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1 / 1)

曠的地方。

而此時這個地方最東方的正中間停了一口棺材,四周掛滿了白布,內部站滿了人,有跪在棺材面前哭嚎的,兩旁有吹嗩呐、拉二胡、打鼓的……還有一個鐵盆,裡面燒著黃色白色的紙的。旁邊有幾個人手臂圈在一起粗的圓木上面的兩個圓木上面,繪製著張牙舞爪的一龍一獅,立著虎須揮舞著獠牙,逼真地仿佛要從圓木上面跳出來一般。

早就聽聞有的地方喪事辦得比較隆重,但這確實是褚銘越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但不知為何褚銘越看著這個場景隻覺得有些眼熟,然後在看到自己身邊站著的是賀陽的時候,褚銘越立刻就恍然大悟了,這不就是他第一次見賀陽的時候場景嗎?那時候賀陽還穿著一身白色的像是道袍一樣的東西,完全融入其中了。

感受到了褚銘越盯著自己的目光,賀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怎麼了嗎?”

褚銘越忍著笑:“所以你剛才是怎麼會被嚇到的啊?這不是你的老本行的嗎?”

聽到著賀陽白了褚銘越一眼:“那能一樣嗎?那塔羅牌哪有這個滲人啊!塔羅牌多溫和啊。”

褚銘越:“術業有專攻,那是我不專業了?”

賀陽理不直氣也壯:“那當然是你的問題了。”

褚銘越和賀陽陪著金奶奶在永寧塔開闊的大廳裡面站了一會兒,褚銘越感覺到周圍的人目光帶著隱隱約約的抵觸看著自己和賀陽。可能這個村子的葬禮並不歡迎外人參加,有的地方是比較注重這些的。

褚銘越拉了拉賀陽的衣角示意賀陽和自己離開,離開之前兩個人又湊到金奶奶旁邊,對金奶奶打了聲招呼。

褚銘越壓低聲音:“金奶奶,我和賀陽兩個人先離開了,我們就住在旁邊,明天來接你,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金奶奶拉著一旁侄子多福的手:“放心吧,有多福照顧我呢。”

賀陽走之前一步三回頭地向後看去,看著金奶奶極其愛護地看著多福,和其他一眾的親人。

褚銘越看著情緒驀然低落的賀陽:“在想什麼呢?”

賀陽:“我在想,血濃於水果然是不一樣的。”明明金奶奶對自己已經是很好,很好得了。但是在面對許久未見的侄子的時候,那種無意識的親昵,全心托付的信任與他而言,都是從未感受到過的。

永寧塔的外表雖然幽森冷寂,親人離世也依舊悲傷,但是還是不一樣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人會因為你而難過,你所惦念掛懷的人身邊也有人陪伴。

“賀陽……”褚銘越看著這樣的賀陽,心底漫起了無法言喻的心疼,雖然平常從未表現出來過,自小是孤兒的賀陽其實心底一直都是羨慕的吧。

遊離在世界之外的感覺嗎?

賀陽抬頭嘴角帶著笑意,借著身高微弱的優勢,攬著褚銘越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了對方的身上:“不過,我有小褚哥哥陪在身邊就很好啦!”

褚銘越扶著賀陽防止對方瞎晃把自己跌倒,回手把賀陽的腰攬得更緊了一些,貼在賀陽耳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鄭重,:“賀陽,我可以當你的親人。”

賀陽剛才有在難過嗎?或許有那麼一點吧,但是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是隨口的感歎而已。18年這樣的生活,看到點什麼就自怨自艾一會兒,這日子也沒有辦法過下去了,也不是賀陽的性格。

但是聽到褚銘越的這句話,看到褚銘越臉上心疼的神色,賀陽挺開心得,從未有過得開心。

賀陽臉上的笑意加深,全身心地把身體的重量交付到了褚銘越的身上:“小褚哥哥,說話算數哦,我可記住了。”

褚銘越輕聲但堅定:“一定算數。”

他們兩個找到了來之前褚銘越在網上搜得那個村子旅遊山莊,距離金奶奶在的地方也很近,就在永寧塔的後面。

這個旅遊山莊比褚銘越想象得還要大了一點,院子的側面有一個比尋常要大了4,5倍有一個大鐵門大的地窖蓋。

看到褚銘越的目光,迎人進來的服務員微笑著解釋:“有的時候在旅遊旺季,會在地窖裡面多儲存一點食物。”

吉懷市的這個溫度,地窖無論夏季還是冬季都有保溫的作用,褚銘越倒也沒繼續問太多。

“咱們兩個去附近逛一逛吧。”賀陽躺在他們兩個房間裡恨不得有4五米的大坑上面滾了又滾都沒有滾到儘頭,然後賀陽仰躺著看著褚銘越在一旁整理帶到房間裡的東西。

本來褚銘越是想要開兩間房一人住一間的,但是辦理手續的時候被賀陽以自己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會害怕為理由“撒潑打滾”地給拒絕了。

褚銘越也沒那麼矯情本來想著兩個人開一間的雙床房也可以,但是他顯然沒搞清楚旅遊山莊和酒店的區彆。

為了更貼合“自然”,追求當地的村子裡的地域特色。床,什麼的是不存在的,屋子裡面一進門就占據了一半地方的大炕,這個炕的長度感覺十多個人躺在上面都綽綽有餘,一度讓褚銘越夢回當年在警校軍訓時候的大通鋪。尤其是當賀陽從格子櫃格裡拿出來紅綠色的鴛鴦被的時候,褚銘越和賀陽兩個人同時被著被子的色彩衝擊到了。

賀陽:“說好的這個村子的審美比較“高級”的呢?”

褚銘越不太確定地找補著:“可能有的時候,越回歸本真越高級吧?叫什麼了這,返璞歸真。”

好在除了這裡面的裝修風格是這樣之外,該有的衛生間、淋浴以及其他比較基礎的設備都一應俱全,沒有那麼的追求“原生態”。

“想出去去哪兒?”褚銘越把自己皮箱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下,畢竟明天就離開了,也不常住,東西都拿出來走的時候還是要再整理的。

賀陽揉了揉肚子,就隻有早上的時候喝了一杯褚銘越給的熱牛奶,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賀陽可憐兮兮地看著褚銘越:“小褚哥哥,我有點餓了。”

褚銘越看著揉著肚子的賀陽,有些納悶:“你怎麼就……”

賀陽不理解地眨了眨眼睛:“嗯?”

褚銘越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賀陽這家夥剛見面的時候恨不得連腳指頭都立著尖銳的刺得誰咬誰,又拽又酷的叛逆少年,又其實是對自己恨不得說三句兩句半都在刺自己。什麼時候賀陽就成了現在在這裡揉著肚子打滾兒順毛又愛撒嬌了呢?

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餓了的話,我們找個地方野炊吧。”褚銘越記得賀陽裝在後備箱裡的東西有一個簡易的小烤爐,那些能速食的東西用烤爐熱一下就能吃。

“野炊的嗎?”賀陽聽到之後一下子翻了兩個滾從大坑上面下來。

褚銘越開車到附近的一個小溪邊上面,旁邊有泛黃了的蘆葦蕩,空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