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老頭讓我們挖坑的目的是什麼啊可惡,我們到這裡可是來學怎麼打網球的誒!!”切原赤也將手中的鐵鍬狠狠地朝著地面一鏟,然後毫無章法地隨手一翹——
“啪!!!”
三船入道感受著從自己後腦勺上傳過來屬於泥土黏膩而又帶著些許顆粒感的觸感,嘴角抽了抽。
飛·來·橫·禍
切原赤也:O-O(呆滯)jpg.
“噗嗤。”拿著鐵鍬的五條白絲毫不留情面地笑了出來,忍不住扶著切原赤也的肩膀:“什麼啊赤也,你要是能把這種精準度發揮到控球力上絕對會有超大的進步誒——”
“欸???”切原赤也瞪圓了碧綠的貓眼:“真的嗎真的嗎??”
五條白鄭重其事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要不要再試一遍看看?”五條白鼓勵性地看向了有些躍躍欲試的切原赤也。
柳蓮二:???
他有些苦惱地看向了五條白和切原赤也的方向。
什麼啊五條前輩,不該鼓勵的事情就不要鼓勵啊……
雖然背對著國中生們但是能聽的一清二楚的三船入道:???
搞什麼啊這些臭小子,還真是看不慣這些家夥的態度……(咬牙切齒)jpg.
“說了隻要完全服從老夫的命令聽不懂嗎???”山頂上傳來了三船入道的怒吼:“你們這群廢物連人話都聽不明白嗎?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
“把坑挖好了就趕快把鐵鍬放回到原處,手腳麻利點!!”
“特彆是你們兩個!!”三船入道朝著五條白和切原赤也怒目而視:“還不快趕緊乾活!!”
“知道了——”
“嗨——”
國中生們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
穿著白色短袖的五條白沒有應答,撇了撇嘴,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一隻手將自己手中的鐵鍬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放在了切原赤也的肩膀上,和他咬著耳朵肩並肩朝著後面的小木屋走去:“什麼嘛,一點意思也沒有,這臭老頭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一點吧??”
“就是就是!!”切原赤也如小雞啄米一樣不斷點頭。
三船入道看著他們走向木屋擺放鐵鍬的身影,將目光移到了擺在一邊的正選外套上,哼了一聲,原本渾濁的雙眼閃過了一絲計量。
陸陸續續的,國中生們都已經放回了自己手中的鐵鍬,回來看到了有些醉醺醺的三船入道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教練,你的訓練不會就這樣吧?然後呢,我們該做什麼了?”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真田弦一郎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聲線微微沉下,銳利的視線投向了面前不修邊幅的男人。
“然後?然後再把這些坑填上吧。”三船入道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五條白:???
國中生們:???什麼?
入江奏多:……
自己就知
道,三船總教練的訓練方法總是這樣……
五條白冷笑一聲:“你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這點事需要我們來來回回去做?”
“算了五條前輩,權當我們關愛手腳不便的中老年人好了。”幸村精市笑眯眯地插話道。
相貌精致的藍紫發少年臉上明明掛著的是乍一看十分溫和的笑容,但是細細一看,卻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發毛感。
手腳不便·中老年人·三船入道:……這是什麼話?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
總感覺這次的後山集訓好像冒出了很多刺頭。
往年的刺頭,有這麼多嗎?
*
“哈!終於填完了!!”切原赤也瞥了一眼根本就沒有動手的五條白,不滿地噘起了嘴:“什麼嘛,五條前輩在偷懶!”
“因為這種單純而又不用思考的體力活根本就沒什麼意義不是嗎?”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對方單純就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而已啊,又不是什麼很有效的訓練。”
“根據我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三船的鍛煉方式偏向在鍛煉我們的耐心和心性。”柳蓮二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切原赤也看著臉上冒出了細汗的柳蓮二,撓了撓自己的臉:“我的外套裡好像帶了手帕來著,你等等我柳前輩,我去拿!!!”
五條白雙手環胸:“哦?是嗎??你這家夥的口袋不會和你的書包一樣到處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玩意吧?什麼糖紙紙屑手帕遊戲機?”
切原赤也一下就漲紅了臉:“才沒有呢五條前輩!!”
