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靠山!(1 / 1)

【你的好兄弟嶽知信時運不濟、災禍連連,被你一劍削首,喪命當場!】

【‘偷天’天賦屬性被動觸發,你繼承了好兄弟嶽知信臨死前一半的遺留饋贈,金蟬九轉+10,龜息道法+10,仙道修為+100,神魂本源+50。】

【你的好兄弟嶽知信已下線,當前可綁定對象(17/1000)】

嶽知信的殞命的瞬間,柳子默的耳邊便即時有提示聲音響起。

不過他並沒有顧得上去吸收煉化突然湧入體內與識海之中的修為能量,而是施展秘術,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醉心居。

這段時間,他在藏書閣內觀看各類藏書,對於青雲仙門內的一些規矩與隱秘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早就知曉,青雲仙門對於真傳弟子極為重視,每一位有能力晉級成為真傳的門人弟子,都會被強製要求,在青雲殿內留下自己的一縷神魂印記。

一旦真傳弟子遇險或是身殞,宗門便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現在,他看似悄無聲息的斬殺了嶽知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柳子默心裡卻很清楚,就在嶽知信身亡的那一瞬間,青雲大殿那邊必然已經有所感應。

他若是不趕快離開現場的話,怕是馬上就會被人給抓個現形。

所以一擊得手之後,柳子默便收斂氣息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翠竹峰後山的雜役殿。

刷!

柳子默剛剛合衣躺在自己的床上,便感覺有一道淩厲之極的靈識波動無差彆的掠過整個雜役殿,並迅速向翠竹峰的頂端探尋而去。

“田師兄,你有些越界了!”

靈識波動掃向翠竹頂峰之時,被人強行阻隔,然後便有一道溫潤淡雅的聲音悠然響起。

“戴師妹恕罪,方才有賊人夜入青雲峰,謀害了老夫門下的一名真傳弟子,故而有些失態!”

“稍後,待老夫將真凶揖拿,再親自到翠竹峰向戴師妹賠罪!”

說完,那道淩厲的靈識波動便迅速收斂,繼續向其他幾峰搜尋甄彆!

頃刻之間,翠竹峰再次恢複之前的寧靜。

柳子默閉目假寐,心中則在暗自慶幸。

慶幸自己及時逃脫,否則必然會被那位強悍之極的金身境長老斬殺當場。

“嶽知信已死,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那個同樣知曉內情的結丹六境修士了。”

柳子默靜躺在床上,心中輕聲自語。

那位結丹六境失修士,曾親眼目睹柳子默被嶽知信踹死。

若是事後對方發現,原本應該已經被嶽知信踹死的雜役弟子死而複生,而嶽知信與那位姓趙的外門弟子卻雙雙殞命失蹤。

那麼,他柳子默的嫌疑無疑就會被放到最大。

“所以,還是要想辦法把那個結丹六境給找出來,徹底的絕了後患才更為穩妥!”

“隻是現在,我連對方的身份都還不確定。且青雲主峰剛死了一位真傳,正是風聲鶴唳之時,實在不是下手的好時機!”

柳子默無奈搖頭,感覺有些棘手。

之前,嶽知信對他已經起了殺心,他不殺嶽知信,必會暴露自己,終難逃一死。

如今,他已成功將嶽知信斬殺,卻留下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暴雷的隱患。

這個隱患若是不能及時排除,最終他難免還是會被暴露身份,仍是難逃一死。

頭疼啊!

“好在,斬殺了嶽知信之後,我收割得到了百年仙道修為,修為境界直接提升到了結丹九境,又多了幾分自保之力!”

柳子默感應了一下自己體內現在的修為境界,多少感覺到了一絲欣慰。

現在,若是讓他再遇到那位結丹六境,他已然有了可以絕殺的把握。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柳子默仍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按部就班的到藏書閣打卡上班。

剛一進入藏書閣,柳子默就感應到了有一縷神念悄然在他的身上掃拂而過。

是守書人!

柳子默心神一凜,還以為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這才引起了守書人的特彆關注。

“幸運的小家夥!”

