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黃綠色的網球如同炮彈一般朝著仁王雅治的方向襲擊了過去!
重球??
雖然並不是回不過去,但是——
仁王雅治紺碧色的清透眸子微微眯了眯,變成了一道有些狡黠的弧度。
意料之中的一道身影幾乎是幾個呼吸間便瞬間出現在了仁王雅治的身前,毫不猶豫地揮動著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是下意識過來搶球的真田弦一郎。
站在網球場底線處的仁王雅治看著自己身前的真田弦一郎,唇邊噙著一抹和往常彆無二致的笑意。
約翰·菲茲傑拉德看著朝著自己襲擊過來的黃綠色小球,那一顆小球正處於高速旋轉之中,和它相接觸的空氣瞬間迸發出了極為顯眼的火光,而後跟隨著網球的路徑猛地蔓延出了一條炙熱的,由火焰而開辟出來的道路。
是真田弦一郎的拿手好戲——
“侵略如火——!!”
“砰!!”
約翰·菲茲傑拉德的眼中映照出了一片蔓延的火光,忍不住輕哼一聲:“果然,你是進攻型的網球選手吧?”
“可惜了——”
“我們這一組組合,可是無法被打破的銅牆鐵壁!”
他的手腕一偏,精準而又迅速地撈住了來自真田弦一郎的迅猛攻擊!
約翰·菲茲傑拉德的眸子垂下,一邊毫不費力地擊回了來自真田弦一郎的侵略如火,一邊冷靜地在腦中分析著這場比賽的局勢。
不,更為準確的來說,他在回憶另一個幕後之人所預料的局勢——
沒錯,澳大利亞在昨天的比賽之中,之所以能打敗世界第二瑞士隊不僅僅是由於澳大利亞那驚人的主場應援和自身的選手實力,更重要的是,澳大利亞的隊伍中藏著一位隱於幕後而又擅長排兵布陣的天才戰術軍師——諾亞·高爾吉亞。
約翰·菲茲傑拉德抬眼,忍不住看向了自己對場上的真田弦一郎和仁王雅治——
按照那位天才軍師的分析來說,日本隊會根據我們與瑞士隊的比賽表現來調整出場人員和順序,以初中生為中心安排出場順序,並且意圖在雙打二中取得勝利來提升整個隊伍的氣勢,因此,日本隊派出來的兩名成員必定是兩個最具攻擊力的選手,而澳大利亞則是與之選擇了更擅長防禦的高防雙打組合。
對面的成員看上去的確似乎大多數是國中生沒錯,對面場上的那個真田弦一郎看起來也的確是帶有十足攻擊性的網球選手。
但是……
那個一看就有點瘦弱的銀發小鬼,真的是攻擊性選手嗎??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約翰·菲茲傑拉德在一開始就朝著仁王雅治的方向發出了自己的試探。
而接下來的幾球,約翰·菲茲傑拉德也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這個想法,將自己手中的回球毫不猶豫地抽向了仁王雅治的方向!
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試探想法的仁王
雅治挑了挑自己的細長的眉,有些稀奇地看向了澳大利亞隊的方向。
……哦?有真田剛剛這個更加吸引人的靶子在,居然是先準備試探我的實力嗎pi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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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一邊如此想著,唇邊緩緩勾起了一個有些有些愉悅的笑意,在澳大利亞令人生厭的太陽光下微微打起了一點精神,如同在陽光下抖了抖自己皮毛的貓,一雙幽深的碧綠的眼睛中閃著如同獸類發現了獵物的光芒。
很難不愉悅吧?
本來還以為會被真田那家夥搶走風頭來著的呢puri~
仁王雅治輕笑一聲,唔,那就如你所願,讓世界先看看屬於欺詐師的障眼法好了piyo~
下一秒——
屬於仁王雅治的身影在世界的賽場上消失,轉而出現的則是一個更加高挑和更具壓迫感的身影。
“越智月光”側目看向了站在了自己對場上的澳大利亞組合,被挑染藍發掩蓋下的幽深眸子裡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沒錯,這一次,仁王雅治選擇幻影的對象是——“精神暗殺者”越智月光。
如此同時,場下的觀眾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了一道又一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什麼情況??賽場上的那個日本選手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選手??”
“是什麼奇怪的忍術嗎?”
“是魔術嗎?簡直是奇跡!!”
幻影成了“越智月光”的仁王雅治聽著取代了部分國歌聲的熱議聲,不留痕跡地勾了勾唇。
才不是什麼忍術和魔術。
欺詐師的幻影可不是那麼沒有格調的東西好嗎?
“砰!!”
澳大利亞隊伍的回球再次朝著後場處回去——
那一顆黃綠色的小球在空中化為了一道美妙而又圓滿至極的弧線。
又一次被打回來了。
這是第幾次被打回來了?