“口袋根本就塞不下遊戲機的!!遊戲機對口袋來說還是有點太大太顯眼了啦,不然也不會有一次被真田副部長給抓到!從此以後我就長教訓再也不會把遊戲機包在外套裡面了!!”切原赤也認真地反駁道:“我才沒有五條前輩你想象的那麼笨好吧!”
柳蓮二:……
五條白:……
五條白偏了偏身子,頗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柳蓮二:“柳,這家夥真的是我們立海大未來的網球部部長???”
柳蓮二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了,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五條白:“……你們心也是真夠大的。”
完全聽得到的切原赤也:???
海帶頭少年癟了癟嘴,看向了原本放著他們外套的地方,而後不可思議地瞪圓了雙眼。
“誒??我的外套呢!!”
“哦?你在問你們的隊服嗎?”三船入道朝著國中生剛剛才填起來的地面努了努嘴:“在你們腳下呢。”
國中生們:???
什麼???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臭老頭?”
“喂喂,我的隊服啊啊啊啊,那可是定製的正選隊服!!!”切原赤也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可惡啊這個老頭子!!”
“開什麼玩笑?都已經來到了後山,那麼你們的身份就已經
不再是先前什麼各個學校的天之驕子了,好了廢物們!看到那邊的網球拍沒有?去揮拍一千次!”
幸村精市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自己面前不修邊幅的三船入道,雙臂環胸,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胳膊。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皺著眉看向了三船入道的方向,眉間皺出了一道川字。
“你覺得這位教練的目的是什麼呢跡部?”幸村精市笑了笑:“不管怎麼樣,我猜他已經達成了其中的一個目的——”
跡部景吾:?
他偏頭看向了笑意盈盈的幸村精市,看見一朵朵絢爛的百合花從面容精致的藍紫發少年的背後盛開。
跡部景吾:……
一陣寒意從跡部景吾的背上晃晃悠悠地升起。
“——他成功激起了我們這群國中生的怒火,不是嗎?”幸村精市輕聲道,表情帶著一貫的溫和。
“但是有一點值得可惜的是——”幸村精市語氣莫名:“他激起的似乎不僅僅隻有我們這群國中生的怒火呢。”
幸村精市的目光朝著一個方向投了過去,連帶著跡部景吾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看過去的方向。
——是五條白。
跡部景吾:……
哦對,還有這位性情惡劣到極致的五條前輩來著。
感覺以五條前輩記仇的性格,這次的後山之旅……恐怕要很熱鬨了。
而五條白卻全然不知自己被幸村精市和跡部景吾注視著,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身上的白色短袖,又盯著地上被埋好的坑盯了半晌。
五條白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自己的外套怎麼好像也被埋下去了?這個老頭難道不知道自己是最強嗎?開什麼玩笑!老子可不是來這裡提高自己實力的敗者,不歸這臭老頭管的範疇吧?做做訓練難道不是已經夠給面子了嗎?老子的外套憑什麼也被埋下去啊!
這臭老頭絕對是報私仇!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
自己的那件外套可是裝著屬於NO.1的徽章啊!!!
而且自己還沒來得給自己的後輩看那枚屬於NO.1的徽章啊這老混蛋!!這樣豈不是沒辦法朝著後輩炫耀了???
五條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環顧四周,震驚地撞了撞站在自己身邊的入江奏多:“入江,你看到了我的外套了嗎?”
入江奏多死魚眼:“應該也被埋下去了吧。”
五條白:……
入江奏多警覺道:“怎麼了?”
五條白:“我的徽章,在外套裡。”
入江奏多:“……”
“所以你是想挖嗎?”入江奏多腦仁有點疼。
五條白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要。”
“——我要讓三船那個臭老頭親手把我的外套給挖出來。”五條白哼哼唧唧道:“而且幫我洗乾淨!”
五條白看向了朝著國中生們罵罵咧咧還不忘喝酒的三船入道,冷哼一聲。
“給老子等著。”
你不是愛喝酒嗎?五條白冷笑一聲:老子讓你一次性喝個夠。
入江奏多看著眯著眼睛看上去在思量著些什麼的五條白,又探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無所覺的三船入道,眨了眨眼,微微提起了些興趣,重新掛上了笑眯眯的笑容。
哎呀,開始有點期待了呢。
感覺後山的確還是有很多樂子看的嘛。
畢竟,被五條這家夥盯上之後,就算是老狐狸如總教練恐怕也會被逼瘋吧??
——入江奏多的直覺如此告訴他。!