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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面藏匿的罪惡簡直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賀陽擰著眉:“這些所謂的“還魂”“借壽”的儀式,真的會將老人的壽命延長,或者讓生病的孩子變好嗎?”

褚銘越立刻否認:“當然不會!這些封建迷信要是都有用的話,還要醫生做什麼。”

“那為什麼呢?”賀陽還是不懂:“如果說之前的人是因為愚昧的話,那麼現在壽康村的人就算是文化水平不高,也不至於墮落會當年的程度吧?既然這些儀式對於他們正真要解決的問題並沒有實際的作用,他們為什麼還會選擇這麼做?”

褚銘越側著頭看向賀陽,開始若說是自己在牽著賀陽在走,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賀陽緊緊地握著自己,直到現在,明明兩個人停在原地。賀陽也無比自然地抓著自己,甚至在等了一會兒之後沒聽到自己的回答之後,不滿地用他溫暖乾燥的手捏了捏褚銘越的手指。

褚銘越被捏得一個激靈,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沒抽出去,賀陽攥得太緊了。

賀陽被褚銘越突如起來得哆嗦也嚇了一跳,面上一臉茫然:“怎麼了?”

褚銘越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總不能說他莫名地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了好幾歲的賀陽給調戲了吧?褚銘越隻乾癟癟地說了一句:“我告訴你,你彆亂捏……”

賀陽:“什麼?”然後下意識地又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褚銘越的虎口。

褚銘越低喊了一嗓子,快速地開口:“我說你彆捏我手了!”

說完褚銘越和賀陽就同時沉默了。

賀陽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褚銘越是被自己的話給燥得,還好此刻環境比較黑暗,以及還好賀陽眼睛上蒙著布條,看不到他少有得紅臉的時候。

賀陽此刻沒有發揮剛認識時候十分能挑釁的本事,反而此刻像是個貼心小棉襖一樣轉移了話題,清冷的嗓音帶著一些黏糊糊得小尾音:“所以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呢。”

褚銘越輕咳了兩聲,聲音也帶著幾分正色:“因為僥幸的強化心理。”

“什麼玩意?”沒有係統地上過學的賀陽不懂,什麼“僥幸的強化心理”?光是念出來就已經很拗口了。

褚銘越覺得自己因為賀陽的存在多了些當老師的潛質,褚銘越思考了一小會兒,然後仔細措詞開口解釋:“說“僥幸”是因為和買彩票的原理相似吧,明明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辦法因為一張彩票而改變自己的生活,甚至連最中到最末等的獎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仍舊有許許多多的人會買彩票,大家都抱著一種“萬一我中了呢”“萬一是我呢”這種心理,而村裡的村民其實和這些買彩票的人是類似的,“萬一“還魂”之後孩子的病會好”呢。”人在走投無路之際總會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面,以求得寬慰。

賀陽:“那你說的“強化”的又是什麼呢?”

褚銘越:“你知道古代的人會用祈求神靈來求雨的說法嗎?”

賀陽點了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降雨’和‘求神’本來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但是當某一天一個人在‘求神’的時候恰好發生了‘降雨’這件事情,那麼大家就會開始相信‘求神’會引來‘降雨’。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算是五十次‘求神’當中隻有一次在‘求神’的時候發生‘降雨’了,大家也會選擇相信是因為‘求神’所以才‘降雨’得。更甚者,哪怕在‘求神’之後的一周甚至一個月才降雨,人們都會把他歸功於‘求神’。”

“人,本身就是會有心裡偏向的,想比較“不好的結果”,大家更願意去相信自己一個想要得到的結果。這就是“強化”。 ”

賀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就像是我喜歡你,假如有一個人和我說,親你一口的話,你就也會喜歡上我,那我肯定會選擇親你一口的。”

“什麼?”沉浸在專業知識講解中的褚銘越,聽到賀陽的類比之後表情空白了一瞬。

賀陽反問:“難道我理解錯了?”

褚銘越:“……”

褚銘越說得艱難:“理解得倒是沒有錯,但是你說什麼……”

賀陽說得無比自然:“我說我喜歡你啊。”

賀陽聽著褚銘越變得淩亂起來的呼吸,不滿地開口:“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之前沒和你說過嗎?”

褚銘越話說得有幾分艱難,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失憶:“你,什麼時候說了?”

賀陽:“沒說過嗎?我怎麼記得我說過的。”

褚銘越沉默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喜歡你。”賀陽微微用力抓著原本就被自己握著的褚銘越的手,褚銘越被拽得一個踉蹌。

蒙著眼睛的賀陽全憑著一腔感覺親了過去,然後成功地磕到了褚銘越的額頭上面。

“痛!”

“嘶!”

賀陽和褚銘越一個捂著嘴,一個捂著頭齊齊地痛呼了一聲。

褚銘越一邊揉著自己的頭,一邊看著賀陽被磕破了的唇角,本來已經很狼狽的一張臉上,又多了一處傷疤。

褚銘越又心疼又好笑:“嘴唇痛不痛。”

“痛。”賀陽委屈巴巴地開口:“不光是嘴唇痛、舌頭痛、心也好痛啊。”

褚銘越剛要出聲安慰,就聽著賀陽這一股子瓊瑤嗆,把自己那點心痛收拾得一乾二淨了。

“誰讓你個小瞎子非要亂動的。”

賀陽理不直氣也壯:“那還不是因為想親你嗎?”

褚銘越脫口而出:“你又不是沒親過。”

本來就空氣凝滯且有些稀薄的地下,褚銘越感覺此刻自己呼吸都困難了,一定是這裡空氣流通不好,自己怕不是腦子都跟著一起出現了故障。

“你竟然知道我親過你?!”賀陽一臉不可置信還帶著莫名的羞憤,仿佛被偷親的人不是褚銘越,而是賀陽。

賀陽十分委屈:“你知道我親你,你還裝傻說不知道我喜歡你?!”

第63章 :儀式

說實話,褚銘越被賀陽接二連三直白的話衝擊得有些無措。這麼多年,面對各式各樣的案子,褚銘越早就從警校裡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變成了能四周周旋,圓滑被宋壯壯吐槽心機得像是個老狐狸。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他從那個像是噩夢一樣的地方出來之後,就算重新回歸到人來人往的社會,一度帶著遊離在外的感覺。他發覺自己在也沒有辦法像是之前那樣自如地生活,出來之後足足休息了3個三個月。因為當年的那個案子,褚銘越被授予了在他當時那個年紀沒有幾個人或得到的勳章,但是那個案子從頭至尾,他並沒有特彆大的參與感。直至他從這個案子裡退了出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案子的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