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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洗的工服,褲腳上面還帶著一些褐色的泥點。

謝永“噗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醫院擦的發亮的地板上面,似乎從這謝永的身上震落起來了一層黑灰。

謝永嗓子發乾地開口:“褚警官,求你一定要找到我爸。”

“他有心臟病,身上常備著速效救心丸。他還有哮喘病,早年他在我們鄉下教書,吸了太多的粉筆灰……”

謝永哽咽了一聲:“我爸他已經70了……”

謝永不敢深思,在被調包的這幾個月,甚至也有可能是幾年。他爸在哪裡,吃得怎麼樣,住得又如何,為什麼家在這裡他卻不回家?還是不能夠回家?

他不明白他們家連小康的標準都達不到,為什麼也會遇到這種事情?掉包一個已經70歲的老人,他們到底圖什麼?

謝永雙手合十,不顧自己的兒子在面前,放棄了平日裡所謂的尊嚴,為了生養他,將他撫育成人的父親。

“求你了,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父親。”

……

……

從醫院出來之後,賀陽和褚銘越都異常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賀陽總是忍不住想起,醫院裡在他們離開之前,謝永的舉動一幕又一幕的在他的腦海裡放映。

賀陽忍不住地把車窗放下,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總是感覺似乎一直有一塊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上,沉甸甸的,彌漫著一種未知的痛苦情緒。

賀陽也似乎隱隱約約的明白,謝永的情緒,大概是同著自己在知道金奶奶的死訊之後的情緒是一樣的。

甚至謝永有可能會更加的難過。

不知不覺地已經回到了他們兩個住的院子裡,在看到車燈的時候,院子裡的大毛就已經興奮地搖著尾巴,嗷嗷的叫了好幾聲。

賀陽下車,揉了揉大毛的腦袋,看著把車停好之後,晚了一步下車的褚銘越。

對於現在的賀陽而言,褚銘越、小光還有大毛就是他的親人。

在看到那樣的謝永之後,賀陽免不了的想如果僅有的幾個親人再失去的話,他會不會也像是謝永一樣去乞求彆人的幫助。

褚銘越下車之後,看到賀陽抱著大毛發呆,知道賀陽大概是還在想謝老爺子的事情。

褚銘越微微彎著腰,用食指勾了勾賀陽的下巴:“早點休息吧,養足好精神,明天才能夠繼續好好地查案。”

賀陽一下子用雙手緊緊地摟住褚銘越,把頭埋在褚銘越溫熱的懷裡:“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你的。”

褚銘越一愣,然後輕笑了一聲回抱住了賀陽,用手輕輕地扒拉著賀陽頭頂的卷毛,大概知道賀陽想到了什麼,有心緩解賀陽的情緒:“你是把我帶入到“爹”的位置上了嗎?”

賀陽心裡的情緒頓時一頓,用手掐了一把褚銘越腰側的軟肉,隔著褚銘越的衣服,對著褚銘越結實的腹肌直接咬了一口。

褚銘越被咬的輕抽了一口氣:“你是被大毛傳染了嗎?這麼喜歡咬人?”

賀陽嘟囔了一聲:“我又不是現在才喜歡咬人的。”

賀陽溫熱的氣息打在褚銘越的小腹上面,褚銘越頓時一僵,身體忍不住的有些燥熱,免不了的想起了那晚的燭光晚餐之後,賀陽是怎麼在自己的身體上七咬八咬的……

賀陽此刻同褚銘越的距離特彆的近,近到褚銘越一絲細微的變化都能夠清楚地感知到。

賀陽帶著些新奇地感知著褚銘越此刻的變化,尤其是褚銘越的身上,還穿著未換下來的深藍色工服。

合身的藍色襯衫若隱若現地包裹著褚銘越清晰的線條。褚銘越明明穿著一身正經得,不能夠再正經的製服……

賀陽揚起頭一臉“天真”地問道:“小褚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賀陽的手卻半點兒不老實。

褚銘越的聲音從這齒縫間艱難地溢出:“賀、陽。”

賀陽輕笑了一聲站起身。

平日裡總是喜歡坐著,再不就靠在某一處的門框上或者牆上,像是一隻隨時準備冬眠的蛇,懶洋洋得。

賀陽此刻站直身子卻能夠輕易地把褚銘越籠罩在內。

賀陽拉著褚銘越的手腕,一個用力把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對調,褚銘越被賀陽抵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上面。

石桌冰冷的溫度,同這他和賀陽兩個人近距離交錯的熾熱呼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那麼一瞬間讓褚銘越有一點晃神,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賀陽已經用手指扳著褚銘越的下顎,急躁又認真地吻了下來。

褚銘越趁著賀陽吻得空檔:“賀陽,你不能……”

褚銘越看著賀陽琥珀色的瞳孔此刻映著水潤的光亮,他們兩個人此刻的呼吸都有一絲急促。

褚銘越開口想要說的拒絕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被抵回到了肚子裡。

真的不想嗎?褚銘越捫心自問,他也才25歲,他也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裡。隻不過因為比賀陽大了好幾歲的年齡差,讓褚銘越在這段關係裡下意識地克製,下意識地故作“正經”。

褚銘越向前湊近到了賀陽的耳畔,輕喘了一口氣:“ 賀陽,,我們兩個,至少不可以在外面。”

哈安市的12月,昨天還飄著小雪,溫度已經是零下好幾度了,就算是他們兩個再過熾熱,但是至少也不能且不應該……

而賀陽在聽到褚銘越默許的答案之後,眼眸一亮更加熱切地吻了上去。他們兩個人磕磕絆絆地從院子裡,一路吻到了室內。

屋內的門被褚銘越腳抵住的那一刹那,褚銘越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藍色衣服的扣子崩開滾落在地板的聲音……

明明昨夜賀陽和褚銘越他們兩個又是加班回來又是鬨了一通,今早起床的時候,兩個人卻皆是精神滿滿。

第二次,他們兩個明顯地比第一次要更加的契合,也漸漸地探索出來了兩個人彼此都快樂的方法。

隻不過,在褚銘越今早起來想要穿衣服的時候,在看到衣服上的被崩開了不知道掉落在哪裡的紐扣,有那麼一點些許的沉默,褚銘越隻能手腕一轉從衣櫃裡拿出了備用的衣服。

在褚銘越換衣服的時候,賀陽忍不住又湊了過來,親了親褚銘越,不然一會兒上班的話。他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親褚銘越,也沒有辦法當著其他人的面牽手。克製住想要親密的本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隻能趁著還沒有上班在家裡的時候多黏著褚銘越。

褚銘越從著鏡子裡面看到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貼過來的賀陽,木著臉抬手不客氣地把賀陽給揮了下去。

賀陽一臉委屈:“小褚哥哥,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這樣的。”

褚銘越額頭的青筋跳了跳,覺得自己剛才那巴掌還是呼輕了。

褚銘越看著一旁的賀陽:“下一次不許再撕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