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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又從自己剩下來根本沒多少的衣料上面又撕下來了一塊布,圍著自己的口鼻上,最後索性把自己這個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下來,直接套在了賀陽的頭上,連著眼睛、鼻子、帶著嘴捂得嚴嚴實實得。

賀陽甕聲翁氣地開口:“好憋得慌……”

褚銘越把套在賀陽腦袋上衣服的兩個袖子狠狠一拉,“冷漠”且“無情”地開口:“憋著吧。”這個味道吸入過多,致不致命不清楚,但是絕對是有害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得、

這個類似於祭祀一樣的儀式並沒有持續太久,周圍的這些人就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類似於主持的人,無比痛心地開口:“‘還魂’失敗了。”帶著獠牙的面具讓人沒有辦法感覺到太痛心,隻覺得格外得滲人。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賀陽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摸著黑向著褚銘越的方向湊近,低聲開口:“是旅遊山莊老板的聲音。”

賀陽和其他眼睛有問題的人一樣,賀陽的聽覺比著常人要相對靈敏許多,這個人的聲音一出來賀陽就聽出來了,他絕對不會認錯。

褚銘越微微皺著眉頭,他想他大概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了。是那處旅遊山莊的地窖下面,他記得他剛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旅遊山莊院子的側後方放置著一個遮蓋住地窖的木蓋,因為那個地窖的蓋子看上去要比他看過其他地窖的蓋子要大上許多,他就好奇地問了一句接待的老板。

老板說他們旅遊山莊平常做接待的話,需要做得菜品比較多,就會在地窖裡面囤很多應季的菜品放到地窖裡做儲備。

現在看來不止是儲備菜品那麼簡單。

“果然還是另一邊的“還魂”出了問題的原因,早就說讓你把那老太太看嚴實一點,怎麼還會讓人進到永寧塔裡面!”

這個人的聲音是……

金奶奶表弟家的那個孩子——多福!

這次連褚銘越都聽出來了。

旅遊山莊的老板不滿地開口:“讓你把那個老太太騙過來,怎麼還帶了兩個外人過來!”

多福辯解道:“那老太太都從壽康村走這麼久了,能回來參加葬禮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再不讓帶人過來,會顯得很奇怪的!”

聽到著的賀陽在暗處緊握著拳頭微微顫抖,他還記得金奶奶因為那封信暗自傷神的樣子,在聽到自己可以帶她過來的時候,眼裡飽含著小心翼翼地期待。明明剛做完截肢手術沒有多久,她這個年級根本就不適合坐這麼久的車,卻還是忍著疼痛過來了,就為了能夠趕來送一送在她這個年紀已經血脈相連為數不多的親人。

金奶奶把多福當作是過世弟弟留下的血親,見到多福的樣子,即使多福也已經三四十歲了,但是他仍舊在金奶奶的眼裡看到了對多福的心疼和寵愛。

那是賀陽和金奶奶做了好幾年鄰居才在金奶奶看自己的時候才有的那種眼神,他甚至有些吃味,又在暗中寬慰自己,那可是金奶奶血脈相連的親人。

是他賀陽從未擁有過的親人。

所以在見到多福的時候把金奶奶送到地方他們才那麼放心地獨自離開,因為那是他沒有擁有過的來自親人之間的信任。

然而這個多福做了什麼?把金奶奶哄騙過來,他記得他找到金奶奶時候的樣子,金奶奶逐漸變得冰涼僵硬的身體……

賀陽忍不住握緊拳頭,憤怒得身體微微顫抖,本就因為待在這裡太久變得又悶又堵的胸腔,此刻氣得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更為艱難,頭都跟著變得沉重了起來。

褚銘越壓著嗓子微微提高了一些音量:“賀陽!”同時一把扶住了賀陽有些發晃的身體。

他們燒灼的那個四角爐鼎裡的東西絕對有問題!

爐鼎旁邊圍著的一群人還在說:“那兩個攪局的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在隔壁綁著呢。”

多福有些猶豫:“這次不會再出現問題了吧?這次火燒得把縣裡的消防隊都引來了,他們會不會找那兩個人?我們不會暴露吧?”

那個旅遊山莊的老板厲聲開口:““還魂”已經被打斷了一次!這次沒有成功就是懲罰!這麼多年我們受到的懲罰還不夠多了嗎?你還想讓這個罪孽影響我們壽康村多少代的子孫!”

多福沉默了,周圍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一眾帶著面具的村民們一同沉默了。

他們壽康村真的被神罰懲戒了許久,他們必須用“還魂”來洗滌生長在這片土地上面的罪孽,以保全他們子孫後代可以幸福安康,不再受冤孽侵擾。

第64章 :救人?不救?

圍著爐鼎的那一群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一群村民再一次地開始動了,這一次有一個人向著爐鼎旁邊走了過去。褚銘越這才注意到那個人走過去的地方放置著一個巨大的綠色常見的飼料袋子。

那人把飼料袋子打開,露出裡面穿著一身輕薄衣服同樣帶著面具的人,大約155左右的個子,從著身形上面能夠看出來年齡不大,大概是一個小姑娘。衣服上面畫著同樣用丹青色筆墨所描繪的符文,地下潮濕而陰冷,帶著面具的小姑娘卻隻是赤著腳踩在地面上,露出在外的皮膚泛著被凍僵硬的青白色,雙眸渙散,連著行動都有些許的怪異。

小姑娘被人牽著一步一步走向爐鼎著,周著的那圈人再一次地輕聲低吟,哼唱著似是跨越了悠遠的時間長河神秘古老但血腥的儀式。爐鼎裡面大概是有什麼機關的,上一個已經沒有生氣漂浮在其上的屍體已經消失了。

而一個鮮活的生命此時在被一步一步向著那個死亡之鼎上面逼近。

褚銘越是一名警察,就算不是一個警察,隻是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他都沒有辦法允許有人以這樣的方式殘害一個人的生命。

褚銘越對著賀陽:“你扶著牆壁先一點點從來的地方退出去。”

賀陽抓著褚銘越的手腕:“你要去乾嗎?”

褚銘越安撫地拍了拍賀陽的手背:“我一會兒就去找你,我不可能看著那個孩子眼睜睜地在我面前死去。”

賀陽下意識不高興地抿了抿嘴:“那個人也比我重要嗎?”

褚銘越被問得一噎,有些無力地開口:“賀陽這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

賀陽敏感地聽出來了褚銘越的語氣,撇了撇嘴角:“又是我不懂事了,對吧。”未等褚銘越的回答,賀陽便先一步轉身離開,慢吞吞地扶著牆壁向著來時的路走過去。

賀陽走了沒幾步停了下來,手指緊緊地扣著牆壁,半張臉隱沒在了晦暗的光影當中:“這次彆讓我等太久啊,小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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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衝出來的時候,那群人一愣。有幾個見過褚銘越的反應了一下認出來了,農家樂的老板第一反應是對著多福怒斥:“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