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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不是一個開黑店的啊,營業執照我都是正規辦理的,您看看我這遊泳館也開不下去了,那館子我租下來,一天天不開業,燒的可都是真金白銀的錢啊。您看現在誰和錢過不去啊……”

聽到了遊泳館老板的“控訴”,宋壯壯反思了兩秒鐘自己的行為,然後在第三秒的時候,直白地打斷遊泳館老板倒豆子一樣的發言。

“你們清潔用的膠皮手套都是從哪裡訂購的?”

老板“逼逼賴賴的思路被打斷:“我們遊泳館的膠皮手套?”老板稍微回憶思索了一下:“我們遊泳館裡的一切東西都是專門找工作室訂購的,帶著我們遊泳館的Logo。警察同誌您是不知道這專用的logo鋼印打上去比平常的貴多少啊,我對這個遊泳館我真的是沒少付出啊……”

宋壯壯掛斷電話後感覺世界都安靜了:“遊泳館的老板說他們店裡的東西都是獨家定製的,膠皮手套上面帶著“水”字的鋼印隻有遊泳館裡才有。”

宋壯壯像是一頭撞到紅布上勝利的公牛,一臉驕傲地看著賀陽:“我就說我的判斷沒有錯吧?”

賀陽像是完全感知不到宋壯壯的心情一樣,困倦地打了個打哈欠,半抬著眼睛:“所以呢?”

宋壯壯直接被噎得梗住。

褚銘越怕自己這個老同學兼現在的同事被賀陽氣死,連忙把話頭接了過來:“所以,未開業的水娃娃遊泳館裡專用的膠皮手套是怎麼出現在田嬌的家裡的呢?”

宋壯壯像是找到了什麼靠山一樣,底氣頗足地開口:“對!泳遊館裡的手套是怎麼跑到田嬌家裡去的呢?”

宋壯壯說完就把頭扭向了褚銘越。

褚銘越忍不住地捂了下臉,覺得自己的老同學還真是萬年如一日啊……

褚銘越歎了一口氣:“看一下田英華在張小純失蹤的那幾天,行動路線上和遊泳館有什麼交集吧?”

林麥麥劈裡啪啦地在鍵盤上點了兩下,然後一頓,扭頭看向身後坐在椅子上哈欠連天的賀陽。

林麥麥:“這次你不過來查了?”

賀陽閉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兩次觸碰林麥麥電腦之後。剛剛的那些信息還殘存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像是觸碰到什麼違規電路一樣,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裡轟鳴,難受得很。

褚銘越:“麥麥姐,我們局裡,可是一直仰仗著你這個技術大師呢。您受累快查查吧。”

不知道為什麼,賀陽聽到褚銘越說的話之後就一陣不舒服。賀陽睜開眼睛,不服氣地開口:“不就是查點信息嗎?我也不是不行。”

第32章 :來了就彆走了

賀陽剛要站起身上前,肩膀就被一雙手給按住了。

賀陽看著按著自己的褚銘越:“你乾嘛?”

“不需要你,你老實坐著吧。”褚銘越又對著林麥麥道:“麥麥姐,你快查吧,彆理這個家夥。”

賀陽:“什麼叫彆理……”

賀陽話沒說完,一塊麥辣雞塊就被硬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褚銘越:“沒事多吃點,彆閒到了。”

賀陽艱難地把雞塊吞了下去,不爽地想要繼續開口:“你……”

褚銘越又拿起桌面上的一杯熱牛奶:“喝吧!”

賀陽簡直要出離憤怒了:“我不喜歡喝牛奶!”

褚銘越不是很懂地看著又又又炸毛了的賀陽:“你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多喝點熱牛奶對身體有好處。”

賀陽剛剛還像是脹氣了的氣球一樣,此刻瞬間就憋了下去,乾乾巴巴地“哦”了一聲。賀陽下意識地老老實實地吸溜了兩口牛奶:甜滋滋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喝。最起碼要比上一次新品的旺仔牛奶要好一些。

看著老實坐回到椅子上的賀陽,褚銘越把頭轉回到林麥麥的電腦顯示器上面,嘴角像是得逞的狐狸一樣, 勾勒出來了一個笑容。他好像漸漸地發現要怎麼樣才能“製、服”賀陽這個家夥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左右,林麥麥調出來在張小純出事的那幾天,和水娃娃遊泳館的交集。

田英華在水娃娃遊泳館還在裝修的時候就在那裡工作過一段時間,不過早在兩個月之前就離職了。電腦的數據上面顯示,田英華目前和現在水娃娃遊泳館裡的一個清潔人員張芳,一個50多歲的大姐,是和田英華一家在黎明街道住了多年的老鄰居。

在張小純出事之後的第二天和第三天,值班的都是這個叫做“張芳”的女人。

褚銘越:“遊泳館開業的前一天的監控錄像,能調出來看一下嗎?”

林麥麥:“能,不過隻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監控錄像,是遊泳館為了測試監控設備好不好用的。再之後就關了。”

褚銘越:“知道,重點看一下。這僅存的半個小時裡面,能不能在裡面找到張芳。”

大約隻有三分鐘左右,這個叫張芳的女人出現在監控錄像當中。頭上帶著一個打掃衛生的帽子,臉上糊著一個寬大的白色口罩。

林麥麥:“現在的清潔阿姨,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包裹的這麼嚴實嘛?”

褚銘越微微眯著眼睛,他確實很少看到阿姨在清潔衛生的時候包裹的這麼嚴實,她為什麼要捂成這樣呢?每日打掃衛生簽到上面已經留了張芳的名字,她想隱瞞的是什麼呢?

褚銘越又仔細地看了一下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張芳的動作。一直低著頭,很少和周圍的人交流。如果,當天去打掃衛生的人不是張芳,而是田英華呢?

那視頻裡的“張芳”為什麼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或許也就有了答案。她不想讓人認出來她並不是張芳!

褚銘越:“現在立刻給張芳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林麥麥:“老大,張芳沒接電話。”

褚銘越沉聲道:“打,給張芳的家人打電話。”

線索已經到了這裡,事情的真相幾乎立刻就要浮現在眼前了,不能夠再繼續段下去了。

林麥麥給張芳的丈夫打了過去,電話在林麥麥撥打第二遍的時候被接通。那邊傳來嬰兒嘶聲裂肺的啼哭聲,和幾個人手忙腳亂碰到鍋碗瓢盆的爭吵聲音。

“寶寶,彆哭了,彆哭了。”

“媽怎麼還沒回來,這個時間不是每天都是她哄孩子睡的嘛?她現在不回來,孩子吵成這樣?”

“不是都和你說了她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去了嘛?”

“參加婚禮還能不管孩子嘛?”

“怎麼就讓你哄一次孩子,就這麼費勁呢!”

“什麼叫我哄一次孩子費勁,這孩子從懷孕到現在,哪一下不是我管的!你插過手嘛!”

……

電話那頭的爭吵聲愈演愈烈,林麥麥連忙開口問道:“您好,我是哈安市警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