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1 / 1)

嬌纏春山 晏燈 4612 字 6個月前

上面留下幾痕褶皺,臉上都是窘迫赧然。

“茜霜和厲晴尚未回來,東西在哪?”百裡息沒?管殷蕪那隻手,俯身將她抱起放在床上,低頭見殷蕪的手依舊抓著自己的袍子,想了想,便解開了自己的玉帶。

將外袍脫下,百裡息抬起殷蕪的臉,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她的頰,輕聲道:“癸水是自然之事,蟬蟬不必覺得羞恥。”

殷蕪聽?了這話,僵硬的身體稍稍放鬆,手指卻依舊緊緊揪著他那臟汙的袍子,隻垂著眼“嗯”了一聲。

“東西在哪,我給你拿來。”百裡息知道女子月事來時要用東西承接,隻是沒?見過。

殷蕪的衣裙肯定也?臟了,她不願讓百裡息見到她的狼狽,抿著唇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雖然她肚子有?些疼,但還是想自己收拾。

百裡息見她額上生了汗,轉身去衣櫥邊翻找起來,衣櫥有?四?層,左側放了兩個殷蕪的包袱,還未來得及打開。

解開一個包袱,是殷蕪的衣衫,百裡息便又去解另一個,包袱裡裝著殷蕪的褻衣褻褲,角落裡還躺著幾個長條形狀的什物,軟綿布縫成的,裡面塞著棉花,長條什物的四?個角還縫著細細的帶子。

還挺精致。

他勾起一條帶子,走到床榻邊,垂眼問:“是這個嗎?”

殷蕪哀鳴了一聲,紅著臉奪過去藏在身後。

拿就好?好?拿,為什麼要用手勾著過來!就像之前將她的褻衣掛在床頭,他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啊!

“好?了!你……你出去吧!”殷蕪吱唔道。

百裡息沒?說話,放下了床帳,卻沒?離開。

床帳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然後聲音停下,過了一會兒又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聲音又停下。

帳內的殷蕪換好?了月事帶,才發?現沒?有?乾淨褲子,她以?為百裡息已經走了,輕輕掀開床幔將頭探出去,就看見了垂眼看過來的百裡息。

“怎麼了?”

“褲子臟了……”殷蕪想讓他走,卻見他已轉身去櫃子裡尋褲子。

好?吧,她不要臉面了。

一條淺粉的綢褲被?他拿在手裡,殷蕪快速接過,便縮進了床帳內,她才把腳伸進褲筒,床帳卻被?掀開了。

床內的少女面色微紅,一雙潔白修長的腿半遮半掩,旖旎的弧線延伸進裙下,惹人遐想。

“我還沒?穿完。”殷蕪有?些生氣了。

百裡息沒?放下床帳,而是走近兩步,俯身下來,“看看。”

然後他的手便有?些癢。

他將手從褲腿下端伸進去,捉住殷蕪的足拉了出來。

“我自己來!”殷蕪忙把另一隻腿伸進褲子裡,提到腰部的時候,動作雖快,卻還是露出了那根纏在腰間的細帶。

還好?外面傳來茜霜和厲晴的交談聲,殷蕪忙開口喚了茜霜進屋,讓她將榻上的臟衣服收走,看到那件染了汙血的白袍時,茜霜微愣,卻不敢開口詢問,隻低著頭將那些衣服一股腦卷走了。

出了門茜霜情緒卻有?些複雜,隻以?為是百裡息要了殷蕪,心?中有?些惋惜。

那百裡家的人若碰了女人,是要瘋的,根本不是個好?歸宿。等抱著衣服去洗時,才發?覺不對,聖女的褲子也?染了血,原來不是失身,是來了癸水?

屋內,殷蕪換好?了衣服,緊張的身體稍稍放鬆,疼痛便再次襲來。

“疼?”

“唔。”殷蕪縮著身體,額頭上冒了些汗,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攪。

百裡息出門喚了厲晴來,吩咐了幾句,又回屋上了榻,他扯過被?子給殷蕪蓋上,伸手將她攬過來,本想伸手替她暖一暖小腹,卻想起自己體溫低,反而要冰著她。

看著他伸出又縮回的手,殷蕪也?能猜到他的想法,卻也?沒?勇氣把那隻涼津津的手放在肚子上,想了想,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手背上,弱弱喚了一聲“息表哥”。

汗濕的頭發?貼在頰上,氣息清淺,乖順又可憐,跟隻小病貓似的。

百裡息第一次見她,隻覺得她是個無用又美麗的傀儡,未曾想之後會被?她纏著叫息表哥,更未想到會受不住誘惑貪了她的身體。

雖是鏡花水月,但也?能在他這孤寂的人生裡,留下一痕漣漪。

嘖,都怪她太纏人了。

半個時辰後,厲晴送了一盅紅棗飲子進來,殷蕪喝下後好?了許多,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再醒時,天已完全黑了,屋內掌了燈,百裡息靠坐在窗邊小榻上,手中拿著一封信。

他看向殷蕪,走到床邊,低聲問:“還疼嗎?”

“嗯。”殷蕪渾身沒?有?力氣,抱住他的腰,將臉貼上去。

“起來吃點東西。”

“不想動。”

百裡息將她抱到小榻上,讓厲晴擺膳,五六樣小菜,還有?湯和粥。

殷蕪手指頭捏著勺子,身子虛得像是生了一場病,一勺一勺吃著粥,抬眼看百裡息,問:“如?今我們?到了冠州,接下來要做什麼?”

“神教雖允許買賣黎族奴隸,卻有?定額,冠州的官員相互勾結,已形成了地下買賣奴隸的黑市,我曾派暗閣的探子入冠州,結果那探子卻似泥牛入海再無消息,應該是身份暴露被?滅了口。”

百裡息放下玉箸,指尖輕輕點著矮桌,鳳目冷然,“要將和這黑市有?關的人都挖出來,否則即便暫時安撫了黎族,也?是揚湯止沸罷了。”

“若是換上寬仁些的主官,將黎族重新?歸攏回冠州,給他們?一定的自由,或許他們?就不會再反叛神教了。”殷蕪狀似無意道。

“黎族族人為奴百年,心?中之恨非一時可解,若忽然按照你所說行事,反而會因?損害太多人的利益而生亂。”

殷蕪沒?想到百裡息竟會同她認真?解釋,可心?中卻更急,怕百裡息要嚴酷打擊黎族,於?是扯唇笑了笑,再次出言試探道:“或者嚴酷打擊黎族,讓他們?再無還手之力,是否可行呢?”

殷蕪嗓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百裡息肯定的回答,好?在他很快搖搖頭。

“黎族已被?壓迫到極致,然而越壓反抗越甚,而且,”百裡息頓了頓,轉頭看向窗外,“一年後若想讓你順利脫離神教,我需要兵不血刃解決冠州的危局。”

想脫離神教本就是殷蕪撒的謊,沒?想到百裡息竟記掛在心?上,一時間嗓子似塞了一團棉花,那白粥也?咽不下去。

第二日?一早,去往奴隸司的馬車上,殷蕪靠在百裡息的肩上,沒?什麼精神。

“身子既然難受,還偏要跟出來。”百裡息拉了拉她的披風,指尖在她頰側劃過。

“想跟著你。”殷蕪放心?靠在他胸前,聲音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