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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環境,本來就不適應。周圍熟悉的人,除了你們作為子女後輩的家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熟悉的人了。”即使是生活了幾十年,看似有足夠多經驗的老人,當他進入到並不熟悉擅長的領域的時候同樣也會變的自卑敏感。

褚銘越話說完,謝永臉上出現羞愧的神色:“警察同誌,我知道的,我就是工作太忙,有的時候控製不住脾氣。”尤其是對於更為親密的母親父輩,因為知道對方無底線的縱容,所以往往格外得苛責。

褚銘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那你一會兒去接老爺子的時候可一定要控製住脾氣。”對於在農村生活的謝老爺子來說,人到老年被子女送到養老院,是一件被人嗤笑,戳脊梁骨的事情。

如果不是被謝永傷透了心,老爺子也不能自己主動去到養老院去。

車停到了靜安養老院,聽說警察先生要過來,靜安醫院的負責人早早地就來到了大門口等著了。

靜安養老院的負責人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穿著一身寬鬆休閒的運動服,運動服上面印著靜安醫院專屬的Logo。

女負責人看到褚銘越一行人來到之後,向前迎了幾步:“您好,我是靜安醫院的負責人範安然。”

褚銘越同樣伸出手:“您好,我是哈安市的民警褚銘越,這次麻煩您這邊了。”

範安然對著褚銘越一眾作出一個請的動作,把人引向養老院的內部:“配合你們的工作都是應該的。”

謝永則有些焦急地問道:“我爸呢?我爸在哪裡?我要帶他回去。”

範安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謝先生參加了我們為期一周的養老院體驗入住活動,已經辦理好了相關的入院手續, 您要是想帶謝先生離開的話,一會兒您需要和我去填一個離院的表格。”

“填那些都可以,我說你們養老院怎麼回事,辦理入住怎麼都不通知家屬啊?我爸和我生氣就算了,你們養老院入院都不做調研的嗎?這老爺子帶著手機,一天多聯係不上人,你知道我們這些做家屬的有多心急嗎?”

謝永倒不是要讓養老院賠償什麼的,隻是他對於養老院的這個做法顯然是氣憤的。

聽著謝永的埋怨,範安然臉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意,解釋道:“謝先生是主動來我們養老院的,入住的時候我們也再三確定了謝先生是否告知家屬,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因為是體驗入住的原因,我們養老院這邊的確沒有參與太多,下次再辦理這種活動的時候我們會注意的。”

被著溫和的範安然堵回來的謝永隻得悻悻地撇了撇嘴,生硬地轉移話題,不耐煩地開口:“快點把我爸領出來。”

“您稍等,我去叫謝先生。”範安然把他們帶到了養老院的休息室,還讓一人遞給他們一杯溫水之後,才出去找謝老爺子。

賀陽自從進來養老院之後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這裡的氛圍和他以往待的任何地方的感覺都不一樣。

明明靜安養老院的院子裡很開闊,裡面種著即使遠在北方也能夠常青的綠樹,有像是小區裡面一樣的健身設施,甚至院子裡面也有三兩成堆聚在一起聊天的老人。

但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些老人和那些清晨在公園裡面健身的老人,和晚上和小區裡爭籃球場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都不一樣。明明也都是安靜的,卻和賀陽在金奶奶住在隔壁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即使湊在一起聊天發出來的聲音都很低,像是在竊竊私語,若不是仔細去聽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聊天;待在健身器材上面的老人,也就隻是待在健身器上面,像是一座和健身器材連同在一起佇立在院子裡的雕像一樣;院子裡待著的大部分人還是獨自一人地坐在角落裡,不甚清明的雙眼呆愣愣地望向遠方。

看著他們,你仿佛能夠感知到生命的儘頭,也是這樣一直一直沉默地踏入終點。沒有掙紮、沒有歡愉、沒有痛苦,麻木地接受著自己既定的結局。

第55章 :下班!下班!

“這裡和牢籠有區彆嗎?”在這裡賀陽好像理解了那天金奶奶說的感覺:“人老了都會是這樣嗎?”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兒吹向我們……”正當賀陽陷入沉思的時候,似是凝結了的空氣中突然傳出來一陣輕聲的哼唱,打破了賀陽沒來由的焦躁,也打破了這裡過分安靜沉寂的養老院。

賀陽看了過去,就看到角落裡一個穿著紅白碎花襯衫的老奶奶,悠閒地坐在了某個陳舊的木製椅子上面,搖著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蒲扇,抬頭看著偶有南去的大雁飛過的天空,神情自在地輕聲哼著歌。

賀陽走過去,半蹲在地上,和著碎花老奶奶同樣的角度看著天空:“您在這裡待著的還是很開心的吧?”

碎花老奶奶看了眼賀陽,沒有回答,拉過一旁的小凳子用已經有幾處裂紋的蒲扇揮了揮,示意賀陽坐下。

賀陽坐在了小矮凳上面,等著碎花老奶奶回答,碎花老奶奶看到賀陽坐下之後就又抬頭看著天空,不再理會賀陽。隻是繼續哼著歌,破碎的調子,翻來覆去就隻哼著那僅有的兩句話。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兒吹向我們……”

但是賀陽莫名地聽進去了,在這剛剛他覺得壓抑不堪的養老院裡面找到了得以喘息的感覺,剛剛覺得淒慘又寒冷的秋風在這一刻卻帶著金黃色的暖意,甚至賀陽在輕聲哼唱的調子裡湧現出來了幾分困頓,有一種自己還是個小嬰兒躺在搖籃床上魂歸故裡的祥和。

在這賀陽感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嘻嘻索索的走路聲傳了過來,賀陽微微皺著眉頭張開了眼睛,是院長範安然終於帶著謝老爺子過來了。

範安然在看到賀陽出現在碎花老奶奶旁邊的時候出現了一絲緊張的神色,片刻後又恢複自然,緩步向著賀陽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您怎麼上外面來了啊。”

碎花老奶奶抬頭看著天空,似是沒有感覺到範安然的到來,仍舊不回答。

“外面風大,我讓人帶您回屋吧。”說著範安然找來一旁的護工,帶著碎花襯衫老奶奶離開了,看著人走之後,範安然才臉上帶著歉意地對著賀陽解釋:“這位奶奶她有阿爾茨海默病,需要精心照顧。她剛剛沒給您添麻煩吧?”

賀陽搖了搖頭,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與著剛剛和老奶奶溫柔說話的聲音有所不同,面對範安然的時候賀陽顯然要冷漠疏離了許多:“沒有。”

賀陽說完之後就回到了休息室褚銘越那邊,搖了搖頭精神了一下,走到褚銘越的身後把頭抵在褚銘越的後背上面,清冷的音色裡帶著不自知的撒嬌:“困~”

賀陽本就長得惹眼,褚銘越同樣盤正條順,穿著一身製服更是平添了幾分颯爽。而此時賀陽嫻熟得動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