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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的,肉串?”

謝仁和嗅了嗅鼻子:“你難道沒有聞到嗎?”謝仁和回頭看了和自己隔了一段距離的賀陽和褚銘越:“可能你們兩個有點遠,湊近就聞得到了。”

賀陽學著謝仁和的動作也嗅了嗅,無語道:“這除了燒著了的糊味,哪裡有什麼肉串的香味?”這個謝仁和的嗅覺是有問題的吧?絕對有問題!

走近了之後,在他們搭的那個臨時辦案屋的外面,這次臨時組建的壽康村專案小組裡的人幾乎都在。湊近了之後那種濃厚得燒著了得問道更為明顯。

賀陽眉頭不由得皺緊,一個賀陽完全認不得的同事,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回收站撿來的廢舊紙殼被硬從中間拽了下來,拽得還一點不規則,就用這個難以辨彆清楚是乾淨還是埋汰得紙殼,對著架起來的烤爐,用力得揮著。

火候適中與否不清楚,反正這哥們的動作徒有一股子蠻力,中間還灑脫地空手抓了一把孜然、辣椒在上面,然後一手繼續地揮著。

恰巧站在旁邊的賀陽被他這一揮鼻子一樣,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面巾紙堵在鼻子上,結結實實地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孜然,辣椒面撒沒撒在肉串上面不清楚,反正是進到賀陽的鼻子裡了。

聽到賀陽的聲音,專心致誌烤串的這個哥們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站了兩個人。

這哥們在這嗆鼻的濃重白煙裡,頭發絲感覺都被熏成了椒鹽的了一樣,臉是灰黑色的,對比之下襯托是顯得格外白淨閃亮的門牙。這位兄弟大手一揮從烤爐上面抓下來一把肉串,遞給賀陽,分外爽朗豪氣地開口:“吃吧。”

賀陽看著灰色的手、黑色的竹簽,以及分不清上面是黑是粽的碳色肉。這個“東西”完全超出了賀陽對於食物認知,更加地超過了賀陽潔癖的底線。

賀陽停在原地沒有動。

這真的太超過了。

這哥們晃了晃拿著肉串的手,催促道“接過去啊,我這還剩下一堆肉沒有烤呢。”

不知道在此之前刷了多少油的肉串,隨著這哥們晃動的動作,肉串上面還算是熱乎但卻渾濁的葷油緩慢地從肉串上面滴落了下來,貼著賀陽的小白鞋浸入到了樸實無華,未經一點雕琢過的土裡。

賀陽眉心一跳,像是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剛要出聲拒絕這位仁兄的好意。身邊突然伸出來了一雙手把那些肉串給接過來了。

賀陽側著頭看著幫自己把肉串接過去的褚銘越:“你……”

褚銘越用著乾淨的手牽著賀陽離開,回頭對著還樂此不疲烤串的兄弟,“謝了啊。”

“吃完再來啊。”如果能夠忽略烤串的色澤,這哥們能原地轉行去燒烤店就職。

“那串不能吃。”儘管當著其他人的面被褚銘越主動牽手的這件事情是還挺開心的。但是……

“那些肉串不能吃。”賀陽又重複了一遍:“烤糊了的肉是有致癌物質的,上面包括苯並芘……”

褚銘越停下腳步笑道:“我不吃,我給老李他們送過去。”

“給誰送去也是含有苯並芘…”

“哪有糊成那個樣子。”這上面的肉串隻有個彆糊得不能吃,剩下的大部分隻能算是焦,有的人吃烤串專門喜歡吃這些火候大一點的。

“彆人吃是彆人吃的,反正你不許吃。”

褚銘越看到這樣的賀陽,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親的那麼一下子,還是剛剛確定關係的原因,看著這樣的賀陽,之前還會覺得有點嬌毛,現在怎麼看都覺得可愛。褚銘越忍著笑逗賀陽:“為什麼彆人可以吃,我不可以吃?”

賀陽說得極其自然:“那當然是因為你是我男朋友了。”

褚銘越:“是男朋友又怎麼了?當男朋友就可以管著我了?”

賀陽眼眸微斂,微微低著頭看著褚銘越的臉色,怕褚銘越不高興小聲不滿地嘟囔道:“當男朋友還不可以管著你了?你當我男朋友你也可以管著我的啊。”

“我們難道不是彼此之間最特彆的人嗎?”賀陽抬起牽著褚銘越的手,一雙桃花眼裡說得格外的認真。

在開始意識到喜歡褚銘越的時候確實是有那點的彆扭和茫然得,但是發覺自己是真的喜歡褚銘越的時候,他每次說得喜歡其實都格外的認真。

褚銘越看著這樣的賀陽,說不動容是假的,更甚至褚銘越也想要抱一抱,親一親賀陽的。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一手拿著一把肉串的話……

“小褚,小賀啊!你們兩個終於回來了!”老李從身後過來順手拍了拍賀陽的肩膀。

賀陽回頭特意看了下老李的手,是乾淨的。

老李:“呦,不光回來了,還拿了這麼多的肉串,手速很快嘛。”

褚銘越順手把肉串遞給了老李:“正要給你們送去呢。”

“可以,可以。串都烤得差不多了,來上飯桌大家一起聚一聚。”老李引著兩個人一起去飯桌上面。

說是飯桌,其實就是他們平常在屋內報案的紅木色的桌子,拿了三個出來拚接在了一起,桌子上面有不同人烤出來顏色不一的肉串,還有幾盤涼拌的小菜,還有個簡易地插電的小煮鍋,裡面煮著一些菜和牛板筋之類的東西。桌子旁邊還放了幾箱啤酒。

就是雖然潦草,但是彆說裝備還都挺一應俱全得。

賀陽看著桌子上面烤好的肉串,以及想到剛來壽康村的時候和褚銘越的那次野炊,賀陽湊到褚銘越旁邊,小聲卻簡潔地給出最終的評判:“你們警察真的是沒一點烤肉的天賦。”

“你們兩個彆咬耳朵了。”老李在桌子對面嗓門賊大得喊了一嗓子,對於目光信息截取格外敏感地一圈警察,齊刷刷地順著老李的目光看向正在咬耳朵說話的褚銘越和賀陽。

褚銘越和賀陽齊齊一僵,賀陽身子僵硬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樣緩慢回直身子。

“看他們乾嗎?看我啊!”老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面敲了敲,眾人這才把目光移回到了老李身上。

褚銘越和賀陽齊齊鬆了一口氣,雖說他們兩個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但是剛剛確立關係,和私交還沒那麼熟的一眾人,還是很社死的。

老李那頭舉起酒杯對著此次參與壽康村案件調查的眾人說了一堆或是真摯或是場面的話。

說到最後老李率先把杯子裡的那杯酒喝得一乾二淨,說完後抿了抿嘴,打了個酒嗝開口:“今天大家放心喝,咱有審批的條例,可以喝!”

桌子上的一桌子警察發出來了一聲類人猿的歡呼,震得周圍槐樹上的樹葉似乎都在顫抖。

賀陽看著周圍的警察紛紛把酒杯裡還冒著白沫的啤酒一飲而儘。

賀陽把不知道誰這麼貼心給他滿上的酒杯抬了起來,稍微得有那麼一點猶豫,他隱約得自己的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