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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的,紀靈或多或少知道他們的計劃,一定會有所防備。

“你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

封芷北鬆開他,問。

B-367,或是北哥,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入實驗樓,“先不用管燕楚雪了,我給他發消息,讓他先從後門進去,幫金宇乾點活。”

封芷北的眼睛眯了眯,北哥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彆害怕,這裡很安全的。”

“這裡不是遊戲,也不是現實……這裡是我的蟲洞。”

實驗樓的內部同樣是一片純白,和遊戲的後台幾乎一樣。

事實上,遊戲後台就是用一部分實驗室改造的。

“蟲洞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不僅能讓人從遊戲中短暫脫離,還能讓我們從現實中離開……”

北哥將他帶到左手邊的一間實驗室中,封芷北知道,這裡是培養紀靈的地方。

“我們是活在未來的生物……從你下放到地球以後,我就試圖尋找真相。”

實驗室的儘頭,一團初具人形的肉團漂浮在淡藍色的液體中。

“我進入了很多次過去的時間,後來找到了一種讓任何人都能進入過去的方法,那就是蟲洞。”

他將手覆在玻璃壁上,水中幼小的紀靈似乎被驚擾到,來回遊了幾圈。

“這裡是過去的時間,我找了個辦法把荒野的權限移除了,這樣我們才能安心談一談關於後面登出遊戲,還有……銷毀紀靈的流程。”

封芷北聽到後半句話,抬眼看向在水中遊動的肉團。

現在的紀靈隻是一團肉,並不知道兩個從未來偷渡到過去的人,正在計劃殺死他。

肉團咕嚕咕嚕吐出一串泡泡,舒展身體,半天沒有動靜,像是睡著了。

絲線纏繞在它的身邊,每一條線路都通往毀滅。

封芷北閉上眼,眼珠顫動,再睜開時已經恢複了正常深色的眼眸。

“你們在地球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燕楚雪當時沒來得及和我們說,就被紀靈投放到遊戲了……後來其他人也被投放到遊戲裡,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

在地球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封芷北將視線從液體中的肉團移開,將手插進衣服的側兜。

堅硬小巧的骨頭正躺在最深處,被他握在手中。

-

封家後院,人工湖。

封芷北正準備去湖上轉一圈。

封家的人工湖很大,湖上有一座仿古小亭,他經常趁封家的幾個長輩不在家時,獨自劃船去亭子裡坐一會兒。

但是今天,他剛剛上船,就感受到了一陣不對勁。

清晨的湖面上霧氣繚繞,鳥鳴聲從遠處傳來。

濕氣很重,他的臉上瞬間凝出了幾滴水珠,順著光滑的皮膚滑下。

他撐著船,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慌。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少年時期的封芷北比現在要膽大得多,他淡色的眸子看向湖的最中央。

一道人影隱隱在湖中央的仿古亭中晃動。

封芷北以為是封家的人在湖上,正準備調轉船頭,離開人工湖,就聽見模糊的聲音傳來。

“……我說了,實驗結束、做完遊戲後,我不會再回去的,我現在隻想把小芷好好養大,讓他舒舒服服在這裡活一輩子……”

他撐著船槳的手一頓,眯眼看向被霧氣籠罩著的亭子。

這是燕楚雪的聲音。

那時候的燕楚雪還叫燕景明,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師,今天是休息日,燕景明本不應該來的,更不應該出現在人工湖之上。

封芷北糾結了一會兒,實在是好奇他的這位老師到底在乾什麼,於是重新劃起船,繞了一條霧氣更重的路線,向著人工湖的仿古亭中行進。

越是往前走,不妙的感覺越是明顯,他總感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會對他影響很大,但他又控製不住去好奇。

清晨的空氣有些寒冷,呼出的氣體都泛著白,耳朵被凍得難受。

船越來越沉,沉得有些不正常,讓人難以帶動。但他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直勾勾盯著仿古亭上的人影,就算手臂酸澀到幾乎抬不起來,也沒有放棄,一直向前劃。

水波蕩漾,湖面上突然飄過幾片花瓣,隨著波紋搖曳著。

脖頸處和手臂傳來異樣的刺痛,他並沒有在意,也沒有發現湖面上反常的花瓣,隻是像著了魔一樣往中心劃。

距離仿古亭越來越近了,人影逐漸變得清晰,黑發的高大男人正背對著他,將手機緊緊貼在耳側,似乎在講著什麼。

“實驗……我知道這是實驗,但你不能叫我對他沒感情,我做不到。”

“他是我的骨頭,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做不到殺了他,殺了他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彆。”

“……你能做到殺了你的人,我做不到,我不是你。”

封芷北劃船的手頓住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亭子中的男人。

什麼實驗……什麼殺人?

燕景明要殺了誰?

對方的聲音十分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封芷北已經瞬間聯想到各種恐怖的情況,手心中出了一層汗,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將船停在不遠處,側耳傾聽。

燕景明的聲音突然拔高,“我都和你們說了,就差最後一步,實驗遊戲馬上就能開發出來,你現在逼我把他殺了是想乾什麼?”

“……又是你們那堆可笑的倫理觀念,我真是受夠了,你不覺得你對不起那些已經死掉的實驗體嗎!金宇!你能不能彆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荒野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血,我和小芷已經犧牲很多了,小芷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過能好好合眼的一天,我看著他渾身的傷我不心疼嗎?!”

“所有人都有犧牲,紀靈不可憐嗎,他一輩子都要被拴在程序裡,閩知春到現在都因為實驗事故沒法生長,隻有那麼大點兒,每個人都有犧牲,不隻你一個人……”

他的音量逐漸減弱,最終歸於沉默。

封芷北忍不住用指甲摳了摳手心。

他聽到自己的名字了,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燕景明才重新開口,語氣平複了不少,“這件事情你提都不要再提,也千萬彆跟燕北茗說,我脾氣好,他可沒有我那麼好的脾氣。”

封芷北坐在船裡,聽著幾個陌生的名字從燕景明嘴裡吐出,忽然感覺太陽穴一跳,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鎖定在自己身上。

他猛地回頭,但這時候的霧氣實在是太重了,看不清周圍到底有沒有人。

“我說了,他每天培養那麼多實驗體不是讓你們殺著玩的,”燕景明的聲音帶著些惱怒,“他們和我們一樣,是高等生命,不是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