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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乘坐飛機離開了小島。

當烏丸霧嶼到達組織審訊室的時候,琴酒已經經過了一波又一波的刑/訊,百加得毫不留情,琴酒身上血淋淋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百加得!”烏丸霧嶼幾乎是第一時間拔/槍。

百加得早有準備,掏出手/槍對準了琴酒。

烏丸霧嶼投鼠忌器,沒敢開/槍,惡狠狠地盯著百加得。

“你對我不滿有什麼用?這是先生的意思。”百加得咬牙切齒:“琴酒將朗姆大人炸/進了醫院,朗姆大人現在都還沒醒來,我沒有殺了他,已經是看你的面子了。我告訴你,卡蒂薩克,琴酒這次犯了這麼大的事,你彆想大事化小,他這次死定了!”

烏丸霧嶼的鞋子踏在琴酒的血上,已經乾涸的血卻仿佛將他燙到,握槍的手都在抖。

“明白的話,就放下槍。”

烏丸霧嶼咬牙,最終將槍收了起來,冷道:“滾出去,我親自審/訊!”

“假公濟私?你要包庇他?”百加得這樣說著,卻也收起了槍,出門之前還不忘嘲諷:“你也就隻能護他這一會兒了,琴酒會被公開審判,到時候,就連你也救不了他。”

百加得離開了,烏丸霧嶼快步上前,伸出手卻又不敢觸碰,手足無措。

“卡蒂薩克……”

“是我,琴酒,我回來了。”

“嗬。”琴酒竟然還能笑出來,他一笑,身上被劃破的皮膚便被崩裂,又滲出血來。

烏丸霧嶼慌到不行,連忙喊了醫護人員過來,他本來想將琴酒送去組織的醫院,可現在琴酒被認定謀害組織的二把手,罪責深重,不能離開審訊室,隻能在這裡簡單包紮。

烏丸霧嶼自然不會對琴酒動刑,甚至讓人搬了一張單人床進來,確保可以給琴酒最好的環境。

躺在床上,琴酒的眉頭輕微蹙起。

“你怎麼樣了?”烏丸霧嶼幾乎是跪在他的床前。

“是……是我做的。”琴酒艱難開口。

烏丸霧嶼一愣,然後立刻明白琴酒在說什麼,難以置信:“你真的去炸朗姆了?”

被朗姆的對頭栽贓陷害,被琴酒的對頭栽贓陷害,甚至是朗姆以身為餌陷害琴酒……這些可能性烏丸霧嶼都想到了,卻獨獨沒想到琴酒竟然真的這樣剛。

他去炸朗姆了?

他怎麼能去炸朗姆!

他怎麼可以去炸朗姆!

“他……害你……”

簡單的幾個字,烏丸霧嶼已經全明白了。

烏丸霧嶼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抽琴酒一巴掌,甚至想抽自己一巴掌。

朗姆害他?

先不說琴酒的判斷可能失誤,就算真的是朗姆害他,琴酒這樣衝過去又算什麼?他這樣衝過去,就可以為他報仇了?

最後不還是……朗姆沒有死,琴酒卻要死了!

他要死了啊!

如果事情不是琴酒做的,烏丸霧嶼無論如何也要還他一個公道,但事情真的是琴酒做的……

他謀害同僚,甚至是謀害組織的二把手。

他拿了炸/彈過去,就是要和對方不死不休。

朗姆現在還在醫院沒有醒來,甚至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琴酒所做的這一切,已經妥妥將他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可不能那樣!絕對不能!烏丸霧嶼不能讓琴酒去死!

他已經重生了,甚至活到了現在,他重生這一遭,不就是為了讓琴酒能活下來嗎?

他活了,琴酒卻要死,這樣的結果烏丸霧嶼絕不接受。

“我會救你。”烏丸霧嶼的聲音顫抖,甚至連瞳孔都在發顫,卻仍是堅決地對琴酒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不管用什麼方式,不管有多困難,烏丸霧嶼決不會讓琴酒死!

審判在一日後開始。

正月初二,如果烏丸霧嶼無法扭轉,琴酒的生命將被終結。

短短一天的時間,烏丸霧嶼當然不能隻待在審訊室,他安排了自己信任的人照顧琴酒,然後出去收集情報,做了很多準備,製定了無數個方案又廢棄。

沒有一種方案可以保證他護下琴酒。

沒有一種。

終於,審判的時間到了。

公開審判,所有沒任務的代號成員都可以參與,而新年這幾天,也是組織成員最閒的幾天。

烏丸霧嶼少有地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目光淩厲,渾身的氣質與組織濃重的黑暗仿佛已融為一體。

在這一刻,他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是組織中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琴酒被強行帶了上來,他的雙腿已經無法獨自站立,被兩個人硬生生拖著,那張臉上滿是疲態,雙眼沒有神采。

伏特加幾乎要哭出來,可饒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幫琴酒說話,更不敢衝過去將琴酒救下來。

蘇格蘭也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之前見到的琴酒總是孤傲、霸氣、鋒利得宛如殺人利劍,何時見過這樣的琴酒?

也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琴酒完了,這次他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縱然他在組織地位崇高,縱然他有忠誠於他的一股勢力,縱然他平日裡是可以和朗姆分庭相抗的,可他太衝動了,這一次的衝動,將葬送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很多人都看向烏丸霧嶼。

此時此刻,若說還有誰能扭轉這一切,恐怕就隻有烏丸霧嶼了。

不過,很難。

痛打落水狗很多人都喜歡乾,尤其是朗姆那邊的人,他們不懼烏丸霧嶼的眼神,一聲聲開始數落琴酒的罪名,請求烏丸蓮耶嚴懲他。

他們所有人都想將琴酒推入深淵,想要他的命,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

琴酒這邊的人都沒有說話,烏丸霧嶼手底下的人也沒有出聲。

大家聽著,靜靜的。

這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場批/鬥大會,根本不需要爭辯,下一步就要將琴酒直接送上絞刑架。

在宣判之前,終於,烏丸霧嶼開口了。

“父親,我認為琴酒並不想殺死朗姆,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烏丸霧嶼冷冰冰說道。

“你胡……”

烏丸霧嶼銳利的眼神掃向那人。

對方縮了縮脖子,卻在百加得的眼神鼓勵下重新支棱起來,大聲說道:“先生,琴酒當時帶著炸/彈去襲擊朗姆大人,分明就是奔著要大人的命去的!”

“是嗎?那朗姆為什麼沒死?”烏丸霧嶼反問,不等對方開口便繼續說道:“我已經調查過,炸/彈的威力與正常的爆/炸威力不符,否則琴酒帶去的炸/彈足以將朗姆炸成碎肉,絕不會有躺在醫院搶救的機會。據我調查,炸/藥隻裝了不到不到三分之一,琴酒是精確控製過用量的,本意應該是給朗姆一個教訓。”

百加得冷冷說道:“可大人到現在都沒有醒。”

“據我所知,朗姆昨晚醒過一次。”

百加得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私下環視一圈,似乎是想找出跟烏丸霧嶼通風報信的叛徒。

饒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