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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569 字 6個月前

?將她?拉進浴池裡?,還?做了那樣的事,所以殷蕪才覺得百裡?息並非太上忘情,才敢動了勾引他的心思。

今生她?為了複仇,纏上了他,再次驗證他確實是有欲|望的,而且有時候還?喜歡折騰人。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雨,淅淅瀝瀝傳進屋內,殷蕪翻了個身,正要再睡,被子裡?卻伸出一條精壯手臂抱住她?的腰,將她?拉了過去。

第38章

“醒了?”百裡息嗓音有些沙啞, 微涼的氣息落在殷蕪的後頸。

殷蕪回眸,見男人玉面如仙,雙眸微閉, 柔聲問:“大祭司怎麼也醒了?”

百裡息垂眸,見殷蕪的寢衣帶子已散,便伸手拉開她一邊的寢衣, 看了?眼裡面白色的心衣,隨後又給殷蕪穿好了?寢衣,淡淡道:“做了個夢。”

春|夢。

夢見他將殷蕪拉進浴池,把她按在池壁上親|吻。

這次不是她故意撩撥,她也?沒穿他的披風,人家姑娘穿得?整齊, 還背對著他而立, 是他自己把人家拉進了?池中作惡。

先前他也?夢見過浴池中的景象, 不過隻是一些香|豔惑人的片段,並未像今日這般清晰, 今日他甚至記得?刺殺他的是百裡家豢養的殺手?。

清晰的不像一個夢,像是曾經?發生過的。

又或者是即將?發生的嗎?

殷蕪在他懷中轉身,側臉上壓了?兩道痕, 鴉羽輕輕顫了?顫, “之前大祭司派人去查我父親的身份, 可查到了??”

“尚未。”其實查到了?一些信息, 不過尚未確準,百裡息不準備讓她煩心。

殷蕪頓了?頓,柔軟的手?臂纏住他的腰, 問:“大祭司想怎麼處理那些黎族奴隸?”

給黎族自由是殷蕪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也?是她答應鬱宵的結盟條件。

“你?想怎麼處理?”他淡淡問, 漫不經?心打量殷蕪的神色。

殷蕪雖猜測百裡息不會用雷霆手?段鎮壓黎族,但也?不知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麼,猶豫道:“他們有些可憐,那些孩子生下來就被?圈養在牲口棚裡,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可他們是人,為什麼要被?當成貨物一樣賣來賣去……”

殷蕪邊邊打量他的神色,卻依舊無法從他那張絕嗜禁欲的臉上看出什麼來,隻得?硬著頭皮繼續道:“雖然?當年殷氏祖先已經?變成了?傀儡,但我總是心懷愧疚,來到冠州後,又看到他們過得?這樣慘,心中愧疚更甚,此次既然?已將?陸文荀和劉升青的勢力拔除,不如也?放他們出奴籍?”

百裡息沒話,隻有屋外淅瀝的雨聲響著,殷蕪一顆心懸了?起來。

重生至今,她所有的行為幾乎都是為了?活命,如今性命終於暫時保住,可以籌謀黎族的事,神教?的事,才發現一切都那麼難。

她等著百裡息的回答,這是解決黎族之事的第一步。

隻有他答應了?,黎族才有可能恢複自由之身。

冰涼的手?伸進她的寢衣,輕輕捏了?捏她的腰肢,百裡息的聲音沙啞:“未嘗不可,隻是……要蟬蟬好好求求我。”

*

天未亮,百裡息起身,要出門前又撩開床帳看了?看裡面的殷蕪。

她趴伏在軟衾上,眼角眉梢含|春,雪白的後頸上帶著點點紅梅似的痕跡。

衣衫下面,痕跡更甚。

他的身體?是愉悅的,可心中又是後悔的。

明?明?打定主?意不碰她了?,不在她身上烙下更多的印記,偏偏總是忍不住。

她應該是亦是歡愉的,雖常常噙著淚求他罷手?,可身體?不會撒謊。

他始終不曾越過那最後一步,一來是因為瘋病,二?來則是因為他不能做殷蕪的第一個男人。

她的第一個男人,至少不應該是個瘋子。

百裡息再?次後悔起來,後悔那日在浴池邊沒把殷蕪打暈送出去。

可惜沒有後悔藥可吃。

天色還早,百裡息坐在馬車中欲去城西。

“大祭司留步。”馬車被?攔停,車外傳來百裡睿的聲音。

青黯的光從簾子縫隙透進來一些,映在百裡息如雪似玉的面上,顯得?他像是一尊無欲無求的神像。

見馬車停住,百裡睿上前,車簾依舊緊閉,他攏了?攏袖,垂目斂色,道:“我昨日所言,不知大祭司可考慮好了??”

昨日百裡睿以百裡息的奸生子身份威脅,讓他不要繼續追查百裡家。

若能保住劉升青和陸文荀自然?好,可眼下的形勢,想保住他們,或者保住冠州的奴隸生意,都已經?成為妄想,那便隻能斷臂求生,徹底斬斷和冠州所有的乾係,隻是私造文書買賣奴隸持續了?十多年,若百裡息想查,就能查到很多證據。

以百裡息的身世相要挾雖是下下之策,卻是此時百裡家唯一的籌碼了?。但那也?是百裡家的汙點,若事情還有轉圜餘地,百裡家也?不想魚死網破。

馬車內靜默了?片刻,一道涼薄的聲音傳出來:“讓天權長老將?百裡家的爪牙都撤出去,冠州的事情不要再?插手?。”

百裡息並不怕他的身世公之於眾,隻是若想恢複黎族為自由之民,本就會遇到許多阻力,此時再?將?百裡家拉進來,事情隻會更複雜,他要快刀斬亂麻,讓黎族的事塵埃落定。

車輪再?次轉動起來,百裡息閉上眼。

黎族的問題由來已久,想一朝解決自然?難,隻是殷蕪耿耿於懷,而從暗閣查到的信息推測,殷蕪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黎族人。

就當是她離開前……送她的一件禮物罷。

*

殷蕪醒來時已經?快到晌午,想到昨夜的事,又看見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一時有些怔忪。

她擁被?靠在床上,心口似堵了?一團棉花,人也?沒什麼精神。

晚上百裡息回來時,殷蕪正懨懨在靠在榻上,面前放著一件疊得?整齊的寢衣,是耗費了?她近半月的時間縫製的。

殷蕪看著百裡息淨手?,修長的指節上沾了?水帶著玉似的光澤,他抬眸看過來,眉眼似也?沾了?水霧,行到榻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額,輕聲問:“不舒服?”

她確實不舒服,因為一件想不通的事而煩擾,糾結了?一整日了?。

展開面前的寢衣,殷蕪綻開一個笑,道:“大祭司試試,我做了?好久呢。”

百裡息垂眼看她,眼中是淡淡的探究,似想開口,卻終是沉默著接過寢衣往屏風後換衣去了?。

那是一面繡著仙鶴的屏風,裡面點著一盞燈,將?他的影子映在屏風之上。他脫了?外裳掛在衣架上,接著是中衣,修長如竹的身形落在屏風上,同那仙鶴重合在一處。

殷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