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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走了進去。是他把金奶奶帶過來的,若是看不到人,他也沒有辦法放心。

永寧塔一層白天圍滿了人的棺材還停在了院子中間,那些個燒紙、奏樂擺放的器具也都還在,賀陽快速瞟了一眼之後就把目光移向了彆處。

永寧塔的院子裡,一陣風刮過,吹動著掛在圍欄上面的銀色鈴鐺“叮當”作響,聽得人莫名的心慌。

賀陽找到了從永寧塔的一層進入到永寧塔內部的樓梯口,賀陽抬腿踏上樓梯的時候腳步就頓住了。原因無他,這個樓梯不是常見的實心磚瓦做的,而是紅褐色的空心鐵皮製成的樓梯,一腳踏上去整個樓梯都跟著一同晃動著,甚至兩個台階之間的連接處有著並未銜接上空白的間隙。人踩在上面,不知道就會觸碰到哪裡的就會發出鐵皮相互剮蹭極其刺耳的聲音。

賀陽隻邁上去一隻腳,卻有一種自己下一秒能直接踩空摔下去的錯覺。

賀陽忍不住小聲嘟囔:“這個樓梯是認真的嗎?”

賀陽給自己做足了心裡建設才把兩條腿都踏了上去,扶著同樣看上去不是很穩定的樓梯扶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二樓。然後永寧塔內部的樓梯就這麼結束了,這個樓梯隻連接了一二層樓,賀陽在的這處樓梯並沒有直通到三樓。

“這樓梯的設計多多少少的有毛病。”賀陽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開口。

找路這件事情對於路癡的賀陽來說是很有難度的,好在永寧塔內部是個閉環的結構,隻要沿著一邊走,就不會走錯。賀陽順著右手邊的位置,繞著二層去找向上的樓梯。

賀陽發現二層的牆壁上面帶著很多古老的壁畫,和壽康村子裡那些壁畫的風格是一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刻上去的壁畫,像是在記錄某種儀式一樣。不過,具體是什麼儀式賀陽看不出來,隻覺得看上去有點神神叨叨的。賀陽用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壁畫連著牆皮簌簌地掉落了下來。

賀陽看著自己的指尖被蹭黑的一塊,面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不光設計的有毛病,還是豆腐渣工程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永寧塔裡面也有一股燒東西的味道,甚至因為內部不流通的原因,燒東西的味道聞起來甚至比外面還要濃烈一些。

誰閒得沒事兒會在塔裡面燒東西呢?

賀陽繞著二層轉了一圈,一直繞到了4,5樓左右的位置,在距離最頂層隻有一個樓梯的距離的時候,賀陽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找到繼續向上的樓梯,這個地方在賀陽看來明明是和之前一樣彆無二致得平面閉環的空間。

賀陽掏出手機想再給金奶奶打一個電話,拿出來之後發現他這個超長待機的老年機竟然沒電自動關機了。

賀陽不知道在這一層裡繞了多久,久到仿佛被困死在了這裡,忘卻了時間。越賀陽在的這個地方窗戶是被封死得,完全沒有辦法看到外面得天色,明明他在外面的時候有看到是有一塊可以露出的回廊。

往深處走,越寂靜,安靜到賀陽仿佛都聽到自己脈搏跳動的聲音。正當賀陽在想要不要先離開的時候,有一處光亮晃了一下他的眼睛。賀陽腳步頓住,哪裡來的光?自己剛才在這裡繞了好幾圈怎麼不記得這裡有過光亮?

賀陽微微扭過頭,這才看到在自己側面有一處由彩色琉璃拚接而成的鏡子,這裡有個鏡子自己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賀陽在要回頭的時候微僵,除了照應出自己身影之外的鏡子上面似乎還多了一些彆的什麼。

賀陽一下子回頭看過去,永寧塔本就漆黑的環境之下,賀陽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帶著花紋面具的臉,站在一個類似於窗格的位置,光著的上半個身體也裸【露了出來,上面畫著同面具一個體係的花紋。面具上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幽黑的像是一汪深水,那雙眼睛透過鏡子看著賀陽,注視他的目光宛如死物。

在發現賀陽看過來的時候,面具臉發出一種不像是人聲的怪叫,尖銳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回廊裡回響。

“WC!”賀陽被著聲音叫得一個激靈,沒忍住罵了一聲,賀陽吞咽了一下口水:“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

“嗬……嗬……”那面具人就隻是笑,淒厲得宛如厲鬼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整個走廊,身子宛如幽靈一般從窗格跑過。

明知道這種情況不應該去追,但是等賀陽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追了過去。賀陽跟著那個面具人竟然一路跑到了剛剛賀陽繞了一圈都沒找到能夠走到最後一層的台階。

賀陽雙手扶著膝蓋喘著氣,剛忍不住吐槽:“這人彆是給我領路來的吧?”

前面的那個面具男已經跑沒影了,隻能說這種體力運動對於賀陽來說並不合適,賀陽回頭身後已然一片漆黑,追過來的時候他根本也沒記得路,就算是記得路,他這個認路的水準大概也回不去了。

賀陽隻能向著四周看去,看這樣子這裡已經是永寧塔的最頂層,也就是他在外面看到金奶奶被人推過來的這一層。

“金奶奶,你在這嗎?金奶奶!”賀陽對著幽黑空曠的回廊喊著,回應他的則是在走廊裡反複回蕩自己的回音,一聲連著一聲。

“啪嗒”本來幽暗回廊儘頭的最裡層突然開了一盞暖黃色的自動感應燈。

“金奶奶,是你在裡面嗎?”賀陽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

賀陽猶豫了兩秒抬腳順著光亮向裡面走,這才發現這層的回廊裡面竟然有一個房間。賀陽深呼了一口氣,帶著些重量的門劃著地板發出“吱嘎”一聲。

帶著暗黃色光亮的隔間,賀陽一進去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己坐在了木製椅子上的金奶奶,椅子上面刻著複雜的花紋,金奶奶頭微微向一側低垂好像睡著了一樣。

看到金奶奶人在這兒,賀陽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連著剛剛被那面具人嚇得心都安穩了不少。賀陽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金奶奶走了過去,帶著不自覺地像是撒嬌一樣的抱怨:“這麼晚了,您怎麼來這裡啊,給您打電話怎麼不接啊。”

面前的人沒回答。

賀陽隨意地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金奶奶的肩膀,就看到面前坐在椅子上面的金奶奶身子向側面一歪,僵直地載倒在了賀陽的面前,砸在地面發出一聲沉重的悶聲。

“金奶奶?”賀陽一呆,而後慌張地蹲下身想要把金奶奶扶起來。

但是賀陽分不清是不是他沒有吃飽飯沒有力氣的原因,還是其他彆的什麼,明明瘦弱得還失去了一條腿的金奶奶此刻似乎變得格外的沉重。

倒在地上的金奶奶緊閉著雙眼,面色灰白,像是一具風化已久的雕塑。

“金奶奶,你醒醒。”賀陽費力得把金奶奶扶靠在了椅子上面,用手晃動著金奶奶的胳膊:“金奶奶!我是賀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