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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

褚銘越要把手裡的卷宗放到看完的另一摞的時候,就看到賀陽側著臉趴在桌子上面,或許卷宗上面還帶著刺鼻味道的墨汁,睡著的賀陽無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褚銘越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明白賀陽這家夥到底來這裡要乾麻的。最開始認識著家夥的時候,明明是被自己親手送上“警車”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和自己同在一個辦公室辦公。

真是想想都不可思議。

“爸,你不要再鬨了!我不來警局!我都說了那是我的零用錢!”

“什麼你的零用錢!我給你上學吃飯的錢,你管那叫你的錢!”

……

警局大廳傳來一聲鬨哄哄的聲音,下一秒,網偵組的門就被敲響了。坐在窗口的值班警察把一對父子給帶了過來。

褚銘越看著賀陽不爽地皺著眉頭,慢吞吞地抬起了頭。然後茫然地看了看面前完全陌生又吵鬨地父子兩個。

而一旁的林麥麥在看到這對父子的時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您又來了啊。”

第48章 :小帥哥沒有微信

褚銘越聽著林麥麥一副熟稔的口吻:“麥麥,你認識?”

林麥麥有些一言難儘地點了點頭,連著一旁的辛未都露出來頭疼的表情。

褚銘越不由得問道:“怎麼回事?”

辛未湊到褚銘越跟前小聲嘀咕,伸出來了三根手指:“褚隊您不在的這一周時間裡,這對父子一共來了三趟警局。”

還沒等褚銘越問這麼頻繁來警局的原因,那邊的林麥麥已經歎了口氣。對著中年男子開口:“叔,這次您兒子又是用誰的身份證打賞的主播啊?”

中年男子旁邊站著的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左右的,目測大概有個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小子,一臉不服地辯解:“這次用的是我自己的錢!我……”

胖小子話沒說完,就被旁邊脾氣暴躁的爹抬腿一腳給胖小子踹到了地上,胖小子栽倒地上的那一下子極具視覺衝擊力,褚銘越感覺他們警局本就年久失修是我地板都和這個胖小子渾身的肥膘一起震了震。

“你小子一天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你賺個狗屁的錢!”

胖小子在地上一臉不服地開口:“我爺爺給我的壓歲錢,那就是我的錢!”

被激怒了的男人擼起袖子,就要繼續教訓地上這個強嘴的不孝子,連忙被著一旁褚銘越給製止了。

褚銘越:“先生,這裡是警局注意下您的行為。”

男人嘗試著從褚銘越的手裡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這才氣哼哼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

另一邊的瘦小的辛未很有眼力去扶躺在地上的胖小子,扶了一下沒扶起來,辛未還差一點反栽歪到了地上。最後還是林麥麥和辛未兩個人合力把胖小子給扶起來的。

褚銘越那邊已經調出來之前的三次出警記錄,報警的人無一例外就是面前站著的這個中年男子,名叫謝永。胖小子是他兒子,名叫謝娜楠。報警的這三次謝楠楠分彆用著他的身份證、他妻子的身份證,以及已經過世的老母親的身份證給同一個主播陸陸續續地打賞了幾萬塊錢。

林麥麥語重心長地開口:“謝先生,前幾次我們不是已經提醒過您了,千萬要把家裡的身份證件收好,一定不要讓您兒子拿到。”

謝永一拍大腿:“警察同誌,這次我是真的都收好了的!”

林麥麥:“那您這次是?”

謝永:“這次是我把我在鄉下的老爹接來城裡住,我這一個沒囑咐到位。這混小子就哄著我爸做了什麼人臉識彆驗證,把我爸的養老本錢都給刷出去了!”

謝永把手機裡的賬單記錄給調了出來,足足有13萬,比之前的三次加起來都多。

這數字看得月薪隻有幾千塊錢的褚銘越直砸舌,又瞅了瞅看上去隻有剛從地上起來年齡大概隻上初中的小胖子。

褚銘越:“小子,你知道這些錢意味著什麼嘛?”

胖小子謝楠楠瞅了瞅褚銘越,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小聲嘀咕道:“能意味著什麼,都不夠給主播連續幾個月打賞戰艦的。”

聽到這話的褚銘越沉默了,聽到這話的胖小子他爹謝永又要爆起走人了,被褚銘越及時隔開了。

褚銘越:“這孩子有這種思想,和您平時裡的家庭教育脫節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你現在意味的打他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謝永被褚銘越說得頹喪地垂著頭,再抬頭的時候灰黑色平凡得沒有辦法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張臉此刻無比頹喪,帶著褶皺的眼皮已然帶著幾分赤紅:“警察同誌,這孩子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育,就是這錢您能不能幫我要回來。這筆錢對於我們這個家庭真的很重要。”

看著剛剛還氣得義憤填膺的謝永,此刻像是一個癟了的氣球,卑微又頹喪地祈求著褚銘越。腳下的皮鞋帶著磨損後的輕微裂痕,貼著頭皮的短發能夠明顯地看出來已經開始大面積花白了。

褚銘越想說的一肚子話,此刻都又被重新地咽回到了肚子裡,“我們警方沒有權利直接向平台索要這筆錢,能夠做的也是幫助您和平台聯係,具體能夠返回多少金額還是要和平台協商的。”

聽到褚銘越的承諾,謝永鬆了一口氣合起雙手彎著腰對著褚銘越連連鞠躬:“謝謝警察同誌了,謝謝警察同誌了。”

褚銘越拍了拍謝永的肩膀:“具體的平台您先和我們同事詳細地說一下。”

林麥麥帶著謝永一起去辦公室裡面備案,褚銘越看著一旁像是刺頭一樣站著窗邊的謝楠楠。謝楠楠看著走進來的褚銘越,像是能夠猜測到褚銘越會開口同其他人一般老生常談的說教一般,謝楠楠白胖胖得像是發面饅頭的一張臉帶著抵觸,褚銘越停在了離謝楠楠大概有三步距離的位置。

褚銘越:“覺得丟人嗎?看到自己的父親這麼低三下四求彆人的樣子。”

謝楠楠那一雙被養的富態又肥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一身的穿著與剛剛男人滿是滄桑的裝飾有著鮮明耳朵對比。

“連十萬塊錢都沒有辦法輕鬆拿給兒子當零花,這是作為一個父親的無能,你的確沒有必要因此而感覺到自責。”

完全沒有預料到褚銘越會這麼開口的謝楠楠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不是你的老師,也不是你的父母,教育你並不會算到我的績效獎金當中。”褚銘越放心地拍了拍謝楠楠的肩膀:“連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的男人,為了十萬塊錢就能向彆人卑躬屈膝祈求的男人確實沒多大本事,我也是和你一樣這麼認為的。”

謝楠楠一臉嫌惡地甩開褚銘越的手,義憤填膺的開口:“你這麼冷血的人真的配當警察嗎?”

被謝楠楠甩開手的褚銘越絲毫沒有被冒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