“這枚書閣專用的雜役金令你且拿著,有它在,以後當不會有人敢私下裡找你麻煩!”

耳邊響起守書人的神念傳音。

緊接著,柳子默隻覺眼前金光一閃,便有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閃現在他的身前。

柳子默見狀,心神稍鬆。

看樣子,並不是守書人看出了他身上的端倪。

而是聽聞到嶽知信身亡的消息後,守書人擔心有人借故找他的麻煩,所以才特意賜下了這枚藏書閣特有的雜役令牌。

隻是。

這枚令牌守書人送得似乎有些晚了。

若是昨天下班之前他就有了這樣一枚令牌傍身,嶽知信必不敢再來尋他的麻煩,也不會再發生後面的那些事情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有總比沒有好。

而且,他也沒有資格去責怪或是埋怨守書人。

守書人昨天能夠出手替他擋下嶽知信的攻擊,就已經算是幫了大忙了。

現在有家又送出了一枚金牌過來庇佑於他,柳子默焉能不知好歹,再反過來埋怨彆人的恩德來得太晚了?

“多謝守書人前輩!”

柳子默雙手將令牌接過,然後躬身誠聲道謝。

守書人沒有再回應,藏書閣再次寂靜一片。

對此,柳子默早有預料,再次衝虛空躬身一禮後,便將手中的令牌掛在腰間,取代了他之前的雜役腰牌。

熟練的收拾了一下書閣內的桌椅,柳子默一如往常,找了一本藏書之後,便窩在書閣一角,默默觀看起來。

或許是因為昨天真傳弟子被殺一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全宗上下,皆都在接受青雲主峰的盤查與問詢。

故而今日前來藏書閣借閱的弟子,空無一人。

整整一天的時間,柳子默都沒有看到一位外門或是內門弟子進入藏書閣。

當然,也沒有哪個真傳或是長老,敢到藏書閣內來查探搜尋。

柳子默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這場遍及全宗的大盤查。

入夜。

當他下班離開藏書閣,回到後山的雜役殿時,被新來的許執事給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被唐大海給安排到藏書閣的那個凡人雜役?”

柳子默躬身應道:“正是弟子,不知許執事有何吩咐?”

許弘,也就是這位新來的許執事,上下打量了柳子默一番,撇嘴道:

“果然是凡人凡骨沒有絲毫修為在身!”

“昨天就是你在藏書閣頂撞嶽師兄,導致他被守書人前輩責罰,可對?”

“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竟然敢頂撞真傳,真是不知死字該怎麼寫!”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去藏書閣了,青雲峰的丹鼎閣還缺一個試丹童子,就由你先去頂上吧!”

果然。

哪怕嶽知信已經死了,也擋不住有人想要巴結青雲主峰,巴結嶽知信的師尊或是師兄弟。

而眼前這位許弘執事,明顯就是想要代柳子默來表忠心。

否則,若是嶽知信的師尊或是師兄弟真的懷疑到了柳子默的身上,怕是早就已經直接殺了過來,哪裡還會再搞這樣的小動作?

“許執事,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柳子默緩緩挺直身形,伸手將懸掛在腰間的那枚專屬令牌取下,伸放到許弘的眼前,淡聲道:

“我如今已經是藏書閣專屬雜役,直接受藏書閣守書人前輩的管轄,許執事怕是並沒有權利將我調離!”

“若是許執事實在看我不順眼,現在就可以到守書人前輩那裡請示,看看能不能將我調走?”

許弘的神情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柳子默手中的書閣金令。

做為雜役殿的新執事,同時也是在青雲仙門內廝混了十數年的老牌外門弟子,他自然是知曉藏書閣專屬令牌的威能。

哪怕隻是一枚小小的雜役令牌,也絕對不是他這樣一個小執事所能冒犯的。

所以說,這個廢柴雜役,是真的攀上高枝,入了守書人前輩的法眼了?

昨天守書人前輩出手教訓嶽知信,並不止是因為嶽知信擅闖藏書閣,而是守書人前輩在刻意為柳子默出頭?

