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虎通人性也就罷了,總不可能鳥也通人性吧?
事實上,還真行!
隻見冕雕對著陶然先是搖頭兩次,最後點了點頭,正好對應陶然的三個問題。
他不是偷渡來的,也不是純粹幫忙,他的確想和東北虎一起離開,如果陶然能幫忙就最好。
陶然摸了摸下巴,眼裡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得冕雕頭頂上的毛都炸開了!
這人類想乾嘛?怎麼笑得那麼惡心!
冕雕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隨後反應過來,憤懣地瞪了他一眼。
陶然有些無辜,他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這隻鳥就恨不得要啄他一口的樣子。
哦不對,這豈止是啄一口,簡直想用爪子狠狠抓上一把。
陶然瞅了一眼冕雕鋒利的爪子,收回了自己的笑容,輕輕咳了一聲:“要帶上你不是不行,不過你的秘密也要告訴我們,我知道你應該有途徑可以和人類交流的。”
這一虎一鳥顯然不是普通的動物,明顯聰明過頭了,可根據基地傳來的消息,Bt26在之前並沒有顯露出異常。
這就是說,這東北虎在偷渡後經曆一些事,導致他變聰明了。
這隻鳥恐怕也是差不多的經曆。
想到這,陶然打開百度,對著冕雕掃描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冕雕的種類。
“非洲冕雕?豁!這要是被你一爪子勾到,我這眼睛就完了。”陶然拍拍胸口,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然而冕雕並不買賬,還是那副恨不得一爪子送他上天的樣子。
陶然思索著怎麼把這隻鳥送到飛機上時,身後猛地傳來了一聲慘叫。
所有人頓時回頭一看,隻見站在最後的那個軍人正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
而他的脖子上,趴著一隻粉色的不明生物。
看到同伴被襲擊,陶然等人下意識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那個粉色的身體。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射擊的時候,剛剛還溫順不已的東北虎突然發出一聲嘹亮的吼叫。
冕雕也飛到了蘭守面前,擋住所有的槍口:“嚦!”
看到一虎一鳥擋在面前,陶然趕緊製止:“等等!先彆動手!”
幸好他喊得夠快,要不然其他人恐怕就要按下扳機了。
也正好是這一點點時間,蘭守就把蟲子咬到嘴裡,腦袋用力往後一揚,把超長的一根蟲子從體內給拽了出來。
在看到蟲子出現的那一刻,陶然臉色難看得可怕。
此時蘭守還沒有發現,他就這樣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跟嗦粉一樣,吸溜吸溜地把蟲子給吃掉了。
吃完後,張開嘴無聲地打了個飽嗝。
下一秒,他就被冕雕狠狠拍了一腦袋:“嚦嚦嚦!”【你找死嗎!你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就死了!】
蘭守被打落到地上,幸好東北虎來得及時,接住了他,要不然掉在地上肯定痛死了。
但東北虎也是非常生氣,不斷地低吼著:“吼!”【小東西你乾什麼!不是讓你藏好嗎?為什麼突然就出來了!】
一鳥一虎,一嚦一吼,把蘭守罵得根本不跟抬頭,隻能默默縮在東北虎的毛毛裡,裝死。
他也不想出來的,但無意中聞到了一股香味,頓時就把他給吸引住了。
而且,他發現這香味好像要成熟了,這就意味著寄生蟲要逐漸變成食人螳螂的模樣。
既然他們需要華夏的軍方帶著他們離開,那自己也幫個忙,保住那個人的性命。
說不定,還能提前讓華夏和自己合作呢!
蘭守想得很好,就是差點沒把冕雕和東北虎給嚇死。
陶然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受傷的同伴,發現被咬的傷口沒有流血後,驚訝地看向還在被罵的那個粉色小動物。
“蟲子?”他沒想到自己同伴身上居然有蟲子!
這不應該啊!他們之前明明做過檢查的!
不隻是他,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驟然變得鐵青起來。
之前沒有,現在卻有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其他人故意的。
幾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假裝這事沒有發生過,先趕緊離開這裡再說。
他們懷疑是有人想要利用他們,給華夏也帶過去寄生蟲的滅頂之災。
有人打開自己的隨身小包,從裡面拿出大號的創可貼,貼在受傷的位置上。
“回去之後再好好處理吧,現在隻能貼創可貼掩人耳目了。”一旦有人問起,就說不小心被老虎給抓了。
幸好受傷的地方沒有流血,要不然就脖子這個敏感位置,怕不是要大出血。
陶然心裡鬆了一口氣,看向蘭守的目光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他這眼神一出來,立刻吸引了冕雕和東北虎的注意,兩個猛獸牢牢地把蘭守護在身後。
不過出乎他們預料,陶然當著他們的面表示感謝:“謝謝你們的小夥伴,要不然我們就成了國家的罪人了,也謝謝他,保住了我同伴的性命。”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算上級壓下來,我會儘量保住他。”
這小東西居然把寄生蟲當粉絲來吃,若是華夏沒事他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可萬一真的……他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人死去,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不會讓小東西淪為實驗產物,更不會讓他死。
他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是捂著胸口上的徽章說的,其他人也跟著以徽章來發誓,保證絕對不會讓國人傷害到蘭守。
蘭守悄咪咪地抬起頭,發現冕雕還在怒視後,又默默地縮了進去。
算了,他還是彆出聲了。
不過他沒有看到的是,在蘭守低下頭後,冕雕眼中難得透露出一絲絲讚賞。
雖然不確定這些人類能不能真的做到,但態度還是挺端正的。
“我會想辦法帶著你們走,到時候可能要委屈一下,縮在行李箱可以嗎?也就一會的功夫,關上機艙門就可以出來了。”陶然詢問道。
冕雕點點頭,舒不舒服這是其次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逃出去!
“但是現在你們不能跟著我過去,容易引人注目,到了登機前一個小時,我們在這裡見面如何?”陶然看向冕雕。
他算是了解清楚了,這三隻動物,真正掌事的是冕雕。
果然,冕雕點頭之後,蘭守和東北虎都沒有再說話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華夏的專機是在三天後,但不知道陶然說了什麼,改成了明天晚上去了。
他帶著東北虎回去營地後,借用了一個籠子,一旦有人詢問為什麼會提前,他就用東北虎作為借口:“不趕緊回去難不成要天天面對這隻老虎嗎?雖然看著溫順,但這可是東北虎,一旦暴動起來,單憑個人力量可扛不住。”
他們又不是武鬆,怎麼可能壓得住這隻體型巨大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