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相信著五條悟, 有他盯著, 準沒有問題。

夏油傑拿著咒靈玉的手隻是停頓遲疑了一下下, 然後就將它送到了貓貓狗的嘴邊, 貓貓狗努力從咒靈玉上啃咬下來一小塊, 哢哢咀嚼著。

現在貓貓狗進食的速度變緩慢了許多, 花了兩三分鐘才吃完一個咒靈玉, 先前它半分鐘不到就可以炫完一個。

吃完這一枚之後，貓貓狗的肚子越發鼓了, 三隻小眼睛好像變得更加明亮，像三個小手電筒一樣, 連夏油傑都能夠感覺到體內的咒靈變得洶湧。

“要來了。”五條悟低聲說道。

夏油傑和五條悟一樣都皺緊了眉頭，聚精會神地看著貓貓狗, 百川暮雙手也扶著自己的咒力眼睛, 陪著兩隻幼崽一起蹲下來，期待著貓貓狗的變化。

再萬眾矚目之中, 貓貓狗肚子抖了抖, 然後“噗——！！！”的一聲, 放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屁, 而且這個屁還有顏色，是灰綠色的霧氣，看著就很臭。

三人：？

“噫……”百川暮往後仰了仰腦袋, 現在她看向的貓貓狗的眼神裡帶著一點點嫌棄。

隱約間, 百川暮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好聞絕對算不上，說難聞呢……她也不確定，因為這股氣味對於她來說，是若有若無的，好像是隻是錯覺一樣。

但她還是捏住了鼻子，畢竟貓貓狗可是當著他們三個的面放了一個屁，百川暮就算聞不到，心理上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的，她再看向兩隻幼崽，他們兩個的臉上的表情都精彩的很，就像顏料桶在他們臉上打翻了一般。

如果說百川暮要對面前的情況扣問號的話，兩隻幼崽要打出一個問號加一連串的感歎號了。

“嘔……”五條悟乾嘔了兩下，咬牙切齒地看著貓貓狗，擼起袖子，藍黑色咒力火焰在他的拳頭上燃起，他惡狠狠地開口，聲音都有些沙啞，“我要祓除了它——！”

夏油傑也是一言難儘的表情，不過剛剛被貓貓狗刺激過，也沒有像五條悟那樣有六眼的加持，但是他也惡心得想吐，聽到五條悟的話，夏油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但是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拉住了五條悟勸阻道：“等等，咳，悟，我覺得貓貓狗它應該不是故意的吧？祓除就沒必要了，揍它一頓就好……”

“不行——！”五條悟咬牙切齒說道，“揍一頓有什麼用，這隻笨蛋咒靈又記不住教訓！”

百川暮撓撓臉，遲疑道：“真的有那麼誇張嗎？”

五條悟扭頭看向百川暮，不服氣道：“那你捏著鼻子做什麼？”

百川暮弱弱放下捏住鼻子的手，試探著聞了聞，最後還是攤攤手：“真的……好像沒有什麼味道耶？噢噢……好像有一點臭臭的？”

“何止是一點？！”五條悟輕嘖一聲，挑眉道，“你怕是鼻子出問題了吧？”

百川暮無辜聳聳肩，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她想了想說道：“可能因為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吧，我對咒靈相關的事情感知能力太弱了。”

五條悟喉間發出不滿的嘟囔聲，他揮揮手，手上的黑藍色火焰還沒有熄滅，他像是想要用自己的咒力驅趕那股惡心的味道。

夏油傑看到他這個做法，恍然大悟，也跟著照做，他之前去洗手洗臉，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隻是心理上的安慰而已。

五條悟憤憤不平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還有咒靈的攻擊是專門針對咒術師的。”

“貓貓狗應該不是攻擊，隻是沒有辦法控製體內的咒力而已，”夏油傑無奈笑笑，用自己的咒力驅散那股難聞的氣息好多了，“你好好還好嗎……悟？”

這股惡習刺鼻的味道是來源自咒力的，對咒力感知更高，看得更加清晰的五條悟，不知道比其他兩人受到的刺激都要大多少倍。

五條悟剛剛火氣上頭，讓人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現在一看，他居然被嗆出眼淚來了。

五條悟用袖子擦擦臉，哼道：“沒什麼。”

百川暮對著五條悟“哢嚓！”拍了一張照，對上兩隻幼崽無語又無奈的眼神，她輕咳一聲：“抱歉，下次我一定記得關快門聲。”

她也老是記不住教訓。

不過就算關了快門聲，五條悟大概率也能夠注意到她在拍照吧？

五條悟磨磨牙，道：“我能把貓貓狗祓除了嗎，暮姨？”

“彆吧，好歹也喂了那麼多咒靈玉，它隻是放了個……”百川暮看著五條悟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連忙止住了話頭，她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等等我。”

百川暮去給兩隻幼崽拿了兩條熱毛巾來，遞給他們：“擦擦臉，會好過一點。”

剛剛也說了，五條悟都被嗆出眼淚來了，不過夏油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算五條悟用一休擦了擦，但是眼角還還泛著紅，兩隻幼崽現在就像是大哭了一場。

五條悟接過熱毛巾，狠狠抹了抹臉，夏油傑還說了一聲“謝謝媽媽”，才接過熱毛巾擦擦。

百川暮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中的照片，沒忍住給這張剛剛記錄下來的照片備注“兩隻幼崽被四級咒靈弄哭的畫面，且看且珍惜，”備注完成之後，百川暮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我真是個天才，然後才把這張照片歸好類，儲存起來。

“那貓貓狗……”百川暮欲言又止。

剛剛貓貓狗身上一直圍繞著灰綠色的霧氣，看著霧蒙蒙的，五條悟還嘗試著用咒力火焰燒了一下，但是沒有什麼反應。

五條悟雖然嘴上說著要祓除貓貓狗，但用咒力火焰試探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放不開手腳，免得不小心把這隻弱小的笨蛋咒靈給弄死了。

於是五條悟選擇放著不管，找百川暮和夏油傑先發牢騷抱怨一下。

“嗯？”五條悟擦完臉後熱毛巾隨手丟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瞥了一眼貓貓狗，然後又嫌棄地移開了視線，“怪怪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不想仔細看，看著怪不舒服的……嘔，看起來很惡心。”

說著五條悟還戴上了眼罩和墨鏡，雙重降噪器，他滿意地點點頭：“這樣舒服多了。”

百川暮又給現在的五條悟拍了一張照。

貓貓狗被放置了一小會的時間裡，那些灰綠色的霧氣逐漸消散了，隻不過貓貓狗現在的看起來很怪異，邊緣看起來很模糊，好像籠罩著一層光一樣。

百川暮還以為是自己的咒力眼鏡起了霧氣，摘下來擦擦再戴上，卻還是一樣的場景。

“這是這麼回事？”百川暮疑惑地問道，“你們看到的和我看到一樣嗎？我感覺貓貓狗好像在發光呢？”

“發光？”夏油傑疑惑道，他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在我眼裡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