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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內,迅速惡化了。

“咚!”

聽到聲音的蘭守回頭一看,發現男人整個趴在了地上,嘴裡不停地發出赫赫赫的聲音,似乎……似乎快要斷氣了。

男人的眼睛也漸漸迷糊了起來,可他在看到一抹白色出現後,還是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了蘭守的爪子。

“求……求你……帶著我……我的孩子……走!走!”最後一個字被他撕心裂肺地喊出來。

他裹著孩子的隻是普通的布料,不一定能扛得住這毒霧的侵蝕。

蘭守心裡格外難受,在男人睜大的瞳孔中,他咬住裹著孩子的布料,邁開四肢快速奔跑了起來。

看著白色的影子逐漸遠去,男人的氣息也逐漸衰落了,短短的幾秒鐘,他的瞳孔也變得灰暗了。

最終,他還是沒能帶著孩子到達基地。

不過幸好,孩子還有得救。

白阜剛扛著一堆材料回到基地門口,正琢磨著搭建一個什麼樣的窩時,就聽到遠處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很快,聲音的主人就飛過來了。

“救命嘎!有孩子嘎!醫生快來人嘎!”灰鸚鵡感覺這是自己有史以來飛得最快的一次了。

然後,他就嘎地一聲撞在了某個堅硬的東西上。

白阜剛站起來,還想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隻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直直地撞在自己的腦門上。

啊,太奶!好久不見!您還好嗎?

白阜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要跟著太奶一起去了,靈魂都快吐出來一半了!

當蘭守叼著孩子趕到基地的時候,隻見這裡一片混亂,有人在救人,有人在救鳥。

咦?等等?救鳥?

蘭守看著灰鸚鵡一動不動躺在獸醫手裡,嘴裡還不停叫嚷著:“好暈嘎……謀殺鳥嘎!”

唔,看來沒什麼大事呢!

此時,也有人注意到門口的蘭守,同樣的也看到了被他叼著的不明物體。

“大白來了!”

“狗狗來了?”

蘭守忽略了這一串叫聲,趕緊把孩子塞給過來的醫生,對方匆匆解開孩子身上的布料,發現居然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

此時嬰兒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而且孩子全身發燙,臉紅到不行,一看情況就非常緊急。

“快!搶救!”這可還是個嬰兒啊!

一聽到是嬰兒,所有人頓時都呆了,就連頭暈目眩的白阜都忍不住嗷兩句:“什麼嬰兒?嬰兒在哪裡?”

白桃剛出來,就看到一群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厲聲喊道:“愣著乾什麼!”

就這一聲吼,眾人瞬間反應了過來,抱著孩子就往醫院跑。

直到那幾個醫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桃這才走到蘭守身邊。

她蹲下來,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又見面了。”

這才剛走沒一個小時,這小香菇居然又救了一個人。

“那個孩子,是被父母送過來的對吧?他們……不在了嗎?”一個嬰兒,絕對不可能獨自過來,可在蘭守身後她沒有看到其他陌生的人,那就隻能說明……孩子的父母都沒抗的過來。

蘭守想到那個血淋淋的男人,沉默地點了點頭,隨後重新走進了迷霧中。

“誒!”白桃還想喊住他來著,可蘭守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蘭守也不是想要拋棄灰鸚鵡離開,他隻是想看看那個男人而已。

這次不需要他的直覺,濃重的血腥味給他指引著路線。

可當他來到男人倒下的位置時,就發現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道血紅色的拖拽痕跡。

有東西,帶走了男人的屍體?

蘭守心裡有些忐忑,他懷疑有可能是其他聞到血腥味的動物帶走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要不要把屍體搶過來呢?

他順著痕跡一路追過去,直到來到一處郊外的田野邊上,在看到密密麻麻的藤蔓後,蘭守停下了腳步。

果然,屍體是抱不住了。

眼前的藤蔓緊緊包裹著某個東西,看到那個形狀蘭守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麼了。

那些藤蔓蠕動著,似乎一點一點吸收著人類的屍體,看得蘭守有點惡心。

藤蔓也注意到蘭守,不過它對蘭守倒是沒什麼惡意,看到他一直蹲在邊上,還以為他也想要來著。

於是,蘭守就得到了一具乾乾淨淨的人體骨骼。

真的……非常……乾淨!

蘭守盯著面前的一堆骨頭,心情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

如果他是人類,他或許會消滅掉這一堆藤蔓。

他在附近找了一圈,帶來了一塊破布,把所有的骨頭都扒拉進去,隨後打包帶走了。

藤蔓一直看著他的動作,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看到蘭守靠近,又很害怕地四散開來。

蘭守沒有找它麻煩,他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已經死了,死的徹徹底底。

不過這件事,讓蘭守心裡很沉重,他再次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末日,是真的想要消滅每一個人類!

還是連屍體都不能存在的那種!

他帶著骨頭回到基地的時候,整個基地上空全都是灰鸚鵡尖銳的嗓音:“萬水千山魂欲斷,不料郎君貪富貴,夫妻骨肉兩分離,母子乞討帝王都!帝王都!街頭巷尾灑淚痕,從把琵琶弦撥斷,郎如鐵石心腸人!”【2】

在灰鸚鵡一邊唱著曲的時候,白阜額頭上纏著紗布在底下憋屈地搭窩,時不時還憤恨地瞪了灰鸚鵡一眼。

直到一人一鳥看到蘭守回來了,灰鸚鵡也不再唱曲了:“死鬼!你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蘭守剛踏出基地的左腳頓了頓,隨後默默地收了回來。

突然就不想回來了呢:)

好在白阜注意到他帶回來的破布袋子,怎麼出去一趟,又有東西帶回來了。

可等他接過這個袋子,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白色骨頭時,他想說的話全部都憋在了嘴裡。

過了好一會,他才喃喃問道:“這難道是那個嬰兒的父母嗎?”

“哈!”蘭守喊了一聲。

白阜仰起頭,看向了蹲在蘭守腦袋上的灰鸚鵡:“鸚鵡哥,翻譯一下唄。”

蘭守眼皮跳了一下,很好奇自己離開了這一小段時間裡,灰鸚鵡到底乾了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父母嘎!但這是個男人嘎!”灰鸚鵡昂首挺胸,看起來非常驕傲的樣子。

白阜重新裝好,抱著這堆屍骨打算找人檢驗一下。

蘭守此時感到有些疲累,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心理。

在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後,灰鸚鵡有些慌了,以為是自己唱曲把蘭守給唱喪了!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應該能哄開心蘭守的事了!

“你看嘎!你和我的窩嘎!”灰鸚鵡飛到之前白阜所在的位置,這裡有一個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