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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826 字 6個月前

“不後悔。”她仰頭看他,聲音細弱卻?堅定。

百裡息垂眼看她,伸手將她按在?池壁上,緩緩低頭,親了上去。

她身體帶著顫,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冷,他的手撐在?池壁,讓她再?無退路。

這是一個充滿索取和懲罰的吻,帶著痛和無助,將殷蕪席卷進去。

“唔……”

她頭昏腦脹,身體漸漸酥軟下去,被他的手臂擎著才沒滑進水裡。

百裡息那雙清清淡淡的眸子裡,終於染上了明明白白的欲。

殷蕪雙頰緋紅,眼中?仿佛濕得能滴出?水,烏發披散在?肩上,漂在?水上,像是山間的精魅。

他沒說話,橫抱起殷蕪上岸,用?披風裹了往寢殿走。

殷蕪心中?有些忐忑,伸手握住他濕了的衣襟。

這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百裡息的眼睛,她的指甲上有好看的月牙,食指微微蜷縮。

真是能折磨人。

入殿,百裡息將她放在?榻上,淡聲道:“都脫了。”

第27章 羞怯

殷蕪局促坐在榻上, 臉紅得能?滴血,卻如他所言那般動作。

“如今知道害羞?方才在後殿時怎麼不知收斂?”百裡息垂眼睥她。

殷蕪抬頭正要開口,一塊大棉巾卻兜頭罩下, 她被包裹了個嚴實。

百裡息的動作不算輕柔,似是心中還有氣,那?棉巾也不夠柔軟, 殷蕪被擦得有些?痛,卻?不敢出聲?。

??  接著一件衣服扔進她懷中,是百裡息的內袍,殷蕪穿上,袍子太?長,將她的足都?蓋了個嚴實, 隻是領口微鬆, 鎖骨上被擦紅的皮膚有些?刺目。

百裡息垂著眼看著那?處紅, 鳳目中像是噙著冰,指腹輕輕撫上那?纖細精致的鎖骨, 眼神暗了暗。

這樣嬌嫩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吧。

殷蕪有些?無措,不知他又要乾什麼,輕輕喚了一聲?:“大祭司?”

百裡息卻?鬆開她, 轉身去了玉石屏風後更衣, 殷蕪用棉巾絞頭, 看向旁邊的銅鏡, 隻覺自己的模樣有些?陌生,又想起方才的一幕,臉上燙得緊。

再讓她來一次, 她可是做不到了。

丟死人了!她還說了那?些?不害臊的話!

殷蕪不知一會?兒怎麼面對?百裡息,現在簡直想逃離臨淵宮, 誰來救救她啊……

可百裡息已?從?屏風後走出,他換上了雪色寢衣,頭發?放了下來,越發?像是不可褻瀆的仙君。

可殷蕪聽他說“過來”。

於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百裡息此?時已?找到了金瘡藥,人坐在窗邊小?榻上。她走走到榻邊,伸手拿過那?藥瓶,柔聲?道:“我替你上藥。”

“坐上來。”

殷蕪茫然?抬頭,不知百裡息讓她坐哪裡,還未開口發?問,便看百裡息伸出了一條腿。

“過來。”他再次開口。

殷蕪有些?躊躇,卻?還是聽話輕輕坐在百裡息的腿上,下一刻雙腿懸空,整個人都?被抱上了他的膝蓋。

百裡息的一隻手扶在她的腰上,將受傷的那?隻手伸到殷蕪面前,淡淡道:“給?我上藥。”

掌心傷口被水泡得發?白,皮肉微微翻起,殷蕪心一顫,忙用潔淨的帕子沾了藥粉,輕輕抹在傷口上。

少女的指尖是粉色的,小?指不小?心擦過他的手腕,帶著微微的癢。

百裡息眸色沉了沉,低頭靠近她的發?,嗅了嗅,依舊是好聞的甜香。

殷蕪很快上完了藥,輕輕吹了吹他的掌心,氣息本是無形的,卻?似纏住了他的手指。

少女抬眼看他,眼睛紅得像兔子,聲?音細弱:“還疼不疼啊?”

紅著眼睛心疼人,真是的……

百裡息再也忍不住,那?張絕嗜禁欲的臉壓了下去。

殷蕪的後腦被他按住,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這一次比方才要溫和許多,卻?也更加纏綿,帶著濃重的貪欲。

百裡息垂眼看著懷中少女,手掌伸入衣袍內,摸到了一片如玉溫潤。

他並不是無欲,也不是不重欲望,隻是不能?有欲。

她已?經做到了這個程度,他也不是聖人,便貪圖她這一刻的歡愉罷。

半晌,這個綿長的吻才結束,殷蕪氣喘籲籲,身體像是一灘水,雙手緊握著百裡息的衣襟,她身上的袍子有些?鬆垮,露出瑩白的肩膀。

百裡息垂眼看她,仿佛在欣賞她這副動情的模樣,毫不掩飾眸中的欲念。

殷蕪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卻?反扯開了自己的袍子,露出一片春光。

然?而他未有下一步的動作,伸手將她的衣領拉好,將人抱上了床榻。

床帳放下,百裡息將她摟進懷裡,拉了被子給?她蓋好,竟是未再有動作。

殷蕪懸著心等了半晌,見他竟然?是要睡了的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祭司怎麼知道宦淩和蘇乾安今日要謀反?”

百裡息逆著光,眉眼都?隱沒在陰影裡,開口卻?不是回答殷蕪的問題。

“你很怕宦淩?”

他的手就放在殷蕪的腰上,殷蕪雖然?想要掩飾,身體的僵硬卻?讓她無法撒謊,隻得挑揀些?能?說的說:“從?狄昴抓我開始,我就開始懷疑宦淩。”

腰上那?隻手緊了緊,殷蕪便趁機將臉靠在他胸前,繼續道:“後來我總是做噩夢,夢見宦淩把我囚禁在一個四面沒窗的小?房子裡,把我變成了他的禁|臠,我認為是預兆,所以越發?怕他,後來他又在竹林裡對?我那?樣……”

殷蕪嗓音柔得能?掐出水,誰聽了都?要生出憐惜的。

百裡息想起之前竹林那?一幕,想起宦淩覬覦殷蕪時的癡狂模樣,忽然?有些?後悔今日讓他死得那?樣痛快了,但很快他便將這想法壓了下去,面上更是平靜安寧得很,他伸手摸了摸殷蕪的頭,手感很好,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安撫道:“宦淩死了,以後不必害怕了。”

殷蕪“唔”了一聲?,手臂纏上百裡息的腰,“有大祭司在,蟬蟬什麼都?不怕。”

殷蕪確實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天樞、孟家、烏璧、文漪、宦淩……他們一個一個消失,形勢已?經和前世完全不同。

如今隻剩下百裡崈。

殷蕪知道百裡息不是百裡崈的親子,吳氏被百裡宏所汙生下了他,之前因為百裡芷謀害她,百裡宏一房被牽連,流放的流放,為奴的為奴,百裡息並不留情面。

她會?知道百裡息的身世,是因為前世宦淩囚禁她時,對?她說百裡息看著光風霽月的,其實是肮臟下賤的奸生子,殷蕪自然?跟他爭論,宦淩隻陰惻惻地笑。

可若殷蕪要將整個百裡家連根拔除,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