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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準備了。說實話,每次破案的時候,除了受害人家屬,沒有人比他們這些負責案子的警察更加地想要抓獲嫌疑人,把案子了結。

但是結案並不意味著他們警察會隨便抓一個人過來濫竽充數,草草結案,所有的案子被正式公布於眾的時候,背後有他們無數個警察沒日沒夜的搜證,以及那些被凝結成冊,一筆又一筆摞疊而成厚重的卷宗。

褚銘越:“你說你是壽康村這一切都是你主導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廠長點了點頭,啞著仿佛吸了半輩子老煙槍一樣的嗓子開口:“我有證據。”

“所有的證據都在廠裡面,那個被鎖了的工作間。”

因為印刷廠廠長突如其來的“自首”,昨晚分配的任務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所有來到壽康村的警察全都去到了印刷廠的廠裡。

印刷廠的位置在壽康村西北的位置,從著外觀上面來看和著普通的工廠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隻是在牆壁上面多了和壽康村一樣的那些丹青畫而已。

邁入工廠裡的時候,褚銘越就聞到了和地窖裡燃燒硫化汞一樣的刺鼻味道,區彆隻在於,地窖因為封閉的空間要濃厚許多,而這個印刷廠因為是外置的環境,需要仔細聞了聞才能夠聞到,但是人如果長期以往地暴‘’露在這些充滿化工物質氣體當中工作的話,對於身體絕對是有危害性的。

廠裡的生產間裡有大量的印刷材料,紙張、朱砂和石墨,印出來的畫風和著壽康村牆壁上面畫著的彆無二致,還有的是一些做出來的其他衍生品售賣。

褚銘越等人沒有在這些上面過多的停留搜查,而是直接找到了廠長所說的那個被鎖了的工作間,鎖被打開,推開門的那一刻,這個工作間裡的設備完全和外面的那些設備不一樣。

並不是很乾淨得機器裡面依稀得留著白色的水銀,在這並不通風的工作間裡面格外的刺鼻。

謝仁和捂著嘴,把身後要進來得一眾警察,全部給擋在了外面:“這裡面需要穿隔離服才能進來。”不然就會像褚銘越和賀陽在地窖裡一樣,水銀蒸騰進入血液引發中毒,可不止是外面微量攝入那麼簡單。

帶過來的隔離服有限,隻有褚銘越、賀陽、謝仁和還有幾個同事穿著隔離服走到了工作間裡面。

應該是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的原因,外面的那些個正規的工作間旁邊還都有四四方方的小窗戶,看上去寬敞又明亮,很符合正常流水線工廠的標準。而這個被鎖了的工作間則是一片漆黑,唯一的那個窗戶還被著破破爛爛的棉被封得死死的。

褚銘越幾個人開著手電筒,才找到了這個工作間的燈在那裡。謝仁和掃了工作間裡面放置的那幾台機器,聲音帶著冷意:“這幾台機器就是淬煉水銀的專業機器。”

這些工作間裡的工具也就是證實了地窖裡的那些硫化汞,不單純地隻是用來放置那個鼎爐裡面,做什麼“還魂”儀式的用具。而是確實有人在知道硫化汞的價值,隱瞞了壽康村硫化汞礦,並且暗地裡私下開采提煉萃取。

不管這個印刷廠廠長是否還做了其他的事情,單從這一點上面來看,就已經是犯罪了。

除了這些工具之外,褚銘越他們還在工作間裡面找到了大量的筆記本,賬單,包括這些萃取的機器是如何購買的,這些鍛造出來的水銀又是如何分銷出去的……

一筆又一筆,足有7年之久。

褚銘越等人儘可能地找出來這個工作間能夠記錄的所有紙質內容,以及工作間一角放置著有些年代感的相對複古的大頭電腦。

剩下的工作間裡這些機器裡的其他東西,除了謝仁和認出來那個提煉水銀的機器之外,具體的用途褚銘越等人也並不是十分得專業。

褚銘越指揮賀陽和其他人把這些工作間裡的東西一一拍照,剩下的這些化工製品還要等專業人員過來確認。

褚銘越的聲音從著厚重的隔離服裡傳了出來:“把這些拿回去看吧。”

就算是穿著防護服,也不好在這裡待的時間太久。賀陽那個家夥在防護服裡面臉已經憋得通紅了。

他們幾個人回到臨時的辦公點的時候,就看到辦公點的附近停著幾輛省裡來的車。

賀陽手裡捧著從工作間裡面拿出來的東西,探出腦袋:“幫手終於來了嗎?”

“應該是的。”褚銘越看著人群中,一個黑色長發女人的背影:“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賀陽看著褚銘越停留在那個人身上的目光有點過久了,忍不住吐槽道:“哪裡眼熟了?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眼熟?”

那個黑色長發的女人似是對於褚銘越和賀陽的目光有所感知一般回過頭,明明是一雙姣好面容,但是臉上的表情似乎永遠都是冷冽得帶著幾分僵硬。

女人在看到褚銘越和賀陽的時候從人群裡走了過來,像是被人逼著唇角揚起來一個不太明顯的微笑:“很巧啊,褚隊。”

褚銘越看著來人,挑了挑眉,帶著些意外和驚喜:“很巧啊,葉法醫。”

哈安市市局的法醫一姐葉梅,竟然也被下派到了這個案子裡來了。

第73章 :越挖越有

褚銘越:“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會派葉法醫你過來。”

畢竟葉梅是哈安市的法醫,而目前這個案子是在吉懷市,按照優先等級來講的話,省裡一般也會派吉懷市的法醫過來。

葉梅:“省裡得到的信息,對於兒童集體發病的這種情況比較重視,又看到是硫化汞這些化工的東西,恰好我在的科研室最近在做這類的課題,就帶著科研室裡面的人一起過來了。”葉梅雖然是哈安市市局的法醫,也有在科研室掛名,平常也會跟著老師一起做研究。

褚銘越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一旁的賀陽打斷了:“梅梅姐厲害了啊。正好我們今天剛搜到了一些相關線索,一起去屋子裡看一看吧。”

褚銘越看著賀陽和葉梅一同走進臨時辦公地點,忍不住陷入了深思,剛剛那個social小達人,說話禮貌又有分寸的人是賀陽?撞鬼了吧?賀陽竟然還有這樣一面呢?他怎麼之前一點都沒發現?

賀陽這幅表現當然是現學現賣,要不是自己打岔把葉梅迎進屋子裡面,褚銘越不一定要和葉梅兩個人大庭廣眾地站在那裡聊多久呢!

葉梅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麼味道,這麼酸啊?”

強撐著“侃侃而談”的賀陽,心虛地一噎。

倒是屋子裡的老警察順勢笑著接過話:“不愧是法醫就是敏感,我們這個臨時搭建的棚子,昨天有個地方壞了,用膠粘了一下,應該是膠的味道。”

葉梅有些冷地開口:“你說的那個膠的味道,其實就是甲醛的味道。長期吸入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