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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烏丸霧嶼的身體狀況,必須依靠組織的研究來維持,根本就離不開組織。

“boss!”

琴酒抬眼望去,是尤利安。

琴酒不方便管理的時候,尤利安便是“巢”的理事長。

琴酒朝他點頭,尤利安也迅速屏退其他人,快步走到琴酒面前。

尤利安穿著一身黑衣,比黑衣組織的人還像黑衣組織成員,琴酒對此並不意外,畢竟他當初創建“巢”,除了烏丸霧嶼的身體,也是為了在脫離組織的時候能有個屬於他們的巢穴,這樣的環境正適合他們生存。

“我聽說了前段時間的事!”尤利安語氣焦急,甚至有些暴躁:“您應該離開組織的,我們巢也小有規模了,根本不需要怕組織。”

“我有自己的考量。”

“可是他們那樣羞辱您……”

“尤利安,我來這裡,不是來聽你抱怨組織的。”

“是。”尤利安低垂下頭,金色的頭發也顯得灰懨懨的,低聲說道:“boss已經很久沒來巢了,大家都成長了許多,我們也招了新人……”

“研究所那邊的情況如何?”

“一切都好,但是目前還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琴酒並不意外,相比起組織的科研人員,他招攬的這些本來就不夠看。

“另外就是……”尤利安頓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說道:“監視雪莉的兄弟說,雪莉近期可能就會回國,安魯·斯特羅死了,雪莉大概是要回來接替他的研究。”

琴酒的臉色頓時變了。

尤利安憤憤難平:“那糟老頭子簡直變態,不管再死多少人,他根本不可能放棄研究。”

“有確切的回國時間嗎?”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們的人正盯著,有動靜一定會彙報。”

“等雪莉回國,想辦法將她劫過來。”

尤利安愣住,詫異地說道:“雖然雪莉能力出眾,但年齡太小,哪怕接觸實驗也需要大量的時間熟悉,現在就把她弄出來,是不是太急躁了?我們這裡沒有多少關於A藥的資料,資料都在組織裡。”

“我不是要留下她,我需要和她單獨聊聊。”琴酒淡淡看了尤利安一眼,殺雞取卵的事情他不會做,至少也需要雪莉將實驗室裡的數據全熟悉、實驗踏上正軌再說。

尤利安恍然,一口答應:“是,我會想辦法。”

“不用太隱秘。”

尤利安一愣,之後眼神流露興奮。

琴酒朝他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巢也是時候該向組織宣告存在了。”

踏入西郊彆墅的時候,烏丸霧嶼的心情很好,臥底的頭腦相當靈活,和他們聊天不用費太多力氣,他們自己就知道該如何做。

臨近中午的時候,烏丸霧嶼接到了萩原研二的電話,仔細算算也是時候到這兩個人忍耐的臨界點了。

這麼長時間,除了搞砸過琴酒的事情,烏丸霧嶼從未給兩人安排過任務,他們每天被迫在彆墅裡混吃等死,看上去樂得逍遙,但以兩人的性子,是絕無法一直忍受這種安逸的。

才踏入客廳,烏丸霧嶼便被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熱情地招呼到了沙發上,兩人一左一右將烏丸霧嶼包夾。

“這是怎麼個意思?”烏丸霧嶼故作茫然。

“我們在這裡有好幾個月了。”萩原研二開口。

“過年之前我們就在這,如今都入春了。”鬆田陣平補充。

“櫻花都快開了。”

“你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麼?”

兩人眼神死死盯著烏丸霧嶼,等著他給一個答案。

烏丸霧嶼頓時笑了,調侃:“不給你們事情做你們還不樂意了?要不然繼續去造炸/彈?”

兩人面面相覷。

“啪”地一聲,鬆田陣平將手拍在茶幾上,代表發言:“我們要回去上班!”

第39章

“是留下的錢不夠用嗎?我看房子的裝修風格又變了, 還有錢這樣造作,應該不會不夠用吧?”烏丸霧嶼故意打趣著兩人,就是不往正題上扯。

“我們不需要錢,我們隻想回去!”鬆田陣平大聲說道:“反正在這裡也隻是浪費時間, 為什麼不準我們回去?”

“拜托, 我可是黑/道。”烏丸霧嶼翻了個白眼, 反問:“你見有那個黑/道抓了警察還要放回去的嗎?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賓館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鬆田陣平一噎。

烏丸霧嶼又看向一旁的萩原研二, 問:“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萩原研二禮貌地笑笑。

“萩原君不說話,是打算等鬆田君和我談崩後出來收場嗎?”烏丸霧嶼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小聰明。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 無奈地說道:“卡蒂薩克,我們真的很想回去。你放心,我們的約定仍舊算數,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立刻回來幫助你,但是你將我們軟禁在這裡, 斷絕我們的社交,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你再這樣,我們就不乾了!”

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唱一和, 令烏丸霧嶼看著好笑。

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很想回去。

魚渴水,鳥渴飛, 身為警察,當然也渴望能夠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烏丸霧嶼笑了, 他本來也沒想繼續為難他們,寵物關久了都會出問題, 更何況是人。

他之前沒讓兩人回去,隻是因為當時他們關係還太差,兩人的反抗太激烈,既然可以這樣平和的坐下來談談,烏丸霧嶼也不是不能退一步。

“可以。”烏丸霧嶼答應了。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表情狂喜。

“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泄漏有關你和組織的事情!”萩原研二立刻保證。

烏丸霧嶼也並不在意:“沒關係,如果不想你們的家人出事,我想你們會保守秘密的。”

“喂,你真是……”鬆田陣平狠狠磨牙,表情相當不爽。

“既然都要回去了,以後怕是也不會來這,這樣,我就儘一儘地主之誼,請你們吃最後一頓飯吧。”烏丸霧嶼笑著拿出手機,開始編輯短信。

萩原研二立刻警覺:“你這話說的可有些不太吉利。”

“你在給誰發消息?”鬆田陣平則直接湊上去看。

烏丸霧嶼沒有躲著他,大大方方將短信內容給兩人看,是給蘇格蘭發送的短信,讓他等下過來這裡做頓飯。

“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廚,非常有一手。”烏丸霧嶼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他做的菜啊,一定很令人感到親切。”

不隻是菜,就連人都令人感到親切。

可惜,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顯然沒聽懂烏丸霧嶼的潛台詞,兩人仍舊滿心戒備,提防著等下要過來的“蘇格蘭”。

鑒於上次的“焦糖事件”,蘇格蘭現在做飯都是直接去安全屋做的,就擔心烏丸霧嶼在等飯的時候會親自嘗試。

這次也一樣,因為有很多菜要準備,所以他來得很快。

“卡蒂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