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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鷹取嚴男不打算要他的命,否則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大的麻煩, 聲明:“我打傷了那個警察, 還不夠表明我的態度嗎?”

“如果我說不夠嗎?”

“這裡可是黑巷!”鷹取嚴男低沉著嗓音威脅:“就算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找得到我。”

烏丸霧嶼的笑容燦爛起來。

鷹取嚴男的心卻更緊繃了,這裡的確是黑巷, 但警察可以來追問他,對方組織的人當然也回來質問住在這裡的其他人。

他若開/槍,一場麻煩必不可免。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周圍是不是有狙/擊/手, 雖然他將槍/口對準對方狙/擊/手沒有動作,但他若真的開/槍, 卻未必可以活著離開。

真見鬼了,哪個組織的小少爺會來黑巷這種地方?

鷹取嚴男已經心生退意。

“我奉勸你不要逃, 我可以堵在你前面是抄小路過來的。”烏丸霧嶼委婉傳遞著信息。

鷹取嚴男心頭一震,抄小路?也就是說,對方對這裡的熟悉,遠超過他這個在這裡喃碸住了大半年的。

對方也是在黑巷住過的?

這種穿金戴銀,和人聊天都要帶狙/擊/手的小少爺來黑巷做什麼?體驗生活嗎?

鷹取嚴男上下打量著烏丸霧嶼,反複確認,的確就是個小少爺,和他以前看過的富二代沒有任何區彆。

衝動、莽撞、稚嫩,滿眼都是清澈愚蠢。

像是這樣的人,絕對是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黑二代。

越是這樣的人,鷹取嚴男就越是招惹不起。

“我無意加入任何組織,也不打算將看到的事情告訴警察,我們各退一步,你讓我離開,我可以出國,到時候你也可以徹底放心。”鷹取嚴男冷冷說道。

“你要出國?那可不行,我看上你了。”烏丸霧嶼笑吟吟的。

鷹取嚴男臉色鐵青,一字一句:“我、不、是、gay。”

“我是。”冷漠的聲音從鷹取嚴男身後傳來。

鷹取嚴男悚然轉身,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距離他僅兩步之遙,視線卻不看他,而是死死落在他身前烏丸霧嶼的身上。

“你輸了!”烏丸霧嶼興奮地朝琴酒喊。

琴酒黑著臉,狠狠剜了烏丸霧嶼一眼。

烏丸霧嶼頓時一縮脖子,老實得宛如一隻鵪鶉。

鷹取嚴男摸不透兩人的關係,又將槍/口對準了距離自己更近的琴酒:“站在那裡彆動!”

琴酒站定,眼神冷漠地盯著鷹取嚴男,眼神仿佛已經將鷹取嚴男扒皮抽筋。

“我說了,我不想加入你們組織。”鷹取嚴男恨聲說道:“兩位如果一定要逼我,我是沒什麼好怕的,反正我命如草芥,但兩位的命應該很值錢吧?”

“你取不走。”琴酒死死盯著鷹取嚴男的動作。

兩人之間,隻餘兩步。

兩步的距離,琴酒有自信可以在對方開/槍之前奪走他的槍。

“你隻有一把槍,我們卻有兩個人,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鐵輸的。”烏丸霧嶼提議:“這樣好了,你和琴酒打一場,你贏了我就放你離開,你輸了以後就要聽我的。”

“我有槍。”鷹取嚴男厲聲。

琴酒和烏丸霧嶼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手/槍。

鷹取嚴男:……

他有些麻了。

是啊,對方畢竟是大組織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槍呢?

“用拳頭拚一把?還是我們一起用槍拚一把?”烏丸霧嶼笑著問。

鷹取嚴男半天都沒有說話,從兩人掏/槍的速度來看,顯然也不是生手。

拚不過,鷹取嚴男很明白,在他朝其中一人開/槍的同時,另一人便會開/槍殺了他。

此時此刻,留給鷹取嚴男的實際上隻有一種選擇。

“好,我們打一場。”鷹取嚴男對琴酒說道。

琴酒掃了眼對方手上的槍。

“我們三個一起。”鷹取嚴男示意,然後慢慢彎腰。

琴酒和烏丸霧嶼也慢慢彎腰,三人將槍同時放到了地上,退開幾步。

鷹取嚴男鬆了口氣,他以一敵二,面前的兩人占據絕對的優勢,雖然按理說沒必要騙他,但他剛剛還是憂心兩人會反悔。

如今看來,這兩人倒還算有些契約精神,都沒有趁機開/槍。

“打贏了琴酒的話,我非但不會再對你出手,還會送你一筆巨款,讓你可以在國外享樂一輩子。”烏丸霧嶼加碼,又不懷好意地朝琴酒說道:“琴酒,你要是輸了的話,剛剛的懲罰翻倍。”

琴酒身子一僵。

懲罰翻倍,也就是……六下。

雖然重點不是幾下,而是被打屁股,但被打少一些還是少一些比較好。

太羞恥了,到時候烏丸霧嶼指不定會怎麼戲弄他。

琴酒深吸一口氣,一瞬間戰意逼人。

鷹取嚴男被琴酒突然勃發的戰意嚇了一跳,但他對自己的身手也很有信心,兩人很快交手。

然後……不出意外的……

兩人在短短半分鐘內結束戰鬥。

“哢嚓”一聲,鷹取嚴男的腿斷了。

“呃……”烏丸霧嶼突然不知該怎麼形容,“其實身手還行。”

怪隻怪琴酒太不做人了!

以往和人對練的時候,琴酒往往都會稍緩一些,讓對方撐得久一些,也讓和他對練的人有更多的長進,但這次和鷹取嚴男打,根本就是將他當做了敵人,主打的一個快準狠。

烏丸霧嶼都懷疑,如果不是自己提前說了想要他,鷹取嚴男估計頭都會被琴酒打掉。

“你輸了,有異議嗎?”烏丸霧嶼問鷹取嚴男。

琴酒站在一旁,從鼻孔中發出一聲不爽的“哼”聲。

鷹取嚴男抱住自己被一腳踹斷的腿,疼得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輸贏毫無異議。

“先將人送去醫院吧。”烏丸霧嶼摟著琴酒的肩膀笑道:“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誰讓你看上他了。”琴酒掙開烏丸霧嶼的手臂,用力捏緊了烏丸霧嶼的下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烏丸霧嶼:……

理虧的人默默抬頭望天。

等琴酒將人攙扶起來送去醫院,烏丸霧嶼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承認,他當時是看到琴酒已經到了才故意那樣說的,逗琴酒實在是太好玩了。

將人送去自己名下的醫院,烏丸霧嶼也了解了一番對方的情報。

鷹取嚴男從小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雙亡後結識了一群小混混,從此就踏上了不歸路,據說前段時間才搶劫過一家珠寶店,大概能逍遙快活上一段時間。

他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作案的時候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他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罪犯,相反,他的同理心其實很高。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和一般的搶劫犯格格不入,又因為手上沒有血案入不了組織的眼,高不成低不就的混在黑巷裡。

烏丸霧嶼聽了嘖嘖稱奇,雙手拉住鷹取嚴男的雙手熱情地說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