——真田弦一郎已經數不清了。
站在前場的真田弦一郎額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他專心致誌地看著澳大利亞的這一發回球,蓄勢待發。
就和約翰·菲茲傑拉德所說的“銅牆鐵壁般的防守”完全一致般,澳大利亞組的【鐵壁之守衛】簡直是密不透風。
真田弦一郎沉著眉眼,忍不住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這種不管打到哪裡都會被打回來的感覺,簡直是糟糕極了。
他忍不住分出了一點餘光,看向了自己對場上的的那兩名澳大利亞的網球選手,那兩個擁有精湛的防守全場能力的網球選手組成的組合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甚至感覺面對的是兩堵永遠也無法攻破的高牆。
“專心點。”
——一道冷肅至極的聲音通過耳膜傳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耳裡,而後,重重地敲擊在了真田弦一郎有些混沌的腦中。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地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幾乎是本能地追逐著網球
準備跑向後場,卻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甚至還帶著警戒意味的視線。
——這是屬於我的球。
屬於“越智月光”的高大身影籠罩在了後場之上,一雙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自己場地這一邊的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地展示著自己那強大而具有侵略意味的氣場。
沒錯,仁王雅治之所以選擇幻影成為“越智月光”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仁王雅治也想去接球,而從各個方面來綜合考慮的話,越智前輩的能力可太適合打破這一場比賽的僵局了。
其實按照仁王雅治一貫的性子來說,仁王其實並不算是一個那種熱衷於和彆人搶球賣力去表現自己的人,更彆說在澳大利亞這種他十分討厭的豔陽天之下,他恨不得能偷點懶就偷點懶。
但是,要是能從真田手中搶過來球的話,感覺還不錯piyo~
由仁王雅治幻影成的“越智月光”面容沉靜,一邊在心裡打著小算盤一邊毫不猶豫地揮出了自己的網球拍——!
無法打破的鐵壁?
在絕對的速度下,你們真的還有機會施展出來你們那堅固而牢不可破的鐵壁嗎??
“轟隆隆——!!”
約翰·菲茲傑拉德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閃,一陣極其迅猛的風刮過了自己的耳邊,自己的身後就已經響起了網球落地的悶聲。
澳大利亞隊那聲稱無法打破的鐵壁之守衛,終於出現了一道一絲微小而又顯眼的裂縫。
他抬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對面的日本組合,目光著重放在了站在後場上的和前半場比賽完全不一致的高大身影,原本一直懸著而有些猶豫不定的心終於啪地一下墜入了穀底。
——對面原本站著的那個銀藍發小鬼,真的不是預料之中的攻擊性選手。
……似乎是那種極其難纏的精神力選手。
更壞的消息是,面前這個日本組合的核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個黑帽小鬼變成了那個難纏的銀藍發小鬼了。
那個叫做真田弦一郎的家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奇異一般地安靜下來了。
隱藏在“越智月光”皮下的仁王雅治看向了面色有些凝重的約翰·菲茲傑拉德,忍不住挑了挑眉。
切,雖然真田那家夥的確很強沒錯,但是這可是雙打比賽好吧?
雙打比賽的主動權總不能交給真田那個雙打白癡吧……自己選擇“越智”前輩這個幻影對象可是動了腦筋的好嗎?
先不說越智月光特有的身高和臂長優勢造就了他擅長快攻快打的網球風格,可以更輕易地攻破澳大利亞那更偏向於防守力量的厚重鐵壁,更為重要的是,越智月光精神刺殺帶來的那特有的壓迫感更是能夠牢牢地提醒著自己本場上的真田弦一郎,讓原本一向沉浸在自己網球世界中的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了同伴的存在,收斂了一下自己那完全沒有配合意識的行為。
是的,仁王雅治毫不猶豫地將越智月光的精神壓迫施加在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上,削弱版的那種。
——反
正肯定比自己的強製同調舒服一點。
仁王雅治如此理直氣壯地想:就是稍微給真田這家夥一點來自精神力方面的小壓力而已嘛,我已經很懂分寸很體貼人了好吧?
逐漸的?_[(,在“越智月光”快攻和真田弦一郎重擊的雙重攻勢下,那被稱為是完美無暇的鐵壁上的縫隙越擴越大——
“砰!!!”
由“越智月光”發出來的網球再次落在了澳大利亞的場地上!正式宣布了這次比賽的結局!
“澳大利亞vs日本!2—6,此局日本隊獲勝!!”
仁王雅治在聽到比賽結束的那一瞬間就立馬恢複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在和對方結束完賽後禮儀之後就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朝著日本隊走了過去。
“仁王。”
——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從仁王雅治的身後響起,似乎隱隱約約含著些什麼其他的情愫。
“你剛剛是是不是朝著我用你那些花裡胡哨的精神力招數了??”真田弦一郎憋著怒火問道。
仁王雅治:???
等等,真田這種遲鈍的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敏銳了?
真田什麼人?和仁王雅治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的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判斷出仁王雅治這憋著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又開始想編理由糊弄自己了。
“仁王雅治!!!”
“居然朝著同伴使出下絆子的招數?!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從日本隊的方向響起。
“piyo~”
仁王雅治無辜地眨了眨眼:“但是我們贏了。”
——而且,是很漂亮的贏下來了。
真田弦一郎:……
這點倒是沒辦法反駁。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聲音有些悶悶的:
“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