈戰鬥，太危險了吧。

當一個輔助監督挺好的，他想道。

輔助監督將車鑰匙交給了夜蛾正道，似乎有點不放心，他問道：“夜蛾術師，您會開車吧？”

“上個月剛剛考的駕照。”夜蛾正道自信滿滿。

但是輔助監督的涼了大半，他拍拍自己的小心臟，心道，有保險，不用在意，開壞了也不用自己賠錢，反正也是高層分配的車。

輔助監督被“搶走”了車鑰匙之後，就離開了，他現在要夜跑回家，他真心祈願回家後咖啡的作用能夠消失，他能夠睡好覺。

但是沒有用。

因為夜蛾正道給他加了雙倍的咖啡粉。

輔助監督的日記：記住，不要吵醒夜蛾術師睡覺，他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

夜蛾正道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資料，發現咒靈的地點離百川暮家還挺近的。

“這還真是太巧了，”夜蛾正道嘀咕道，“那小子還真是幸運呀，要什麼就來什麼……他咋不許願一隻特級咒靈呢？”

不過這隻是說說而已，如果是特級咒靈的話，這個任務就輪不到他們去做了。

但是，夜蛾正道忍不住想到，夏油傑和五條悟聯手的話，說不定能夠打得過特級，即便現在他們兩個才十二歲。

夜蛾正道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幾隻小巧的咒骸，開車去往百川暮家的方向。

過了大約半小時，他來到了百川暮家附近，淩晨街道很空曠，比平日裡需要用到的時間要少的多。

夜蛾正道本來是打算撥通百川暮的電話的，轉念一想，這麼晚打擾她睡覺不好，就給五條悟打了電話。

五條悟：？

所以這麼晚打擾他睡覺就好嗎？！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接通。

五條悟不耐煩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老子在睡覺！”

夜蛾正道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