想到這裡,許弘不由心頭一顫。

感覺自己似乎走了一步臭棋。

之前光想著要討好青雲峰田長老一脈,卻忽略了守書人前輩真正的態度。

在剛來雜役殿時,他就曾聽職守的弟子提起過,說是藏書閣的守書人曾經向唐大海知會過,很是滿意新去的雜役弟子,不希望再頻繁更換。

隻是當時,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守書人前輩竟然真的會看上這樣一個凡人凡骨的廢柴雜役。

可是現在,特麼連書閣金令都已經被守書人給送出,他要是再不明白守書人的意思,那他可就真的能把自己給蠢死了!

如果說,像是劉筠那樣一個剛剛入門,甚至連築基境都還不是的真傳弟子,他可以不給面子,可以完全無視。

但是守書人,那可是能與峰主平起平坐的超級大佬,他彆說是得罪了,連絲毫的不敬都不敢有木有?

“嗬嗬,柳老弟說笑了,你能得守書人前輩如此青睞,自然是福緣非淺,老哥我恭賀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敢從中作梗呢!”

許弘瞬間就變了臉,不但直稱柳子默為老弟,更是還彎起了腰身,陪起了笑臉。

“不瞞柳老弟知曉,方才真不是老哥我故意找你麻煩,實在是嶽真傳那邊出了意外,而你又剛剛得罪了嶽真傳,所以便有人遞過話來,不想讓你好過!”

“老哥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執事而已,上邊有了吩咐,我哪敢輕易違背,所以……”

許弘擺出了一副苦臉,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給了嶽知信,還有不知名的“上邊”。

柳子默裝作很是理解的微微點頭,將腰牌再次懸掛於腰間,輕聲向許弘問道:

“敢問許執事,現在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柳老弟請便,請便!”

許弘連忙讓開身形,切聲道:

“老弟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跟老哥開口,千萬彆客氣!”

柳子默拱手道了句謝,然後便徑直抬步離去。

通過許弘在見到金令之後對他的前後態度,柳子默現在已然開始有些明白,這枚書閣金令似乎要比他所想像中的還要管用。

至少,以後在這雜役殿,當是沒有人誰再敢對他指手劃腳了。

他現在,也算是一個有靠山的人了。

雜役大殿之前,柳子默離開之後,便有一人飛速從殿內走出,切聲向許弘問道:

“姐夫,怎麼樣,藏書閣的崗位可拿下來了?我什麼時候能去藏書閣上工?”

啪!

許弘直接一個大耳光甩到了來人的臉上。

“滾!”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得老子丟了大臉不說,還差一點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一個耳光似乎還不解氣,許弘又追上前連踢了數腳,直到把對方給踹哭了,連聲求饒才停止下來。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兒上,老子今天非得踹死你不可!”

許弘咬著牙,紅著眼,惡狠狠說道:

“以後藏書閣的崗位你特麼少惦記,我若是再聽你提一句藏書閣,我特麼連你姐一塊都給休了!”

“給我滾!”

躺在地上的人直接就被嚇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遂氣急敗壞道:

“為什麼啊姐夫,不就是一個凡人凡骨的廢柴麼,你至於為了他如此對我麼?!”

“我雖然靈根低下,可好歹也是煉體巔峰啊,哪方面比不上那個柳子默?!”

“我要是去了藏書閣,肯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見小舅子還敢頂嘴,而且竟還沒有放棄藏書閣的崗位,許弘瞬時火冒三丈。

“混帳東西,還敢頂嘴是吧?讓你頂嘴!讓你頂嘴!”

砰!

砰!

許弘再次提腳猛踹,直到把地上的小舅子給踹到吐血昏迷、不醒人事,才算解氣。

還沒有走太遠的柳子默,外探的靈識感應到身後的二人的對話衝突,不由微微搖頭,同時也輕鬆了口氣。

果然。

一如他之前所猜想的那般。

並不是嶽知信的師尊或是師兄弟們發現了什麼端倪,刻意針對於他。

而是許弘的小舅子盯上了他藏書閣雜役的工作崗位,想要借故把他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